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八朵红蔷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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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宅弥漫着一股严肃的气氛，只有远坂时臣自己知道，他是忍住了多大的怒火才能心平气和地和自己的两个英灵说话。
“为什么不拿下那枚令咒？”一枚令咒有时候就是决定胜负的存在，远坂时臣硬是忍住了满腔的火气，一口银牙都几乎咬碎。
“哼，本王才不会和那些杂碎动手。”吉尔伽美什一副要是动手了就是脏了自己手的样子，和尼禄一起并肩坐在房子中央的沙发上，气氛和谐的两人不复刚刚海魔战时言语的激烈。
“你！”一口气没有憋上来，时臣差点被吉尔伽美什气的就这样气死过去，他原本就没指望吉尔伽美什会听他的话，但是这么不给面子，还是让他很难堪。
“没什么事的话本王先走了。”向来特立独行的吉尔伽美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远坂宅，在金色身影消散的空中的一刹那，尼禄仿佛看到了已经被气死的时臣，但是事实上只有时臣被气得发抖的手指。
“你！”见吉尔伽美什走了，不想浪费令咒的远坂时臣也没有追出去，而是将矛头转向了看似很好说话的尼禄，“为什么不夺下那枚令咒？你明明都参与进那场战斗中了，为什么要将令咒拱手让人！”
“奏者，余确实参与了与魔物的战斗，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余需要杀死它，余的目标仅仅是阻止它上岸而已，谁消灭都一样。”余想做的只是和那时一样救回更多的人而已，可能还有加上想杀死那个Caster的怨念吧。
“你……”时臣被气得哑口无言，他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浪费一枚令咒让眼前自己的Servant去杀死那个海魔，就算得到了那枚奖励的令咒也可以把浪费的互相抵消。
看着自家的Master在自己面前吹胡子瞪眼训斥自己的样子，尼禄没理由地来的烦躁，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尼禄逼近时臣，只看得他不禁踉跄后退了几步。
“奏者，卿的臣下之礼呢？”无趣地眯起眼眸，尼禄不满地盯着头上有些冒虚汗的远坂时臣，“才这点就经不住了？”她才刚刚放出了一点气势，没想到她的Master就受不了了。
“……”在气场的压迫下，远坂时臣的嘴巴张了张，但是原本准备的说辞一个都没有说出来，他已经发不了声了。
无形的手松开了束缚远坂时臣的举动，犹如脱水的鱼一般瘫在地上，意识模糊的他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自己的耳边说道：“余不在乎卿会不会在圣杯战后用令咒命令余自杀。”
因为卿的命活不过今晚，吉尔伽美什离开远坂宅前给尼禄的眼神，就是在告诉她更换Master行动正式开始，现在这个时间，吉尔伽美什应该已经蛊惑好言峰绮礼了吧。
“余告诉卿，管好卿自己就够了。”留下这么一句话，远坂时臣那个时候脑海里最后的印象就是远去的脚步声，被冷汗所打湿的后背，虚浮无力的四肢都在告诉他这就是人类和英灵的差距。
可恶，心里咒骂着扶着身边的家具站起来，远坂时臣再也维持不住往日的优雅，掏出纸巾擦去了头上的冷汗。
远坂时臣的愿望很简单，但是也正是他对于圣杯太过执着的愿望让他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死亡的深渊。
手指颤抖地拨通了给言峰绮礼的电话，远坂时臣没有忘记和他弟子的约定，就算被尼禄和吉尔伽美什毁了心情他也依旧要把一切交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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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红色的光点一如之前金色的光点聚集一般，在虚空中形成了一个人的轮廓，然后是清晰的容貌。
“言峰绮礼已经上路了，今晚，我们就可以换Master了。”吉尔伽美什愉悦地挑眉，翘着二郎腿的他一口喝尽杯子里的酒，潇洒地将杯子随手一扔，伴随清脆的碎裂声，留在地上一地的玻璃碎渣。
“时间也差不多了，去给时臣一个惊喜去，你也走吧。”这一次，吉尔伽美什西心情很好地朝尼禄伸出了手，尼禄想着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的代步工具，就把手搭了上去。
其实吧，海魔战两个人根本没有发生什么是吧？那不愉快的谈话被他们无视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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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礼，这把宝石剑就给你了，要好好使用。”低垂的眉目让人看不清言峰绮礼脸上的表情，掌心感受着冰冷的金属的质感，言峰绮礼的嘴角在远坂时臣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一个奇怪的弧度。
老师是不是知道我要杀他了呢？连武器都准备好了？看着远坂时臣在自己的面前转身，还在谈论着今晚的海魔战让他多少不愉快，然后……□□和金属接触的声音永远是美妙的，连血液的温度都是这么的适合。
远坂时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耳廓是言峰绮礼还隐约可见的呼吸声，眼前的景物有些恍惚，大量的出血让他的意识在一瞬间被抽离，迟钝的反应让他在血液流失了大半的时候才意识到，他被自己的弟子刺伤了，并且用的是自己赠送的宝石剑。
胸口被锋利的剑刃刺穿，银白的剑身上此刻布满了人类温热的血液，那温暖的触感，让言峰绮礼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干的好呢。”吉尔伽美什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边，一只手搭在言峰绮礼的肩上，“来订契约吧。”闪亮的红色的眼眸里，满满地都是嘲讽地看向远坂时臣。
“真是狼狈呢，就这么死了。”言峰绮礼干脆利落地拔出了剑，血液在那时喷涌而出，沾湿了打了蜡的地面，“不过还真是令人愉悦的场景呢，你说是不是？尼禄？”红色的衣裙站在红色的地面上，有着莫名的违和感。
“被抛弃的存在罢了。”没有嫌弃地从鲜血上走过，尼禄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暗红色的脚印，“没有的棋子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为什么？临死前，远坂时臣无意识地动着嘴唇，但是渐渐远去的感知让他无力发出声音。
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十八朵红蔷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