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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篮球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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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宇涵的到来确实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她和黎宇祥每天一道上学放学,更使学校那些无事可做的三八找到了业余讨论的话题。苏婷也在私下问过我好几回,我当然是不会介意的,她们最好这样一直想下去,我就可以脱离舆论的“苦海”了。
我和黎宇涵的关系倒是很不错,没有外界传的那么恐怖。黎宇涵除了有点暴力之外,平时还是很可爱的。我猜想那些男生一定不明白为什么向她表白的人最后的“不得好死”,我也乐意替她保守这个秘密,老实说和她混久了,我也有小练一手的想法了。
苏婷求了我一下午,求我想一个要班上男生报名的方法。学校的“三对三”篮球赛开打了,其他班都报名了,说起来我们班也有不少篮球精英,就是没有人能“临危受命”,所以让她特别的头疼——不巧的,苏婷就是倒霉的体育委员。
当初为什么会陷害苏婷摊上这个职务,大概全班同学都忘记了。只是老师问起大家意见时,我们都鬼使神差的投了对体育一窍不通的苏婷一票。对此我对她很抱歉,因为当初投她票时,我的手举的最高。不过现在不用了,她以此为要胁,要我帮她找齐五个人——三个队员,两个替补。
我在一个中午把全班同学集合了起来,当然是小用了一下黎宇祥,他一发话,是不会有人不来的。我站在讲台上,颇有点主席演讲的味道。我慷慨激昂的说,“热爱篮球的同学们,展示你们才艺的机会已经来了,看你们怎么抉择!”其实我不会看他们的抉择,我会强迫他们参加的。
这种篮球赛事,女生们的兴趣好像更高,她们已经开始召集拉拉队了,不过她们都忘了,如果我们没有球队,我们的拉拉队永远不能走向校园。
我陆续点了几个经常活跃在篮球场的男生,看他们都面露难色,我就冲黎宇涵使了个眼色。她立即跑到他们面前,甜甜一笑,“你们同意吗?”我猜想没有男生会愿意看到美女失望的样子。事实证明,我适合做人类学家。
只有最后一员大将还是未知数了,胜利在望。我把目光瞟向了身边的黎宇祥。他好像感到了我充满阴谋的眼神,警惕的瞪着我,“你要干吗?”
呵呵!我搀住他,“就你吧!”这个时候用黎宇涵完全没有用处,只能牺牲我的“美色”了。黎宇祥无奈的看着我把着他的胳膊,“大姐,你这算不算过河拆桥啊?”
我怎么算是过河拆桥,现在只能算是过河然后收桥,再说这座黎宇桥还有别的作用。就在我的“强力攻势”之下,在下午放学之前,我成功将他拿下。
接下来就是队名了。这个历来是麻烦的问题。苏婷提议叫“帅”,我瞟瞟那些男生,否定了;我提议叫“敢死队”,他们说要先灭掉我,否定了;最后还是黎宇祥拍板,“不如就叫‘爷们儿’吧?”他荒谬的提议确实引起了大家的争议。“爷们儿”,北京的土话,倒是能表现出他们的气势,不过为什么我总想起北京街上光着膀子满街晃的赤裸男子?管他,我们就决定叫“爷们儿”了!
取好名字以后我们就报了上去。这个名字在学校引起轩然大波。当然褒贬不一,不过贬的那部分显然没人说给黎宇祥听,他还是顶着这么名字招摇过市,就连黎宇涵都说这样的哥哥好丢人,不过我觉得还好,样子丢人无所谓,球技别丢人就行——我从没看过他打球,虽然黎宇涵让我放心。
“爷们儿”的第一场是一个名为“球圣”的球队,苏婷说他们的名字怎么听都像“求生”,一点生气都没有。我们都去看了比赛,没有悬念的,那帮爷们儿就赢了。我觉得那和黎宇祥他们的球技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完全是对手的队员都死命的盯着黎宇涵,使我方队员有机可乘的结果。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此后,我们一直以“场上为主攻,暗下美人计”的谋略过五关斩六将,一直杀到了决赛。听说决赛的队伍是一个名为“田鸡队”的由高三男生组成的队伍,他们清一色的四眼,根本无视我们的“美人”,看来只能硬碰硬了。
上场之前,黎宇涵扫兴的看着那些四眼田鸡们,“哎,无视我的魅力,真是……”她一时找不到形容词,我想她要说的是“有眼无珠”吧?没办法,那些人成天和教科书为伍,已经到了“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地步了,每天有“美女”相伴,对黎宇涵的不屑也就可以理解了。
也有很多人前来观战,我认为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美女也。他们围坐在黎宇涵旁边,好像一群哈巴狗一样,如果他们知道黎宇涵的心里只惦记着本班同学的话,恐怕只能埋怨自己生不逢时了。
比赛的过程可是相当的激烈,毕竟是比我们多接触了几年篮球,“田鸡”队的实力可想而知。我并不知道篮球的规则是什么,所以只是坐在那里看热闹而已,黎宇涵就不一样了,其实她也不懂篮球,就是坐在那里瞎喊,她这样的喊法倒是起到了一个作用,那个裁判成功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以至对方好几个犯规都没有注意到,我赶紧拉她坐下,只怕她这么喊下去,我们班就输在她手里——嘴里了。
直到裁判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音,我们才发现原来两队的比分是一样的。按照规定,决胜负的方法就只要各队选出代表投球那么简单。苏婷把那些运动员拉了过来,一副专业教练的样子,“你们谁有把握?”那些球员全都一脸的茫然,只有黎宇祥除外,他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欠扁样。
黎宇涵好不容易杀进重围,目的只有一个——推举自己的哥哥,尽管黎宇祥尽量压住她的声音,但她的提议还是顺着地缝爬了出来,“我哥……不错。”
不错是不错,就是不肯为集体出力。我轻轻叹了口气,纵观我班的参赛选手,唯一拿的出手的,偏偏就是这个没有集体主意的笨蛋。“田鸡队”已经选出了选手,好像是他们的队长,我就知道,当初没定队长的决定不明智。
“现在怎么办啊?”苏婷充分表现了不少女生一到关键时刻就六神无主的毛病,不过还有一个人是坚定信念的,那个人就是一直不清醒的黎宇涵,“就让我哥上吧。”
我用征询的目光望着黎宇祥,他没有表态——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我自做主张把他推向球场,终于他有了反应,“为什么推我?!”我用眼睛瞟瞟篮框,示意那个投球的就是你。
黎宇祥投球的结果,我不便多说,现在回忆起来,除了他当时投球的姿势很丑以外,别的是没有非议的优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投球姿势,不过我没有权利干涉他的“特别动作”,虽然从黎宇涵的表情来看,他的动作显然有背于他曾经任何的打球姿势。事后我问黎宇祥为什么这么投,他不说,他已经越来越像一个满是秘密的花季少女了,我原本以为只有我是。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我,苏婷,黎宇涵,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