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味道》山*

4、第四章

　　不出他的料想，牧野正在花园中浇水。

　　：“你早呀，牧野先生！”

　　：“啊，你好，九川先生你起的好早呀！怎么不多睡一下呢，是不是我刚刚吵到你了？”

　　：“不，不。我只是习惯了早起。这花园好大呀！对了牧野先生我怎么没看到那些看门的狗呢？以经关到笼子中了吗？”

　　：“啊，你说它们呀，夫人在后面喂它们呢。”

　　：“怎么是夫人在喂吗？”

　　：“夫人很喜欢动物，以前老爷在时，夫人早上要为老爷准备早餐没有空，只是白天有时和它们在后面的花园玩一下。现在老爷过世了，夫人早上没有什么事，就一早就喂它们，带它们散步了。”

　　：“那些狗不都是你养的吗？”

　　：“不！这个宅子虽然老，但老爷为它花了不少的钱，防盗设备是最新的电子的。那些狗是夫人来了以后才有的。她是个很喜欢动物的人，那些狗其实都是她捡回来的。有二只是她在嫁给老爷前就捡的，后面的4只是她到这后出去时在路上看到受伤的，被丢的，才陆续捡回来的。”牧野笑了笑说：“有时想想，夫人可真的有一点怪。”

　　：“怎么？”

　　：“她那么有钱，老爷对她好的不得了，她要什么样的狗没有呀，她却不要，偏偏喜欢那些流浪的野狗，还是那句话呀－－女人的心让人猜不透呀。”

　　：“那么夫人平日都做什么呢？”

　　：“夫人呀？她也没什么，她不像别的有钱太太一样喜欢买东西。她平时也不大出去，出去做什么也大多是和老爷一起，要不就是小樱或小雪和她一起，她很少一个人单独出去。在家时我也只看到她给老爷准备喜欢吃的东西。啊，九川先生你知道吗？这样年青的女人可以这么会做饭的我可是很少见到呀，夫人她比真正的厨师还要做的好呢。过世的老爷是个对吃的东西很挑剔的人，可是自从他再婚后他就很少在外面吃了，偶尔一次的话也要回来再吃一些，他总是说，夫人做的没有人能比的了。”

　　：“哈，我听小樱说过了。你吃过吗？夫人的手艺真的那么好呀？”

　　：“真的呀，夫人做的时候常常会多做一些，她常说家里的人不算多，不要分开做了，所以呀，她做的菜我们都是常吃的。”

　　：“那你们和老爷吃的是一样的吗？”

　　牧野眯起眼睛看了九川一下，他露出一种狡猾的笑容说：“喔，先生，你真正要问的是这个呀！那你可要失望了，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每次都是一个锅做出来，盛出二盘，我们的餐具是一样的，拿的时候是不分老爷和我们的。”

　　九川想了一下说：“每次都一样？”

　　：“是的，”牧野看着九川的脸笑着说：“先生也是很辛苦的，不过我想你要找什么原因的话，你就不要从吃的上面找了，你要知道不只我一个人会这样说，每个人都会这样对你说的，这宅子中的人都知道老爷吃饭最讨厌人少了，我们是在一个大厅中的。”他吧了一口气说：“老爷的子女们都不在这住。老爷和他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他们只是在过新年时才来本宅的，平日电话也不打。”

　　：“牧野先生你也许是误会了，我问你夫人做饭的事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很奇怪，她是一个很年青的女人，这个时代不同以前了，女人，尤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肯下厨房亲自做饭的真的是太少了，你说对吗？”

　　：“是呀，刚开始时，我们听说老爷要再婚的对象是那么年青的夫人时都有些担心，我们都认为夫人和那些掘金女郎一样，是为了老爷的财产。”牧野想了一下说：“可是当她第一次到这宅子中，当她一下车，我看到她的脸，不是我看到她的那双眼睛时我就知道她不是的，她嫁给老爷绝对不是为了钱。”

　　：“怎么？”

　　这次牧野没有很快的回答他，牧野似乎掉进了自己的沉思中，他想了好久才说：“夫人的脸看上去那么象，啊，不她的脸是那么的纯洁，不像是一个为了钱的女人。”

　　说完，牧野借口有事要做就匆匆离开了，可是不知为什么，九川总是觉得他的话没有说完似的，那话似乎有别的意思。

　　九川向后面走去，忽然听到一阵笑声，他绕过树丛望去，只见是晴子，小樱和小雪她们在和几只狗玩。她们把球丢的高高的让狗去接，看的出这种游戏她们是常玩的，狗似乎也习惯了，也在高兴的等她们抛球。这时的小雪看起来不像平日的样子，她不那么严肃了，也和小樱一样象孩子一样和做游戏，就连晴子也象是和她们一样大的孩子一样笑的很天真可爱。

　　：“她们看起来很快乐是吗？”牧野冷不防的在九川身后出现说：“晴子夫人有时是很象小孩子的，她和小雪她们姐妹一起玩时是笑的很响亮的，过世的老爷也是很喜欢她这样笑的。”

　　九川有点纳闷的看了看牧野，自己身后是树丛，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我是园丁。这树丛是修成围墙的样子，可是，”说着他用手推开一丛树说：“你看，这是一个很方便的活门。”

　　：“夫人！夫人！有公司的电话！”屋子里传来织代的声音。

　　九川香在晴子到屋子后从树后走出来。小雪和小樱正在把狗拴好放回后院的狗房中，九川走过去和她们说话：“小樱呀，你们每天都这样放狗吗？”

　　：“也不是了，以前都是小雪和夫人做的，那时我要帮老爷准备早饭后的茶。”

　　：“你家老爷很喜欢茶吗？”

　　：“是的，老爷很喜欢红茶，他总是喜欢加好多的糖和奶的。”小樱有点得意的说：“老爷的一切饮食都是夫人做的，可是老爷说他最喜欢的还是我做的红茶，老爷是不喝茶包的，他喜欢用好的茶叶新烹出的味道。”

　　：“九川先生，请你来一下。”晴子在屋子里叫九川。

　　她带九川到了厨房说：“先生，你可以和角田太太谈一下，这时是她最空的时候，你就可以知道我们这个宅子日常用品的来源。”

　　：“你好，先生，我会尽力配合你的。”织代向他深深一躬。

　　：“啊，你不要客气，我可以和小樱她们一样叫你织代吗？”

　　：“当然可以，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什么了，你也知道我是千代田家的那些人请来的，我来的目的想来你们都是知道的，可是我来之前就很清楚的看了千代田老爷的检查报告了，我觉得是没有什么必要再做调查的。”

　　九川的话引起了织代的极大好感，她有点激动的说：“就是嘛！夫人对老爷好的不能再好了，那些个少爷小姐呀，不是为了钱不到这来，来了也是和老爷吵。我们也会觉得讨厌。你知道吗，先生？老爷刚刚过世那会，他们不是说怎么帮老爷办丧事而是在这问这问那的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害死老爷的。你说，哪有这样的儿女呀？”

　　：“是呀，我也觉得他们有点过分。对了，织代，你一个人做这么多人的饭是不是很辛苦呀？”

　　：“不会的，我的身体很好。再说自从夫人来了后就更不会觉得累了，她会帮我做好多的。老爷的所有吃的都是夫人亲手做的。”

　　：“是吗？我听小樱说过世的老爷是个对吃的很挑剔的人呀。”

　　：“是呀，你是不知道，老爷对吃的东西要求是很高的，以前他常常在大饭店订的。不过自从夫人做之后，就没有了，老爷基本就不在外面吃了。”

　　：“喔，那夫人的手艺一定是很好了。”

　　：“是的呀，你要知道菜都是她说好要什么我去买回来的，做之前我都照她的吩咐做好准备，做的时候我也是在一旁一边帮她一边学习的，可是我就是做不出夫人的味道。”织代想了一下，好像不知要怎么说才好：“对了先生你知道吗？做料理有时就是在最后加调料时有很微妙的区别的。”

　　：“你每次都帮她的吗？”

　　织代笑了一下说：“你问的和他们问的一样，是的，我每次都帮夫人的，不只我，小樱和小雪也是最少有一个人在的，你也可以问她们我说的对不对。”

　　：“不，不，你不要误会，我问有意思是说你一直都在帮她的话，那你怎么会做不出她做的味道呢？是她有特别的调料吗？还是她做的时候有什么不让你们知道的，你要知道好多做中国菜的厨师都会有一手绝活不让别人知道的。”

　　：“不会的，我们是一直在一边的，她加什么都会告诉我们加多少的，而且夫人会加时就尝一下，她说只有亲自尝了才会知道加多少合适的。”

　　：“你们也尝吗？”

　　：“对呀，有时是我尝，有时是小雪她们尝。”织代想了想说：“每次尝过后夫人都要我们洗一下尝味道的小碟子，她说这样就不会混昧了。”

　　九川在和织代谈过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觉得这事变的有趣了，表面看来晴子是没有下毒的机会的，可是她好像又太过小心了，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被人怀疑一样，一开始就找好了证人。可是她又是怎么做的呢？九川一直也想不通，晴子根本上就没有机会做的呀，她对千代田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做饭时，可是这又被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