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第47、48章 ...
-
第47章|途中剿匪
她又实实在在的被他骗了一次,他是天底下最狡猾的狼,是沙漠中最危险的毒蛇,一个宫闱长大的皇子,常年的领兵征戮四方,相信只有凶狠远远不够,他一定比狐狸还狡诈,比猛兽更危险。
帐内缓缓流淌进一缕月光。
他借着月色能看到她洁净的身上,布满了斑斑激吻缠绵过的痕迹,一双素腕上留下了一条条深深勒过的绳印,有些肌肤甚至已经被绳子磨破了。
“弄伤你了。”
耶律弈轸拾起她一双手腕,细细亲吻上她腕上的浅痕。傅雨桐一直背对着他,腕上的疼痛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感觉。她轻轻的问他:“耶律弈轸,你要把我带去哪,我还会有再自由吗。”
“为你准备了牢笼,你不会再有自由。”他斩钉截铁的回复,她一时说不出话了,好像过了很久,凄楚的笑了笑,不觉的泪水悄然落入枕席。
他对她来说突然间那么熟悉,可是却既遥远又陌生,他这个年纪应该已经妻妾成群儿女一双了。她从来没想过和他会有任何未来,所以她可以不去过问不去了解他。而现在呢,她觉得自己开始在乎他了,在乎他对她的态度,在乎他对她的宠爱,她很怕这种感觉,这让她很迷茫,害怕,甚至不安。
他似乎察觉到她的眼泪,手臂拥紧了她:“我也会进去陪你。”
“你能陪我多久。”
“直到你爱上我。”
他的回答太残酷无情,他要从心底里征服她,然后她就要面对未知的命运。
雨桐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禁压抑住心中情愫,双肩轻轻的颤抖了一下。耶律弈轸噙着一抹笑,唇吻上她的耳廓,呢喃道:“爱上我了,是件美妙又危险的事情,十分愿意你尝试一次。”
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坚定道:“我不会爱上你!”
“我等你改变主意。”他伸手摸上她腰段,把她拿到身上放好,用一条小兽毯将她严严实实的包裹住。他知道她已经累坏了,他今天不会再碰她了。
傅雨桐坐在他腰腹上,虽然尽量躲避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处,可他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依旧是一幅很轻松的样子。她有些气不过,吐出一口兰香,凑去他的脸旁,恶毒道:“你像畜生一样,不怕死,也不怕疼。”
“啊……”
雨桐惊呼一声,他不客气的攥了她的身段一把。
黑眸盯着她道:“会疼,不代表一定像你这样叫出声音。”
她还在不断的忍,贝齿咬住粉唇,都快被他勒岔气了,小手故意按上他的伤处。这是他为救她受的伤,因为白天迎战伤口又撕开了。她使劲压在他的颈伤上,直到厚厚的药纱渗出血色,一片温温热热的感觉传入手中。
耶律弈轸的眸光也冷了下来,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明显已经很不高兴了。
她抬手看去掌心,竟然都是他的血……
他拿下她那只罪恶滔天的小手,翻身将她压回身下,轻轻的吻上她的唇。
雨桐不禁怔住,心里一阵悸动。他不恼不怒,甚至不动气,他没必要这么忍让她。
她负气的将脸转开:“你别碰我。”
“你可以狠下心来待我,但我却下不去手对你。”
“那证明不了什么!”
“证明我多宠爱你。”
他平静的说道,伸手抹去滴落在她颊边的血迹,似乎不想这血弄脏了她。
她看着他的眼睛,目光轻了下来:“耶律弈轸……”
“叫我殿下。”
“我不。”
“那叫夫君。”
“你别想!”
雨桐气呼呼的道,似乎又开始动怒,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总在这种小到无聊的事情上和他拌嘴。他们之间应该是血海深仇,而不是你言我语的口舌之快,可是她对他再也找不到当日那份痛彻心扉的恨了。
耶律弈轸垂目望着雨桐:“你的父母呢。”
“被山匪杀了。”
“恨他们吗。”
“恨不恨都与你无关。”
傅雨桐转开目光,不再接触他的视线。
他唇边渐渐牵起一缕笑,对她说:“我帮你剿了所有山匪好吗。”
剿匪,只为博她欢心?
不,她绝不相信他有这份闲情逸致。
但是他确实领了八百骑,一直在附近各个山头流连。
接下来的几日里,耶律弈轸都在做相同的事,难道他真的在周边剿匪?他的军队是开疆拓土的,不是杀土匪流寇的,那些山匪也根本是辽人铁骑的对手,何况他一天可以做完的事情,却足足能拖出十几天的时间,她反而觉得他是在观察周遭的山势和地况。
他是个狡猾的家伙,一定在等待着什么。
没错,他在等着他的贵客,宋朝米业巨头霍启步。
给她的只不过是一句漂亮话而已。
夜晚,辽人的驻营里搭起了帐台,周围架着熊熊燃烧的火盆。
火光张狂舞动,一场鸿门盛宴,虽没歌舞助兴,却有关外悍族粗犷的跤手和角斗,一股剽悍刚猛的氛围迎火充斥着,让人一望便知到了辽人营区重地,这里可绝不是个轻松好玩的地方。
耶律弈轸沉沉的坐在帐台内,身前的大案上金盏酒器肉食。他一身粗羊皮的短袄,兽甲缠腰,黑靴黑裤,难言的彪悍,看到精彩处,还会扬声喝好。
纳昃勒沉步引路,随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那人相貌堂堂神态不凡,虽然一身脚夫的粗布衣裳,却丝毫不减身上飘逸的贵气,很显然他是易装来到此地的。
纳昃勒在前,边走边笑道:“霍老板家大业大,富手撑天真是羡煞旁人。”
霍启步闻言低声应道:“将军言笑了,霍某只是蔽祖上阴德,小有资产不值一提。”
“霍老板何必过谦。”
纳昃勒语罢,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
霍启步从小走南闯北,经历官场商场见过不少世面。他自然是有些胆略,若非如此也绝不敢只身前来辽营。可是即便这样,当他看到耶律弈轸还是不免提心吊胆,小心的应对着:“王爷性情豪迈,不拘细谨,令霍启步万分敬仰。”
耶律弈轸闻声,方才收回视线。他沉目看向霍启步,片刻后,对旁吩咐道:
“去验粮。”
“是。”一将应声退去。
霍启步恭敬的站在帐台前,一直都没敢抬头去窥伺他。
待那将返回,在他耳旁复命,他适才露出些许笑意,开口道:“霍老板不辞辛劳,千里迢迢运粮过来。本王不胜感激,一杯薄酒以表谢意。来人,请霍老板入座。”
辽人抬来矮桌,摆上美酒菜肴。霍启步拱手言谢,奉承道:“承蒙王爷盛情款待。王爷帐下猛将如云,铁血雄狮令人生畏。”
只见熊熊的火焰下,场上角斗越加激烈,萧古尔泰已经连下六场。
耶律弈轸牵唇笑道:“想让我给你什么赏赐。”
“雁过留声,人死留皮。愿随大王,血洒沙场。”,萧古尔泰上前说道,他这汉语学的,这次算是准的,可还是错了个字。纳昃勒不禁瞄了他一眼,耶律弈轸扬手就是一鞭,抽在他的膀子上,顿时就渗出道血口子。
脸色难看道:“你真是太会说话了,吓着我的贵客了,滚下去。”
人死留皮,人死留皮,这句话确实让霍启步微微一惊。他脸色微变,不过也仅是霎那罢了。他此来自有目的,一时半刻都不愿意多待,正欲开口:“王爷……”
“嗳。”
耶律弈轸扬声止住,说道:“去把霍家三少爷请上来。”
不久便见辽人带上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爷羔子,那少年面相清俊,细皮嫩肉的。虽然没有明显伤痕,却也是满面污垢,一身破衣裳脏乱不堪,想必在这是没少受罪。
“启书!”,霍启步一见来人,不禁站了起来。
“哥!哥!哥!”
“你救我,救我,快带我离开这鬼地方!”
少年大声喊着,被辽人抓住一时也跑不过去。
霍启步见状,赶紧绕出矮桌,来到帐台前,躬身礼道:“王爷一言九鼎,启步感激不尽。此行只望接回舍弟,既然愿已达成,我兄弟二人也不便再多叨扰。还请王爷再施恩典,准我带他回乡祭祖,入祠焚香以告平安。”
耶律弈轸唇边牵出一抹冰冷的笑,不紧不慢道:“霍老板连日奔波,住上几日岂不更好。”
霍启步心底一惊,暗叫倒霉,只怕他另有目的是瞒不住了。
但仍旧尝试推辞道:“王爷美意,启步铭感于心。只是持久不归,惟恐家中记挂。”
耶律弈轸闻言一笑,扬手退去众人,身旁只留下了纳昃勒一个。
场中一下静了下来。
他说:“霍家不愧是米业霸主,二十万担粮食,只需区区十日筹措,已经运到我的营中了。”
霍启步不明他深意,但是有种不详的预感。他不禁紧了紧眉,却一直没敢抬头迎视。
耶律弈轸盯着他,起身,说道:“霍老板,本王以诚相待。说二十万担粮食放人,多一粒米我都不会要。可是,你却心怀鬼胎,另有图谋,你让我如何再施恩典。”
“王,王爷,言重了……”
“在下不敢有所隐瞒。”霍启步咽下一声,只觉后心一道凉气逼出冷汗。
“假如你瞒了又待如何。”耶律弈轸言此脸色沉下,不善道:“霍启步,你私运粮草,资以敌资,无须我来动手,你一家上下都难逃一死。”
他就料到了辽人会有这招,但始终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此刻听他说了出来,不禁一惊,抬眼望去,一时冷汗浸透了衣裳。
“只用二十万担粮食,就想把人赎走,还让我退兵玉田保你宗祠,你真会算计,不愧是个买卖人。不过可惜,我现在不是跟你谈生意……”耶律弈轸扬手示意,纳昃勒随即拿来一只旧木匣,里面是红布金线裹的一捧谷粒。
霍家百年米业,供奉的米种,就安放在玉田的宗祠,他此行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拿回米种。
这对霍家米业来说生死攸关,竟不知何时却到了辽人手中。
耶律弈轸语尽,唯看了一眼霍启步便转身离去了。
纳昃勒一伸臂,手握红袋举到火盆旁。
霍启步脸色瞬变,不禁急道:“将军且慢,万不可烧毁米种……”
他停下一声,唯有问他:“不知王爷何意,霍某尽力而为。”
“一百万担粮,殿下的意思。”
纳昃勒轻声笑道:“霍老板,不要犹豫了,末将知道你出的起。我营中多帐,霍老板同令弟暂且安心住下。小将自当美酒菜肴,日日奉上小心供养,直到霍老板家中将粮运到。”
换回霍家的百年米种,偿若不然不仅性命难保,恐还落得个通番卖国的罪名。
第48章|途中剿匪
辽人这招也确实狠毒,把宋商逼得进退无路。他们巧取豪夺,大敲宋朝巨贾竹杠。霍启步人没赎出来,却又倾掉了大半个家产,才勉强筹措了一百万担粮食送来保命。
二十万担粮,已经够十万大军三个月的用度。
三个月的时间,足可让耶律弈轸再把大军往宋境内推进几百里,何况他手中还不止这一百二十万担粮食。他拿下燕云十六州,粮草早已囤积如山,恐怕十年也消耗不尽,到时金戈一挥足以夷平四方。
这是一把双刃剑,锋芒已渐让人不可逼视了。
日暮时分,账外夜色渐渐浓起。
傅雨桐掌上灯蜡,轻轻放到桌案旁。一连几日都十分温顺,对他伺候也相当周到,这份体贴反倒让人觉得有些反常。
耶律弈轸放下书卷,抬眼注视雨桐片刻。他虽然略感狐疑,但也没空过深追探,起身来到帐前。这些日子晚晚日入出行破晓才回,而且行踪隐蔽随行的都是些亲信。
“你又要出去了?”傅雨桐轻声问道,乖巧的拿来皮裘递上。
“是。”
“还是整晚都不回来吗?”她帮他撑开衣服穿上。
“是。”
“那我不用等你了?”说着转身又将马鞭递到他手中,小手来到领旁帮他紧了紧衣怀。
“是。”
耶律弈轸沉目望着她,抬手轻轻挡开身前一双柔荑:“你好像很急着让我离开。”
“没有啊。”,雨桐无辜的眨了眨一双水眸。
“别动歪脑筋,我天亮前就回来,只有一晚你走不了多远。”
他鞭把托起她的脸蛋,在她小嘴上落了一吻,最后出帐了。
傅雨桐十分谨慎,直待马蹄声去远。她迅速的折回小帐备出纸笔,赶去前两晚必经的山路等候。其实她没打算逃走,她只是想挖出这只大老鼠的米仓。是的,她不仅知道霍启步此人,还在将军行辕有过一面之缘,而当日耶律弈轸似乎也无隐瞒,直接告诉她见的何人,加上他之后行动反常,每日回来身上多少都沾了些许谷屑。
她也只是揣测,便偷偷的跟去了一晚,结果竟和她猜的无差。这家伙在藏粮,在战时粮草比金子还贵,一场战争打的就是钱粮,这批粮食不仅对他有用,对来日宋复辟山河更如天降甘露,所以她一定要知道粮食藏在何处。
月影拉长,繁星高挂,山林里一片沉寂。
雨桐屏息以待,藏在枯草丛后。
不须久,山路尽头就开始有火光闪动,跟着几匹胡骑一路狂奔过去,随后大批的粮车开始徐徐进入山道,远远望去足有一两百辆见长。马匹嘶叫,车轮深碾,推的十分费力,少说一车也有七八百斤的分量。
火光照亮了山道,辽骑沿路鞭挞催促。
快到山腰时,就见火把齐聚,车队陆续停下。
前面洞口一时被火光照透,这里前寨后山地点隐蔽,是个藏匿粮草的好地方。
辽人一番指手画脚,脚夫开始拆车搬运,场面乱哄哄的,还有一批运工继续往山上扛粮。
傅雨桐蹲在枯丛后,一时倒也忘了紧张。
她打开怀中的草纸,详细的标记了一下藏粮的山口,抬脚就想随搬运工继续跟去下一个洞口。
“什么人!”,忽然有人喝斥了一声,辽人随即戒备起来。一阵轻动之后,甲胄轻碰的声音响起,届时几十张□□已经精准的瞄向她藏身的枯丛。
雨桐定住身形,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熊熊的火把下,辽人张开的强弩足能把她穿成蜂巢。
只要一动就是死,结果恐怕还不如那只火山貂。
耶律弈轸从旁走出,扬手挥去□□,在枯丛后看到一尾素裙。
沉声道:“滚出来。”
傅雨桐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从树后走出来了。周身燃烧的火光,将她照的无所遁形,所有目光都盯着她,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呼吸渐渐变得沉促起来。是紧张,也害怕,或许她真的窥伺到了不该知道秘密。
她眸子不禁转去他身后,很快的扫了一眼。洞内堆粮如山,足够十几万大军吃上好几年。他是要造反吗,这些不可能是大辽朝廷的粮食,燕云十六州这么大的地方难道还放不下这些粮草。
耶律弈轸沉沉的盯了她片刻,问道:“你的铃铛呢?”
傅雨桐低着头,似乎过了很久才说:“拆了。”
“回去再装上应付我吗。”,他目光一直锁住她,看上去让人有点怕。
“是。”,她只能咬紧牙,回了他一个字。
“你选择触怒我的方式越来越危险了。”,耶律弈轸沉声阴郁道,真正危险的是他的口气,他的黑眸渐暗,眯起眼睛问她:“这是第几次跟上来。”
她心里七上八下,一时没有回他。
他不禁喝了她一声:“说!”
“第二次……”,她被他吓了一跳,微微的抖了一下。
“说实话。”,他盯着她,几乎咬牙切齿。
她深深的闭上眼睛,又撒了一个小谎:“第三次。”
天知道她吓的上半天都凉透了。
“殿下。”
“留下始终是个隐患,您应该杀了她。”
库木库术闻言上前一步,一手已经摸上身旁挂刀。耶律弈轸没有回应,扯缰翻上马背,落手抄起雨桐挂在鞍前,侧目望去:“换个地方,这件事情由你负责,不用再告诉我。”
“殿下,这样需要浪费很多时间。”库木库术蹙眉道,一把拉住马缰。再折腾一次最少也要十几天,何况未必能找到比这更适合的地方了。
“那就办好了再回来。”
耶律弈轸抬手将他挡开,一紧马腹策骑而出。她把他气坏了,他确实也该生气,所以他像个野蛮人一样把她挂在马鞍上。奔跑中的马匹力道很劲,雨桐被马鞍顶的腹肋生疼,不禁喊道:“耶律弈轸!你放我下来!”
“我应该把你放在马后拖死。”他口气不善道。
“可惜你是个酒色之徒!”她还在和他顶嘴,使劲撑起半身挣扎。
他掐住她后颈又按了回去:“那你就好好用你的色相侍我。”
“嗯,混蛋!你弄疼我!”,她疼的哼了一声。
“我差点就忘了怎么做个混蛋!”
耶律弈轸一路沉怒直到王帐,扛起傅雨桐一把摔上床榻。她被他扔的七荤八素,懵懵懂懂了一小刻。他盯着她,怒责道:“你阴奉阳违,假装驯服,在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
傅雨桐刚想说话,却先咳出了两声,适才实实在在经历了一次高空坠落的心跳,一时还没缓过来,挣扎着爬起身来,指着他的鼻子恨说道“耶律弈轸,你太无耻了!你还知道什么事廉耻吗!你拿花言巧语蒙蔽我,阴奉阳违的是你自己!你让人往落马山的山谷射箭,足足射了几万支,我姨夫他差点死在你的乱箭之下!”
“所以你就假意温顺,再找机会对付我。”
“我留下一个你这样的女人在身边太危险了……”
他一步步的向她逼近,声音很慢却也很清晰,黑眸审视着她,好像突间然明白道什么似的。雨桐见状一惊,转身跑向帐外,他一把就捉住她的长发,粗鲁的拽了回来:“哪也不许去!”
“你放开我!”
她吃痛了,迁就着他的力道,握着自己的发颈,反身和他厮打起来,狠狠的咬上他手臂。他攥着她没有松开,一手掐开她的脸颊:“幼犬的牙齿,是不可能咬伤我的。”
“啊,混蛋!放手!”
她冲他嘶喊着,气急败坏的嚷:“你把最漂亮的话说给我听,自己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囤积了这么多粮草在这里,剿匪只不过是你拖延时间的借口,你真正要的是时间和匪巢来藏你的粮食!”
“你太聪明了……”
“聪明到几天就能看出来,让我拿你怎么办好!”,
耶律弈轸几乎是恶狠狠的说,掐着她发根的手不禁沉了力,阴郁道:“那么,让我把你变的再聪明一点,就是闭严你的嘴!”,他一把将她甩了出去,沉目横道:“我再告诉你,我连漂亮话都不是说给你听的。这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宠爱你,在为你连尸体都找不到的爹娘大动干戈剿匪,这一点也不稀奇……”
“耶律弈轸!”
“你这个混蛋!”,傅雨桐闻言,扑上去打他,他掐住她的脖子使劲吻了下去。她却狠狠的咬了他,咬得他唇边血都嘀下来了,对他嘶喊道:“表哥早就取下那些土匪的首级,他不会像你这么假仁假义!”
“别拿我跟那个败将比。”,他擦了一下唇边的血,上前捉着她衣领一把按到床上。她挣脱着,用尽全力和他厮打起来:“你放开我,你让我见他,让我见表哥,你这个畜生!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