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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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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和大陆
炎国现任君主炎莫言,登基不过五年,炎国兵强马壮、人心所向,立于琅和大陆双雄之巅。功劳自少不了炎帝的三弟—炎莫煜,与冷峻狠绝的性格一起传扬于琅和大陆的是那英俊无双的样貌,让多少待字闺中的女子心神往之。家有一女,有多少朝野之人欲结交,江湖多少门派拜帖求见。
钻石王老五的魅力无人可敌,谁都想坐上那王妃的宝座;如今的瑾王双十年华,依旧独身一人,甚至侍妾也未纳一人。流言风起,这位举世奇男子乃是断袖之癖,素不爱千娇百媚的女子;流言来得快,去的亦快。可,相信的人就此放弃‘太阳’,一个个嫁人生子,还算美满;可惜有些执迷不悟的,等过了一天天,一年年,年华耗尽,依旧未等到。
“三弟,你该娶亲了。”嘻嘻哈哈的语气,玩世不恭的斜倚在龙椅上的便是炎国的帝王—炎莫言,长相,称不上帅气或者漂亮,只是很柔和、舒服,称得上清秀而已;丝毫看不出是那个威震朝野的炎帝。
“皇兄,你知我无意女子。”英挺的身姿,宽肩窄腰,墨色的眸子深邃冷酷,果是女子为之倾心的男子。
“煜煜,别这样说,父皇可是交代过的!我的责任哦...”炎国的帝王无赖地拉住炎莫煜的衣袖,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的作态,大大的眼睛浸满水汽。
“放开!”面对这样的皇兄,也只有如此罢了!炎莫煜最为头疼的就是每周一次的,所谓私下议事的,实为逼婚的戏码!自己已经退步,没公开说出,自己确实断袖之癖;那不就够了!
“小煜煜!!!”莫言看着自己的三弟,用尽的砸门离去,抹了下满眼的老泪,这个三弟还是这么不羁;其实娶个男子也无谓,不过这个可不能和他说,哈哈!当他懂得真正的爱情...炎国的帝王,很是猥琐的笑着,可怜当事人还在殿外惆怅。
炎莫煜站在议事殿的殿外,墨色的眸子更深了几分,无边无尽丝毫看不出心中所想;然而,几秒后,冷酷的脸庞上,划过一丝丝的溺爱。这抹异样是为谁?
瑾王府
破旧的屋舍,杂乱的草堆,呛鼻的气味,瑾王府也有这样的荒凉之地。
“无忧公子,求您别去那儿。”白色的衣摆划过地面,沾染了污色;寂静的环境多了个急促、慌张的声音。
“问起,就说我想到此。”好听的声音,瘦削的背影,一举一动都是风华,让人不觉想看这位人儿的容颜,该是怎样的绝世。
“无忧公子,您...”这可是最受瑾王喜爱的心头宝,只是屋内的那位...实在难办!侍女一时不知怎办?反应过来时,那抹白色已经推门进去。
漆黑的屋子,连个蜡烛也没有,漆黑一片。无忧试着踏出几步,一个踉跄,几乎跌倒,无奈半倚在门边,“清琏?”对着里面更深的黑暗,叫唤了深。
“...”久久的沉默,没得到回应。“半张脸换来的恩宠,不该去玉阁炫耀吗?”冷嘲热讽的语气,虽是凌冽却少了几分气力,失了几分气势。
“琏,我无意...”
“如今我这般还值得你亲自到此?是否看看我还活着?”一阵阵咳嗽,话语断断续续,勉强说完;一阵窸窣,微亮的光亮勉强照亮屋子。“看到了吗?”白色的衣服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早已被红色所代替,斜靠着墙,所坐之处一片血色,浸染在草做的床上;颜色无双的面容因为流血过多一片苍白,眉间的一点朱砂颜色格外鲜艳,魅惑苍生,仍难掩倾国之貌,若是不说,谁知如此一位佳人是个男儿身?
“琏,各取所需。”完美无缺的右脸,更甚清琏的妖媚之美,是种淡然的安静之美,美得不张扬,却难以过忘;灼伤遍布生个左脸,恐怖深刻,右脸左脸,一极美一丑陋。
“呵,我不一定输,因为我爱的纯粹!”
无忧一直微微笑的嘴角,渐渐下沉。自己的心早就交给一人,若不是他的命令又怎么会那?“清琏,我本不忍伤你;你别逼我。”
“我已生不如死。”清琏,原是男妓,因一副好的面容被瑾王买回,一颗心全系在这个人身上,无奈天不遂人,还未得宠就被重打四十大板,丢弃在这儿!不得宠的,只有死路一条。
“那再让你享受更深的,如何?我记得你还未破穴吧?”无忧一改刚刚的文弱语气,这或许才是他的本色。“别谢我。”本是来看看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以为那张脸就可以魅惑的了那本无情的人吗?太过天真了,自己就是要告诉他,哪怕自己毁了面容,亦是这瑾王的知心,就不知能多久?可以到蛊毒发作的那刻就好。
“咳...”清琏又咳了几声,早已血迹斑驳,又添上一抹血色,嘴角流下一行血迹;显然刺激不小!
“等着。”
无忧关上门的瞬间,光亮更暗淡了几分,蜡烛的火光摇晃了几下,缓缓熄灭,清琏琉璃色的眸子渐渐闭上,呼吸也越发的细弱。如此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儿,只因爱上了那本以为救赎自己的人,却是遭受了更大的劫难。
“王喜,无忧?”炎莫煜回到王府,习惯的去无忧楼,却未看见无忧;莫煜看着右手上无忧系上去的红绳,还有无忧的笑,可以缓解自己的疲劳不耐,一年的相处,习惯这个东西,真是可怖!有时候觉得或许自己就因为这人而未娶亲。
“无忧公子,去了那个地方...”
“去茅屋那?”炎莫煜说出那个禁地,无忧去那儿是为了什么?荒芜的地方。
“王爷,不记得清琏了?”那个可怜的人儿,单纯如水,哪是无忧公子的对手?
“那是谁?”炎莫煜回问,自己应该知道这人吗?是哪个自己买回的男妓吗?
“王爷,是...”四十大板,莫说那个柔弱的人儿,连个习武之人亦是极大的痛楚忍受!况且,没有任何伤药的被丢到茅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这也不是自己一个下人担心的吧。
“王爷,下朝了?”门外传来无忧的声音,打断了王喜的话,却又不显突兀;白色的影从外而入,清瘦的轮廓出现在炎莫煜面前,弯腰拜见,赏心悦目的一幕。
“无忧。”墨色的眸子倒映出一人的影子,炎莫煜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到左脸上的灼伤,知晓了谁人是清琏;一个胆大妄为的人,定要让他体会何为生不如死。“我定会为你寻医治好这灼伤。”炎莫煜轻轻抚上无忧灼伤的疤痕,动作话语全不似往日的冷酷,话语里柔情不少。
“不必,男子本就不注重,又不是女子。”抬头正对上瑾王的深情,复又低了下去;一年的相处,说心中无感,那全是虚话而已!如此一个卓越的男子,会为自己留几分情,谁人不会心动?好在很快自己就不必再陷在此处,蛊毒已经种下。视线不经意的划过配饰。
“那就好,无忧;还是你最懂我。”
“不敢。王爷,清琏那事,还是算了。”因为懂瑾王,无忧知道什么是以退为进、得利最多。
“他自有用处。你的伤,在他身上会以千百讨回。”炎莫煜仍是未记起是哪张脸,只有那倔强的眼神淡淡的浮现出来而已。
“王爷...”无忧假意还欲求情,低垂的嘴角淡淡的扯开个弧度;清琏怪就怪你扰了我的计划,留你一命已属不错。
炎莫煜挥手,示意这个问题到此为止,不想再深作探讨。“无忧,我今日有事,就不在这儿用膳了。”
“是。”高大俊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无忧的眼前,才回过神,看着他离去,什么时候已经这么沉醉?自己陷得到底多深?恐怕难以估计了。贺,你在教里还好吗?想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