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xxx》梨球球

14、十四朵红蔷薇

　　“不好意思，有点过激了。”之前的激动仿佛不复存在，尼禄冷静地抱着大剑重新坐回地上。

　　“但是惟独一件事余是坚持的，卿是一个不懂人心的王。”相似的话语却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阿尔托莉雅恍惚中又看见了自己的骑士在离开之际，留了这么一句话给自己。

　　“你一点不懂！”忍住怒火，阿尔托莉雅忍住了拔剑的冲动。

　　“不懂？”尼禄没有继续接话下去，从某些意义上来讲她也是给不懂人心的王，无法共有爱，她至死也是孤单的一个人。

　　“有件很丢脸的事呢，就是因为余一直无法理解人民所希望的，所以才强加了自己的爱给予他们。”渐渐地，尼禄陷入了往日的回忆中，她毫无保留地爱着他们，却因为自以为是而招致了自己的末日。

　　“也就是因为你这种暴君的统治，你才会落得这种下场的吧！”无论如何被告知，就算自己的王者之道一直被否定，阿尔托莉雅她也无法接受身为暴君存在的理念。

　　“不是哟。”这一场对话里，吉尔伽美什和征服王鲜少有插话的余地，完全是两个女性王者为了自己的王道所展开的斗争而已，“余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但是不可否认，那一世的辉煌是余最自豪的存在。”

　　正是因为恶名远扬的皇帝尼禄的出生以及结束，暴君尼禄之名彻底无法动摇的瞬间，她才有资格站在这里，作为英雄被召唤出来。

　　所以，妄想改变历史的阿尔托莉雅才会被尼禄讨厌，否定自己的存在什么的最讨厌了。

　　“说起来……”耀眼的光芒被敛尽，“亚瑟王啊，余曾经和卿的姐妹剑战斗过哟，其名为……”在阿尔托莉雅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尼禄缓缓吐露了那把剑的名字，“轮转胜利之剑（Gallatin）哟。”

　　“怎么可能……”阿尔托莉雅觉得今天经历的一切都有些出乎自己的承受能力。

　　“作为圆桌骑士而闻名的……高文哟。”那是一场精彩的战斗，也是让尼禄热血完全燃烧的战斗，“但很可惜，他输了。”

　　红色的剑刃挡住了阿尔托莉雅手中依旧被风王结界所包裹的誓约胜利之剑，“卿……生气了吗？”

　　“他输得彻彻底底，相比之下，余更赞赏你的其他的骑士呢，例如湖之骑士兰斯洛特？”火药味在两位女性王者中蔓延。

　　“不允许你随意评价我的骑士！”

　　“嗯？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呢，只注视‘完美的王’的他，毫不关心王所成就的政事，跟条狗一点区别都没有。”

　　“闭上你的嘴！你没有资格谈论我的骑士！”

　　“……啧，果然都是群太过纯净的家伙呢，所以你们才无法成为胜者。”在阿尔托莉雅发怒时，尼禄在她的身上找到了高文的影子，不，准确的说是在高文身上找到了阿尔托莉雅的影子。她该感叹不愧是君主和骑士的影响吗？

　　“所以卿错的太过离谱了。”借力将剑收回，尼禄将剑在手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和尼禄有些许了解的Emiya却知道，尼禄已经对这场对话失去了兴趣。

　　“聊完了？”看到回到自己身边坐下的尼禄，吉尔伽美什喝尽杯中的酒，淡淡地发问。

　　“余不该对于亚瑟王的智商抱有多大的希望的……”简直就是一个顽固不变的顽石，坚持贯彻自己清廉的信念，迟早有一天会栽的很惨的。

　　不过，都已经栽过一次了，为什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但是很快，尼禄和吉尔伽美什的对话没能继续下去，因为被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是Assassin！尼禄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这一定是他们那个不省心的奏者派出来试探的，至于有没有把他们一起算计进去，谁知道呢。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Assassin并不仅仅是当初在远坂邸被杀死的那一人。

　　事实是，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的有多名Assassin，但这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他们都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Rider看着严峻的场面，对吉尔伽美什发出了质问。

　　“谁知道，本王不必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吉尔伽美什有些生气了，时臣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他，这岂不是在他脸上抹黑吗？

　　“怎么回事啊啊啊！”韦伯少年对于Assassin是复数的事实无法接受，近乎惨痛地发出哀嚎。

　　“山中老人哈桑。”尼禄吐出一个名字，红色的剑刺进身后的一名Assassin的胸膛里，□□和金属接触的摩擦声异常刺耳，随着一名Assassin的倒下，所有的Assassin都冲了出去，“所以以复数形式出现的Assassin一点不奇怪。”

　　“还傻站着的话，会死的。”一脚踹在有些愣神的韦伯少年身上，将他踹给Rider保护，自己却对上了十个以上的Assassin。

　　真是讨厌呢，奏者你和阿尔托莉雅一样是个讨厌的存在。不知为何，此刻的场景让尼禄回想起了一些很不美好的回忆，所以在下手时加重了力道，被她打倒的Assassin绝对没有再被召唤的可能性。

　　突然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应有的风——这风简直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着。感觉到有砂子进了嘴里，韦伯连忙吐着唾沫。这确实是砂子。被怪风带来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现的热沙。

　　“Saber，还有Archer，酒宴的最后疑问——王是否孤高？”站在热风中心的Rider开口说道，不知何时他已经换回了征服王应有的装束。

　　“王，自然是孤高的。”阿尔托莉雅首先回答道，如果此刻她回答的是不孤高，岂不是动摇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对她身为王所度过的每日的否定。

　　“哈，这可不算回答啊。”炙烤大地的太阳、晴朗万里的苍穹，直到被沙砾模糊的地平线。视野所到之处没有任何遮蔽物。夜晚的艾因兹贝伦会在瞬间变样，毫无疑问地说明只是侵蚀现界的幻影。可以说，这是能被称为奇迹的魔术的极限。

　　“固有结界？！”和尼禄招荡的黄金剧场不同，Rider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固有结界。

　　征服王用他生前和自己战士的羁绊，向在场的几位英灵展示了他的王者之梦。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实——要让众人仰慕！”跨坐在别赛法勒斯背上的Rider高声呼喊道。

　　英灵们则以盾牌的敲击声作为回应，一齐呼喊着。

　　“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并将其作为目标开始远征的人，才是王。所以——”

　　“王不是孤高的。因为他的志愿是所有臣民的愿望！”Rider隶属的英灵门气宇轩昂的呼喊声穿透云霄，仿佛再怎么强大的敌人也无法阻止这一只军团前进的步伐。

　　“开始吧，Assassin。”在这一只军队面前，复数的Assassin也只是渺小的存在。

　　“啊，真是燃呢……”尼禄在Rider的感染下活动了一下手脚，深红色的剑身带起了熊熊火焰，“王者不必孤高，Rider，余第一次赞同你的看法。”灼烧罗马的那场大火被放出，随着王之军势的步伐一起冲向前线。

　　胜利是属于王的，在所有的Assassin消失不见的时候，固有结界破碎了，因为无法忍受尼禄的原初之火的热量而崩碎了。

　　“还真是暴力呢，红色的Saber。”Rider有些苦恼地看着被暴力毁掉的结界，“女孩子这么暴力不好。”会没人要的……当然，回应他这句话的是尼禄从头顶劈下的剑。

　　“从登上帝位的那一刻起，余就已经放弃了作为女性的存在。”吉尔伽美什已经在Rider撤去固有结界的时候离开了，相应地，他给尼禄一个尽早回去的眼神。

　　切，麻烦。情绪在一瞬间变得烦躁却又在突然出现在脑袋上的手掌的抚摸下彻底平静下来，“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Rider脸上是爽朗的笑容，“比起蓝色的Saber，我更欣赏你呢，红色的Saber。”

　　莫名的火大，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尼禄却没有了继续拿剑去砍Rider的冲动，随手打掉在自己脑袋上蹂躏自己头发的手，尼禄额前的呆毛随着主人的情绪一跳一跳的。

　　“不用卿管，Rider，你还是管好卿自己吧，别哪天被余杀了。”阿尔托莉雅也不知道何时带着爱因斯菲尔不见了，“Emiya，有没有兴趣去喝一杯？”笑眯眯地朝没有人的阴影发出邀请，尼禄忽视了吉尔伽美什要求自己早点回去的那个要求。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阴沉着一张脸，Emiya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原理让尼禄总是能够准确地找到自己，上一次也是这样，对于这一点，Emiya怨念了很久的。

　　“这个啊？”尼禄回头看着显现出身形的Emiya，“前奏者告诉余的发现Emiya的一百零八种方式，要听听吗？”

　　......那都是什么！

　　2018.1.30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