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sev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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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格罗夫斯一脸不信，从吉雷特手里抢过了望远镜，随后也皱眉道：“这里怎么会有女人？”
“这种地方自然不会有女人，除了斯旺小姐。”还有自己。蕾蒂雅把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沉下目光，左手摸向了火枪的枪把。“是海盗吧，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现在全员紧戒！”
“如果真是海盗的话，穿成那个样子也真是难为他们了。”格罗夫斯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而正在这时，一群不知名的鱼突然冒出了水面，嘴巴一张一合地对着船上的众人吐着泡泡，吐了一小会儿就又沉下去了。
“这里的鱼有吐泡泡的习惯吗……怎么了雷蒂？”吉雷特转头正准备玩笑一下，却突然发现蕾蒂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随后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上了一样身体猛地一颤，对船上所有人喊道：“全体船员进入战斗状态！水里面有人要上来了！”
就在刚才那些鱼给她通风报信的那一瞬间，她才明白过来整件事情。那艘小船上的“女人”是为了引开他们注意力的存在，真正的主力……就在水下！
“怎……怎么回事？”不光是吉雷特和格罗夫斯，所有的人都没反应过来。蕾蒂雅又急又怒的大喊道：“别管了，全体船员迅速到达各自岗位！进入战斗状态！水里有人要……”
“啊！”一声凄厉惊恐的惨叫声骤然在船尾响起，因为极度惊恐，都快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发出来的声音了，紧接着就是一声又一声的惨叫，然后，一具具挂着破衣烂衫，手持利器的骷髅出现在了蕾蒂雅等人的面前，而为首的正是和蕾蒂雅在皇家港湾对打过的那个海盗。
“怎么，竟然没死啊，还真是命大。”海盗看到了站在吉雷特和格罗夫斯中间的蕾蒂雅，猥琐地笑着说道。他右边的眼眶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在阴惨惨的月光下显得分外可怖。
“怎么，眼球掉了啊，还真是不经打。”蕾蒂雅左手握紧了火枪，右手拔剑，指着海盗空洞洞的眼眶，扬起了下巴，挑衅般地说道。
海盗的神色骤然一变，身上顿时爆出了一阵阵的杀伐之气，随后带头冲了过来。蕾蒂雅抬手就是一枪，然后右手手腕一转，一剑挡住了海盗的进攻，吉雷特和格罗夫斯也立刻拔剑开始战斗，船上四处枪响，一场战斗顿时在无畏号上展开。
“科莉布索的袜子，我就知道那个斯帕罗的信用银行早就破产了！”蕾蒂雅闪开了那个海盗的一个攻击，顺势一脚把另一个海盗从船上踹下去，对着正在奋力战斗的吉雷特和格罗夫斯大喊道。
“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这个吧，小海军~”海盗邪笑着将手中的武器又一次用力挥向蕾蒂雅，蕾蒂雅用力隔开了海盗的武器，只觉得虎口一阵阵发麻，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结果一不留神，竟然被脚下一个海军的尸体给绊了一下，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后脑勺直接砸在了甲板上，直撞得眼冒金星，还没等视野清晰过来，海盗的武器就已经卷着一股血腥味打向了蕾蒂雅的头。
“雷蒂！”吉雷特和格罗夫斯的惊呼胜伴随着武器相撞发出的“锵”的声音响了起来。蕾蒂雅强忍着后脑勺一跳一跳的疼痛和虎口几欲破裂般的疼痛，手中的剑猛地往旁边一压，将海盗的武器隔开，然后直照着海盗的脸刺了过去，海盗忙用武器挡开了这一下，光顾着看了蕾蒂雅的剑。蕾蒂雅立即乘这个时候一抬两腿，使出全身力气对准海盗的某个地方死命一踹——
“嗷！”一声凄厉的已经快要超过人类所能听到的范围的惨叫声震撼了无畏号上的所有人，与此同时，一具骷髅急速向后飞了出去，直接砸到了船长室的门上，然后慢慢地滑了下来，几个反应比较快的海军立刻冲上去对那个海盗进行围殴活动。
“看来每天五百个深蹲起还是有效果的。”蕾蒂雅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下巴和眼珠子全都掉在地上的的吉雷特和格罗夫斯说道。只可惜诺灵顿不在，不然就可以让他好好看看训练成果了。
“……雷蒂……你太狠了。”吉雷特心惊胆战。
“……雷蒂……你太毒了。”格罗夫斯寒毛直竖。
“你们应该感谢准将，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蕾蒂雅面带微笑地一剑将一个海盗穿了个对穿，然后甩到一边去，对吉雷特和格罗夫斯说道。总算是报了一剑之仇，现在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心知再这样下去就坚持不住了的蕾蒂雅大喊“快拉警报！”并一枪打到了发警报时用的钟上，发出了“当”的一声巨响，一个倒在鸣钟附近的水手挣扎着爬了起来，抬手用力地拉着绳子，鸣响了警报。蕾蒂雅一边以极快的速度飞奔过来，一边抬手一枪把一个正准备下手杀他的海盗击中，然后一脚踢飞了那个海盗的武器，一剑将那个海盗的头斩了下来，再一枪将那颗头从船上打了出去，最后一个过肩摔把那具无头骷髅摔到了地上踢远。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蕾蒂雅把那个倒地的水手扶了起来，正要张口问“你要不要紧”，却猛然发现水手胸前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气若游丝。刚才拉响警报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一点气力，他睁着目光已经开始涣散的双眼，一手费力而又艰难地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巧的镜子，镜子上面沾满了鲜血，背面和镜柄上镶嵌的精美的琉璃在鲜血的浸润下闪烁着凄哀的光芒。
“上尉……求……给蒂安娜……女儿……”水手把镜子塞进了蕾蒂雅手中，眼中的光芒几欲破灭。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叫什么？”蕾蒂雅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和那面镜子。
“马丁·劳伦斯……谢……”水手轻轻地松了口气，眼中的光芒霎时间熄灭，紧握着镜子的手松开了。蕾蒂雅已经模糊的视线突然清晰了一瞬，脸上立刻传来泪水流过的冰凉感。她胡乱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用力地握了握那个水手的手，将他的尸体放好，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她艰难地呼吸着，胸腔里一股股的愤怒和凄哀使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听着船上突然发出的一阵阵炮响，她很清楚诺灵顿他们已经开始往过来赶了，海盗则正在想法设法阻拦他们。耳畔传来了一个海盗逐渐接近的吼声，蕾蒂雅握紧了手中的剑，一个侧身闪开了落下的武器，一手抓住那个海盗的胳膊，一剑下去斩断了他的手臂，乘那个海盗正惨叫时丢下那截手臂，一脚踩在了他的膝盖上，折断了他的两条腿骨，最后把他撞向了桅杆再顺势直接扔出了船。
“不好意思，下手狠了点。”蕾蒂雅注视着海盗七零八落地落进水里，冷冷地说，顺势弯腰闪过了一个海盗挥过来的剑，开始和他展开战斗。
等蕾蒂雅把这个海盗解决掉后，她抬起头，刚好看到诺灵顿从船的另一边翻了过来，拔枪打中了和蕾蒂雅对打过的黑人海盗，开始和他战斗了起来，被诺灵顿带去的海军主力也都登上了船进入战斗之中。
“科莉布索的袜子，他要是再不来就只能等着给小美人鱼收尸了。”蕾蒂雅把另一个海盗的脑袋往地上狠狠一撞，半牢骚半庆幸地说。
诺灵顿率领其余的海军进入战斗后，战斗呈现出白热化的状态，原本开始倾向于海盗的局面被重新扳了回来。诺灵顿的剑术比起蕾蒂雅好得多，和那个黑人海盗战斗起来显得游刃有余，不像她那么狼狈。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诅咒，那个海盗现在早就成了诺灵顿的新剑下的第一个亡灵了。
不知道战斗了有多久，蕾蒂雅的双臂已经愈发的沉重起来，战斗这方面她的力道和耐力向来不行，一旦是那种耗时甚长的战斗她就有些吃不消了。蕾蒂雅拼命抵住了一个海盗压过来的剑，结果硬生生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脚跟，她往旁边一闪，乘着海盗因为惯性向前趔趄的时候一剑刺入了他的身体然后奋力拔了出来，一股温热的液体随之溅出，溅到了蕾蒂雅的脸上，那个海盗挣扎了一下就不再动了，与此同时，所有的海盗似乎都没有了动静，只是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吃惊地检查着自己的身体。
怎……怎么回事？蕾蒂雅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她下意识地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液体，却惊讶地发现，那些液体是血。
诅咒解除了？
蕾蒂雅吃惊地抬头，却发现她斜对面的诺灵顿正举剑对着那个黑人海盗，他的剑上也沾满了鲜血。那个海盗的身体微微晃了晃，便仰面倒了下去，不再动弹了。再看看其他的海盗，明朗的月光下，他们的身体却不再是骷髅，而是正常人的血肉之躯。
蕾蒂雅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个事实，那些海盗们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没有了诅咒使他们免于死亡，再战斗下去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一阵浸透着绝望的死寂之后，有一个海盗松开了手中的武器，其他的海盗也面带不甘地丢下了手中的武器，举手投降。
诺灵顿用剑指着这些海盗，面上带着一丝极淡的笑容，翡翠色的眸子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这艘船是我们的了，先生们。”
伴随着诺灵顿的话语，全体海军都欢呼了起来，蕾蒂雅看着月光下诺灵顿意气风发的模样，淡淡地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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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海风和畅，阳光微醺，如果用力吸一吸鼻子的话，隐隐可以闻到雨后初开的玫瑰和海浪混合在一起的香气。蕾蒂雅微微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忍心朝绞刑架那里的杰克·斯帕罗看。啧，这么杰出的海盗儿子死了，蒂格船长要是知道了，会不会难过呢？不过也好，今天天气这么好，死在这样适合结伴出游的一天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一边的一个海军正在那里絮絮叨叨地念叨着杰克斯帕罗这一生乱七八糟的罪行，蕾蒂雅没心思听，她的手轻捻着袖子的边缘，抬头看向了离自己不远的诺灵顿。
这场绞刑后，过不了几周，就是伊丽莎白和诺灵顿的婚礼了。作为诺灵顿的副将，蕾蒂雅也收到了婚礼请柬，位置还算稍微靠前一点的。其他士兵们都十分羡慕，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收到那张请柬的那天晚上，她是怎样回家后把门窗全部关死然后把自己捂在被子里面声嘶力竭地哭了一两个小时直到哭累了睡着为止。从伙伴们全都死去的那一天起，无论多委屈，多痛苦，她都一直没有哭过，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眼睁睁看着伙伴们一个个死去更让人难受呢？但现在，这么多年来支撑着她一步步爬上现在这个位置的人马上就要不属于她了——不，应该说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以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她的白日梦。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美丽脆弱的泡泡早晚有一天会破，但是她还是心甘情愿候在这个泡泡里，享受着同他一同作战的幸福
现在，到了破掉的时候了。
仿佛感觉到了蕾蒂雅的视线，诺灵顿把目光转向了这边，视线相碰的瞬间，蕾蒂雅慌里慌张地转过头假装眺望城墙，然后在靠近城墙的一个旗杆上，看到了一只毛色鲜亮的鹦鹉。
等等，鹦鹉？
蕾蒂雅本来就要移开的目光突然间转了回来，一直定定地看着那只好像有点眼熟的鹦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有具体描述不出来。她陷入沉思之中，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威尔·特纳到了伊丽莎白那里去。过了一会儿，那只鹦鹉扑棱棱的飞走了。人群也因为威尔拼力向绞刑架挤去而骚动起来。
等等，这小子想干啥？蕾蒂雅突然反应过来，本能地想要拔枪，但是她的手在触到枪柄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她顿了顿，把手收了回来，冲进人群里不紧不慢地往绞刑架挤去。
你不是想救他吗？刚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就在蕾蒂雅“急速”朝绞刑架前进的过程中，伴着死刑即将进行的急速鼓点，伊丽莎白突然间朝后仰倒，立刻留住了原本准备去追威尔的诺灵顿，打扮得像个中古骑士的威尔则迅速挤向绞刑架，在鼓点瞬间停止的那一瞬间，已经跟威尔目光交接的蕾蒂雅假装绊倒直直扑进了人群里，然后看到原本倒地的伊丽莎白突然间坐了起来，威尔也在一瞬间拔剑掷出，将剑插进了绞刑架下方的木板里，给下落的杰克一个可以踩脚的地方。
啧，技术真不错，难怪有胆子劫法场。蕾蒂雅在心里默默赞叹了一下威尔的迅速以及后空翻的完美动作，假装很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顺带理好了自己的仪容，然后才很“慌忙”地挤出人群，在命令剩余的几个海军将人群全部疏散之后，才去追早就逃出去还干掉了几个海军的威尔和杰克。
“我原以为我们会遇上一场蹩脚的逃跑行动，没想到是你。”等蕾蒂雅“急速”赶到的时候，诺灵顿已经将剑架在了威尔的脖子上，跟他对峙着。而另一边，斯旺总督和伊丽莎白也赶到了。
“当我们回到皇家港湾的时候，我对你是慈悲为怀。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和这样的人为伍？”斯旺总督的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他是一个海盗！”
“他也是一个好人！”威尔把手中的剑丢下，毫无畏惧的迎向诺灵顿的目光。“如果我在这里的作为不过是为侩子手赢得两双靴子而不是一双，那就这样好了，至少我问心无愧。”
“你忘了你的立场了，特纳。”诺灵顿步步紧逼。
“我的立场就在这里，在你，和杰克之间。”威尔微仰着下巴，眸中满是坚定。那张和诺灵顿相比稍显稚嫩的面庞上是热血的坚持和令人动容的男子气概。
【啧，要我是伊丽莎白，我现在就要走上去跟他浪迹天涯，这孩子今天真是太帅气。不过，我估摸着……伊丽莎白很快就忍不住了吧。】蕾蒂雅这样想着，转头望向了斯旺总督身边的伊丽莎白。
果不其然，正僵持着，一旁的伊丽莎白突然走了上去，和威尔并肩而立，伸手和威尔紧紧相握，下定了决心般对诺灵顿和斯旺总督说道：“我也一样。”
呵呵，我就知道，终于忍不住了。蕾蒂雅勾了勾嘴角，心里已经很明白最终结局是怎样的了。
伊丽莎白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诺灵顿的阵脚。尽管站在诺灵顿的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蕾蒂雅明显感觉到，诺灵顿的剑上杀气顿散，剑尖也有点细微的颤抖。
爱女心切的斯旺总督慌忙下令让所有人收了武器，诺灵顿的剑也慢慢地放下了，在空气中划过一段断断续续的圆弧。他就那样定定地站在那里，一直凝视着伊丽莎白，直到最后，仿佛永尽了全身力气，才问了一句话：“所以，这就是你的真心所属了？”
“是的。”伊丽莎白坚定地点头。
在听到这个答案的这一瞬间，诺灵顿的身体不可察觉的微微一晃，仿佛一直以来支撑着他的某样东西在瞬间被抽走了一样。他慢慢地低下头去，手中的剑完全失却了凌厉的光芒。看着他那个样子，蕾蒂雅的心猛地一抽，一丝疼痛蔓延开来。
沉寂了一会儿，一直躲在威尔和伊丽莎白背后的杰克突然间绕了出来，一边在斯旺总督面前晃着一边没话找话似的说话，完全不管斯旺总督满脸受不了的想吐之情：“好吧，实际上我对此还是感到十分高兴的，毕竟我们每个人都找到了一个很特殊的位置不是吗？不管是精神上，教义上，还是语言上。”说着，他转到了诺灵顿那边，很认真地贴上去说：“我希望你知道我是支持你的，伙计，一定要知道。”说完，他看到了站在诺灵顿身后的蕾蒂雅，便狡黠地冲她眨了眨眼睛，说道：“感谢你的大发慈悲，琼斯上尉。”
算你小子有点观察力。蕾蒂雅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不置可否地一笑。得到回应后，杰克点着头晃到了正在深情凝望的伊丽莎白和威尔的身边，他一脸忧伤地看着伊丽莎白，说道：“伊丽莎白，我们之间永远是不可能的，亲爱的。我很抱歉。”说完也不管伊丽莎白满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径直往城墙边走去，又停下来，转身对威尔说：“帽子不错。”然后几步跳到了城墙边，翘着兰花指对围过来的海军说：“各位，你们将会永远铭记着一天，因为今天你们……”剩下的话在他朝后一仰翻出了城墙后消隐无踪。
“傻瓜，除了绞刑架，他没有任何去处。”吉雷特看着下面翻滚的泡沫，嘲讽地笑着说。
不过很快，事实就证明确实还有去处——藏在不远处的黑珍珠号。看着杰克欢快地游向黑珍珠号，蕾蒂雅轻轻松了口气。呵呵，看来蒂格船长又没有机会为他儿子哀悼了。还真像他说的，杰克这家伙是个完全不用让人担心的混蛋。
“你计划如何行动？长官？”吉雷特询问道。诺灵顿远远地望着杰克游远了，目光里满是不知所措。一旁的斯旺总督看在眼里，笑了笑，回应道：“也许有的时候，寻求正途要求要有海盗的行径。海盗本身，可能就是正途。”
诺灵顿低下头微微笑了笑，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渐渐收敛了笑容，他顿了顿，转身喊道：“特纳先生。”
听到诺灵顿的声音，威尔转过身，却被伊丽莎白拽住了。看到伊丽莎白满面忧色，他反握住她的手，说：“我愿意承担我的行为带来的一切后果。”然后他抽出手，勇敢地站在了诺灵顿的对面。
放心吧，他不会对你家威尔怎么样的。蕾蒂雅看着伊丽莎白满面担忧，忍不住想笑。真的，伊丽莎白太不了解诺灵顿了，不过如果了解的话，伊丽莎白说不定就不会放弃他了。
诺灵顿抽出剑，举剑对威尔说：“这是把漂亮的剑。我希望造这把剑的人，在他的生活各方面也显示出同样的投入和细心。”
“谢谢。”威尔显然很明白诺灵顿这番话真正的用意。他微笑着说。诺灵顿也回给他的一个淡淡的微笑，收剑入鞘，转身离开。
“准将！”吉雷特喊道，“斯帕罗怎么办？”
诺灵顿扬了扬眉，说：“我想我们有能力暂时放他一马。”说完，他看了一眼伊丽莎白，后者正幸福地拉着威尔的手。他黯然地移开目光，转身离去。蕾蒂雅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忽然产生了一股冲动，她追了上去，拉住诺灵顿说：“准将，今天晚上能赏个脸吗？”
“嗯？”诺灵顿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tempus酒馆我认识那里的老板地理位置不错酒也不差今晚我请客能赏个脸吗？”蕾蒂雅一口气不带停顿的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赶在这股冲动被害怕和踌躇不前所取代之前。
诺灵顿一脸好笑的看着她，扬了扬下巴，有种渐渐恢复往日那个冷漠苛刻的海军准将作风的势头。“我真为你说这么一段话舌头还不打结感到庆幸，琼斯上尉。”
“那您就是同意了？”蕾蒂雅有点小兴奋。
诺灵顿眼睑微垂，笑容渐失，那股势头顿时消散了。“几点？”他问道。
“9点好了，准将你一定要来啊。”蕾蒂雅说。
“好，你快回去吧。”诺灵顿点点头说。
诺灵顿已经这样说了，蕾蒂雅没有办法，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诺灵顿没有走，他只是转头看向伊丽莎白和威尔所在的地方，他们的身影被石柱所挡，但是谁都知道他们此刻正幸福地相拥在一起。这个时候，周围其他的海军都已经离开了，斯旺总督也刚刚走过他们身边。整个场地上，只剩下蕾蒂雅和诺灵顿，还有那一边的伊丽莎白和威尔。诺灵顿就那样站在那里望着伊丽莎白的方向，好像要那样站一万年一样。
就那样定定地站着，看着最心爱的女子在别人怀里幸福。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 sev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