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渡口，谁又爱上了谁？》潇湘涟漪

22、幻觉爱情

　　时光如流水，走出了机场的正林与小小走在雪花飘落的西安的冬季里，有一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浪漫，相视一笑后，就这样风含情云含笑雪含美的默默无言，伴随着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最终，他们看见自己的头发都是花白的，真的是刹那永恒，得了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映着风景，涌着深情，正林脉脉含情地凝视小小着说：“小小，我爱你。”
　　小小低下头回应着。“我也爱你，正林。”说完就这样相拥相吻在风雪中，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唯独他们热情似火红。
　　“小小，你跟我回家吧？”
　　“这样不太好吧！”
　　正林调笑着说“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
　　小小假装气愤地说：“你说谁丑呢？”
　　正林继续嬉皮笑脸地说着：“你要不是觉得自己丑，怕什么啊？”
　　小小略带哭腔地说：“我不丑，就是害怕。”
　　正林将小小揽在怀里，温柔地说：“你一点都不丑，不乱在我眼中还是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丽的，乖，咱不哭。”
　　小小猛地抬起头，打算说，我没哭。却一不小心头撞到了正林的下巴上，这次是真的碰的疼哭了。正林也是喊着疼。他们对视了一眼，小小哭着哭着就笑了。
　　“好了，小小，你就陪我去吧，我和爸妈说了，我可是千万里追寻着你了，你好得也回报一下吧！”
　　“你爸妈好相处吗？”
　　“我妈挺好的，是大学老师，很慈祥的，我爸是军人出身，又是医生，很严厉的，不过明事理，不会为难你的，放心吧！”
　　小小听着迟疑了一下便问：“现在就去吗？”
　　“那是必须的，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今天下午就到，然后，回家住。”
　　“你怎么没和我说一下啊，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呢？”小小羞涩地低下了头。
　　“你决定和我来西安的时候，都没有想过吗？”
　　“想过了，但我觉得不至于这么快吧，谁知道你……”
　　正林轻轻揉了揉小小的头发说：“真是傻小小，你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在的。”
　　小小便乖巧地点了点头。“恩。”
　　正林便拦了一辆出租车，暮色也一点点的降临，等他们到家的时候，天也黑了，走进门，正林就喊：“爸妈，我回来了。”
　　他爸妈齐齐从厨房探出头来，他妈便走出来，一边说着：“林林回来了啊，噢，小小也来了，外面冷吧，赶紧过来把头发吹干吧，别感冒了，还有湿的衣服也脱下来，挂在门口，屋里很暖和的。”
　　小小微微一鞠躬道：“伯母好！”
　　看着正林的爸爸走过来，又说：“伯父好。”
　　正林的妈妈看着乖巧又漂亮的小小，很是慈祥微笑地说：“恩，都好都好，在路上这么久，你们也累了吧，先喝点热水，坐一会儿，我和他爸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等一下就可以吃了。”
　　“伯母，不用那么忙了，随便吃点就好了。”小小笑着紧张地说。
　　“不忙不忙，你们先坐着，正林，给小小倒水。”他妈妈说。
　　“知道了，妈，你们也别做太多菜了，简单些就好。”正林说。
　　“好好，知道了，你别说我了，你们先歇着吧。”说完，又转向正林的爸爸说：“他爸，走，咱们赶紧去弄吧！”
　　他们二老就又钻进了厨房，正林和小小拿着毛巾又是擦衣服又是擦头发，又拿来吹风机吹，然后，才坐在沙发上喝着热水看着电视。
　　小小轻声地说：“正林，我们要不要去厨房帮忙啊！我这么坐着不好吧！”
　　“不用不用，我妈我爸厨艺都很好，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你进去也帮不上忙的。”
　　小小有点着急，总害怕会留下不好的印象，便说：“那总得做点什么吧？这么坐着不是个事啊，我可不想给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好吧，咱们去摆碗筷吧！”
　　正当他们站起来走到厨房去准备那碗筷的时候，正林的妈妈笑着说：“林林，你就陪小小坐着吧，不用管这些事，小小啊，你好好休息，坐飞机又坐车挺累的。”
　　小小说：“伯母，我不累，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不用不用，你们快起坐着就算最大的帮忙了。”正林的妈妈笑着说。
　　正林便拉着小小的袖子，轻声说：“出来吧，我爸妈真不用咱们帮忙。”小小便转身又回到了客厅，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因为紧张都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正林的妈妈叫着““林林，小小，洗手吃饭了。”
　　“来了，妈。”正林说完，又转身推了一下小小，竟然将小小吓了一跳，正林赶紧温柔地耳语道：“不用紧张，很简单的一顿家常便饭，一切都有我在。”热气吹在小小的耳朵上，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低着头跟着正林去洗手间洗手，然后一起坐到餐桌上吃饭。
　　因为正林提前和他的爸妈说过小小家里的事，他们便没再多问小小什么，只是说了些正林小时候的事，还有问问她的大学生活什么的。晚饭后，小小主动提出去刷完洗盘子，但是正林的妈妈说：“来者都是客，你和正林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找阿峰阿雅忙的，我和他爸收拾就好了。”然后又对正林说：“让小小睡客房吧，我打扫好了，新的床单和被单，你带着小小先让她休息吧！”
　　“谢谢伯母。”小小说。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正林的母亲笑着说，自从小小进来，她就一直是慈祥的笑着。
　　“恩，知道了，妈，还有爸，你们也别忙太晚了，早点休息。”正林说。
　　正林带着小小走到客房，打开灯，小小看着崭新的床单被罩，对正林说：“你爸妈真的很好。”
　　“这句话是真的，一点水分都不含，所有来过我家的同学都这么说。”
　　“你还真幸福。”说完，小小就做到了暖暖的床边，正林关上门，也跟着坐在床边说：“其实，我是在遇见你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幸福的。以前呢，我爸妈工作都很忙，很少照顾我的，我从小就很独立，有什么事也不和他们说，就是问了，我也不说，一起坐下来聊天的时候很少。”
　　“哦，那你还真可怜。”小小听着正林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又一丝的忧戚。
　　“切，男人就该是顶天立地的，这都不算事。”
　　“算了，其实，你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失落的，就承认吧！”
　　“有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你看，也就这么一点点……”说着，还把拇指抵在小指的指头肚上。
　　小小看着这么孩子气的正林笑了。正林问：“你笑什么，你这是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小小赶忙说：“没有，没有，真没有，只是看着你有点孩子气的表情觉得好笑。”
　　“我哪里孩子气了。”
　　“有那么一点点，就像你说的那么一点点……”说着，比划了一个正林刚刚的动作。
　　“不许学我！”
　　“我就学，我就学……”小小一边笑着说，还一边比划着那个动作。最终，他们笑作一团倒在了床上，脸对着脸的时候，小小的脸红了，正林的脸也红了，赶紧起身并说：“你去早点洗洗睡吧，我先回屋了。”
　　小小低着头说了声：“嗯。”
　　正林便走向门口，又回身说了句：“晚安。”还不等小小开口，她就拉开门，出去了。而小小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快跳着。
　　一夜好梦后，正林与小小在清晨吃了早餐后，正林就开着他爸的车载着小小前往阿峰家，见到阿峰后，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恭喜你啊！”
　　“我就不谢了啊，这本来就是应该的。”阿峰笑着说。
　　正林转身，把小小拉到前面对阿峰说：“来，我给你引见一下你嫂子，旋小小，天旋地转的旋，小小就是西湖苏小小的小小两字。”然后，又对小小说：“这就是我常说的高中最铁的哥们儿阿峰，姓名为董楚峰，姓董的董，姓楚的楚，山峰的峰。”
　　阿峰伸出手对小小说：“久闻大名，如雷灌耳，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幸会幸会。”小小与他握了握手，说了句：“彼此彼此。”然后，他们就坐在沙发上聊天，正林问：“阿峰，怎么不见阿雅啊？”
　　“他们说，结婚前一天见面不吉利，不允许我俩相见。”
　　“这样啊，你们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啊？”
　　“都是老人家的意思，我们可都是尊老爱幼的人。”
　　“算你狠，今晚的单身派对，再邀请一个人吧，我好朋友大学舍友，沈慕枫。”
　　“你是说慕枫啊，我已经邀请了，我们也算相识，姗姗给我介绍过了。”
　　“那就好，我还怕你不认识呢。”
　　午饭后，正林对小小说：“小小，我给姗姗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接你，今天给阿雅办结束单身派对，你也去吧，跟着姗姗就行了。”
　　“恩，行。”
　　等小小走后，阿峰说：“正林，我看你这次是动真情了啊，我不奇怪她不比姗姗漂亮，不过也是很漂亮的，和姗姗属于不一样的美。”
　　“我俩走的也不容易。”
　　“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在算是稳定了吧！”
　　“还行，就等着少洛彻底谅解我们了。”
　　“真情感动天地，没事，继续努力，我支持你们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明天你就要结婚了，现在就把那群朋友叫过来吧！”
　　“恩，那咱们分开行动打电话吧，本来约好的是晚上六点的，既然现在没事，那就提前吧！”
　　“行。”
　　一夜的狂欢过后，就是紧张无比又激动人心的结婚日，在豪华大酒店里，小小看着穿着洁白婚纱的阿雅还有帅气逼人的阿峰，在听过正林说的他们的故事的现在，真心为他们高兴，同时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和正林走进结婚殿堂，看着身边当伴郎的正林与当伴娘的姗姗，她的心微微地嫉妒了一下，他们真的很般配，郎才女貌，虽然自己也漂亮，可是在姗姗面前，还是不如的，她大方，有气质，为人谦和，温婉如水。小小只顾自己想着，没有注意到正林来到了她的身边，说：“小小，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都结束了，还看啊！”
　　当她意识到的时候，脸上有一片冰凉的湿润，原来是哭了，不知道是感动还是黯然，只是岔开话题说：“阿雅真漂亮。”
　　慕枫走过来说：“新娘子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正林问：“姗姗去哪里了？”
　　慕枫说：“陪新娘子换衣服去了。”
　　正林说：“恩，咱们分到那桌上了，先去坐着吧！”
　　不一会儿，换好衣服的姗姗和新娘子便出来了，她走过来坐在慕枫的身边，也是小小的身边，而阿峰和阿雅就开始了一桌一桌的敬酒，走到正林这一桌的时候，正林倒满了酒杯说：“阿雅阿峰，恭喜你们！干了吧！”碰杯后，就各自都一口闷了。
　　结束了豪华的婚礼后，小小，姗姗，慕枫，正林一起走出大厅的旋转门，外面竟然正在下着小雪，地上是薄薄的一层了，姗姗与正林相视一笑，各有领会，当年他们四个约定的冬日婚礼，而今阿峰与阿雅算是梦想成真了，而他们终究是抵不过似水流年，已经分散了。
　　微醉的姗姗感慨着说：“阿雅与阿峰终于如愿以偿了。”
　　正林说：“是啊！”然后转身对慕枫说：“慕枫，你先送姗姗回去吧，她貌似有些喝醉了！”
　　“知道了，那你们也早点回去吧！”慕枫说完，就扶着有点踉跄的姗姗走到路口打车。
　　看着他们走后，小小说：“正林，姗姗姐是真喝醉了吧，虽然后来她一直强颜欢笑，可是我觉得她不快乐。”
　　正林说：“别瞎想了，阿雅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是开心的。”心里却想着，或许到底是姗姗还没有从对自己的感情中走出。
　　“也是呵，估计是我多想了吧！”
　　正林看着小小，便对她说：“小小，其实你没有错，姗姗确实有点不开心。”然后，他把高中他们四个的事情说给小小听，又把他们的约定说给她听。
　　听完后，小小说：“原来你们约定一起结婚的啊！”
　　“恩，不过我爱上的人是你，所以不可能了！”
　　暮色慢慢降临了，正林也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与小小一起回家了。
　　在出租车上的姗姗，靠在慕枫的肩膀上，嘴里却在一声声的叫着正林的名字，然后还说：“正林，你看阿雅和阿峰都结婚了，我们当初约定的在冬天雪花飘飞的日子一起结婚，你还记得吗？我那么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不爱我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说着说着姗姗就哭着倒在慕枫的怀里，慕枫有些嫉妒着正林，却更心疼这样为情所伤的姗姗，却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做。慢慢的姗姗不再说话，不再哭泣，静静地睡着了，车到了以后，慕枫轻轻动了动被姗姗枕着有点麻的胳膊说：“姗姗，醒醒，到家了。”
　　姗姗醉眼朦胧的说：“咦，慕枫，怎么是你？婚宴结束了啊？我怎么在出租车里？”
　　下了出租车，外面的雪花还在轻轻的飞舞着，慕枫说：“早结束了，正林和小小回去了，我就负责送你回家，你有点喝醉了。”
　　姗姗羞涩地低下了头。脸颊也是绯红。“让你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送我回来。”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赶紧送你回去吧，夜里风大，你别再给吹感冒了。”
　　“哦，没事的，正好，也让我清醒清醒。”姗姗抬起头来，脸上的红霞也渐渐退了。
　　到了楼下，看着姗姗走在门口的背影，慕枫叫了一声：“姗姗……”
　　姗姗转过头来问：“嗯？慕枫，还有什么事吗？”
　　“姗姗，我爱你。”
　　即使姗姗能感觉得到慕枫是爱着自己的，可听到他说，还是有点意外，愣了一下才说：“慕枫，你喝醉了，别乱说。”
　　“姗姗，我没有喝醉，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在看见你照片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当时还不知道你是正林的女朋友，也没有见过你，可是就在我见到你的那一夜，我更加确定了我的心，本来我还打算一直默默地守候在你身边，直到你忘了正林，可是，俊杰葬礼后，我察觉了人生短暂，人世无常，我便决定向你表白，我真的怕以后没有机会或者没有时间了。”
　　“慕枫，可你知道我……”
　　“姗姗，我知道你还没有忘了正林，但是我会等你，我不会放弃的。”听着如此坚决肯定的慕枫的话，姗姗转过身背对着慕枫，泪水扑簌簌的落在雪里，心里却想着如果正林有慕枫一点点的爱她，那该多好，可惜不是他，也永远都不会是他了。
　　看着姗姗背转身没有说话，慕枫便说：“姗姗，我不需要你现在给我答案，我说了我会等，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晚安！”
　　姗姗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沉默以对，背着慕枫点了点头，打开单元楼的门，走了进去，听见背后厚重的铁门“嘭”的一声关上了，便靠在墙上无力的蹲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听到慕枫离开的脚步声，她便也站起身来，走上楼梯，到家后，洗漱完的她躺在松软宽大的床上，明明很累却睡不着，一直在想着刚刚慕枫说的话，他明知她忘不了正林，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他还这样说，可反过来想，这又不是他的错，他们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深深地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所以，心想着自己现在绝对是不能接受慕枫的，这样对他是很不公平的，然后，她又回忆了许多和正林在一起的往事，也会出现和慕枫在一起的画面，就这样回忆着，想着，终于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