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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乱 ...
太和殿外,我和楚云立于寒风中等候召见。我们各自想着心事,并不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儿,从殿内传出圣谕,宣楚云觐见。
楚云看了我一眼,毅然决然的去了。
“楚云!”我喊了一声,他回首对我凝眸一笑,“放心!等我!”
心如何放的下,等你还是等我?
时间过得特别慢,楚云去了很久,殿内既无人出来,也无人进去。我急得团团转,才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一介草民,再翻跟头,也激不起紫禁城一丁点浪花。
“传民女李白苏觐殿面君!”
叫我了吗,轮到我了?一个小太监从远处跑来,到得跟前行礼说道,“姑娘请随我来!”他在前面带路,我拍了拍冻得通红的脸,跺了跺僵硬的双脚,紧紧的跟着他。在冷风里冻了几个时辰,早把出来时的戾气散了个一干二净。刚才又只顾着担心楚云,此刻只想着进殿一探究竟,竟连来时的尴尬和顾虑也忘了。
临近大殿,大门吱嘎嘎敞开,一股暖意和人味儿扑面而来。我深深得吸了口殿外冰冷清新的空气,鼓足了勇气,康熙皇上,我回来了!
一下子,我昂起了斗志,脸上浮起了不卑不亢的笑意,□□着头,略垂了眼,跟着小太监迈步进入大殿。
我一步一步走着,正前方是九五之尊的龙座,上面是千古一帝康熙爷。两旁是王公大臣,还有贝子王爷。故人就在左右,我视若不见。楚云此刻也立于殿尾,似乎没受到什么责罚,正看着我的方向。一切安好,一切安好!
“民女白苏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我走到龙座前,盈盈下拜,雪白的披风铺在青砖地上围了个不大不小的圆圈。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我遵旨抬头,仍是那样笑着,迎向康熙探询的目光。
康熙老了,比起两年前,精神差了好多。华丽的龙袍越发显得他的身子清瘦。此刻他正仔细的打量着我,眼中流露出一丝真诚的关怀。我的心不由的软了下来,柔柔的对他笑了笑。
“朕听说你在杭州那边开了个“夜宴”,搞得有声有色,还收留了些乞丐,流民,可有此事?”康熙端详了半天,才开口问道。
“万岁爷圣明,白苏时刻念着万岁爷慈爱为怀的教诲,在杭州开了几家店面,收入就用来接济那些流离失所的老人孩子,心想着万岁爷一定会高兴白苏这么做的!”我始终微笑着,清脆的答道。
“嗯”,康熙眯了眼,捋着胡子笑着往后靠了靠,“起来吧!”
“谢万岁爷!”
“前几日元宵节,朕的十三格格给朕送来贺礼,朕想她啊!想你们当年姐妹情深,如今一个去了塞外,一个去了杭州,朕的眼前居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所以,朕把你招回来,你还是回太医院任职吧!你在杭州那些家业,也还可以管着!”
我愕然,费了这么大劲,又回到最初,低头不语。
“你不愿意?”康熙的声音有些变冷。
我抬头问道,“我不愿意的话,皇上就能收回成命,把我送回杭州?”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龙座上的康熙微皱了下眉头,李德全急得直冲我使眼色。
我硬是横了心,打算看看抗旨不遵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康熙见我没有领旨的意思,龙颜不悦,冷冷的问道,“朕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生与死不过一言之差。
我深呼出口气,“我不愿意!”
“你敢抗旨?”康熙几乎从龙椅上站起,我有些后悔,有些胆怯,紧咬着下唇。
“朕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
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龙颜天威,我的膝盖硬是不听我的使唤,普通一声跪倒在地,“我愿意!”我的声音毫无生气,毫无反抗的响起。
康熙坐了回去,显然还在生气。我恨自己无能,最后还是怕龙颜大怒,我真的舍不得这条命。
过了好一会,康熙才说了句,“起来吧!”
我恍惚的磕了三个头,起身之际,披风的系带不知怎么松开了,披风悄然滑落。露出里面穿的黑色锦缎收身抹胸长裙和黑纱罩衣。脖间一串珍珠被地上的披风映得格外夺目。
众人才回过神,又被我的衣服惊呆了。他们哪里见过露的这么多的衣服,不要说宫中,即使别处也没人穿过。众人眼都不眨的盯着我,就连康熙也瞅着我发愣。
我坦然望向康熙,斜着眼任他从上到下不停的打量。我刚才虽然输了,现在又稍稍赢了回来。
他看了半晌,才讪讪说道,“你先退下吧!”
我拜了拜,也不管披风,径自退向殿外。
“姑娘,万岁爷让您披上,当心着凉!”才走了几步,后面李德全跑着追上我,手里拿着的正是那件披风。
我接过,回身向康熙俯身一拜,起身时却瞥到八爷胤祀的笑,忽然有股想打人的冲动。扭头冲着胤祀粲然一笑,说道,“八王可否帮白苏披上?”
胤祀一愣,旋即看向皇上。龙座上的康熙神色一凛,并不表态。胤祀往后一退,垂首尴尬的答道“不敢!”
我扫了他一眼,冷冷一笑,一眼也不看就在身边的胤祥,转身越过胤禛,经过胤祯,走过楚云,昂首走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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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今儿个在大殿上,那丫头什么意思,先是抗旨,老爷子居然舍不得问她的罪!后来还把衣服脱了,最后又跟你没来眼去的,她到底安的什么心?”胤锇扯着嗓子大声嚷道。
“哼,我看她不过是吓糊涂了!没看见她跪倒那样子,还以为她当真不怕死,不过也是个凡人罢了!”一旁的胤禟不以为然的说道。
“没想到老爷子这么舍不得她,连问了三遍!”上首的胤祀若有所思的敲着桌面。
“八哥,那咱们的计划?”胤禟看向胤祀。
“这样更好,既然老爷子这么上心,对咱们再好没有了!”
“就是,你们没看见太子那样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那丫头抗旨那会,要不是老四拉着,老十三恐怕早就上前求情了!不过,老十四还是那么沉不住气!九哥,他怎么没来?”
“老九,你回头劝劝他,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他也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别老是过不了这一关!”
胤禟摸着玉扳指,点了点头。
“那个侍卫怎么办?”胤锇问道。
“老爷子念在他姑父的关系,把他分在隆科多门下,倒也没什么打紧。隆科多近来和咱们走的远了,和老四倒是有些近。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卫,还不成什么气候。”胤祀优雅的喝了口茶,平静的说道。
胤禟心有所动的抬头看了一眼胤祀,又低头转起了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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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胤祥一脸的迷惑。今天大殿之上,他见到了魂牵梦绕的白苏。她还是那么纯净飘逸,甚至胆大妄为的公然抗旨。若不是皇阿玛格外开恩,恐怕早已赐死了。他的确为她害怕,可是局势急变,她不但接了旨,更露出里面那身风骚之极的衣服,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却在大殿之上和八哥调情。他虽然觉得她是故意的,可心还是很难受。此刻他只想听四哥说她是有苦衷的,给自己的心找个修复的借口。
“她不过仗着皇阿玛的宠爱,哗众取宠罢了!以前还觉得她有些骨气,今儿个见了,才知道那是咱们抬举她了!她比其他女人更虚伪无耻!装的圣洁清高,可还是磕了头,还穿那么一身衣服!还和老八!”说着,胤禛愤然把桌上的宝砚掷了出去,砚台碰在青砖地面上一摔两半。胤祥一惊,愣愣的看着一旁的四哥。不敢再多说什么,上前就要捡那砚台。
“别管他,让下人们打扫了扔到外头去!”近年来,很少见四哥这么火大,胤祥不敢造次,讪讪的立在一边。
“现在你总算明白了吧,人家根本就没拿你当回事!以后,你也该醒了,别再费心劳神的想她念她!你看看她看皇阿玛的,怎么和老八眉来眼去的!亏你还把她当成仙人一样捧着贡这着,咱们倒做了回痴人!”
“四哥!”胤祥没想到四爷不但不安慰他,反而比他还火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时候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家吧,弟妹还等着你呢!家里有那么好的女人,就别再为外面的女人费心了!她根本不缺男人!”
胤祥再也听不下去,头也不回的出了胤禛的书房。
胤禛看着胤祥疾走的背影,心里有点难过。这傻弟弟只怕又要喝个大醉了。他坐在椅子里,看着地上那块两半的砚台,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真的看错她了吗,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刚才故意那么说,只是为让十三死心,若不这样,只怕他又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去。
她真的敢抗旨,不过最后还是认了,她也只是个凡人!还有老八,被她搞得惊慌失措,真是有趣!胤禛想着,笑了下,起身离座去捡那砚台。沾了一手的墨汁,忽然想起那年书房里她也一脸的墨,还顽劣的不乐意洗。胤禛捻着手中的墨笑了,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事情会怎样呢?两年了,她比原来更美了,如同一只涅磐的凤凰,昂着高贵的头,振着自己华丽的羽毛。如果今天她还和当年一样弱小无助,十三怕是又会豁出命来帮她,势必又要落人把柄,遭人陷害。如今,老八倒被拉下水,局势大乱,恐怕连皇阿玛都没想到。
想起十四那幅模样,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得意。当年玉佩人家不收,现在仍是对他不理不睬,上赶着追,还是比不上十三。那年她当着自己的面把玉佩交给母妃,十四那副模样现在想起仍觉得好笑。
胤禛仔细收了砚台,将它包好了放到柜子的最底层。日后即使见了,十三也不会傻乎乎的拔不动腿,十四也只能干着急。就是老八,也得避嫌。
那个楚云倒是不错,不过看皇阿玛的意思,还没打算让她嫁给他。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再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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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太监说,楚云被分了新的差事,在隆科多手下当了侍卫。即日起,就要搬到军营。从朝堂回到驿馆,我草草吃了午饭,闷坐在屋里发呆。
窗外天已擦黑,我点了琉璃灯,兀自出神。这时,楚云敲门进来。
他默默的站在我身边,伸手摸了摸琉璃灯。“你还把它也带上了?”
我点了点头,“你今天就要走吗?”我抬头望向他。
“是啊,这是命令,我是军人,不能不服从啊!”他蹲下身来,单膝跪在我面前。
我不知该说什么,过往如梦如烟,好像从来没发生过,分离之际,越发显得不真实。
“苏,今天我才知道,我要不起你!”许久,楚云哑然说道,眉宇间没了往常的那份自信与洒脱,言语中的绝望让人心疼。
“你别这么说!是我没福气,你现在是禁军侍卫,不知道有多少好姑娘追着你呢?到时候”
不等我说完,楚云一把将我搂在怀里,绝望的攫住我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楚云松了我,我在他怀里努力的平复着喘息。他揉着我肿胀的唇,“以后,这再也不属于我了!”
“楚云,你带我逃走吧,离开大清,随便去哪里都好!”
“我们能逃到哪里,逃到哪里也逃不出皇上的手心!”
我好失望,楚云终究是现实的男人,不是童话里的白马王子。他终究要吃饭,要活下去,而我终究也要面对日后的一切。两颗心曾经暗自相许,如今却又无声无息的分开了。我留下一滴泪,接着化作两行。为了他,更为了自己。
“楚云,你还想不想娶我?”我含泪问道。
“想,可是”
“没有可是,”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现在就要了我!”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想成为康熙手中的棋子,任他摆布。我不想让他随意将我放在哪个阿哥中间,随意驱使。我可以随便跟了什么人,只要能让康熙死了折腾我的心。我动手解着领扣,楚云一把止住我的手。
“你这是要做什么,疯了吗?”
“你不是想娶我吗?你难道真的愿意让我跟别人?”我甩开他的手,继续解着。红色的软缎肚兜已经露出大半,他无法别开实现直盯着雪白三肌肤,呼吸也粗重起来。
“苏,你会后悔的!”他艰难的说着,火热的唇落在我裸露的颈肩。
从我来这个地方,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亲吻。我本能的呻吟出声,他禁不住把我打横抱起,来到床边。
他把我放在床上,痛苦的看着我,双眼因□□而熠熠发光,只是那抹绝望与心碎让人不敢凝视。
他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还是帮我把衣服盖好。他抚着我的脸颊,渐渐恢复了常态。
“等我,只要你不嫁人,就等着我!有朝一日,我一定回来娶你,即使你嫁了人,我也会把你抢回来!”说罢,他重重的吻了我一下,决然起身离去。我呆在床上,口中还留有他的余味,想着他的话,竟有些后悔,我还是多害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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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搬走了,我也从驿站搬回医馆。皇上的命令,他们给我收拾了一套小院,倒也僻静。我不喜欢有人伺候,便只一个人住着。自那晚后,楚云再也没来看过我,其他的阿哥也暂时蒸发了一样,只有康熙会隔三差五的让我进宫,无非是和他谈论一下医道,陪他在花园里走走。
这天,从养心殿出来,我奉命去御花园折一束玉兰。低头正想心事,却撞上前来觐见的太子胤礽。平日,素不予太子打交道,此刻撞上,也没在意。只道了歉,仍走我的路。隐约觉得背后有两道热热的视线,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我心神不定的走到御花园,如今已到了二月末,玉兰花向来开得早,前几日陪康熙散步时,见了几枝。今日他不知怎么来了兴致,吩咐我来折几枝回去。我依着记忆,抬头找了半天,七绕八绕竟溜达到一个僻静所在。
我叹了口气,开始寻找来时的路,忽听见假山后面有人嚷了一句,“太子的事迟早都会被人知道的,何苦再搭上一个她!”胤祯的声音。我连忙蹲下身子,仔细听着。
“你嚷什么,”一个男声低声止住胤祯,“又不是真的娶,只是让他去跟老爷子求求而已!这样一来,老四和十三必定也寒心!”这不是九爷胤禟的声音吗?
“我看他们未必上心吧,十三看着比我还乐和呢?”胤祯很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是吗,你不是也不在乎吗,那刚才还跟我嚷嚷什么?”胤禟的声音里尽是偕揄。
胤祯哼了一声,似乎走了。半晌,再没有动静,我已瘫坐在地上,手心都是汗。又要把我算计到太子头上?我有那么值钱吗,人人都把我当成砝码了?
我这就去求皇上把我嫁给楚云,再不跟他们在这乱掺合了!
刚想离开这,身后的一个声音却让我浑身冰冷。
“这么快就走了吗?”不知何时胤禟竟绕到我身后。
我手撑着山石,尽力不让自己瘫倒。
“你这是要去哪?”他走到我面前,我被他挤在山石上,隐隐可以嗅到他身上的烟草味道。
“你别忘了,刚才我能偷听,现在也还能有他人偷看!”我狠狠的盯着他,慢慢找回了力气。
“哼,小野猫也有发狠的时候!”他剜了我一眼,不甘心的退后一步,接着说道,“听说楚云已经自荐到了骑兵营,再过几天,就要出征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楚云竟要去打仗了!他怎么都没来和我告别,难道他要这样去赢得和我在一起的机会吗?
“怎么了,他没告诉你?”看着胤禟得意的笑,我紧咬着下唇。
“我还以为你也是懂爱的人!”我一字一顿的望着胤禟的眼睛说道,转身扶着山石走开。原本一脸得意的胤禟,猛然僵在当地,眼中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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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神不定的走到御花园的一处凉亭,还在想着太子和楚云的事。猛然间想起自己是来折玉兰花的,这会子不知耽误了多久。无奈只得出了亭子,去寻玉兰。
好容易找到了那片玉兰,舒了口气走到近前。只是这片花找到是找到了,我却够不到,折不下来。我空对着那一朵朵皎白的玉兰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了?”身后响起了一个特有的温柔声音,我鼻子发酸,还没来得及思想,身子已经投入到那人怀里。
“四哥,我好累!”我像是个走丢的孩子找到家人一样,扑到胤禛怀里大哭起来。胤禛身子一僵,稍稍挣扎了一下,遂反手将我圈在怀里,轻抚着我的头发,任我在他怀里哭了个够。
等我哭够了,立即意识到什么,推开了胤禛,暗骂自己糊涂。
“怎么了?”胤禛低着头温和的问我,一面递上了自己的帕子,“还是想不起带手帕,嗯?”
我不接那帕子,绕到一棵树下,垂首不语。
他跟了过来,一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眼睛直望进我的。“你喜欢上他了?嗯?”
我不知可否的想要移开头,可他却不许。“那胤祥呢?他还为了你茶饭不思,你却已喜欢上了别人?
”他全没了刚才的温柔,阴冷的问道。
我有些激动,大声说道,“他为我茶饭不思?他那些福晋,孩子可真是铁证啊!”
“可他心里还有你!”
“那我心里还有天下呢,难道天下就该为此而归我?”
他眼中的怒火褪了些,“总之,若胤祥不行,别人也不行!”
我被激怒了,用力挣脱他的手,大喊道,“为什么,凭什么,我自己的事,不用你们管,先是皇上,现在连你也来管我,你和他们一起来欺负我!我不过是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这有什么错,为什么大家都来算计我,为什么不让我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你说,为什么?”
我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心中一直压抑的悲愤释放出来,人也有点虚脱了,身子顺着树往下滑。胤禛把我扶起,揽入怀中。我用力的想要推开,他却坚定的搂着我不放。我用力捶打着他,挣扎着,他只是将我搂得更紧!
我放弃了挣扎,乖乖的任他搂着。“四哥,如果那日我抗了旨,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不是!”他柔声说道。
“四哥,你帮我去求皇上准我嫁给楚云吧?”
“你真的那么想嫁给他?”他将我推开,抓着我的肩膀厉声问道。
“只要能不再被人当棋子,能远远离开这里,我愿意嫁给他!”
“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
下周可能又没空写了,所以今天多写点!希望这些情节没让亲们失望,俺先去睡了,最好明天一大大大堆鲜花的说!好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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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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