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刺激》越十欢

10、新婚

　　婚礼当晚，吴邪喝得酩酊大醉。酒席刚开始时是不得已得敬酒，敬下三轮后众人喝得差不多，吃得也差不多了，就开始闹腾，捉着新郎官和新娘子非要提前闹洞房。吴邪没法，只得陪着他们一起胡闹，期间替张潋凝挡下无数酒，理由是女孩子家家不适合喝太多酒，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闹，直打趣说他是个妻管严的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吴邪就开始自己灌自己酒，十分自觉，一杯一杯下肚，别人想挡都挡不住，最后是被人抬着回去的。半夜在新房里吐得一塌糊涂，吐完后就瘫倒在地上，睡了一夜。
　　张潋凝只得一个人收拾，清理掉污秽物后拎了条毯子盖在吴邪身上，自己上床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吴邪才醒过来，头痛欲裂。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凉水，环顾新房，才意识过来自己已经结婚了。张潋凝不在，上班去了，餐桌上给吴邪备着一份煎蛋、一杯牛奶、几片吐司。吴邪挠挠头，自嘲笑笑，觉得自己运气好得他娘的意外，娶了这么个贤惠媳妇儿。吃了早餐，好好洗了个澡，洗去一身酒味酸臭味，换了套干净衣服就去铺子打磨时间了。
　　王盟看到他家老板进来的时候神情复杂。
　　吴邪进了门就往楼梯上走。楼上门“吱呀”两声，吴老板又跟往常一样就跟个大姑娘似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
　　王盟坏心眼地猜测他家老板新婚之夜肯定没过好。
　　傍晚时候吴邪给张潋凝去了个电话，叫她晚饭一个人吃，自己晚上睡铺子里不回去了。张潋凝在王盟下班前来了趟铺子，问吴邪在哪儿。王盟指指楼上。张潋凝上去后没一会儿就下来了，跟王盟笑着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王盟心里直纳闷。
　　吴邪在自己的破铺子里住了一个礼拜就回去了，和张潋凝同起同睡、同吃同行，上班前送人到学校后自己去料理自己的小店，下班后又开着小金杯在西湖边绕一圈去接人回来，过的像模像样的夫妻生活。

　　婚后一个月，小花携秀秀来杭州办事，顺道来看看吴邪。相聚难得，吴邪自然得好好招待。
　　四人挑了家酒店，吃吃喝喝、谈谈笑笑，不亦乐乎。吃了一半吴邪离席去洗手间，小花一起跟了上去。僻静处小花还是问了那么一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吴邪答：“我总得结婚的，也不想再折腾了，就想清清静静过日子。我爸妈也是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是她？张潋凝？既然想脱身，为什么不做彻底点？”
　　吴邪沉默。又是姓张又是念灵的，把对一个人的思念转嫁到完全不同的另一人身上，吴邪自觉对不起人家姑娘：“我这样做确实挺不厚道的，不过既然结婚了我就会好好对她。小花，我跟闷油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希望你能一直帮我保密，算我求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迟早会知道的。”
　　吴邪感激地看着他，解雨臣一臂揽过吴邪肩膀，两人走回饭桌。秀秀和张潋凝正聊得开心。
　　晚饭结束后两人又去吴邪新家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回去了。

　　又一个月后，张起灵出现在铺子里，过来送了贺礼，和张潋凝打了个照面，匆匆走了。
　　张起灵走后，吴邪的魂儿也跟着一起走了，整天心不在焉，张潋凝看不下去，拉着他准备好好谈谈。
　　“你这两天有心事？”
　　“啊？没有啊。”
　　“上次来铺子送贺礼的那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就以前的一个普通朋友。”
　　“出了什么事吗？他来了之后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吴邪沉默。
　　张潋凝拿出那张残卷打开，一一指出：“我去咨询过了，这是张赵佶的瘦金体真迹，市面上没出现过。这里这里和这里是血迹，虽然经过处理痕迹淡了，但还是看得出来。整张东西泥土气味还比较重。这东西是皇室墓葬里的吧？你朋友把它摸出来就为了送咱们俩结婚贺礼，是不是有些过于贵重？你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
　　吴邪被说得没话讲。他第一次看到张潋凝如此犀利。
　　“吴邪，你告诉我吧，到底怎么回事？”
　　吴邪没法，把事情挑挑拣拣，串了个前因后果，给张潋凝说了。虽然掩去了难于启齿的部分，还是给心细的女人家嗅出了端倪。
　　张潋凝听完想了一会儿，柔声开口道：“原来是这样，我不怪你。我原想的也是找个人平平淡淡过完一辈子就好了，看来越是简单纯粹的要求就越难实现。之前你下土盗墓的那些事儿也是出于形势所迫，没什么好放心上的。今天就早点睡吧。”
　　吴邪刚想松口气，又听到对方说道：“对了，今天开始就分房睡吧。我得好好想想。”
　　“啊？”吴邪傻了眼。
　　于是，吴老板苦逼的新婚分居生活就这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