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仙古）逍遥游》指尖的咏叹调

8、第 8 章

　　与飞蓬一番对话之后，羽冥酒是越喝越清醒，越清醒越郁闷，最后索性带上酒壶，又钻回神魔之井，去找魔头重楼。
　　魔界与神界大是不同，光是色调转变就让羽冥稀奇得很。只可惜一路走来都是些不堪入目的魔物，连个有人形的都难得，看的羽冥对魔尊真是充满了同情……
　　众魔物倒是对这个胆大包天的天神好奇得要命，索性羽冥天生神力充沛，周身气度不同凡响，活脱脱一个飞蓬二号，使得魔物们各自掂量了下自己分寸，再想想自家老大旗鼓相对的飞蓬大神……干脆不去自讨没趣了。
　　羽冥便一路大摇大摆地闯到重楼寝殿前，被他家大酱溪风给拦了。溪风不认得羽冥，只道这神将居然敢从神界一路挑衅到魔尊门前，这还得了？当下抽出佩剑就准备揍人。
　　羽冥连忙抱着酒壶大喊了一声：“楼哥！我来找你喝酒！快把你家美人拎回去！哎哟哟……出人命的喂！”
　　左闪右支了片刻，好不容易撑到魔尊双手抱胸拽得不行地走出来，对溪风一个示意，忠犬溪风便乖乖退了。
　　重楼道：“有事？”
　　羽冥笑道：“找你喝酒啊。怎么样，跟我玩一会儿，不醉不归如何？”
　　“哼。你我二人喝酒，何时才得一醉？魔务繁忙，没你那么闲。”重楼回绝道。
　　“这不简单。”羽冥略一沉吟，“你跟我去人间一起玩。就算玩上个十天半月，在魔界也不过半柱香时间罢了。”
　　重楼想了想，点头道：“好，本座随你去。”
　　溪风：“……”哎唷喂老大你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被对头神界的人给拐跑？
　　左右魔头武力值强悍无比，自然是百无禁忌，同一个神将去人间喝酒算得了什么？他从来想做什么做什么，无人可以置喙。
　　羽冥便欢乐无比，后头跟着个魔尊重楼，一路从神魔之井出来，正想找点人间特产来吃喝，忽然发现最后面还跟着个小尾巴。
　　见羽冥看向它，小尾巴欢乐地摇了摇尾巴，仰头汪了一声。
　　“……”羽冥好奇问重楼，“你们魔界还养狗？”
　　“狗？”重楼冷哼一声，“这是火魔兽。”
　　原来是魔界特产火魔兽。难怪看着像狗，气度却——
　　“汪汪汪！”
　　……算了，果然是小狗。
　　羽冥莞尔一笑，伸出手指在小东西额头上的火云纹上摸了摸，然后偷眼望重楼额上的南明离火灵印。
　　魔头立刻注意到他的目光，一记眼刀当场杀到。
　　羽冥这下忍不住，在火魔兽伸出舌头舔他的时候，一屈食指，嘣的一声在它头上打了个板栗。
　　“啊呜~~”火魔兽细细弱弱地叫了一声，给戳翻在地，小短腿在半空中晃荡，半天没法翻身回来。
　　这欺负了魔尊重楼的小跟班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羽冥乐不可支，抱起小东西，径直飞去找山头。
　　最后发现神树在人间有露出一方气息，其下生出浮空之山，景色绝伦。
　　两人在山头转了一圈，重楼随手一个魔火弹削平了山头，羽冥催生出一棵参天柏树，两人便在树荫中就着石头桌椅坐下，当中摆着一个盛酒的仙壶。羽冥给重楼先倒上酒，笑道：“伏羲珍藏的哟，不多见的。”
　　重楼举起酒杯嗅了嗅，道：“上古时所酿？”
　　“左右是那个时候了。”羽冥想了想，调笑道，“说不准我们喝的还是女娲大神的女儿红，哈哈哈~”
　　“女儿红？”重楼疑道。
　　“人间一种酒罢。据说凡人在女儿降生的时候就埋在地下，等女儿成熟……成人，要婚嫁了，再取出来喝的。”羽冥解释道。
　　“女娲降生时，难道由盘古埋酒？”重楼哂笑一声，尝了一口便评价，“酒不错。”
　　羽冥想想也是，便转而道：“女娲是没机会有这酒的，不过不知道她那一脉的后人是否会有。”
　　重楼嘴边一丝嘲弄的笑意，显然对当年几位大神争权之事也洞悉明了得很：“哼，女娲后人？怎可能还有谈婚论嫁之日。”
　　“难说么，女娲后人又不是女娲，难保哪天就不高兴舍己救人的命运了，捱哪个角落里躲好，生她个一堆女儿……”说到这里，羽冥却是好奇了，“女娲的女儿白玉我是知道的，没想到那丫头还有一堆后人……”
　　“女娲后人，未必便是血脉相承之人。”重楼摇头道，“伏羲怎可允许二人上古血脉流失在外？”
　　羽冥想象伏羲老儿大喊“女儿女儿我的女儿啊”那衰样，失笑道：“罢了，想是女娲又随手捏的女人也未可知。”
　　这两位大神自然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到，女娲大神放着伏羲不要，居然是真的看上一个普通人类，甚至为之留下了一条血脉——这是除三皇以及天女白玉之外，盘古血脉最为纯正的族裔。
　　“女娲造人，功德逾天又如何？”重楼嘲道，“被伏羲打压到人间，一样千年不敢再出。”
　　“……”这回羽冥不知道了，好奇无比道，“你在人间碰见女娲了？”
　　“不算是人间。”重楼再次倒酒，漠然说，“鬼界边境罢了，重整了个神殿，带着一群半人半鬼的祭祀守幽都忘川。”
　　羽冥摇头：“好好的三皇之一，却去和伏羲纠缠不清，最后落得如此境地。”
　　“哼，女娲伏羲之间情意早尽，与三皇逐鹿有什么关系？伏羲借着补天之机打落女娲神座，你却焉知女娲没有安排后手？本座所知，幽都女娲一脉一直在寻找铸魂石。”重楼道，“世间能伤伏羲之物极少，当年女娲没能抢到始祖剑，最后却去救了铸剑的龙渊一族，又散昔年功德，以生魂为祭，造了七把古剑……”
　　“散昔年功德？”羽冥想了片刻，便感到恍然，“原来如此，我道怎会有凡人能夺太子长琴之魂来铸剑，原来乐神之灵本是女娲从琴中唤起，这番却又是女娲要夺他命魂四魄来铸剑……只是这七把古剑如何能有始祖剑的威能，对伏羲产生威胁？”
　　“我怎知道。”重楼不甚感兴趣地道，“昔年伏羲为救女儿天女白玉而创下起死回生的大阵，女娲取了其中一半，又有铸魂石相助，想是有所图谋。”
　　“呵，伏羲、女娲，颛顼、共工、钟鼓、黄帝……一群大神掐架，弄塌了天柱，凡人遭殃，乐神被贬；铸把始祖剑，龙渊险些族灭；想报仇，造七把古剑又不知道要活祭多少人，生生剥离多少魂魄……真是可笑。”羽冥大笑着，倾尽杯中酒。
　　重楼神色嘲弄，冷笑道：“神又如何？追名逐利，步步为营，总是看不透。”
　　羽冥敲了敲杯沿，最后总结道：“蠢的可以。”

　　女娲神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