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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梦 ...

  •   [……都跟你说不要把孩子当成你组里那些小弟了。]
      男子抢过被吓哭的孩子,头脑青筋。
      [居然怕我!]
      男人不快道。
      [谁叫你整天闹事,都不常来看他。小孩子记忆力不好,时间长了,自然不认识你。而且你还故意用赤王的力量吓他!]
      [……你敢说你没用青王的力量逗过他笑?]
      [……]
      蓝色制服的男子抱着孩子,面上一派冷静正直,熟悉他的对方却一眼看出青之王的视线游移。
      [切!]

      [怎么老穿这身衣服?]
      [很可爱不是吗?]男子的眼镜反光。
      [切,恶趣味。]抽烟的男人道。
      [真想让蓝衣服里的那些人看看你说这话的样子。女装控。]
      真是辛辣的指责来着~
      男子不以为意。
      [孩子小时候的经历都是父母的宝贝,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学会说话,第一次上学,第一次拿到奖状……那么小也不会有记忆,等长大了,再把孩子幼时的照片拿出来回味。这是作为父母的特权,你是不会明白的。]
      [这种东西根本没有明白的必要好不好!]男人吐嘈。
      [前面说的好好的,后面就原形毕露了呢羽张。肯定是从哪本书里摘下来的吧,难为你的副长队员看到你在办公室里读育儿书籍还能保持对你的崇敬。]
      [让我猜猜你的打算,]男人用烟头指了指小床上睡得香甜的孩童。
      [等这家伙长大了,你多半会在他面前展示你那些低俗的收藏,然后在千拜托万恳求下恋恋不舍地把照片烧掉,实际上是收藏进保险箱……等对方带着未来伴侣来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再又拿出,趁着婚礼的时候展示出来,还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叹气说什么一晃眼就二十年过去了,孩子都长大了什么的。]
      [……]男子沉默。
      [如果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吧。]他轻声说道。
      [如果真能坚持到那时候……一起去参加孩子的婚礼。]

      [……怎么还不会叫人?]
      [跟你说过几次走正门……怎么这时候过来?]
      [被人发现堂堂青王却跟赤王搞在一起,你这个蓝衣服的首领还怎么当?]对方哼笑着说。
      [那也比你整天破坏窗户的好!这个月都第五次了!就算Scepter4再有钱也不是这么给你浪费的……何况就算新人不清楚,盐他们也多少心里有数,这几年下来。难道你组里那些不是吗?]
      无可反驳。
      [斋藤说那么大该说话了。]
      蓝衣男子抚额叹气:[你搞错了,七、八个月只是会发声而已,而且一般孩子最先会说的都是妈妈。如果你想让他冲你叫Mum我倒是不介意。]
      [……怎么这么麻烦!]
      [养孩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而且我们平时也忙,没什么时间教孩子说话,自然会慢点。]
      他说着,回头看到对方向来昏昏欲睡的眼难得有炯炯有神地盯着孩子看。
      [算了……你随意吧,记得到时间给他泡奶粉。]
      知道对方不会就这样放弃,他叹了口气,甩手去了客房睡觉。一个人照顾孩子什么的,还要兼顾Scepter4的工作,就算青之王也有支撑不下去的时候。难得对方有兴趣,也让他尝尝带孩子的滋味。

      [父亲……]
      小猫似的柔软,细细小小,仿佛要哭出来般的怯懦声音。
      向来冷静的青之王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然而接下来面露得色的赤之王迎接的却是清之王的阳炎。
      [混蛋!你到底对那孩子做了什么!]
      [喂羽张你干嘛!]
      父亲,我现在会叫了。
      再也不会故意捉弄那个人,害你生气跟他打起来了。这样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就算是一直长不大,除了你和他还有婶婶谁也见不到也没关系。你回来好不好?
      我宁愿永远只是你小小的,可爱的宝贝,永远是那个乖巧听话的样子,只要能被你抱在怀里。如果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要我放弃前世的记忆也没关系。
      你看,我在哭啊,你最疼爱的孩子在哭来着,哭到眼泪都流不出。我在叫啊,叫着父亲,叫到喉咙沙哑干涩,可是为什么你还不回来?你叮嘱说要我好好照顾自己,你因为工作的原因不能整日在我身边,如果我受了伤,会让你心痛。可是你为什么不在?为什么还不肯回来?

      茫茫烟雾中,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子现出身影。我飞奔上前,依恋地要求对方带我走。然而得到却是拒绝。
      “不行哦,世理还太小,还没有到去那个世界的时候来着。”
      我张口试图求他,却发不出声音。
      戴着眼镜的俊美男子想说什么,却被叫住。
      “走了,羽张。”
      回头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看到他,抱着我的男子冷静的面容露出温柔的笑容,他最后摸了摸我的头,把怀中的孩子放下,转身朝对方走去。
      不!父亲,不要走!如果……至少——至少带我一起!
      我想要拉住他,想要追赶,却越赶越远,最后只能看着两个人并肩远去,最后在雾中失去踪影。

      “室长……”
      “世理就交给你了,盐副长。如果我回不来,请把这孩子交给我姐姐。不要让他再掺和到王权和异能者的世界了。”
      “父亲……”不要去。
      “室长,难道您要为赤之王陪葬吗?我、我们大家还有您的孩子都需要您啊!……她还那么小,难道您就抛下不管了吗!?”年轻的Scepter4队员激动地道。
      男子听了这话,环视一眼身边蓝色制服的队员们,眼中透出留恋。尤其最后看向年幼的女孩,更是……但,亲了亲孩子的小脸,再抬起头,他的脸上除了冷静再无其他残留。
      “抱歉,世理。要留下你一个人了。”
      平静地诉说着,他慢慢挣脱拉着他衣袖不让他离开的小手。
      “我不能,放着那个男人让他独自死去。”

      似乎也察觉对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说这些不合适,不该就这么放弃,他深吸一口气,试着露出笑容。
      “而且,事情并不一定那么糟不是吗?他答应过我,为了我们……”
      “爸爸……”女孩看着他,幼嫩的声线跟着父亲的话发出对那个男人让人难以置信的称呼。
      “是的,世理。”无视旁人的惊呼。
      “你不是一直想和秋人速人出去玩吗?父亲答应你,等回去就给你们安排学校。还有游乐场,上次只去了动物园,还没有去过……”
      “所以只是一场梦而已。”即将走向终结的青之王把手放在自己小小孩子的脸上。
      “闭上眼,听话。只是一场梦,很快就能结束。”
      “等梦醒了,父亲我,和他就能回来……”
      梦醒了。
      梦已经醒了啊父亲,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啊父亲,你说过你一定会回来,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到?

      小小的孩子拼命地挣扎、尖叫,可是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再找到这回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那么为何还要存在?为什么还要活下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
      是你收养了,是你把我一点点抚养长大,是你让我接受这个世界。如果你不在,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父亲……”
      小孩睁开眼,精致的小脸布满泪迹。小小的身体被人抱在怀里,却无法温暖那颗被冻结的心。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太阳明天照样升起,地球照样在转。
      惟有你,我的父亲,你再也不会回来。

      难道一定要那个男人不行吗?是的,我知道的啊,别的人不行。可是你怎么舍得抛下我?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为什么,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那个男人明明不会反对,知道你对我的在意,只要那能让你安心。可是为什么不带走我?哪怕是死亡,哪怕是失去这个身体。只要能和你们在一起……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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