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木囚鱼》西绒线洛洛

4、梦魇两世隔

　　4.梦魇两世隔

　　何知鱼不能确定自己是否醒着，周围很黑，整个头昏昏沉沉，身体像喝醉了一样，又像鬼压身一样，想动，动不了。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感觉是在一个溶洞里，不远处又一点昏暗的光。又迷瞪了，过了一会儿，又可以睁眼了，勉强能动，向有亮儿的地儿爬了爬，又歇了歇。

　　头还是晕，意识不太清醒，好像早上刚睡醒那一阵儿，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一样，又好像快睡醒时做的梦。

　　何知鱼现在确定了自己在做梦。因为经常梦见自己没穿鞋或是衣不蔽体，现在正是这种状况。身体还不太听使唤。

　　出口比里面窄多了，只容一人爬着出去，还有不少窝边草，出来后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个洞口。爬出洞口的何知鱼更确定自己这是做梦了，天是昏暗的，从没见过这样的天色，被似云似烟的东西遮满了，太阳是种奇怪的颜色，仿佛隔了磨砂玻璃。远处还有个巨大的黑色蘑菇云在涌动，很像灵芝的形状。这只可能在梦里，别无其他解释，梦里就是这种黑昏昏的天色。

　　何知鱼踉踉跄跄的朝着的蘑菇云的方向走着，走了大概两节课的时间，脑子又有点清醒了，因为感觉身上冷，脚疼。好像酒劲儿过去，恢复了知觉似的。没有鞋，身上穿着泳衣，还有一些擦伤。她开始怀疑这不是梦。脚一疼，就开始走得慢了，一路上没看见任何人，只有石路，土路，长出树叶的树木。

　　又走了一会，看见前面的树上挂着不知什么东西，走进了一看，原来是衣服，有的像戏服，颜色鲜艳，有的像麻布片，还有丝巾，长带子等许多丝织品。何知鱼用一根长树枝把这些衣物挑下来，挑了几件干净利落的男装换上，这些衣服较宽松还没松紧带，上衣只在领口处有扣子，扣子质地都是较原始的材料，剩下都要用带着系，否则就穿不住。何知鱼颇费了一番研究才把衣服穿上，又把湿头发散开晾着。

　　开始仔细整理自己见到的衣物时，使她再次确定了自己是在梦里，她记得自己经常梦见捡到古币，发现藏宝的地方，或是捡到一张一张的钱。这次是各色各式的绸缎戏服，大都绣着精致的图案。男装居多，甚至还有一件绣着飞鱼补子的官服，也有麻布粗布的衣服。女装少，有白色真丝百褶裙，有红缎子的袄，还有对襟的图案繁美的长坎肩儿。也有布裙布衣，有的也配着缎子绣花的边儿，浆洗得很干净。知鱼舍不得穿。

　　除了衣服，还有个把栓在腰带上的小荷包，香囊，玉佩。有的衣服袖子里还有点儿碎银子。各种腰带，长布带。就是没有鞋。何知鱼用这些布带子把脚包上，系好。把这些好的衣物叠好，用一个好像半截绣花门帘似的大布包好，。背好那些麻布的破一些的另打一个包裹，系在腰上。接着走，这个梦怎么这么长啊，什么时候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