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狂想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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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劳尔来皇马青训对着所有人介绍自己时，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他们在更早之前，在少年队竞技的赛场上，就作为对手对上。
所以古蒂那时毫不客气的反应，其实也很好理解。
二
少年人的喜好总是变得很快。
如同古蒂对劳尔态度的变换。
马德里午后灿烂的阳光洒在劳尔和古蒂的脸上，两个人穿梭在马德里古旧的小巷里；友谊的花朵就那样悄然盛开。
三
他们开始像最好的朋友一样分享着各自的秘密，像家人一样无比亲密。
但是去掉那个“像”，用了好久好久。
四
靠的太近了，很多东西都会被忽略。
所以当某一个瞬间古蒂发现劳尔的某个表情让自己心跳得异乎寻常的快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记忆里寻找劳尔类似的表情以此来证明这种感觉是自己的错觉。
这种企图当然失败。
彻头彻尾的失败。
甚至连那些之前被忽略的东西，都随着他的想法在记忆里突然闪光。
心动只要一瞬间。
五
他和劳尔约好了要一起升入一线队，要守护伯纳乌。
他们都没有想过不守约，然而冷冰冰的现实，却强硬的要求他们一同违约。
劳尔的天赋在一线队逐渐闪耀，古蒂，比他晚进入，也比他晚站稳。
古蒂的状态依旧很不稳定。
他觉得有些东西在悄悄的变化，但是他却无从下手去挽留。
然后他听见了一个嘲讽的声音。
“蠢货。”
那个声音这样说着，清晰而坚定。
六
当古蒂开始疯狂的崇拜模仿雷东多时，那个一度让他觉得是幻觉的声音再度出现了。
声音的主人比古蒂更了解古蒂。
那个声音很不友好，非常不友好。
他（那是个男声）对古蒂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偏偏每每一针见血，让古蒂连反驳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
当古蒂和他对着干的行为最终都以古蒂彻头彻尾的失败作为结局，古蒂再也没有傻到仅仅因为不爽那个声音所以他说什么他偏不听了。
更何况，他的某些品味，还是很对古蒂大爷心意的。
七
古蒂很认真很认真的训练。
他不再盲目的模仿雷东多。
不，这当然不全是古蒂自发自觉的行为。
那个声音嘲讽下得劝告或许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那个声音也能操控古蒂的身体。
古蒂对此无可奈何，却奇异的不曾觉得恐慌——似乎潜意识里，他就是那样一厢情愿的相信着这个声音，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的。
八
有一天，古蒂突然发现那个自己一直崇拜着的雷东多，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雷东多面对自己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无动于衷逐渐变成了温和的微笑；话语间的距离也逐渐缩小；他们越来越亲密。
比当初的古蒂和劳尔还要亲密。
劳尔？
劳尔依旧是古蒂的好友，但劳尔有莫伦特斯。
奇异的是最初看到劳尔和莫伦特斯非同寻常的亲密时还会郁闷的古蒂，在雷东多对自己的态度逐渐改善后；再想起劳尔和莫伦特斯，便无比的平静——那些特殊的情感不知什么时候起，慢慢消失了。
九
有一天古蒂想要好好回想当初是劳尔的哪个表情哪个姿势，让自己悸动不已；却惊讶的发现他已经想不起那个时候劳尔的面孔。
就连那份悸动的心情，也如同白纸上被清水晕开的字迹一样，模模糊糊的不再清晰。
取而代之的是面对雷东多时的忐忑、喜悦、以及偶尔的羞怯。
“那是因为一个你从未爱过，另一个你却早已深爱。”
十
很久以后古蒂终于愿意承认，最初那个夏日偶然的心动或许真的不是爱的前奏；那只是他生命里一个小小的插曲。
他们没有在一起。
而朋友的位置，就是最好的结局。
十一
其实就连对雷东多，最初也不过是与爱无关的崇拜与迷恋；只是看的多了注视得久了相处得深了了解得多了，就从迷恋变成喜欢，再从喜欢变成爱。
直至无法逃离。
十二
正如那个声音消失前对古蒂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会如愿以偿。”
他们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狂想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