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疫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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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一群夹着尾巴的律师鱼贯离开了警视厅11楼，伊月满意的将手中的IPAD交还给路过的绿间，“绿间君，幸运物很有效。”
绿间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推一下眼镜发出一份尽人事听天命的运命论出来，而是一言不发的准备绕开伊月走开。
“抱歉，虽然现在说我比较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绿间君并不是那种会把感情带进案子的人吧。”伊月看了一眼绿间指间有些散乱的绷带，根据黑子的描述，绿间最重视自己的指甲了，现在这个样子看来，绿间的精神状态没有他表现的那么稳定。“黑子和赤司君也在努力着，而你更是我们中最为了解这个病毒的人。”
“那又如何？”绿间抬起手将绷带缠好，脑中不由的想起晚上高尾将绷带细细缠在自己手指上的场景，这次真的不想再听天命了，自己似乎做不到让那个从高中开始就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就这样被老天、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夺走，好像怎么都无法想象这样的事情。
似乎，曾经的黑子就是这样的人。不信命，不信天，凭着那让自己发笑的执着，一次一次的将命运踩在脚下。
黑子如此，更不用说赤司了。
而自己，也不能在这里听天由命，一定有什么办法，延缓菌株的繁衍，就算不能治愈高尾，也要为他争取最后一丝希望。
伊月看待绿间神色有变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至于里面那位大小姐就交给我吧，如果她和那个菌株有半点关系，我都能让她这辈子说话不利索。”
“话不要说满，信井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绿间恢复了那种淡然的神态，“趁着她那个妈妈还没有用钞票把警视总监活埋之前，能拿到多少消息就拿到多少吧，赤司拘留她不是拘留着玩的。”
说完整理了一下完全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医用外套，走向实验室。
伊月对着单向玻璃整理了一下额间有些凌乱的刘海，银色的眼睛盯着拘留室中此时安静的坐在那里的少女。
“沉默是金？沉默是赢？这句话我喜欢，一会儿记下来。”一边嘟囔着冷笑话，一边推开拘留室的门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去。
警视厅的众人慢慢将脑袋上的黑线抹去，即使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像是笑话，但是绝对够冷……
赤司没费太多力气，连剪刀都没有掏出来，就让京都警局的资料室将有关藤原羽田的一切相关消息家庭信息，就差出生证明都双手奉上交给了赤司。
并不是说赤司又采取了什么强制手段，而是说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与自己的身份，管理资料室的老警员便答应向上面递交请示条。
赤司一边翻阅着藤原的身份证扫描件，一边笑着从管理资料的年长警官手里接过糙米茶，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了手边。“相比警视正并没有给查阅资料的请示条签字吧。这样直接就让我们查看的话，您的工作可能会受到很大影响的。”
被扬起的灰尘呛得伊瑞克直打喷嚏，由于藤原的出生年份较早，所以电子档案并不多，大多数还是纸质档案。令人意外的是，藤原曾经由于殴打妻子而留有案底，这大大方便了赤司他们的查找。但是伊瑞克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从电灯泡再次降级到了打杂的？
老警官笑呵呵的喝了一口自己的茶，“年轻人，你们没有经历过1995年的东京地铁事件吧？”
黑子和赤司对视了一眼，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尚未出生呢，自然对这个件事的了解仅仅限于资料记载。
“您是指1995年日本奥姆真理教在东京地下铁列车上释放□□毒气，造成12人死亡至少5510人受伤的事情吗？”黑子点了点下巴，“我记得奥姆真理教的教主……麻原彰晃被指策划这宗毒气袭击。”
说道这里，黑子的语速降了下来，而赤司正看着自己，似乎想到了同样的事情，“藤原羽田……藤原……麻原……”
“希望我们想的事情不是同一件事。”赤司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抱歉，老先生，这些资料我们必须带走处理，想必警视正也会因此而找上你的麻烦。”
赤司从西装外套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放在老警官面前，“请您按照上面的指示行事，我将会以警局三倍的养老金让您安享天年。”
说完赤司便适宜伊瑞克将桌上令一个被灰尘盖满的箱子搬起来，快步走出了资料室。而黑子则留在了最后，“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年轻人，如果这些资料真的可以让你们阻止这件事的话，真的不算什么，只是……”老警官的有点浑浊的眼角带着一点红丝，“侧写真的可以阻止这样的惨剧再次发生吗？”
黑子停下脚步，转身上下扫视了一眼老警官，“请您相信我们，然后，我对您的儿子在当年事情中遇害深表遗憾。”
资料室的铁门在黑子离开的脚步后关闭，老警官捂着眼睛坐在椅子上，笑了笑。
等黑子赶到停车场的时候，赤司已经开着车等在门口了。黑子小跑两步拉开箱车的副驾驶门，钻进车厢。
“抱歉，稍微耽搁了一点。”黑子抚了抚自己的头发，转头看了一眼赤司的脸色，很好不是很坏。
“哲也，我们可能耽搁不起了，如果奥姆真理教和这次袭击的主要策划，那么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赤司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但是变得凝重的脸色让黑子明白，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中毒案件了，如果发生第二次袭击事件那么事情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的确是这样呢，赤司君，如果被定义为恐怖袭击的话，以现在左翼官员的做法……”高尾和其他受害人即使还活着也会被当做尸体装进铅盒掩埋进深山的地下。即使绿间君……
赤司看出了黑子的压力，只是沉默着摸了摸黑子的头发，“能按照这个提示继续做出侧写吗？现在你的每一个看法都决定了整个案件的走向。”
黑子定了定神，“如果和奥姆真理教的残党有关的话，那么这次袭击必然已经不是首次袭击。”边说边看了一眼赤司，得到对方的肯定之后黑子继续分析，“当年奥姆真理教使用的是□□毒气，□□毒气在日本早已通过了人体试验，所以他们可以直接使用，但是这次使用的是变种炭疽……”如果是这样的话，制造人必然通过了无数次试验，“这样说来，海滨都市广场的案子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而他之所以准备袭击DR制药可能就是为了检测是否有人有能力配出解药，或者就是直接将能制造解药的人杀死。”
“那我们结合嫌疑人之前的攻击地点没有任何标志性的特点，他之前如果出于试验必然也是带有私人目的的！”赤司用食指敲了敲方向盘，“下面就要看你的黑客前辈的了。”
不过此时在拘留室中正上演着极其香艳的一幕，伊月坐在椅子上，而白羽正侧坐在伊月面前的桌子上。
“信井小姐，如果你能好好坐好，我说不定很快就能把你放出去。请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伊月对于白羽此时的媚眼如丝视而不见，手里的笔转的飞快。
白羽有点傻眼，往日自己裙子都不用掀过膝盖男人早就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之下了，没想到自己一天之内连续被两个男人无视。白羽觉得自己的自信心遭到了严重的打击。
“看你的身材，皮下脂肪不足，盆骨过窄，将来说不定会有难产的可能。”伊月用审视的眼光打量了一下白羽的腿，然后做出了非常客观的评价。
白羽的瓜子脸连着变了好几次颜色，最终觉得自己撂着裙摆的姿势着实不雅，只好不甘心的放下裙摆，“伊月先生，我有点渴，能在录口供之前给我倒点喝的吗？”
伊月站起身，走到房间一角到了一杯咖啡放在白羽手上，“信井小姐，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白羽调皮的摇了摇腿，“伊月先生，我想你还没有搞清状况的话，我可以给你说明一下，我家是全日本最大的民间的制药集团，甚至在一些方面超过日本的国有企业，而你们现在得罪了唯一一个能给你们制造解药的公司的千金。”白羽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吹了一下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现在，你的那个医生朋友也只能等死而已。”
伊月一言不发的看着白羽，而白羽则居高临下的看着伊月，右手端着咖啡，左手捏住伊月的下巴，“一个男人，长成这个样子，真是让我恶心。赤司他关我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你不要以为就可以审讯我”
伊月面不改色的合上手上的记录本，从白羽手里接过咖啡，站起身。银色的眼睛从俯视的角度看着白羽，手里的咖啡慢慢倾倒。深褐色的液体直接倾倒在白羽头上，顺着金色的发色滴滴答答的将她白色的裙子染成褐色。
白羽想喊，但是被那双银色的眼睛死死盯住的自己居然完全没法动弹，完全没法逃，也逃不掉……
伊月咬咬牙转身离开了拘留室，随着铁门在自己背后砰然合上，一向淡然的伊月烦躁的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为什么会那么冲动，这下真的被自己搞砸了！而眼睛此时也很不合作的隐隐作痛。
烦躁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刚关上门就被坐在自己办公桌前面的那个男人吓了一跳。
“唐逸，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你是怎么进来的！”
唐逸表示现在没有时间和伊月计较这个，略带有强硬意味的握住伊月的手腕，不等对方挣扎，一个手指粗的针管已经直接扎在了伊月的静脉上。
“唐先生跑到这个地方来不应该单单是为了给我注射针剂吧！”伊月恼火的甩开手，意外的觉着眼睛的疼痛感的稍微缓解了一下。
唐逸的表情肯定了他的说法。“里面还有这种变种炭疽的第一代疫苗原液，等半个小时后，你的身体就会开始生产抗体。”
伊月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这完全就是把自己当做培养基了吧！虽然这个唐逸怎么看都不是好人，但是没想到会恶劣到这种地步。
“我说过，我没有办法给你提供解药，但是你可以自己提供。”唐逸嘴角挑起一丝微笑，“这也是最安全的方法，我提供的解药防卫省是不会接受的，半个小时后你可以去找你那个绿色头发的朋友，然后给他提取抗体。但是至于怎么不被发现，这个就要看伊始之月的办法有多好了。”
“那还真是让你费心了！”伊月看着手臂上浮现的五个注射红斑，“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了，就麻烦你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唐逸对伊月的武力似乎并不在意，让伊月觉得自己像是想主人亮爪子的猫一样无力，“注意啊，已经有记者已经盯上你们了。如果想要救你的朋友的话，就抓紧吧。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
啊，我也很期待你的这句话可以被赤司征十郎听见。
路过拘留室的唐逸看了一眼正坐在里面发疯一样擦拭自己头发的白羽，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不明的扩大。
棋子的棋子吗？
目送唐逸光明正大的从警视厅走出去，伊月看了一眼一直在闪烁的电脑邮件提示，是黑子发来的，希望自己可以检查从各大医院发出的非正常原因的死亡证明，特别是被判定死亡原因是急性脑膜炎的。
当伊月正快速敲打键盘的时候，正在快速过滤网络关键词的软件突然发出警报，那个软件是伊月为了防止网络上有人发出恐怖袭击的猜想散布言论而设计的，只要有符合条件的新闻，博客，邮件，都会被一一查出。
伊月腾出手来看了一眼那个新闻的标题，一口水差点喷满屏幕。
一边打印存档，一边着手删除，伊月苦笑了一下，案子还没有实质性进展，记者又来插一脚，还真是……流年不利啊。
而刚刚风尘仆仆赶回警视厅的赤司和黑子则因此陷入了完全的被动境地。
“警视，有个叫津川智纪的记者在刚才在网上发表了一篇报道。虽然已经交给伊月前辈进行封杀，但是还是外泄了。”
刚走进警视厅大楼的赤司在看到标题的时候，反手就将报道递给了已经累得有点出魂的黑子。黑子有点奇怪的接过文件，打开一看，原本已经半飘出体外的魂直接被吓飞了。
日本警察阻碍致命恐怖袭击消息发布，年轻警视指挥现场拘留未婚妻只为讨好男下属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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