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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圈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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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的封闭的墙忽然变得极有压迫感,站在原地被这种压抑抵得有些茫然,怎么了,究竟是哪里不对?
灰原设想了不下十种见到贝尔摩得之后要怎么样毫不留情地把她那可恶的假脸并同真脸一起扯坏的姿态···
可是,真正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灰原想把贝尔摩得周围那一堆死男人的脸皮扯下来!这一股怒气来得又急又涌,以至于还没长开的小手生生给捏出了性感的骨节感···用非常地道的中国话来形容,知道梅超风么?也许现在的灰原就是这位妖女姐姐发功前的缩小版。
在玻璃内侧的她微微低垂着头,被黑西服的枪手团团围住。她周围那一群如同没有思想的男人的麻木让灰原恍惚想起原来在组织的时候,连心底最深的厌恶也被唤醒,正如那些人在的感觉。只是,现在这些人,比起组织里的刽子手来多了一种致命的存在感···
灰原回神,组织里犯了禁忌的人,似乎也是这样的结局···可是,贝尔摩得,现在的你为什么会这样呢?你,又犯了什么禁忌?
正想到这里,玻璃里面那个女人却把她微微低着的头扬起来,挂在嘴角的笑直接牵动人的暴力神经,笑得坏到了一种境界···也是,这样才像她···
贝尔摩得的样子很狼狈。这次的对手一定不是她所遇到的最厉害的。但这样的状况却能算是最逊的。灰原有些好笑,笑现在彼此对视的两个女人的不理智。但她还没笑出来,玻璃那面的女人就先她一步评价:
“真傻。”
声音被玻璃隔住,但读懂这个口型却不费力。也不知道狼狈到了这个地步的她现在发出的这两个无声音节,是说她自己,还是玻璃外面的灰原。
其实对灰原而言···
小孩子的身体真是件非常纠结的事。因为现在的灰原身边没有成年人,于是她作为一个单独行动的“未成年人”就很显眼,尤其是在这座酒店里似乎已经入侵了不怀好意的敌人。
不过,这种事,也并非是那么棘手的。
因为灰原现在真是很淡定,拖着个萝莉身子大大方方地走出酒店。这一举动不知噎住了多少跟在后头的尾巴···这么嚣张地出现?是太天真了还是另有玄机?不管怎么想不通,在灰原迈进一条小巷子的时候这群人还是出现了。
一群黑衣墨镜男人,标准的保镖打扮,连台词都和电影台本上的一模一样:“劳烦随我们走一趟。”
灰原没说话,这种标准到了一定境界的面无表情让人完全想不到她现在正在心底抱怨,现在面前这堆人真是没点职业素养,做个事情都磨磨蹭蹭,无端惹得人焦躁···她心里的确一点也不相信贝尔摩得会翻船在这个甚无名气的阴沟里,但没有疑问的是,贝尔摩得对这个活动的态度确实不一般。所以她现在心里有疑虑,而这个疑问非得见到贝尔摩得本人才能得到解答。那么事情不就简单了,见到被贝尔摩得最快捷最方便的办法,主动出现,乖乖被带走就好。
灰原被一群陌生男人带上了车,并没有上眼罩。灰原拄着头往外看,视线扫到后视镜,看到逼得不远的车。光线很好,恰好将那辆车的前玻璃打得极亮,看不清车里的人。
灰原依旧面无表情,盯着那车看。原来,果真还有别的势力吗?这一群保镖应该是那所宅院的人,那么后面那一辆···是老朋友吧?
一路的风平浪静,灰原沉默着被带到之前贝尔摩得打算入侵的那栋宅院。而跟在灰原她们身后的那辆车也一样沉默,在离宅院五百米的时候没了踪迹。正好奇他们的计划,却在进门时意外地看到了熟人。
嗨,护士小姐,你本色出演广场上挑衅警方的小偷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客串人家宅院里的女仆···真是好万能!不过还真别说,这么换一套衣服,新组织里最初露脸的小同志,初见时你的那种稚嫩的少女气息居然也跟着奇异的消失了···虽然这样的乔装比起某个人来实在差远了···一路上,灰原的思绪就这样绵延不绝想方设法地向贝尔摩得靠近,这种本能的出神模式让灰原本人也很无奈。
贝尔摩得神乎其神的变装方式,让她有了如猎豹一般悄无声息逼近猎物的本领,实在迷人透了···
“好了,这种充满思念的对视就到此为止吧。”本文两位女主角这种各怀心事的放空对视终于还是惹怒了这块土地的合法占有人,这位养着小胡子的中年人双目凌厉,看起来城府很深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无语。大叔你作为一个政治圈里打滚的正常中年人,怎么可以一出口就那么脱线···还脱线的那么犀利···
两个女人同时回神,但视线却仍旧对着对方,只是眼神由放空变为了聚焦。大叔很出色的促进了这个转变,但由于两位当事人没有一个看他,所以他变得有些暴躁:“适可而止吧。如你所见,这之后还希望你和我们多多配合,不然你的搭档可就不会太好过。”于是皱着眉加重语气威胁小朋友。这样的威胁手段实在让人吐槽,大叔你究竟把面前这两个人的关系定义为什么,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用一个人威胁另一个人?
灰原本就嫌弃自己三番四次被单方面地认作小朋友,听到这番话和没听到一样,只是看着贝尔摩得问:“你在这里找到什么了?”
大叔显然忍不了被一个小屁孩无视,朝玻璃里头使了个眼色。离贝尔摩得最近的那个黑衣男人会意,上前一步对着被绑坐在椅子的无力反抗的女士就是不甚温柔的一番捶打。大叔带着满意的神色看向灰原,满脑的惬意,看你个小家伙还敢不鸟我?
结果灰原稳稳站在原地,轻飘飘地看着这一系列动作,语气没有波澜:“你还要继续这个窝囊样子到什么时候?”
大叔怒···理所应当那个黑衣男人只好再接着出招。贝尔摩得身子受力,几乎瘫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软软地。显然,黑衣男子的招式是够阴狠的。
灰原总算不再面无表情了,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大叔正欲笑,旁边突然飞出来一个女仆,泪眼汪汪声嘶力竭:“不要!住手!”大叔愣,贝尔摩得也愣。
灰原翻了个白眼,小声地批判到:“小心眼的女人···”
女仆不是别人,自然是新组织里的人,她可没有灰原那么好的兴致,是真的伤心了,哭声哽咽,期间还夹杂几个字:“阿玖···放开阿玖···”
瘫软在椅子上的人忽然激动起来,只见她不太淡定地张口说话了。外面因为听不到她的话,所以只能看里面别人的反应。结果贝尔摩得才一开口,就看见里面的黑衣男人通通愣住了。
一个深沉的男声把众人都惊悚住了:“樱!”椅子上的贝尔摩得直勾勾地看着外面的女仆呼唤。
灰原忽然一阵恶寒。贝尔摩得你这令人浑身不舒服的恶趣味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反倒是站在囚犯旁边的黑衣男人拨拨短短的、竖直的黑发,带着黑墨镜,右手上绕成圈的鞭子抵着椅子上人的下巴,左手叉腰,硬生生的做出了一种妩媚感:“我说,你犯规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