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xxx》梨球球

19、十九朵红蔷薇

　　脚尖踢踢有些僵硬了的尸体，尼禄皱眉将远坂时臣从门口的正中央踢到一边，血在地上画出一道水平的直线。

　　“看来死透了。”言语间听不出是什么感情，虽然之前远坂时臣的无礼的确惹怒了尼禄，但是平心而论，她对于这个奏者还是有些许好感的，更何况她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冷酷暴君。

　　“那里余也处理好了，那个老神父一点防备都没有。”微微抬了抬下颚，尼禄示意言峰绮礼可以去找他那个吊着一口气的老神父了，“新任奏者哟，余期待你的表现。”

　　一言不发，言峰绮礼沉默地感受了指尖已经冷却凝固的血迹，圆润的指甲在暗红色的洗礼下显得越发妖艳，不知出于何种心态，言峰绮礼以极其虔诚的姿态用沾染了鲜血的手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那表情，宛如一个一心为神的朝圣者。

　　嘴角的笑容是破碎的，言峰绮礼在周身散发违和的气息的状态下，走出了远坂宅的大门，他的目的地是教堂，目的是为了他父亲那一手臂的令咒。

　　一切都如吉尔伽美什计划好的，唆使言峰绮礼干掉远坂时臣，干掉老神父夺取那数量庞大的令咒，可能一会儿这计划里还要加上栽赃嫁祸这一茬。

　　回想着刚刚的一切，尼禄心里有些堵，身为一个从者干掉自己的Master什么的，虽然尼禄不是主犯，也算是从犯了。

　　“事都干了，犯什么别扭。”挑眉看向走到沙发旁边坐下的尼禄，吉尔伽美什想着一会儿即将上演的精彩戏码，坐到了尼禄对面。

　　“总感觉……有点伤感？”反问的语气说出自己此刻的心情，斟酌许久想到的形容词还是让吉尔伽美什抽搐了嘴角。

　　“忧伤什么？”说完这句话，吉尔伽美什真想抽自己一下，尼禄不正常也罢了，他怎么也跟着她一起不正常了。

　　“不知道。”手托着脸，绿色的双眸无神地望着窗外。似乎从梦里出现那个金色的身影开始开始，她面对吉尔伽美什的时候总感觉很奇怪。

　　面对吉尔伽美什很奇怪？心里的那句话让尼禄的整颗心脏都猛的一跳，她似乎抓到了什么，但是又让它溜走了。

　　因为吉尔伽美什而变得很奇怪？这个结论吓到了尼禄，看着因为自己的沉默而凑近的吉尔伽美什近在咫尺的面容，很条件反射的一巴掌上去。

　　“啪。”那一声很清脆，清脆到尼禄和吉尔伽美什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被Saber打了？/余打了Archer？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尼禄很想捂脸面对吉尔伽美什有些红了的右半边脸，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左手力气也这么大。

　　“不好意思……余先走了。”维持着为数不多的仪态，尼禄以近乎狼狈的姿态推开了还因为刚刚一巴掌愣在面前的吉尔伽美什，然后落荒而逃。

　　“呵。”低沉的笑声从被推倒坐在沙发上的吉尔伽美什的喉咙口发出，夹杂着淡淡的疯狂。

　　真是，舍不得放开你了呢，尼禄。

　　对于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吉尔伽美什的兴致也就越高。

　　海魔战时毫不犹豫放开他的手的尼禄，初见时一脸傲气作为暴君登场的尼禄，后院战斗时浑身布满伤口依旧张扬地笑着的尼禄……和刚刚羞涩的尼禄？吉尔伽美什觉得最后一个尼禄打开的方式他很满意。

　　果然本王看上的女人怎么样子都是很好的！

　　*

　　跑出远坂宅的尼禄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一个苟延残喘的身躯，明明不住地咳嗽却坚持走向远坂宅的方向，捂住口鼻的手似乎想制止自己的狼狈，但是越来越多的红色从指缝间溢出，时不时还夹杂着一些虫子扭动的躯体。

　　就这么凝望着人远去的身影，目送着名叫间桐雁夜的男人走向吉尔伽美什早已布好的局。被自己所喜欢的女人所仇视，还真是一个可悲的男人。

　　路过教堂时，尼禄听到了里面传来阵阵扭曲的笑声，倚着门框，尼禄看到的是抱着布满令咒的手臂，在自己父亲的尸体旁边笑的疯狂。

　　就是这种感觉，血液的这种感觉。今天第二次感受着心中这种悸动的言峰绮礼愉悦了，那种从毛孔里透出舒适的感觉他终于抓住了。

　　“呵呵……哈哈哈……”近乎癫狂的笑声，言峰绮礼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肮脏透了，自认为是神的信徒，其实他所追寻的东西和神所倡导的背道而驰吗？就在言峰绮礼笑的要岔气了的时候，一击重重的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防止了他这一口气没有上来。

　　“言峰绮礼，卿没事吧。”不想刚刚换好Master就再次换Master的尼禄好心地上前询问。

　　“这才是愉悦啊！”被吉尔伽美什传染了的言峰绮礼好不大意地使用吉尔伽美什的愉悦论，还处于那美妙状态的言峰绮礼完全没有注意到尼禄在和他说话。

　　她的新任奏者，不会是哪里坏掉了吧？尼禄有种吉尔伽美什这次计划为言峰绮礼打开了某扇本来已经虚掩了的世界的大门。

　　2018.3.7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