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案中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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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黑子现在的状态，就和他在帝光中学才在泳池里做过100个下蹲然后爬上岸边一样，浑身累得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要说为什么，那么全都是赤司的错。想歪的人都好好去面壁！
由于那条说是弯曲现实却还真的说的一点不差的报告，警视总监万分恼火的将赤司叫进了办公室问话，虽说是警视总监叫赤司去谈话，但是黑子还是比较担心警视总监的安危的。更不幸的是赤司根本就没有给他担心的精力和时间。
此时的黑子白净的脸上被抹得的左一道黑右一道，手边的陈旧报纸被堆成了小山，而他面前摊放着唯一一张十分陈旧的报纸。
从十年前的报纸里翻找出一块豆腐块大小的新闻，也只有黑子这样认死理的孩子可以不顾满手的油墨翻找出来。
黑子看了一眼那个豆腐块一样大的新闻，整个人悄无生息的直接栽倒在铺了长绒地毯的地板上，他好像睡觉，但是这种情况下谁都知道不能睡。
眨眨眼睛，酸涩的泪水从眼角大滴大滴的往下掉，黑子知道这和心情无关，只是眼睛太过疲劳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
但是有人不是这样认为的。
当赤司从警视总监那里回来时，就看见黑子躺在地上蜷成一个球，而身边堆着一大堆摇摇欲坠的废旧报纸，而泪水从青年闭合的眼睛不断的流了出来。
赤司有点惊讶，黑子哭的次数并不多，而就他知道的仅有三次，败落与青峰之手，一分被自己绝杀，然后就是，东京塔离别。三次黑子都没有当着自己落泪，而自己也没有刻意出现在他面前。
“哲也，怎么回事？”赤司在黑子身边半跪下来，伸出的右手刚触到黑子的头发，对方便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
“抱歉，赤司君，我好像眼睛有点疼。”黑子伸手像揉自己红肿的眼睛，但是赤司比他快一步动作，直接拉住了黑子的手，自己伸手为他擦去眼角的泪痕。
“你的手实在太脏了。”赤司面不改色的将黑子拉起来，“在做什么？翻这些旧报纸。”
“赤司君，警视总监说了什么吗？”
“你觉得他敢说些什么吗？”赤司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黑子就知道其实警视总监对赤司来说整个不够用。
“抱歉。”黑子觉得自己现在除了抱歉一点找不到别的什么可以说的。
赤司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去黑子脸上的油墨，“但是哲也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当时做侧写时相信嫌疑人对1995年时日本政府对□□毒气事件的处理方式非常不满，伊月前辈也查到2000年时日本正式对科学家召开听证会，意味着每一个科学家都可以向政府提出议案，所以我觉得嫌疑人必然向政府提出了什么议案，而没有被通过的议案则有可能是根本应激源。”黑子伸手蹭了蹭脸，结果好不容易被赤司擦干净的脸再次被蹭花的一塌糊涂。
倒是赤司不厌其烦的再次抬手为黑子继续擦拭，“所以哲也为我找到了什么？”
“这个！”黑子将手里那张好像被折了好几次的报纸展开放在赤司眼前，报纸靠近中缝的地方有一则比豆腐块大不了多少的报道。
“DR首席毒物研究员提交议案通过无望，被指藐视官员拘留。”赤司眯起眼睛顺着黑子指着的方向念道，“就是藤原啊……信井家对这件事还真是讳莫如深呢，伊月的调查方向可能有错呢。”
黑子认真的辩解道，“我们一开始将DR认定为受害人，所以伊月前辈自然没有深入调查。”
“只有你一个人这样认为的而已。”赤司拉开办公室的窗帘，夕阳已经悬挂在地平线上了，鲜红如血的颜色让黑子不由自主的退到了阴暗处。
“已经10个小时了……”黑子看着钟喃喃道……来不及了吗？
“真太郎和大辉已经到藤原家进行调查了。”赤司将黑子手里的报纸放在办公桌上，“现在DR已经不单单是受害者了，而应该算是嫌疑人才对。但是不幸的是……”赤司拉长了音调，“信井家的千金已经被警视总监那个死老头自作主张的放走了。所以现在想要取得对DR的搜查令可难了。”
黑子面瘫着脸看向赤司，“给赤司家的未婚妻带来麻烦真是太抱歉了，不过赤司君绝对不是那种公私不明的人吧！”如果赤司君想要查的话，区区信井家会成为你的障碍吗？
赤司看了一眼黑子，觉得他绝对又理解错了，“哲也还在纠结白羽的事情吗？”一边说着一边靠近黑子的耳边，“但是哲也心里清楚我是不会成为赤司家的棋子的吧，赤司家只能是我的棋子，你懂吗？”那句饱含深意的你懂吗混合着湿气撞进黑子心里，赤司喜欢看着那个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耳垂在自己的眼前变得通红，仿佛还有蒸汽从上面慢慢冒出来。
“赤司君！”黑子捂着耳朵后退好几步，看那个样子仿佛如果不是赤司他绝对会一拳揍上去的样子。
“哲也你的答复呢？”
“抱歉，等这个案子完了以后我会郑重的答复你的！而现在麻烦赤司君考虑怎么应付那些记者和如何对DR进行调查？”
“这个简单啊。”赤司笑着张狂，“直接突入就好啊。”
就在两个人非常“顺利”的确定了半夜突入总部的决定时，伊月站在门口干咳了两声，“两位，要不要考虑听一下这个资料，我相信这比DR内部的结构图更让你们有兴趣。”
黑子有点无措的擦了擦眼角，从伊月手里结果文件。
“黑子让我查一下被医院认定为急性脑膜炎致死的病例嘛？那么一个月以前，倒是有两个非常好玩的消息。”伊月示意他们看员警拍摄的现场照片，“这两名病人都是在无人在家时突发脑膜炎死亡，但是可以看到现场照片里有一个共同点。两位准备好找相同了吗？”
赤司和黑子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伊月将两张照片并排瘫在办公桌上，一张是死者躺在沙发上，口角处有少数白沫，而面前的茶几上有一瓶被冰过的汽水。
而另一张照片上是一个俱乐部的吧台上，死者身边有三个已经被喝空的瓶子，也是那一款汽水。
“毒杀案？”黑子有点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伊月，“已经过了一个月之久了，那里已经不是犯罪现场了。”
伊月对黑子的话表示认同，“但是黑子你是怎么想到急性脑膜炎致死这一条的呢？”
黑子挠了挠下巴，“这个啊，因为如果是直接吸入大量菌株的话，那么必然会导致急速内脏衰竭，由于炭疽的初期症状非常像急性脑膜炎，而简单尸检是不会对炭疽做检查的。而且我认为嫌疑人在直接攻击之前必然要进行人体试验。所以……伊月前辈哪里是重点？”
“重点是，唯一的共同点，零渡牌无味带汽苏打水。死者生前都饮用过。”伊月双手交握，“知道零渡株式会是属于哪个财团的吗？”
“信井。”赤司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根据案发地点，一个是在千代田区，一个是在另一端的银座区，是随即杀人事件。”
“虽然会造成恐慌，但是全面回收东京市区的零渡汽水势在必行，这样的话……也就挡不住媒体的报道了。”黑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明明已经有了安全封条，难道是通过注射管吗？”
“汽水里是有被高压打入的二氧化碳的，一旦有漏气现象就会导致瓶子发生漏水的的连锁反应，所以注射器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无论怎么样，”赤司笑着看了一眼照片上的汽水瓶子，“DR制药或者说信井家绝对不是什么可怜的受害人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那个报道怎么办？”伊月觉得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比较好。
赤司不屑的抖动了一下手里的照片，“黄濑的绯闻满天飞的时候，我也没见他有什么快要死的征兆，就凭这样一个小小的记者，掀不起什么大浪的。哲也，你打电话给医院确认一下高尾的状况，如果已经很危险了，那么我们就需要用一点强硬手段了。”
虽然不知道赤司所谓的强硬手段是什么，黑子还是选择乖乖的出门，不过打电话之前还是先去看看绿间君的状态怎么样。
黑子突然想起了高尾给自己的那枚戒指还躺在自己的口袋里，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如果高尾撑不过去，绿间君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那么，赤司君有什么要单独吩咐的吗？”伊月用文件夹的尖端敲了敲嘴唇，“是封杀那个小记者呢？还是您留着另有他用？”令人难以想象的一件事是，赤司发现伊月好像总有办法将自己的视线引开，从而避免情绪被自己影响。可以说这个人并不一般。
原本赤司认为伊月是黑子的学长，所以一直以来他对伊月被绑架一案一直讳莫如深，但是现在，有件事促使他必须要和伊月摊牌。
“那个记者就先留着吧，给他的主编施以点压力他自然不会有好日子过。”赤司敲了敲椅子的扶手，简单的动作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不诚服的威严。“至于你，伊月俊，把袖子卷起来。”
伊月愣了一下，接着手臂臂弯上尚且残留着的一点点刺痛感提醒他，那个特殊的注射器留下的五个以花瓣状分布的红点此时尚未消退。
“赤司君是在怀疑我什么吗？”伊月没有动，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是，赤司迟早会拿到警视总监的位子，而唐逸绝对不是什么做正经生意的人，而且做的绝对不是小生意。
王不见王，如果这两个人碰到面了，绝对是要斗的你死我活。
“我只是好奇……”赤司异色的眼睛落在了伊月手臂上，“那么奇特的注射器，到底是什么人提供的呢？”
“我可以拒绝的吧。”伊月对赤司的逼问避而不谈，只单方面规避了一下。
赤司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其实我也不想多管，如果那个人是想打入警视厅内部的话，我想即时即便你是哲也的前辈，我恐怕也不能视而不见，而作为棋子若是被人遗弃的话，下场一向都不好。”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一向都微笑示人的伊月变了脸色，“棋子，赤司征十郎你还真敢提啊，别人不知道你对黑子造成的影响，你认为我会不知道吗？”
“棋子”两个字将气氛降到了极点，连站在外面的工作人员隔着一层玻璃都有一种要退避三舍的冲动，赤司警视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关键是一向都很温柔的伊月警部补怎么也变得那么可怕了TUT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案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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