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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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别让我对爱上你感到后悔，好么？
“涛哥，我说你到底怎么了啊？”
许涛不正常的表现吓坏了韩少安，他只觉得紧张得不得了，什么情绪什么吵架，早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许涛又抱了韩少安一会儿，才放开他，走到沙发边，疲惫地坐倒下去。韩少安亦步亦趋地跟过去，目不转瞬地盯着许涛。
“……小恒子那边出事了。”许涛沉默了一阵，终于幽幽开口道。
韩少安睁圆双目，一脸的不敢置信：“我操，他能出事？什么事？”
“他家吴老师……”许涛刚张口说了半句，怔了怔又停下了，一脸的阴郁。
靠，你倒是说啊！韩少安急得像热锅蚂蚁，又怕刺激到许涛，想问又不敢问，憋得胸口都疼。
许涛也很无奈，他并不是不想告诉韩少安，而是这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许涛早上出门，是因为接到了沈恒之一个电话。
原本他一早起来买面活馅包馄饨，就是想服个软，把韩少安哄回来。刚烧完水把馄饨下进锅里，手机忽然响起来了。
许涛擦了把手，拿了手机一看，看见是沈恒之的电话。
“老涛，陪我去蹲人！”沈恒之开口的第一句，就这样说道。
蹲人？这祖宗！天天想起来什么就是什么，拜沈恒之所赐，这么多年下来，许涛的神经早被折磨得粗壮无比。
许涛啐道：“□□啊你，蹲什么人。又谁惹你了？”
“吴学海。”
“你……蹲他干嘛？”
“哎，电话里跟你说不清楚！你来不来吧？”沈恒之的语气充满烦躁。
“我就操了，改天成么？我这儿还吵着架呢……”许涛愁眉不展。
“哦？你俩吵了？”沈恒之大感兴趣，嘿嘿笑道：“要我说，干脆分了得了，你那小情儿就一个难伺候。”
“滚你的，谁能有你难伺候！说吧，到底蹲他干嘛？”
“丫背着我偷人。”沈恒之咬牙道。
“你……还敢再穿越一点么……”许涛倒抽一口凉气。这都是什么狗血言情剧的台词？
“靠！你以为我开完笑么，他都出门二十分钟了！来不来？痛快点。”
“……好，你等我。”
许涛看了看韩少安紧闭的房门，又担心沈恒之那边闹出些什么事情，百般无奈之下，只好给韩少安留了张纸条，匆匆出门了。
许涛和沈恒之的交情，能追溯到祖辈上去。两家人算是半个世交，许老爸和沈老爸是战友，住在一个大院儿。许涛跟沈恒之从小就一块儿打架闯祸玩泥巴，竹马竹马两小无猜，革命情谊坚定似铁。后来沈恒之8岁的时候，沈家搬家了。两人再见到面的时候，许涛24岁，沈恒之22岁。
如果故事到这里就结束，那倒也没什么，韩少安也不会每次许涛一提起沈恒之就泛醋。
事实上，除了是发小，他们还曾经是情人。
重新看见对方的第一眼，许涛和沈恒之就知道，对方跟自己是一类人。
于是，他们顺理成章的开始交往。
那是许涛的第一段恋爱，持续了三年。
再后来，许涛遇见了韩少安，沈恒之遇到了吴学海。
许涛赶到沈恒之说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他打量了一下招牌，感到有点疑惑。沈恒之居然找了一家面包店约他碰面？害得他连车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听，最后随便扔在了隔壁街的马路边上。
推门进去，许涛一眼就看到了沈恒之。他坐在靠窗边的座位，捧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什么情况了？” 许涛拉开椅子坐下。
沈恒之迅速抬头，看见许涛，居然一脸迷惑：“到了？这么快？”
“祖宗，你跟催命似的，我敢慢么。”许涛苦笑道：“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
沈恒之的脸色又阴沉了下去，朝着路对面的努了努嘴：“喏，那边。”
许涛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对面。对街有几个临街的门市，两家关着门，还有一家咖啡厅，一家女装店。
“咖啡厅？怎么了？你家老吴呢？”
“还没到。”
许涛看了看情况，估计是要打持久战，索性扬手也要了一杯喝的。
“好了，现在跟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沈恒之看了他一眼，阴着脸不说话。
“靠啊，你不说你找我来干嘛？回回都得我催着，你就不嫌烦！”
“你管我烦不烦。”沈恒之气呼呼地瞪了许涛一眼。
许涛端起杯子，好整以暇地安坐着。
“……记得我跟你说过，他最近老收短信么？”沈恒之憋了半天，终于开口道。
“说是学生那个，记得。怎么了？”
“那个大概真的是他学生。”沈恒之顿了顿，继续道：“他昨天约他见面了。”
许涛渐渐收起了笑容。
吴学海的手机里的神秘短信，从九月份开学之后就出现了。从一开始的两三天一条，发展到后来的一天两三条。再怎么迟钝的人也应该发现点端倪了，何况是小心眼的沈恒之。
吴学海自然也知道瞒不住沈恒之，就告诉他发短信的人是个学生，问他问题的。
可是沈恒之发现，吴学海的短信提示音，却从铃声改成震动，又从震动变成了无声。
问问题？开什么玩笑。如果不是心虚，何必要这样掩饰？
沈恒之不爽之下找过许涛抱怨，许涛劝他跟吴学海聊一聊。但是，一看见吴学海那闪闪缩缩的样子，沈恒之立即就没了兴致。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变成这种活像外遇的老公和捉奸的妻子一样的关系了？
沈恒之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浓浓的疲倦。
昨天晚上，他们本来在看电视，吴学海中途回到卧室，虚掩上了房门。过了一阵，沈恒之起身去倒水，路过卧室的时候留神看了一眼，居然发现吴学海在里头捏着个手机来回转圈，一副苦恼至极的样子。
沈恒之终于忍不住，趁着吴学海去洗澡的时候，咬牙偷看了他的手机。
最近的短信记录，是一个叫做“陶亦凡”的名字发来的。
沈恒之点进去一看，惊呆了。
——老师，我明天在XX路的XX咖啡等你。我有话要对你说。我会一直等，直到你来为止。
这个陶亦凡发的短信，只有这么孤零零的一条。沈恒之转念一想，随即明白，其他的短信大概早就吴学海删除了。留下这一条，估计是因为怕忘记约定的地方。
沈恒之怔了半天，才想起要退出消息记录，把手机重新恢复成主画面待机。
果然，今天上午，吴学海在家心不在焉地绕了几圈之后，终于说了声有事就出门了。
于是，沈恒之给许涛打了那个电话。
“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许涛说。
许涛对吴学海的印象挺不错的。沈恒之刚跟吴学海一起的时候，就找许涛去帮他相过面。吴学海这人，典型的老实人一个，在中学教物理。听沈恒之说，他父母去世得早，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所以性格难免比较古板。
许涛怎么想都不觉得吴学海这种人能做得出劈腿这么高端的事情来。
“唔，等着看吧。”沈恒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路口拐弯处走过来一个人。吴学海也不知是在哪儿绕了一圈，到现在才到。
只见他走到咖啡厅门口，犹豫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进去了。
咖啡厅店面很小，只有十来桌，隔着玻璃，隐约能看到吴学海走到其中一张桌子前坐下了。
而那张桌子本来已经坐了一个人，样子看不清楚，但看打扮确实是个年轻男孩。
“操，我就知道，果然是他！”沈恒之忽然骂了一句。
“嗯？”
“我盯他很久了。那边坐的几个人，就他最可疑。”
“你……唉……”
许涛本来想劝劝沈恒之别那么激动，但是想了想，情人被不知哪里跑出来的人勾搭了，谁能淡定得下来。
咖啡厅里的两人，一直表现得很平静，真的就是在普普通通的说话。许涛也盯着看了一阵，没看出来什么所以然。
这个时候，许涛收到了韩少安的短信，看了一眼内容，难掩喜色。
沈恒之瞥了一眼，道：“你小情儿？”
“嗯，愿意发短信，应该是没事儿了。”许涛笑道，准备给韩少安回信息。
沈恒之看着许涛，忽然冒出一句话：“你说，万一是真的，怎么办呢？”
“什么？”
“如果吴学海真的劈腿，该怎么办呢？”沈恒之勾起嘴角，挤出一个笑容。
许涛愕然抬头，一个不留神，手中的短信就这么发出去了。
“你……别瞎想了，这不是没事么。”
“许涛，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沈恒之继续道。
“我？”许涛被问得一怔。
如果是他？是说他劈腿，还是他被劈腿？怎么办……？
许涛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中纠结太久，沈恒之已经打断了许涛的失神。
“他们走了！”沈恒之低声喝道。
咖啡厅里，吴学海和男孩已经站起来了，像是要离开了的样子。
沈恒之迅速地结了帐，拉着许涛远远地缀在后面。
前面的两个人并肩走着，速度不快，似乎还在不断地说着什么。
“我说，你不担心被发现啊？”许涛看着前方，有些忧虑。
“发现又怎么了，我光明正大！”沈恒之加快了脚步，“快，他们拐弯了。”
吴学海和男孩的身影转过一个十字路口，消失不见。
“嗯？人呢？”
“这边。”许涛眼尖，瞥见了他们的身影一前一后走进了一个狭窄的楼道。
“靠，楼道！还说他们没奸情！”沈恒之一跺脚，二话不说就追了过去。
到了楼道口，沈恒之探头一看，居然正好看到男孩抓着吴学海的衣领，强吻了上去——
“我操！他妈的这个小骚货！”
沈恒之咬牙骂了一句，立即冲上去，二话不说就撕住了那个男孩，从吴学海身上扯了下来。
“小恒子——！”
“恒之！？”
许涛和吴学海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急切，一个惊愕。
“干什么！放手！”男孩也叫了起来。
沈恒之放开手，满脸震惊地看着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眉清目秀的男孩子。
“你就是陶亦凡？”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男孩像小兽一样，立刻炸了毛，用凶狠的目光瞪着沈恒之。
“这人不是你老师么，你到底都在想什么啊？”沈恒之崩溃地吼道。
男孩双眼通红，直着脖子也冲沈恒之吼起来：“我喜欢吴老师！追他有什么不对！”
一瞬间，在场的三个人，全都楞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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