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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插曲 ...

  •   包袱迅速的消瘦着,钱路很苦恼,他离开那家人已经三日有余了,他开始想念他们,因为他迷路了。
      不错,他是有地图,而且他也很努力的按着地图上的标示走,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也许迷路这种才能是天生的。他明明是一直很听话的按着大姐说的办法看天象,仔细寻找那被埋的就快没影的枯草干枝然后辨别方向的。但是他现在据初步估计已经在这颗干得像鸡爪的仙人球便来回绕了2个时辰了!明明就是直走的,可最后就是会莫名其妙的绕回了原点,他快要疯了。太阳毒辣让人想扁它,他汗趟得比祁河的水流得还迅猛。怀念完那家人他又开始再次无限怀念子非了,要知道有子非怎么都不会迷路的,他怎么就没继承到认路的天分呢?他不禁仰天长叹。
      长叹未完,钱路却恍惚听到有哨声自远方传来,隐隐约约,时而细不可闻又时而清晰地仿佛在耳边响起来的宛若溪水般灵动的哨声,钱路大笑,是子非。
      顺着流淌不绝的哨声找到子非的时候,子非正陷在一片刀光剑影黄尘沙雾中。钱路大惊,凝神仔细望去,发现子非除了满身沙尘外似乎并未受伤才放下心来,然后便安心观察起打斗中的二人。
      这两人中,一人头戴斗笠面罩黑纱,身着黑色劲装,手持一把轻薄透亮的剑,在挥剑时剑身透出淡淡的紫气。而在漫天飞舞的紫光中与之相抗衡的是蓝色儒衣之人手中的那把通体雪白的剑,这柄白得不正常的剑所折射出来的是冷洌逼人让人目不敢视的炫目光彩。每每此剑一动,紫气便被压制三分,须臾,紫光骤起时,彩光又被吞噬三分。两者面上不相上下,头戴斗笠之人剑法犀利诡异,招招都是杀手,往往令人措手不及;蓝衣之人举手投足间大开大合却又不失谨慎,步步化险为夷犹有反扑之势,但他的招式与他手中那柄剑却是气势迥然,因此配合起来处处透着怪异。继续拼下去蓝衣人很是危险,钱路在有些担心蓝衣人的同时又发现了一点不合常理的地方,就是有好几次戴斗笠的黑衣人都因为过于狂猛的进攻而空门大开,而很容易可以就此至戴斗笠之人于死地的蓝衣人却生生避开这些空隙引得自己更加危险。
      一条血线划过空中,溅落到沙上迅速□□燥的沙漠吸收了。戴斗笠的人轻轻笑道:“你还准备保留到什么时候?再不认真,不光是你的弟弟,只怕连你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你这么好心那就应该先把解药交出来,否则就是我想杀你也不敢下杀手不是么。”蓝衣人温和清亮的声音不怎么在意的回答道,可是眉宇间的那抹担忧却是骗不了人的。
      “弟弟?!”钱路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子非身边,死命摇着他的肩膀,“你几时有个哥哥了?我怎么不知道?!”说罢,还连连往蓝衣人脸上瞟,希望发现二人有何相像之处。
      这边的两人被钱路过于刺耳的叫喊吓了一跳,他们早就知道钱路在一边偷看了,虽然说这种时间,这种地点随随便便会冒出来的钱路很可疑,但是他们自视甚高,根本不屑别人的小动作,所以他们便没把钱路放在眼里。但是现在情况似乎很奇怪,他们发现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竟然认识这个人,二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想:难道是自己弄错了么?
      被钱路遥的昏天暗地的子非狠狠拍掉钱路的爪子,随手一指不远处的地上:“那才是他的弟弟。”
      钱路顺着子非指的方向望去,一具半身被掩埋于黄沙之下的尸体赫然躺在那里,微微显露的白衣上染满已经变成褐色的血液,稚嫩的面孔上面一派惨白。钱路面色一凛:“是谁做的,怎么你们埋人只埋一半?太不尊重死者了!”
      旁边的两人同时岔气然后非常有默契的动作一致的转头盯着钱路看,蓝衣人脸上怒色和不郁之色混合在一起煞是好看,另一人因戴着面罩看不清表情只是身体轻颤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只有子非很自然的帮钱路解释道:“那个是活的。”
      蓝衣人脸上不由得又黑上几分,眼中寒光一闪:“你们不要得寸进尺,否则就算拼上我们兄弟二人的命也要叫你们三人魂归西天。”
      “啊,还真难的看到我们南宫大侠动怒呢,只是为这两个无名小辈是不是太不值了呢?”戴斗笠的男子轻佻的开口,他这一开口就更加坐实了南宫的想法——他们三人是一伙的。
      南宫冷哼一声:“就知道你这卑鄙之人是早有预谋的,下战帖说什么生死战却还带帮手,不过你以为就凭这两种货色能对我南宫炎造成什么威胁吗?那你也太小看我们南宫门的人了吧。”
      “我当然没敢小看南宫大侠,但要说违约在先的可正是你们南宫门的人不是吗?”戴斗笠的男子不怀好意的用剑鞘示意了一下那边的南宫弟弟。
      南宫炎怒目而视,正待说些什么,却被钱路对子非说的话吸引过去。
      钱路正有些困惑问子非:“你怎么不救那个人?”
      “你怎么不救那个人”,“救那个人”,“救”!这几个词在南宫炎耳中回放。南宫炎身形一晃,在戴斗笠的男人还没来得及拦下他时已经飘到了钱路子非面前。他面容严肃的向前踏出一小步欺近子非:“你真的可以救舍弟吗?”
      钱路抢在子非前面开口:“你当我们家子非是什么人?他可是……”钱路一时词穷,他还真找不出来可以表达子非医术高超的话来,因为子非的正业是奸商,哦不,是行商,而他除了经常医治自己外还真没看过他治过什么人。钱路组织了下语言,加重语气说道:“他可是连我治不好的伤都可以治好的人啊!”说罢煞有其事的点着头以便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南宫炎不可否置的皱眉看了他好一会儿,又瞥了眼似乎正安静看戏的戴斗笠的人,想了想奄奄一息的弟弟终于下定决心让这个叫子非的人来医他弟弟。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虽说他们的目的还不清楚,他们也有可能趁机下毒手杀害自己的弟弟,但南宫炎相信自己的实力,这两人还上不了他的眼界,只要,只要他不来捣乱的话。南宫炎冷冷的看着戴斗笠的男子,那男人笑盈盈的说着:“不用那么防备我,我也想看看到底他能不能解开天仙红的毒呢。要知道,这天仙红可是天仙最近才完成的奇毒,连解药也只有一颗,本来是准备用在你身上的,可惜……”
      南宫炎不再理他,只是看着子非:“麻烦你了。”
      “不麻烦,因为我不准备救他。”子非沙哑的回答令南宫炎浑身一震,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人,“为什么?你不是说你能救吗?”南宫炎的声音低沉的吓人。
      “不是我说的。”
      南宫炎把目光盯上一边面色讶异的钱路,手中的剑寒气逼人。
      钱路被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往后连退两步,讪讪笑道:“别,兄台有话好好说,这剑可是伤人的利器,一不小心刺到人了可不好……”然后对着子非有些无奈的喊着:“子非,你救救那个人不行么?”
      “不行。”子非对南宫炎带给钱路的威胁视而不见,清清淡淡地说。
      “为什么?”钱路不死心地问道。
      “因为那个人想杀我。”
      钱路听后面无人色,古怪的安静了很长时间。
      最后反倒是南宫炎接了话:“你和紫狐孟泰一伙,助纣为虐,我弟弟就算杀了你也是应该的。罢了,反正你是紫狐一边的,不救也是理所当然的。今天就用你们的血来祭奠我弟弟。”他神情萧条,声音恢复了最初的温和平淡,看来已经接受弟弟即将死亡的事实,不再对此抱有任何希望。只是眼中掩不了的悲恨交加,一股凄凉的杀意在他周身蔓延开来,手里的剑犹自炫亮。
      “紫狐孟泰吗……”子非转过头盯着那戴斗笠的男人瞧了好一阵子,直瞧得那人浑身发毛。其实说子非盯着人瞧是很不正确的说法,因为子非还是老样子把全身缠得严严实实的,连条缝都没露出来,可是戴斗笠的男人却觉得自己像是被蛇盯住了的青蛙,心生怯意。子非缓缓开口:“给你个机会,解释。”
      孟泰心下一惊,他要自己解释什么?是和南宫兄弟误会还是……当下“哈哈”一笑:“子非兄,鄙人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子非兄是有何困惑需要解惑的?”
      “两者都是。”
      这下孟泰可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心中几个念头滴溜溜一转,继续漫不经心的打起太极:“子非兄啊,在下可真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这厢子非还没回答,南宫炎开口:“你们别在那边猜谜想拖延时间,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这个沙漠。”南宫炎双眼泛红,在他怀中的弟弟此时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他怎能不痛心疾首,要是当初他有好好劝阻弟弟现在就不会是这番光景了,今天他定要杀了这帮人为弟弟报仇!
      这时钱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南宫炎身旁,递过一瓶绘有千山雪樱的黑色瓷瓶,“给他喂三颗。”南宫炎望着钱路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毫不掩饰的怀疑,他完全没有感觉到钱路的到来,并且他也想不明白钱路这么做的意义,他可是说了要把他们都杀了的啊。
      钱路少有的面无表情,“快点,要不然真的是连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的了。”
      南宫炎眼神微沉,终于接过钱路手中的药瓶,倒了三颗出来塞进他弟弟嘴里。本来还担心他弟弟吞咽不下,钱路一句“入口即溶”打消了他的顾虑。
      不消片刻,他弟弟气息流畅起来,面色也渐渐转红。南宫炎心中一喜,抬头望着钱路的目光中感激惊喜之情流露无疑。钱路皱皱眉,“快收起你那副表情,搞得好像要以身相许似的,都是大爷们的,别恶心人了。”
      南宫炎听了一愣,不过想到他救了弟弟的命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在心里暗骂着个人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孟泰此时也在子非的注目下暗暗叫苦,他实在是猜不出这个人是什么人,也不清楚他对于自己是不是真像他所想得那么了解,本来想干脆把他杀了算了,可是这时和他似乎很熟得那小子不知怎的突然现了一手,弄得他因为不知深浅一时间不敢下手起来。
      其实这是孟泰误会了,子非早就没在看他了,他在注意着钱路反常的举动。孟泰完全就是做贼心虚自己吓自己在。这年头,坏人难当啊。

      “哥……”少年醒了,嘶哑的声音带着不时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抽搐执着的开了口。他还有些迷茫的眼睛四处搜寻着谁的身影,最后目光落到了孟泰和子非身上。“哥,就是那个人,那个人趁我不备伤的我,原来他才是紫狐……”刚说了几句,气息一下没换过来,少年的面上又是一片惨白。
      南宫炎见了忙帮他顺气边说:“你别着急,我都知道,别讲话了,好好休息下,我马上带你回家。伤你的两个人我不会放过的,只是让他们多活几天,你就别操心了。”
      谁知少年听了反倒着急起来,他不顾伤口被拉扯的剧痛用力抓住他哥哥衣襟,一时开不了口,只是拼命摇头,直痛得他自己满头大汗。南宫炎手忙脚乱的想让他弟弟不那么用力拉他免得加重伤势,又不敢用力怕自己伤了他,一下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僵持着。钱路在一边看不下去了,飞快点了少年身上的几个穴道,然后吼着:“先自己慢慢缓过气来,再说话,你哥哥不会跑的!都这么大的孩子了,还分不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想死就早说,不要浪费我的药!”
      不能动安分下来的少年迫于钱路的淫威下听话的按照他说的做。终于等到钱路脸色不再那么难看时才敢慢慢对他哥哥说到:“哥,不要杀他。”
      南宫炎满脸惊讶的看着弟弟,然后冷着脸说:“你的命差点丢在他们手里,这个仇不能不报!”
      “不是的,哥哥。我的伤跟那个人没有关系,是紫狐趁我要杀他的时候偷袭我的。”少年知道他哥哥误会了,急忙解释,因为最初这个误会是他挑起的。
      “这就更说明他们是一伙的,正好设计陷害你,你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南宫炎语重心长的说。
      孟泰在一边听得胆战心惊,如果等南宫炎明白了前因后果然后全力对付自己起来那可是很麻烦的事情,现在情势对他很不利,那两个人态度又暧昧不明,孟泰可不会傻乎乎的等着别人来杀自己。于是孟泰用手压了一下斗笠的边缘,一个错步,向后飘离十来米才大声打起招呼:“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然后身子在半空中一折,只见被他带起一阵黄色沙雾,等沙砾落地尘土散开,茫茫大漠中早已没有了他的人影。
      南宫炎暗自懊恼,他终于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但看着空空荡荡的沙漠只能作罢。然后对着子非和钱路非常慎重的说了声:“抱歉。先前是我误会两位了,多有得罪。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到鄙门让我们兄弟为两位奉茶赔罪,顺便也好感谢这位的救命之恩。”南宫门的人是出了名的恪守原则行事正派,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敢做敢当。南宫炎也是如此,他出于赔罪和感恩很正式的邀请他们去南宫门。要知道南宫门寻常人是进不去的,除非是门人有重大理由的邀请,否则不论你的身份如何尊贵地位如何显赫都难入其门;但如你被邀请了,则不论你是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南宫门全门上至门主长老下至仆人婢女都会视你为上宾款待。
      子非沉默着没做声,钱路则古怪的笑了两下,说:“不忙,不忙,我们还有事在身,实在是抽不出空去你们那个什么什么门的。”
      南宫兄弟为钱路对南宫门的轻佻态度心生不满,但一个想到是自己出手在先,一个想到是自己出言不逊在先便都压下了火气。南宫炎好言相问:“请问两位是要办什么事呢,如有在下能帮忙的地方尽管直说。”
      “你确定如果你来帮忙不会倒打一耙,害死我们?”钱路冷冷的说。
      “你!”少年最先沉不住气,“我哥哥诚心赔礼道歉,就算是我们有错在先,你不愿接受也就算了,还这么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得罪了南宫门还想有活路吗?”说罢气喘吁吁的咳嗽了几声。南宫炎顾不上再说什么赶紧帮他弟弟运功疗伤。
      钱路的神态越发冷硬起来,冷笑数声:“就算得罪了南宫门又算什么,你们还要来求我们的,到时候可别怪我们无情。”转身一步掠到子非旁边,把子非的手臂一抓,带着他轻飘飘的划开几十米,万里无风,点尘不起。

      飘到足够远的地方,钱路抛下子非,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气:“累死我了,累死我了,子非啊,你身上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沉,该不会你把全部家当都带着了吧?怪不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总算明白了,财不露白嘛。”
      子非不理他的胡言乱语,径自问道:“是‘初一十五’么?”
      “嘿嘿,瞒不过你啊。”钱路感到子非冰冷的视线在他身上不断徘徊,于是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天俏5钱,罗岚7钱,杜榴莲3钱,素岑草4钱合计白银553两,再加上我守着它七天七夜,每一炷香时余浇一次地龙涎的钱,算下来每颗都价值800两黄金以上……”子非的语气越来越轻柔。
      钱路干笑两声后, “我当时不是正在气头上嘛,顺手一掏就掏出这个来了,只记着要给他点甜头尝尝,让他那么简单就死了不是太便宜他了嘛……”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不是因为那颗药价值不菲的原因,而是方才子非说后他才记起来,这名为“初一十五”药是这回子非交易的物品。他有些紧张的开口:“那你带的药够不够这回交易的啊?”
      子非走到他旁边,蹲下来,从钱路怀中搜出那瓶绘有千山雪樱的黑瓷瓶后才淡淡地说了句:“够了。”然后想到什么似地问钱路:“你怎么没有问问南宫门的人有关你这次目标的事?”
      “哼,他们竟然想杀你,我才不和那种人交往。”钱路愤愤地说。
      “你可以了解情况之后再把他们打发掉。”
      “啊,我没想到……”
      “那你现在有息年的消息了吗?”
      “没有。”

      钱路一路心情很好的向子非讲述着他是怎么大难不死的从沙暴中被人救出来的,在一个世外桃源似的绿洲里过了几天怎样的生活,还顺带得意洋洋的展示着他的战利品——地图。“很棒的东西吧,那家人真不错啊。还请我喝酒,那酒真是……”钱路正一脸陶醉的回忆着酒的美妙滋味,冷不防子非丢了句:“是啊,他们人好到在你身上种了酒蛊。”
      “酒蛊?”钱路诧异。
      “不错。名为‘琉璃醉’的酒蛊,以酒为引,待饮者醉后方才能下此蛊,双子蛊,一主一辅,两蛊遥相呼应,下蛊者手持‘主’千山万水都可寻得其辅的位置。”
      “为什么?”钱路喃喃自语,表情有些失落。
      “想知道?”
      钱路盯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一百两。”
      钱路嘴角抽搐了一下,“快说!”
      “救你的人就是息年。”
      钱路愕然:“怎么可能?他说他叫高希的。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息年的?”
      子非的声音突然有些飘忽:“原因以后再说,你跟他们提起你来找息年的时候就没注意一下他们的反应?”
      “没,谁没事净注意这种细节的,美酒当前呢。”钱路闷闷不乐地说着,他实在是不愿意相信高希就是他此次的目标,而且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前几天还笑呵呵的和他一醉方休的游商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十年前在江湖上搅起不少腥风血雨的血凤息年了的。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子非告诉他件更让他骇然的事情——“辅”死了。这代表着那个给他下酒蛊的人死了,钱路面色冷凝,决定马上赶回之前的绿洲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子非拒绝了钱路要用轻功带他一起走的提议,说自己还有地方要先去办点事,于是钱路一人上路 。风起,黄沙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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