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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默爱的人 ...

  •   时间真是个讨厌的东西,即使没有人同意它也时刻不停地拼命前进。转眼间二十分钟就过去了。再二十分钟又过去了。四十分钟就这样过去了。
      “哥哥,哥哥!”
      “小妹妹,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哥哥帮忙的吗?”
      “有一位大肚子姐姐让我把这个给你!”女孩拿着一张对折的纸张递给刘强。刘强接住。
      “小妹妹,那她人呢?”
      “走了!”
      “走了?’
      “是啊。她说让我诉哥哥不要去找她了。”
      “她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她只说让哥哥忘了她。”小女孩说完转身小跑着消失在人群里。刘强的心一下子绷紧,脑袋里乱了程序。他迅速地打开纸张。
      “小强,我走了。”刘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被卓妍当猴耍。“小强,我决定走了,它几乎每个夜晚都在点滴地吞噬着我对你的良心。守住一个谎言原来是那么不容易,看着你的样子我好难过,每夜的煎熬没有人能懂。当你抱住我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不顾一切地找回了南阑时的我,那才是我,童年的我,真实的我。现在我决定放弃对你自私的占有。所以我选择离开了。我知道你很喜欢她!昨晚我见到你和她在一起了,从你的眼神里我得到了很多信息。说真的,我好嫉妒她。可是我没有权利,就连留在你的身边我都没有资格。对不起,小强。我不该对你开那么大的一个玩笑的。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也一样过得好。我替齐斯感谢你,他没有资格拥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孩子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也许我从开始就不该对你说谎,也许真正的爱情只属于过去的那些天真吧!可坚持那些纯真原来是那么地难。忘了我,驻守着不曾被玷污过的爱情吧。我犯了错,我不该背叛你。错已错,事到如今我已经别无选择。我只能这么做,希望你明白:人生中有的错也许就那么一次,就是想改也没机会,因为当我们明白的时候已经太迟了。那晚我们并没有什么,我没有什理由再让你相信我,但请你最后一次相信我所说出的事实:孩子是齐斯的,和你没有任何相关!……。卓妍留。”
      雪揉棉搓絮纷纷洒洒打在刘强的脸上,融和着伤,一种绝望而产生的伤,在盐白的世界里皎洁得泛出颓废的光芒。他也许更多的是愤恨激怒、无奈和不理解。真的是太可笑,太可笑了。我这是怎么了?刘强疯了一般,他想不到自己的爱被这般的耍弄。雪花溶化的滴水打湿了纸张瘫软在地板上,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上面的字迹了。空气突然更寒了起来,呼呼狂吼的风吹着他的面庞,几乎没有几下就凝固了脸上的毫毛。刘强打了个寒噤,身体僵硬起来,几乎动弹不得。他在大门墙角时钟没能抵抗住痛苦虚脱地蹲下,这一下蹲反而似激怒他的心灵一般,让他更坚持不住自己空虚的身体。手骨和额头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手上缠好的绷带被融雪淋湿。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失去理性。看着雪花漫天飞,飘飘洒洒像他一样迷在路途。为什么这样对刘强?为什么?他想喊,但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他灵魂出窍了,剩下的不过一副尸体,所有的力气用来站稳都不够。好像一下子天就黑了似的,刘强的眼泪终于还是掩不住流了下来。黑暗的世界,黑暗的逻辑,黑暗的医院墙角……一切变得好黑暗。
      学校还是那么热闹,仿佛没有人看到刘强的存在!
      他提前进了教室。教室里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在。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目光呆滞地看着黑板。整块黑色掩盖所有过往,他没有任何心思。内心忧郁悲伤无法吞噬他俊俏的面容。还是保留原来的那么酷,他还是原来的他,即使伪装。看得出有人故意糊弄了一番,他的桌箱很乱,语文课本翻着,上面画了一只好难看的简笔乌龟。真可恶,全世界的人都在耍弄他。可他再也不懂什么叫伤害。
      “难道有人知道我的事?不可能。”教室里人越来越多,可是还是没有人理会他。仿佛每个人都是那么地忙碌,对他的事似知非知。他看了看亚芹的座位,空荡荡的,除了桌子和板凳。数学老师拿着试卷进来,站在讲台上像个拿着判笔的阎王爷。抿起嘴角翕动着胡须大声地说:“今天是月末测试。第一不发奖,第二不排名,希望你们都别作弊,好好地做,看看自己的能力……!”数学老师是个幽默的人。是个素质教育成功典范的先驱者。学生们不爽的是他在数学课上讲国家时事学校领导对他的待遇。他不止一次被炒鱿鱼。好在学校需要他这样的高级数学教师。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亚芹的座位依然空荡荡的。刘强有些不安起来,昨天曾几何时的心痛被隐藏在不安烦躁里,虽然还是无法彻底抹去。他一直假装很认真做题的样子。可试卷发下半个小时了他除了自己的大名和班级外什么笔迹都没有,试卷保持得干干净净。他看着试卷头胀得好大好大,始终无法下手。当临近考试结束只剩5分钟时他在选择题一栏每个括号里随意划上ABCD,再草草地在函数解答题上画个坐标了当。其实他一题也没有看懂。90分钟的考试时间终于在他的苦熬之下像结束牢狱生涯一样解放。谁也不明白这样有一天是否牢底会被坐穿。
      涮涮声响。陆续有同学交了试卷,刘强毫不犹豫放下笔。
      “雨弦,亚芹怎么没来考试?”刘强上前看着准备收拾书包离去的夏雨弦问。夏雨弦一脸迷惑,露出一副非常奇怪的表情。“你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亚芹住院吗?”
      “住院??”刘强瞪大了眼睛。夏雨弦看着刘强呆滞的面孔,又一次感到他是个傻逼。这是久违的那种感觉了。
      “哦,你这可恶的家伙!你竟然会不知道她怎么了?”刘强不解夏雨弦何出此言,似乎他做错什么似的,自己倒先把自己搞懵了。
      “亚芹到底怎么啦?”刘强压住情绪问。
      “你跟她去约会发生的事你都不知道?喝,我真高估了你,看你那样子。还以为我改变以往对土包子的看法了呢!你们不是被阿宝那帮无赖袭击吗?!亚芹的胸部被插了一刀你都不知道?”
      “约会?!亚芹挨了一刀?”刘强迷惑间恍惚一下才明白。原来她受伤了。“死丫头,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内心自责总不可避免。但心里的不安和紧张来得更加猛烈。
      “去看看她吧,她在医院。”夏雨弦说着便提起自己的包离开了。走到教室门口时,刘强分明地听到夏雨弦在嘀咕:“还以为有多了不起的家伙呢!现在才知道,原来也不过是个土包子乡巴佬!真贱!亏大家还帮忙炒作出来那么多粉丝。”
      天空洒着棉花,还伴随着许多雨滴。现在雪花绵绵的,找不到一点缝隙。飘飘泼洒地把浅湾弄成银装素裹,一片皑皑盐城,一片雪白。呼呼的空气反而比昨天暖和。更像是应了“物极必反”的原理。雪花落在刘强脸上,随脸温化成水滴从额头滑落而下,像忍不住决堤的泪水。他的心里在哭泣,没有声音。随着所有的生活、谎言和爱情一起沉默,质地里悲伤地流着雪泪。那不是真的他。不是。
      浅湾第二人民医院大门敞开。像鬼域里传出杂乱的声音,生硬得没有任何感情。
      刘强询问了前台,二楼330号病房。又是330号病房。他来到330号病房的时候,里内很安静。房门虚掩着,留出一道和墙壁混白的模糊视线,只能分明地看到吊瓶。刘强推开门进去,病房里的设施还是没有发生任何变动。柜台边上挂着的点滴瓶里药水还不停地嘀哒,仿佛安静里透出的声音就唯有那种吵闹声一样。一切显得更加安静,可以清晰地听到刘强平底鞋在地板上磨蹭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亚芹直视着他,像只好奇的病猫,锐利的眼神默默地等待。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对他来说说更多的话会让他看起来更加脆弱得不堪一击。一分钟在亚芹的直视里忽悠过去。
      “为什么要不告诉我?你觉得不值得是吗?”刘强眼神里更多的不是责备,而是心疼。尽管话音铿锵锐利。
      “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那么我是不是得回答没关系?”谁都没有做错什么,仿佛那只是上帝的问题,那些在迷宫里隔墙的碰撞。刘强在亚芹床边的木椅上坐了下来。亚芹细嫩的手伸出并握住了他的手,那种紧张让他无法名状。但那分明还是暖和的感觉。默认是因为冬天的缘故。亚芹脸上突然出现诡异的微笑。
      “可以靠近我吗?”
      刘强分明地听得很清楚,心蠢蠢欲动。但却坐得很安稳。
      “我有秘密要告诉你!”亚芹看看周围,只有刘强和和她自己。亚芹突然严肃起来。刘强露出尴尬的表情。轻轻地倾头贴近。他们的距离几乎只有几厘米那么近,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抱抱我好吗?”
      刘强吓了一跳眼神直视着亚芹的双眸傻傻的愣着。似乎他的眼神是一把利剑一样刺得她缩了一下头。他可以看得见她脸上的红晕越明显起来。他眼神一直盯着她。亚芹放开了一些胆量,狠狠地露出深情的双眸。
      “你的眼睛好漂亮!也许她真的是很幸福。”亚芹有点讽笑地说,好像正对矛头的却是她自己。终于刘强矜持不下去,她越这么说他的心和欲望就会提得越高,直至无法控制的地步。这些讽刺的话再也没有办法勾起他对任何过去的回忆,即使可能也没有关系。刘强觉得那些不过是回忆中泛不起浪尖的挫折。像一生中的足迹的每一个脚印对接成的直线点。刘强用嘴堵住了她的话。也许她只是让他抱一下,她并没有让他吻她。
      “嘭!嘭嘭!”刘强听到敲门的声音一阵紧缩自己的动作,放开了亚芹。
      “对不起,走错门了。继续,继续……。”弄和的手脚笨拙起来,他忙乱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饭盒。神情悲凉怨恨。没有等刘强转过神来,只听门嘭的一声被关上。只留他和亚芹在那看着门上的锁在摇摆。亚芹看着刘强。刘强开始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许他做错了。
      “对不起,亚芹,对不起……。”刘强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解释自己的罪过,明明知道弄和一直喜欢着她,却还不放过她。
      “别说‘对不起’好吗?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看着亚芹自责的样子他心里更加不好受。
      “他喜欢你。难道你就一点没感觉吗?”刘强站起来背对着她说。
      “这对你来说重要吗?如果我说有呢?你会嫉妒吗?”亚芹伪笑的脸上写满了单薄青春带来的忧伤。
      “也许你不应该一直利用着他的感情。我不知道,也许我就没有资格和你说这些,但我只希望我和你、弄和三人之间不再有任何尴尬。”为了让亚芹和弄和可以再回到之前,刘强准备不再去理会自己的心情,不管怎样刘强都会成全亚芹和弄和。他一定不会做第三者。
      “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小强,你,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刘强停了一下脚步。又回头说:“好好养伤,别想太多!……我,我一生只会喜欢一个女孩,爱上那个女人。哦,你的钱我用了,我会尽快还上的。”流利的话背后是连续不断的痛苦,是连串的飞针扎刺。是该尝试着给自己一个安静的坏境了。卓妍一个就够累的,再也惹不起第二个。而实际上他已经惹上了。这将是他无止境的折腾。刘强这样的回答足够打击亚芹,这是再委婉不过的拒绝。最起码弄和会给她想要的,而他却什么也没有,他只不过是个实实在在的土包子,穷光蛋。
      学校的气氛越来越奇怪,成群的同学渐渐地在刘强的背后嘀嘀咕咕,指指点点。刘强知道有麻烦了。他开始也不在意,但几天过后再也不能当做没听见没看见。因为每句伤害他的话都能清晰地飞入他的耳朵。
      亚芹出院了,刘强像空气一样存在着。擦肩而过,就是没有人打招呼。学校里的流言蜚语传开来。有人干脆在浅高“广播站”栏里贴着题为《浅高的希望在堕落》的小新闻专题:
      (某某某/报)据可告消息称:浅高希望之星、超级人气王不久前和一个不知名的校外女士发生关系,使得那位女士身孕。日前有探子回报,在向义仁爱医院看到那位女士和他正在准备接受人流手术……。
      刘强撕下纸,脸上是躁动的火花。整个校园对他来说,原来是那么地可恶。朝哪儿看都是讨厌的景象。有时候他甚至发现校园每处都肮脏不堪,连同来来去去八卦的人群。他简直无法容忍那些朝他射来鄙夷的目光。刘强意识到他在浅高真是没有立足之地了。他讨厌这种感觉。心里突然好想解释清楚些什么,只是总表现得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你听说了没?我们学校人气王听说在外面乱搞呢。现在人家女孩子怀了他的种,你们说他怎么还有脸来上课呀?我还听说他为了掩盖这件事还特到向义准备把孩子给堕了……真是不要脸的爸爸。”
      “那样才不好玩呢,要是带老婆孩子来上课那才好看呢。”
      “哦你真卑鄙!我不信!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在他身上发生呢?”
      “醒醒吧花痴,去《广播站》看看啊,去看看你崇拜所谓的神是不是不要脸的流氓?他简直无耻!”
      “哎哟,枉费以前我们还把他当成明星一样捧呢!还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
      “听说他不过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呢,怎么配进这种贵族学校呢?”
      听,那些都是刘强的痛!一道道,一波波,一阵阵。正凶猛地朝他席卷而来。就在昨日还风平浪静、波澜不惊的大海上。刘强的心里尤似几把利剑在猛刺,早已麻木得感觉不到疼痛。他失去了方向。
      雪花还是一样飘飘洒洒,在突然咸起来貌似死海的黑暗里。融化的液体像眼泪撒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那些曾经展露在墙角的坚强生命现在显得在冰冷里那么不堪起来,娓娓嫣嫣的,直让人心里生出些许怜悯。刘强抓在手心里的纸也变得沉重起来,结在上面的雪融化浇在他手心慢慢地冰冷,心一阵阵地打着寒颤。开始想奔跑,也许那可以让他有一种释放的感觉。他讨厌静默冷言冷语的都市,他厌倦了风言风语居心叵测的人群。现在,他更讨厌曾经以为可以实现梦想的每个字的棱角。他只想解释清楚,他并没有做这一切,可心已经有余而力不足。
      风呼呼地穿过耳边,像失去的所有。一切都随着脚步的飞快而被抛到身后。天看不出一丝丝点漏洞,在雪白的反光里实质上是黑蒙蒙的一片。雪淹没到他的脚踝,渗入血脉的冰冷疼到心窝。
      高扬的浮世绘-《忧伤都市》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闪伤高唱到:
      身匿于街中点起新的香烟于手中轻摆,身边的她只交出一颗真心将悲哀开解。求共舞飘过梦的边界飞出这忧困风雨渐已临界,北风吹起一只惊慌的影子漆黑中不分,忧郁的街灯映出飘忽足迹消失于黑暗,能共抱解去内心拘禁走出这都市不会让爱遗恨。迷惘夜里换上黑色风衣手长紧抱着你,零碎夜雨在这忧伤都市啊……洗去昨日故事,此刻的心境好比出走它方的一只飞鸟,小小的嘴巴仿佛显出她惊恐中的姿态。能共抱解去内心拘禁走出这都市不会让爱遗恨……。
      世界冰冷得可怕。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喧闹安静下来。睁开眼看到的都让更加无法撑着下一秒。回忆回到过去,昨天美丽千百柔肠历历清晰。多少泛黄矜持着一刻也没能说明死亡的快跑,像绝望中放手的纷纷扰扰。沉默已经成了过去所特定的困扰,那是可以吞噬坚强的毒药。高速公路上飞奔着溪流一般的车,两边被雪隐没身影的柏杨树飞速地往回跑。闭上眼沿着公路奔跑吧,也许这样更能接受折磨中慢慢死去的痛苦……。
      “刘强,怎么?!想撞死我哟!“
      刘强站住了,把自己的外表在零点几秒内恢复得那么虚假严肃。面前巍峨站着几个高大的人。貌似上帝派来接他回去的使者。
      “刘强?!“阿宝惊讶道。言华也瞪大了双眼。
      “呵呵。”刘强诡秘笑出了声。言华把所有的一切都捏在手心里。接着就是狠狠的一拳就落在刘强的脸上。好像正是刘强想要的,他觉得痛快。只是再笑笑。
      “怎么?不服气吗?我就是比你强,不是吗?”言华惊住很快就回过神来。
      “你说呢?”虽然言华先给刘强个下马威,不过刘强依然面不改色。其实看着阿宝那熊样刘强也忍不住想打爆他的头来发泄心口的那股闷气。
      “劳驾大哥您亲自出马也太高估刘强了吧?”刘强恢复一如平常。他已经做好了决斗的准备,他不会再甘心情愿地挨揍。
      “刘强,为什么不还手?”言华止住刘强的话,脸上浮出诡秘的气焰。刘强听他这么说,来一句:“你们把亚芹弄成那样我还没去找你们算帐,你们倒自己还来找茬?!”刘强的拳头早已握得死里紧。
      “怎么?那么有种?我话还没说完呢。”
      “好,好!你说!你说!”
      “比赛尽管算是你赢了,但那只是怪我的手下卑鄙打伤了龙虎队的裁判才宣布龙虎队赢。那根本不是你们真的赢了。更何况你请的是龙虎队!你想试试我们的实力吗?听说你让浅高的亲们都失望极了,你还有脸和我比吗?呵呵!”
      “那怎么啦?!你们还知道自己卑鄙?在你们这群卑鄙的家伙面前我的那点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告诉你,你别嚣张,一下有你好受的。哦,不!我让你那张英俊的脸变成个怪物我看看你是不是还可以在浅高那么嚣张。哈哈,你没试过阿宝的手段吧?你会终身难忘的。刻骨铭心你知道吗?”
      “那就来吧,我都等不及了!怕你们?有种你们就来啊!”这次刘强的怒气已经掩盖了刘强所有的恐惧。他变得那么暴躁起来,什么都不怕。也许也只有这等刺激的打斗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没有等阿宝出手,刘强一脚就把他踢倒在一棵树下。接着又是不顾一切地厮打着。刘强像着了魔地失控,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努力去回复向阿宝挡过来的拳肘。
      “一堆废物,滚一边去!让我来!”刘强只听这么一句,就紧接着一阵晕眩起来。刘强不明白人生为什么如此无奈。卓妍和祝氏的模样渐渐地在他的脑海里变得不清晰起来。他知道他完了,一切都完了。他隐约看到了上帝的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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