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杀人无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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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该回去了。”
走了一圈，沿途遇到几个抢劫的，两小孩动手解决了。一番运动后，不用手摸，库洛洛也知道自己鼓胀的胃重新瘪了下去。
“消化了？”商白玉的眼光在他们的肚皮上扫描。
“早空了。”侠客拍拍肚子笑嘻嘻，碧色眼睛像上等的祖母绿幽幽发光。“接着是吃晚餐的时间！”
“我也饿了。”黑玉般的眸子望过来。
商白玉眼皮子一跳，他们刚刚才吃完中餐，还没到家就想到晚餐，这两个小鬼的胃是无底洞么？早知道待在餐厅不走了，坐着等时间过去顺便解决下一餐。
“回去吃面包。”
“又是面包啊——”侠客哀叫。
“不想吃就自己动手。”
“我要吃……”看商白玉眯眼，库洛洛笑了，“面包就面包吧。”
玉生气时会笑得很灿烂，越灿烂就越可怕，……幸好。
小库还懂得见风使舵，不像某个不识时务的小鬼。
某个不识时务的小鬼吐吐舌，低头打游戏，留给她一个茶色头顶。
库洛洛视线转向别处，突然站着不动了。
“怎么了？”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自己经常光顾的超市——超市旁边的“贵重物品回收站”她还清楚的记得里面有个相貌丑陋的光头胖子，老鼠眼睛对着自己射出贪婪的光芒，她临走前赏了他重要部位一脚，杀猪似的干嚎足以绕梁三日。
现在她又看见那个色眯眯的光头胖子，老鼠眼闪着恶心的情欲，冒油的脸挤成一团，肥嘟嘟的身下压着个紫发小女孩。
商白玉远远看着，觉得十分遗憾。看来自己那一脚算轻了，没有把光头胖子踢得断子绝孙，居然残害未成年儿童！
小库的反应很奇怪，……认识的人吗？
“小库，你认识那孩子？”
库洛洛沉了沉黑眸：“不认识。”
“想救她吗？”
“这种事情在流星街多得像垃圾堆，如果个个都等别人来救，不如死了比较轻松。侥幸得救，下次还会遇到相同的事，依赖使人产生惰性，无法自保的人，除了苟言残喘，只有等死。”
“玉要救她吗？”侠客按下停止键，头也不抬地调整手机。
“我后悔自己的脚下留情，干嘛不一脚踢死他，”省得祸害人。当然，她不是活菩萨，也不善良，虽然今天她的心情很好，但并没有好到想来个‘英雌救美’。小女孩是个小美人，不然光头胖子也不会光天化日下干这种事，周围人的反应一如既往的冷漠，最重要的一点，小女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也死气沉沉，似乎已经认命。
她不救等死的人，救了也是白救，如果她有小库那样的眼神就另当别论了。
“走吧。”库洛洛转身，不再看上一眼。连反抗都不会的人，没有救的必要。
侠客也准备起步。
商白玉没有动，她在等什么恐怕自己都不清楚，冷眼看着胖子撕碎小女孩的衣服，手掌在她白晰的肌肤上四处游走，掐出道道红印，大手抬起她的双腿粗鲁地分开，粗壮的手指慢慢往下身探去——
“人渣！”侠客嗤了声。
“侠客，去救她，宰了那胖子。”商白玉看见小女孩的琥珀色大眼闪过一道亮光，惊人的亮，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在冰冷的眼底浮现，手指微微动了动。
库洛洛回头，显然也注意到了。
“死人不需要怜悯。”侠客爽快地拿出天线，窜了两步就站在胖子身后，把天线插到他肉肉的脖子上，猛按手机，正预备进行下一步骤的胖子陡然停住不动，两眼呆滞无神，木偶似离开小女孩身边，走进“回收站”，再出来时手上拿着把钢刀。
“喂，你还站得起来吧？”侠客扬扬下巴看着躺在地方的小女孩。
小女孩木然地爬起，赤裸着青紫交加的身躯，侠客暗暗叹了口气，脱下衣服抛给她。
“穿上。”
她动作缓慢地套上衣服，表情淡漠。
碧眼一弯，侠客笑得阴险，手机按得啪啪响，这种人渣，死不足惜。
胖子呆呆地将钢刀对准自己胸口。
只要捅下去就结束了。侠客准备按下最后一个键，那个像木头站着的小女孩突然冲过来抢过胖子手中的钢刀，猛地刺进他的腹部，发狠似地向下一划，像要把他的内脏挖出来，大量涌出的鲜血沿着刀锋争先恐后滚落地面，刺鼻的血腥令人窒息。
她紧紧抓住刀柄，开始发抖，浑身被血淋湿，仿佛一下子从沉睡中清醒过来，颤抖越来越强烈，强烈得让她害怕。一阵痉挛似的战栗，紧跟着又是一阵痉挛似的战栗，最后连牙齿也开始打颤，四肢抽搐着猛烈抖动，完全不受控制。不仅如此，还有真正的疼痛、深深的、仿佛被刀子刺穿一样的剧痛覆盖她全身，所有那些细小的看不见的伤口全部开始疼痛起来，痛得让人无法忍受。
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哭没有用……
侠客吓了一大跳，手指停在手机键上没来得及按，“你……”瞪着小女孩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不痛不痛不痛……”她呆呆的站着不动，着魔似的反复那两个字。
侠客皱眉，看着这样的人，完全笑不出来了，收起手机，走到她面前。
“会疼的。即使是我们这种人，伤害仍然会带来疼痛。”
“不会痛……”
“啪！”
侠客扬手打了她一巴掌！
“醒醒吧，别自欺欺人了，逃避没用的！”
恍若感觉不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小女孩双眼不带焦距地瞪着白眼凸出，面目丑陋，口鼻冒血，被自己杀死的男人。
刀柄像在手上生了根，怎么甩也甩不掉。
侠客看不下去了，杀人就杀人，有必要惊恐吗？他第一次杀人也没像她这么害怕。不杀人就是被人杀，想要活着手上不沾血是痴心妄想，在流星街这种没有法律道德只有罪恶的地方，想要干净是不可能的。
“喂！”
“……”
“喂！”
“……”
“我说你……”觉得自己好像在对一个无生命体说话，侠客渐渐也不耐烦了，他在小女孩和死胖子身上看来看去，骤然抓住她的手使劲往外拽，“放手！”
小女孩的手指几乎黏在刀柄上，扯也扯不掉，侠客不信邪，一根根给她掰开，用力一推，她跌跌撞撞向后倒去。
一双手托住她的后腰，不赞同地挑起一边眉。
“我叫你救人，没叫你欺负女孩子吧。”商白玉后面跟着库洛洛，他看到男人胸腹间那道近乎狠厉残忍的刀口，黑眸闪过笑意。
“不能怪我，她自己抓着不放手。”侠客也挺委屈，他是帮她，又不是害她。
“天使……”背后被一股暖流包围，冰冷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安心，小女孩抬起头，模糊中看见一对巨大白翼，柔软的羽毛将自己紧紧包住，像极了那本画册里的天使。
“她喊谁天使？”商白玉抱住昏迷的小女孩，惊讶。
库洛洛侠客的目光一致对准她，眼中分明写着“除了你还谁”。
“我？”商白玉哭笑不得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她像天使吗？哪里像了？一定是这孩子刺激过大产生幻觉，她的家人和朋友最常说的一句话可是“商白玉你这个魔鬼”，没人用天使这种纯洁到单蠢的生物形容她。
她也许是这世上最不配称为“天使”的人。
“回去了。”横抱起小女孩，商白玉喊道。
侠客跳起来拔掉胖子脖子上的天线，臃肿的身躯铅块似的倒在地上，溅起灰尘。
库洛落双手插进兜里，踩着跟商白玉一样慢悠悠的步伐。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杀人无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