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片段十四 冷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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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军的复健因为之前再度骨折所以比原计划晚了很久，虽然还没有完愈但马军希望尽快开始，刘医生就安排了他们到运动医学中心接待。
基本上该做的能做的手术在马军昏迷的时候都做过了，但他始终没有意识对于医疗工作来讲是个打击相当大的遗憾，私底下刘医生对华生讲过，如果是清醒的患者也许恢复程度上要比马军现在好得多，至少能绝对保证膝上部分的知觉，而不是现在这样依靠物理训练拼毅力。
华生才明白马军的腿不能动不是彻底的，神经神马的支配不了的只是小腿，如果足够努力，也许能从匍匐前进变成立膝着力。
而显然马军在那时不算太冷静的要求刘医生一边边重复加那些细致繁琐的病状名目的时候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及最大程度的修复程度就比华生要了解得多了，以至于华生很欣喜一个人傻笑他就托着下巴想这么开心难道他比我受到的打击还要大？比我自己还要心疼？
到了医学中心，没想到除去专业运动员，竟然十几岁的孩子最多。
华生感叹难道又有什么极限运动很流行咩？
刘一生就笑，现在稍微有点条件的父母，怎么会忍心要孩子一辈子残疾，能医就医咯。
他们进过训练厅边廊，两三个少年因为剧痛嚎哭，凄惨音效把华生吓得缩脖子。
哇，这样就忍心？
马军就笑，问刘医生一年以上的旧伤能不能医好的？
那要看什么伤咯。
马军就回头打量华生，跛脚的。
华生瞪大眼看他，猛摇头，就算医得好我也不来的啊，我怕疼啊。
刘医生笑着摇头，这个恐怕无能为力。
那真是遗憾啊。
真新鲜啊，华生想，马军会拿他的左脚开玩笑？
什么遗憾啊，也不想想是谁害的。华生试探着顶回去。
结果对方没说话，他真是后悔的想扇自己嘴巴。
然后刘医生陪他们到休息室，去请复健师过来，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马军才说是啊，我害的，你还怨不怨我呢？
华生没防备，就局促着站到他对面去，看着马军的眼，怨咯，所以我明知你不想看到我，还赖在这里咯。
马军说我哪有不想看到你。
华生还想说你就是最近不对劲的嘛，可是刘医生已经回来，复健师张很靓仔，明明是个医生来的，还擦古龙水，发型也精神得放光诶。
和马军握手，还打趣说马生你的锁骨恢复不错哦，我想这方面我可以少担心你了。
很好笑吗？跟你很熟吗？华生翻白眼，说啊张医生我想请问你啊，如果锁骨呢需要做复健，应该怎么样进行呢？
两个医生就相视笑得有点勉强。
马军就在后面用胳膊顶他。
华生说知不知这种话是把妹说的啊？然后顺手把马军敞着的的衬衫领子按在一块。
马军苦笑说你行行好啦，医生面前不要拿我开玩笑。
哇，不行啊？又伸手过去殷勤无比拉住张医生的手，说我把马Sir全身上下都交给你了，麻烦你用心了。
靓仔说应该的，大家配合，希望马生越来越好。
基本上所有练习都是张医生亲自上阵为马军作指导监督，华生能做的就是在一旁坐着看马军被张医生和小护士又狠又温柔的实现各种暴力手段，然后在结束之后为他做放松按摩。
真的很疼，看着就能跟着一起疼到心底里去，有时候实在看不下去他就站起来到露天走廊去抽烟，但还没抽上两口又会不放心的跑回来。
自然马军不会像是父母陪在身边的小孩子，不叫疼也不可能会哭，反而抿着嘴眨眼睛避过汗水的样子在一众乒乒乓乓摔倒声和哭喊之中更加让华生揪心和急躁。
大男人的哉，有什么疼挺不过咩。华生在心底劝自己，擦着手心的汗，看见被小护士缠毛巾的马军正抬眼望向他，就扬扬下巴一笑。
马军也讲，你不用坐在训练房里无聊的嘛，出去走走啦。
一两个小时很快的嘛，做什么都不够，车里也闷喔，这里等你还省冷气。
那你都不嫌吵，不会尖叫哭声很怕的吗？
他就勾勾嘴角看他，你都不怕，我怕咩哉？
有铁骨就有柔情啦，晚上就是慰劳无聊和心焦的补偿了。
因为太累，马军做到一半就会睡着，华生就一个人自娱自乐的把剩下的全套做完。
嘛，反正按摩这种事一个人有力气就够了。
对华生来讲，这跟洗澡比起来要让人安心多了，有点找回之前马军昏迷时候的感觉。只不过那时不能给马军翻身做推拿，只是每天稍微捏一下，差不多就只是确保这具身体内部的血液经络还是鲜活的而已。
双腿，比那个时候还要消瘦。
本来就没有多余脂肪的四肢早就开始消耗那些精健的肌肉，此时的触感，既单薄又松软。
华生就手指用力一点一点的揉搓下来，到脚踝到脚趾，再返回去。
马军在这张华生特意新添的按摩床上趴着睡着，背影看起来毫无防备，可华生甚至不敢把手势停下来，这种乖静毕竟只是看起来罢了，他睡眠轻浅得厉害。
刘医生不仅开了缓解肌肉紧张的片剂针剂，还有一大堆安神药。
华生很想知道马军每晚做梦都会梦到什么，无奈想不到怎么开口怎么有理由去问。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片段十四 冷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