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三十六、恩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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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和佐助不约而同地感觉自己完全坏掉了。
——“泉奈也是佐助的曾祖父”什么的，根本就是一击崩碎三观好嘛？！
原本他俩以为，“斑是佐助的曾爷爷”和“泉濑生前是斑的弟弟”已经够离奇了，但是没想到他俩之前就是一对儿？！
“我爷爷是被什么人采集了斑和泉奈的身体组织制造出来的么……大蛇丸终于回到过去了吗？！”
“佐助你是不是被大蛇丸教傻了的说！”
“不然你说两个男人怎么同时是我的曾祖父啊你个大白痴！”
“呃……领养？”
“不，其实镜真是斑和泉奈亲生的，两边都是。”泉濑轻柔地补充道，“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也不知道啊。”
“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听！！！”佐助崩溃了，捂住耳朵大叫。
鸣人试图把佐助拉起来，未果，只能默默撤远了一点。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向泉濑：“说起来，姐姐你不就是‘泉奈’嘛，为什么还要……区分？”
“因为我直到这几年才慢慢想起泉奈的事情，所以我们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泉奈摸了摸鸣人的头发，忽地神色一凛，跟斑对视一眼，发现他也感觉到了。
“怎么了？”佐助已经恢复正常，打开了写轮眼，显然他也感觉到了什么，却无法定义。
周围的景物没什么变化，流水声却越发湍急。
“看来得跟那家伙聊聊了。”
看着斑冷笑眯眼的样子，泉濑拍拍鸣人：“做好准备，咱们要去跟你的房客谈心了。”
“诶？房客？谁——”
等一行人再次站定，场景已经切换成了一条积水的走廊。
鸣人还在那咋咋呼呼“你们怎么跟我一起上这儿来了”，就见斑二话不说上手就要撕掉牢门上的封印。
连九尾都惊呆了，忘了自己暗自许下的“每次见到宇智波都要大闹一顿”。鸣人和佐助炸了一身寒毛，一左一右死死拉住斑的胳膊不让他继续。
“我说，能不能先暂停一下？”
三人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金发蓝眼的俊美青年，拍了怕斑的肩膀示意道。
“四代目火影大人……久仰大名。”
金发青年——波风水门回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颔首微笑：“鼬……不对，你是女孩子……所以你是谁呢？为什么会在这里？”
泉濑向前伸出一根手指：“你跟那四位聊聊就知道啦。”
作为火影，宇智波斑长什么样子他还是知道的。
作为父亲，自己儿子长什么样子他也能猜到的。
然而自己儿子和另一个宇智波家的小孩挂在曾放出九尾差点毁了木叶的宇智波斑胳膊上，这是什么情况？！
“你们两个小鬼！够了吧？！”
斑一施力，把鸣人和佐助从胳膊上甩下，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水门一番，眉毛一挑，一个“哼”字从鼻腔里冲出来。
“时隔十六年，你还是那么蠢。”
水门神色一凛，顿时气势就上来了。毕竟他儿子还在这里，另外两个孩子虽然不知道站在那一边，但毕竟没有恶意又都是孩子，他得保护他们。
结果鸣人不乐意了，四代目可是他的偶像：“喂你这家伙怎么敢——”
“鸣人住手！”水门并不知道斑十六年一直在各种看孩子，画风已然大变，故而生怕自家傻儿子激怒他。
“喂！你们这些人！到底要不要放老夫出来！”
九尾愤怒的挠地板声打断了其余几人的争执，四代目正要上前加固封印，却被斑拉住了：
“你并不是活人，只是查克拉形成的‘思念体’吧？做完加固封印的事情，你就会消失。”
“……嘛，被发现了啊。”水门微微叹了口气，双肩垮下来。
“那就先等等，这么多年不见，你不想跟你儿子叙叙旧？”
“他儿子？”鸣人和佐助异口同声地重复，然后同时看向对方。佐助率先撇嘴：“你看我做什么！怎么看都是你跟他长得比较像吧？！”
鸣人立即转头看向水门，在得到一句“鸣人，爸爸对不起你”后，鼻涕泪花和细细的嘤嘤声已经溢出来了。
佐助一看推测坐实，立刻捂住脑门继续蹲地逃避现实：“不今天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斑不是我曾爷爷我姐姐也不是我曾奶奶鸣人也不是四代目火影的儿子这都是幻觉幻觉幻觉！”
“这不是幻觉啊，佐助，命运就是这么跌宕起伏。”佐助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到一张酷似鼬的苍白脸庞填满了他的视野，顿时心率一路飙升。
“那么你们两位又是谁呢？”水门一手扶在鸣人身上，看向泉濑和佐助。
“啊，四代目大人您好，我是鸣人养母的女儿宇智波泉濑，这位是我们的队友以及我的堂弟，宇智波佐助；那边那位宇智波斑是我和佐助的曾祖父。”
斑立刻瞪大眼睛看过来，满眼的控诉和难以置信，似乎下一秒就要开万花筒了。
——说好的恋人呢！
“你是宇智波泉奈！老夫认得你的气息！”九尾突然暴发，扑到笼子边，冲着泉濑咆哮起来，“你个傻X！你居然就为了个小鬼把自己整废了！还被那种垃圾货色打成重伤！最后居然就那样死了！”
“很抱歉宇智波没能留住你，但诚如你所言，宇智波泉奈，已经死了。”泉濑双眼泛出血红，三勾玉转成万花筒，看着九尾的表情说不上是悲还是喜，“所以我叫宇智波泉濑，很高兴认识你，九喇嘛。”
九喇嘛一下子闭上了嘴，坐回原地生闷气。
“宇智波……泉奈，”四代目皱着眉头仔细打量泉濑，跟脑中的各种资料相比对，“说实在的，我倒觉得那个叫佐助的孩子更像那位大人。”
斑对此表示实力嘲讽：“呵，除了这张脸有点像，他有一点能比得上泉奈么？”
佐助俩眼刷得就红了，被泉濑一把按下去：“行了你忍着吧，你是能打得过他还是能说得过他啊？！”
“泉奈也好泉濑也罢，老夫不管；老夫就想知道，啥时候能放老夫出去？！”
“解开封印的话鸣人就要死了！而且谁让你十六年前破坏木叶呢！”
“波风水门你是不是傻！那是因为宇智波斑用写轮眼控制了老夫！这锅老夫不背！”
“老爸……”鸣人在水门身后拍了拍他，幽幽地叫了一声。
“鸣、鸣人？”水门的声音，听起来有种微妙的心虚。
“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
斑突然抢断了水门：
“——因为你是他儿子，为了加强控制，历来人柱力都是火影配偶或子女；因为你是漩涡一族，天生拥有足以压制尾兽的查克拉量；你的母亲——”
“够了，斑！”听到斑满怀恶意的揭秘，泉濑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万花筒冲着斑转得飞快，“你在说什么——”
“不，泉——泉濑，让他说下去吧，”水门按住了她，脸上一片自嘲的微笑，“你去的早，所以有些事情大概不知道……他并没有说谎。”
“你的母亲名叫漩涡玖辛奈，也是上一代的九尾人柱力，专门从涡之国带来的；再往前，上上代九尾人柱力，漩涡水户，是柱……是千手柱间——初代目火影的妻子。所以‘成为九尾人柱力’，称得上是你的‘使命’。”斑的语气很平静，甚至称得上和蔼，但是内容绝对让人毛骨悚然，“看，这就是宣扬着‘爱’的千手一脉一手塑造的木叶。”
泉濑在一旁就要呐喊了——喂喂喂斑爷黑泥要漾出来了！
“所以到头来，木叶还是依靠‘力量’，才得到现在的地位与和平么？”佐助环顾众人，最终盯住斑，“但是斑，你作为木叶的缔造者之一，为什么不阻止这一切？你为什么不阻止宇智波被灭——”
“宇智波，愚蠢又短视的一族，一边自视甚高一边又对这脆弱的和平生活得过且过，等到退无可退之时又妄想权力……再加上木叶，根本无药可救，我为什么要管？”
“斑你停下！我来说！”泉濑忍无可忍，跳起来挂在斑肩头，捂住了他的嘴，“他刚才那些话的意思固然没什么错但太片面了！因为那时候泉奈被当时还不是二代目火影的千手扉间打成重伤不治身亡；而斑试图带领宇智波离开，却被孤立和出卖，最后跟初代目大战——换你，你管？”
佐助瞪着泉濑，间或瞟一眼斑，无言以对。
“最初的四个人曾经是非常好的朋友，但是这份情谊在力量面前一文不值……四个人都不是最初的样子，梦想也不是最初的梦想了，”泉濑从斑背后滑下来，却并没有松开他，而是拥抱着他并把脸埋在他背后，“无论是能力还是权力，‘力量’都是会腐蚀人心的啊。”
佐助的脸色分外难看，很容易就能看出他内心里正在进行多么激烈的天人交战。
“老爸。”
鸣人忽然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鸣人？”
“……妈妈对你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刹那间无数影像掠过水门眼前，无一例外都有着一抹鲜明的红。有着与鸣人相似面貌的红发女孩笑容明艳，却只在世间停留了短短24年。
“玖辛奈她……”水门突然说不下去了，那些爱恋与思念统统哽在了喉咙深处，“她……”
“老爸是爱着妈妈的吧？妈妈也爱着老爸对吗？”鸣人慢慢走到水门面前，两双蔚蓝的眼睛都泛着泪光，“妈妈活着的时候，一定很幸福。所以老爸别难过，你尽力了的说。”
“呜……鸣人一定要好好的，合理饮食健康生活；多跟泉濑佐助这样的好孩子打交道，少跟宇智波斑说话……很抱歉没法陪在你身边，但是一定要记得，爸爸妈妈都爱你……”
水门紧紧环住鸣人的肩膀，在消失前的最后时刻宣泄着对亲人的眷恋。
斑这人很自我，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对鸣人因他而被迫经历的诀别感到不自在。
因为鸣人，实在太像，太像少年时的柱间了；而泉濑知道，柱间对斑、对泉奈意味着什么。
柱间曾经是近乎神明般伟大的存在，可是最终，他却自己从云端跳下来了。
“斑，你相信鸣人吗？”
斑惊异地与泉濑对视，似乎在疑惑她为什么会问这么一个显然不成立的事。
“试着相信他吧，虽然他现在身体弱得很，但他的心可是比长大的柱间还强多了。”
水门最终化作星星点点的光消失了，鸣人用袖子擦擦眼泪，一手泉濑一手佐助拉着他们走到九喇嘛的牢笼门前。
“你叫九喇嘛对吧。”
九喇嘛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他。
“很抱歉我现在不能放你出去，毕竟老爸说解开封印我就要死了的说。”
“虚伪的小子！你跟那个千手柱间还有这个宇智波泉奈一样虚伪！”九尾愤怒地咆哮，地面上的水涌起波浪，“还不如宇智波斑呢！至少他够实在！”
得到表扬的斑表示并不开心。
“但是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我一定会找到一个既能放你出来又不用死的方法；如果我有生之年没做到，那我死后也一定不会再让你被封印了——因为我一定会成为火影！”鸣人仰头看着他，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说到做到就是我的忍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九喇嘛仰头狂笑起来，“你怎么就知道我出去之后不会再……嗯？”
“因为我还有泉姐姐和佐助，还有我的伙伴们，还有我们的后辈们啊，我很放心的说。”
九喇嘛看着现场三个宇智波，想象了一下未来的一群小宇智波，不由得默默胃痛。
“小子……就这样对我放下仇恨？我可是祸乱至今的妖兽！我杀了你父母！”
“如果一直这样彼此敌视下去，仇恨永远都没有结束的一天，我们为什么不尝试和平共处？人类与你互相伤害，已经够久了的说！”
鸣人忽然向九喇嘛举起还分别与泉濑和佐助相握的双手：
“可惜我们现在还不能喝酒，不然咱们就可以像大人那样一边喝一边推心置腹了。所以就先来做个约定吧，九喇嘛！”
九喇嘛愣愣地看着他们，不说话，突然却又抬头看向他们身后的斑。
鸣人、泉濑和佐助都在九喇嘛巨大的红色兽瞳里，看到了那样沉痛又欣慰的斑。
鸣人说悄悄凑到泉濑耳边：“呐呐，姐姐，他怎么了？”
“大概是因为……你刚刚说的话太帅气啦。”
鸣人嘿嘿笑起来；佐助没搭腔，只是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九喇嘛憋了很久，久到鸣人手都酸了，终于伸出一只爪子。
——九喇嘛的毛，跟泉奈记忆中一样温暖呢。
“就这样约定了哦，九喇嘛！”
“宇智波泉……濑，你真的不再考虑下——”
九喇嘛指了指自己。
斑先生也指了指自己——的轮回眼。
九喇嘛又气闷，不说话了。
“九喇嘛，谢谢你的厚爱，可是我已经有召唤兽了。”
“谁？”
“斑。”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三十六、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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