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xxx》梨球球

13、十三朵红蔷薇

　　无色的液体些许残留在唇角，尼禄用舌尖舔去了，微妙的表情都被注视她的阿尔托莉雅看在眼里，在尼禄回复的眼神下，阿尔托莉雅别扭地转过了头，可恶，那是什么暧昧的眼神……

　　意外地纯情？指尖轻点面颊，尼禄随手抄过吉尔伽美什面前的酒壶又为自己斟满一杯，“看着自己的脸喝酒，感觉意外地微妙呢。”脸上挂着七分虚假的微笑，尼禄似乎故意挑起阿尔托莉雅的怒火一般地说到。

　　“你！”阿尔托莉雅果然有点怒火了，她放开吉尔伽美什给的杯子，似乎想拿起身边的剑站起来。

　　Rider眼见着阿尔托莉雅要开战了，他赶忙出来打圆场，“你们的确长得很像这是事实呀。”可惜，一张笨嘴不会说话，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尼禄和阿尔托莉雅的剑尖同时指向他。

　　“嗯？你/卿说什么？我/余一点不想和对面那个长得像！”这个时候，她们同调了，又是同一时间扭头，将剑刃交在一起，“不要学我说话！”

　　……刚刚阿尔托莉雅的剑还只是指向征服王的脖子，而尼禄的剑却指向了他的下腹三寸之处，不愧是罗马的暴君！不过……是不是罗马的暴君和剑指的地方有关系吗？

　　和阿尔托莉雅兵戈相向的同时，尼禄不忘给站在一旁保护爱因斯菲尔的Emiya一个挑衅的眼神，引起后者的皱眉。殊不知，这一眼神交流在吉尔伽美什眼里有点碍眼。

　　哼，我看上的女人怎么能和杂种一般计较，在这种心理之下，吉尔伽美什出言干涉：“Saber，和他们一般计较干什么？”言下之意是让尼禄停下和阿尔托莉雅较真的行为。

　　“切。”在吉尔伽美什的干涉下，尼禄突然收回了大剑，没来得及撤力的阿尔托莉雅狼狈地往前走了几步，最后在Rider烦恼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姑且不和卿计较。”

　　“那么我们开始正题吧，现在我们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资格的圣杯问答，首先你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要圣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来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Rider终于开口将他此次举行王宴的目的说了出来，同时他也有种辛酸的感觉……他容易吗？一个两个王性格都有问题，特别是Archer和红Saber，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两个在有时候高傲是同调的。

　　“真是可笑的问题，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吉尔伽美什有时候就是狂妄自大的代名词，此刻的他挑眉说着一切。

　　“那就是说，你曾经拥有圣杯吗？你知道他是什么吗？”Rider显然对圣杯很感兴趣，听说吉尔伽美什曾经拥有圣杯后，便忍不住打听起来。

　　“不。”吉尔伽美什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问，“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张扬狂妄在此体现地淋漓尽致。

　　“嘛。”旁听已久的尼禄出声打断两人的交流，“虽然不想泼Archer你的冷水，但是圣杯是后天人为制成的哟。”吉尔伽美什先前带出的一壶酒已经见底，即便是再想喝一点的阿尔托莉雅都没能抢到酒壶。

　　“……”吉尔伽美什突然觉得跟着尼禄来是一个错误，他刚刚夸下海口说圣杯是从自己宝库中流出去的，现在她就来拆台说圣杯是人工制成的，难道他和Saber在一些方面不兼容吗？

　　“谁告诉你的？”吉尔伽美什不相信这又是尼禄脑海里突然跳出来的。

　　“啊，这个是那边的红色英灵告诉余的哟。”酒杯朝Emiya的方向晃了晃，尼禄毫不大意地将祸水东引，“所以，还是战场上见真章吧，用武力夺取。”尼禄结束了这个短暂的关于圣杯的归属权的话题。

　　“这样啊……”有些遗憾没能知道圣杯真正长什么样子，Rider开始回答刚刚自己的问题，“我想要成为人类。”这个回答出乎意料到让韦伯都惊讶出声。

　　“Rider！不要总想着征服世界啊啊啊！”韦伯崩溃地吼道，最后在自家Servant的弹指下消了声。

　　“真是无聊的想法。”Archer明显对这个愿望嗤之以鼻，但尼禄却很赞同征服王的想法。

　　“以魔力下形式出现，想以□□征服世界吗？不得不说，真符合卿的外表呢。”粗犷却隐含着细心，果然和他家Master很配呢~

　　Archer和Rider的想法相去甚远，让他们继续对话下去，只能引发一场战斗而已，在场的王之中，或许是有阿尔托莉雅真正以清廉为信念，尼禄，吉尔伽美什，征服王只不过是暴君罢了。

　　“那么Saber你呢？”Rider的本意是询问阿尔托莉雅的，但是这么一问，尼禄和阿尔托莉雅的目光都转向了他，在两人的目光下，他再次尴尬地补充道，“是蓝色的Saber。”

　　话说，Rider你这么以颜色相分好吗？一直旁观的Emiya听到Rider怎么称呼阿尔托莉雅和尼禄的时候也不禁抽搐了嘴角，最该死的是被这样称呼的两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被询问的Saber直视三名英灵，阿尔托莉雅抬起头，她的王者之道就是她的骄傲。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这是一个看似大义的愿望，但是……众人回应她的是沉默。在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却是Saber。

　　她的王者之道，应该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为何没有人说话呢。

　　“真是令人讽刺的愿望呢。”先是有些低沉的笑声，而后是带着笑意的嗓音，阿尔托莉雅并不理解带着莫名笑容的尼禄，“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被否定的阿尔托莉雅有些微怒，但是却骄傲地断言。

　　“果然，余讨厌卿，哪里都讨厌。”尼禄身上强势的气场放开，目光不屑地扫过阿尔托莉雅身上的每一寸，“妄想改变历史，难道卿否定了自己存在过的过去吗？那么卿在历史上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就是因为英国毁灭了，我才无法原谅自己！”阿尔托莉雅的语气更加坚定，却使得尼禄的语调更加冰冷。

　　“卿不配做骑士王。”伴随着冰冷的声音一起出现的，却是尼禄有些莫名的笑容，“卿也不配做王。”

　　尼禄的言语彻底激怒了阿尔托莉雅，她们两个果然不对盘，“你又懂什么！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有什么错？”这场回应她的还有吉尔伽美什的爆笑，也是这一声笑容也使得尼禄的情绪多少稳定下来。

　　“不是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Rider也开口严肃地指责阿尔托莉雅。

　　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Sab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余，从不否认余作为暴君的存在。”同身为女性的王者的存在，尼禄淡淡地开口，“确实，但我们不只是暴君，还是英雄，而且……”尼禄露出怀念而又充满回忆的表情。

　　“卿拔出石之剑既是王，卿又如何理解其他王的感受呢？”尼禄在天明之时出生。并不是皇帝的嫡子，而是皇族的末端血缘。只是作为一个没有冀望过、也不敢冀望过帝位，弱小又没有势力的父亲的孩子。

　　她的人生走错的第一步就是因为她的母亲而起，充满毒|药和虚伪的童年，即位帝位之后充满战斗之后的人生。

　　“——此人对余下毒。虽为余母，但忤逆皇帝者只有死路一条”。公元59年，暴君尼禄之名彻底无法动摇的瞬间。尼禄的人生从这里开始彻底走进了不归路。由母亲强行安排的妻子，奥克达维娅自杀。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而谋杀义弟。然后，尼禄就连自己唯一的师长，打从心底倚赖的哲学家塞内加也逼入了死地。

　　“所以啊……”从短暂的回忆中脱离出来，尼禄对着阿尔托莉雅开口说道，“卿是永远无法理解暴君的。”没有一个暴君的一生是平坦的，坎坷荆棘是伴随着成长的，王位是用白骨砌成的，是用鲜血巩固的。

　　“卿的国家仅仅是因为卿而毁灭，而余的呢？余可是在逃亡中自尽的呢。”一点没有回避自己的死因，她没有叹息自己的末路，没有憎恨叛乱，没有憎恨自己的百姓。

　　那是无可奈何的事呢，虽然很伤心，但是也不会憎恨他们。

　　2018.1.30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