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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一个承诺 ...

  •   “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月影和月韵走开以后,公子谨微笑问道。
      “我骗了殿下。”
      公子谨微微蹙眉,“郡主何出此言?而且,即便是被你骗我也心甘情愿。”
      听到他这样说,我更是觉得惭愧,可是,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不是采薇郡主,只是个普通百姓。”
      公子谨凝视着我,半晌不言。
      “当时那种情况,我若是否认自己是采薇,否则定会让殿下觉得难堪而起杀心,为了保住性命,我只能默认自己就是采薇郡主。”
      “如今怎么肯承认了?不怕我恼羞成怒杀了你吗?”公子谨沉声道,“哦,的确,我收到了飞鸽传书,你怕演不下去了,便索性承认,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不可否认,我确实是怕他查到了什么,与其被降罪,牵连到子墨和秦家,我宁愿他此刻把我杀了,“可是,我在赌,赌殿下不会为了解一时之恨而杀我灭口,毕竟,我对殿下从未承认过自己是采薇郡主,而且并未想从你身上图取什么。”而且,有子墨在,我不相信我会在此命丧黄泉。
      “其实,刚刚那封信只不过是府里管事告诉我,十夫人和十五夫人又打了一架而已。”他嗤笑。
      无论他所言是真是假,如今让他同意不杀我才是正事。
      “殿下真是艳福不浅,听闻您府上美女如云,便是那玉皇大帝也要羡慕三分。”这是民间真言,我只是照搬。
      “你调查过我?”
      “殿下名声远播,即便不用多番打听,乡间关于您的传言那么多,任人不能据耳不闻。”你的新闻就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最大消遣。
      “哈哈,要不要去观望一下齐河上游的瀑布?颇为壮观呢。”
      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避而不谈我假冒郡主的事,我现在就像等着刽子手下刀的死刑犯,最难过的不是面对死亡,而是因为那刽子手迟迟不下手,反而让我等待面对死亡的过程。
      面对恢弘倾泻而下的瀑布,我暂时忘记死亡的恐惧,虽然这瀑布不像世界上那些知名的一样一泻千米,可是,它飞流直下的感觉还是让我清晰的感受了一下壮观,“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李太白的诗句不愧是形容这情景再好不过的千古名句。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好诗。”公子谨侧目而视,不能让人明白那目光内在的含义。只是,我很确定,那里面,有一丝杀机暗涌。
      看到河边竟有一拍竹筏,我灵机一动,问道:“不知这瀑布上游是否也有这样的竹筏。”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我便拉着公子谨爬上了瀑布上游,选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我正色说道:“不如陛下与小女子赌一次如何?”
      看看竹筏,看看我,公子谨面露疑惑,他轻轻点头。
      “我撑着个竹筏冲下这个瀑布,如果我活下来,您便既往不咎,如果,我死了,你也就消气了,好不好。”开玩笑,我可是漂流高手,这点小难度,太是小问题了。
      说罢,公子谨讪笑,半晌才说道:“你拿命跟我赌?”
      “反正总得有个方法让您消消气不是?要是我活下来你就当我是在阎王爷那溜过过一次的人,放我一条性命。如若我死了,希望你能看在我已经死了的份上不再跟我家人计较。”相信以他的势力要查清我的身份并不多难,我不想赌上秦府。
      “好,你去吧,看看你的命有多大。”

      看着那双温暖的手,我差点流出泪来,原本以为真的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在另一双手伸过来之前,我迅速的把手交给了子墨,他微微用力,我便安全着地。
      公子谨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戏谑一笑。
      “谢殿下救命之恩,辛舆无盛感激。”子墨对已经下马的公子谨说道。
      “我只尽了微薄之力,幸而这位小兄弟聪敏伶俐才能脱险。”
      我被掳去那么远的地方,又“恰巧”被公子谨所救,中间的事已经昭然若揭。对公子谨这种劣迹已经习以为常的卞国朝堂不得不再三道歉。子墨对此事完全采取“私下解决”的行为深得卞国朝堂上下人心。这事往小了说便是小事,往大了说就是国际纠纷,而且错在卞国。
      回到行馆后,子墨让珍儿安排我洗漱休息,少不了珍儿一顿自责,说愧对老爷和夫人的重托,我劝了半天才让她止住眼泪。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哭。她说要不是子墨在,而且他再三保证说我没事,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说着又哭起来。
      看看守在门口的张庭,我无奈说道:“你要是再不停下来,张大哥就要杀人了,我还不想那么早死。”
      闻言,珍儿看了一眼门口冰冷僵硬的背影,脸上红晕蔓延至耳根。
      梳洗完毕,我来到子墨的房间,他没有关门,好似正等人来。
      我将门关上,止住了外面的冷风,毕竟是冬日,晚风微寒。
      子墨见我进来,没有言语,只又多加了一支酒杯斟满酒。
      我喝了一口,入口香甜,并不多辣。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被劫走的?”
      “第二天一早才发现的,我在皇宴上喝的酒里被人下了迷药,连我都没看出来的迷药,那迷药应该是下半夜才发作的,我一觉睡到天明。”
      “你遇到对手了,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他应该早已知道,不过,还是演了这一出。”
      我很是意外,不过,想想这段时间里,采薇郡主应该已经赶往同城面见圣上,这样的消息怎能逃过公子谨的耳目,他自然早已明白我绝非正身,“他为什么又有这般作为?”
      “大概已经查到你的身份,与你有所求。”子墨用的肯定句。
      “的确,他要我欠他一个承诺,但是,却没说会要什么。”开始我还鄙视他玩这么老套的游戏,现在看来,该被鄙视的笨蛋是我才对。
      “稚子,你被这只狐狸下了套。不过,你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却还算是没笨到家,不过,以后万不能再以命博。”
      “知道了,再说,我是笃定你定不会让我就这样死掉才敢那样做的。”我看你才是狐狸,什么都知道。
      “他是只难缠的老狐狸,一旦我这只小狐狸失算,看你怎么办。”听到这话,我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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