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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躁动的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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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良心发现的乌嫣顺着脑海中那条正确的线路重新带路，这样她就不得不硬着头皮指着刚走过去的路道：“妖侠，我们走吧。”
帝虚不动声色，做了个请的动作。
乌嫣深吸一口气，转身，原路返回。她脸上镇定自若，心中却一直默默祈祷千万不要问为什么原路返回千万不要问千万不要问。
“这条才是出口之路？”帝虚终是开口，此话一出，乌嫣瞬间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到底回答是还是不是呢？
乌嫣沉默不知多久，帝虚也不催促，只是在其身后冷冷盯着乌嫣后脑勺，眼神淡漠的像看一只蚍蜉。
当然走在前面的乌嫣瞧不见，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才缓缓道，“是，刚才那条路是陷阱，你我本就道不同，我不知你是何居心，自是想要自保。”
帝虚在背后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幸好你没有一直走下去。”否则你的下场只比那只青蛙精有过之而不及。
乌嫣低头沉默，算作默认。两人之间方缓和过来的气氛重新化整为零，并向零下赶超。
两人面无表情，不再说一句闲话，从一前一后再到并驾齐驱最后变成为了减少时间一人抱着一人往前冲的过程，经过半天多的时间，终是走到了出口处。
出口就在一方水帘之后，乌嫣本觉胜利在望，可帝虚抱着乌嫣穿墙而过，看清洞内情景，两人纷纷微怔。
水帘洞中的模样模仿思过门所制，一石床、一石桌、一石凳。桌上有灯，花瓶状玻璃灯罩中绿光莹莹，石凳有人，袖袍宽大的紫衣无风飞扬，美人如蝶。
美人显然知道这两位到访者，她如落在花朵上的蝴蝶一般翩然起身，走到两人面前，竟跪了下去。
“属下蝶舞参见二王。”
本就濒临零下的气氛更加凝重，乌嫣无语，识相地从帝虚身上跳下，躲得远远的。
帝虚也不让蝶舞起身，声音透着冷气，“他前些日子强上蜀山。”
蝶舞的头低的更低，“属下知道。”
“当时你在何处？”
“尚在万妖塔中，他……”蝶舞迟疑片刻，声音带颤，“没事吧？”
“倒也死不了，只是缺一味药。”
蝶舞蓦地抬头，“是何药？！”
帝虚不答她的问话，却只道，“他竟然想救你，你高兴吗？”
“你的女儿也长大成形，潜入蜀山，你高兴吗？”
“让他死一次不够，还要再死一次吗？”
蝶舞浑身战栗，一张惊艳绝伦的脸却挂着坚决。
方才只是一瞥惊鸿，现在再看，那盏油灯里居然是数只萤火虫而非灯芯，乌嫣歪着头故意不看二人，话却不得不传进耳中。
乌嫣羞愧难当，蝶舞和黑风怪这事儿怪她，她是作者，她坏人好事儿……
蝶王蝶舞素有妖界第一美人之称，黑风怪当时年少轻狂，又蝶王有些傲气，得罪了黑风怪。黑风怪就想着杀杀她的锐气，便打定主意，勾引蝶王再一脚蹬了她，但巫篷的渣攻行为很快得到了报应。
在不知不觉中，蝶舞、巫篷相继沦陷爱河。
本已决定婚期，蝶舞那日自己把脉，方知已怀有身孕，便躲进巫篷房外打算给他来个出其不意的惊喜。怎知却无意听到巫篷与好友谈笑中当初巫篷的初衷。
蝶舞瞬间如雷哄顶，她悄然退出，孤身躲在石洞。
直到蝶妖出生，蝶舞带着孩子返回妖界，却又见巫篷左右逢源。
蝶妖怒不可遏，便故意放低姿态回到巫篷身边，却不说孩子是巫篷的，只道是当初离开后遇到真命天子，巫篷伤心欲绝，信以为真。
终于得到机会，蝶王故意让蜀山修真者发现自己，并实施了策划已久的计谋。
她约他出去，喂他吃了散元丹，法力暂封，形若常人，又将蜀山修真者引至此，等着修真者收服巫篷。
终是有情人，在蜀山人成功的最后一刻，她却反悔了。
祭出法器，带离身受重伤的巫篷。失了法器的蝶舞不敌蜀山众人，被俘关押至万妖塔。
乌嫣咬咬唇，觉得应该为蝶王据理力争一番，以消心中内疚之情，“咳咳，其实说不定事情的背后都有苦衷，都是有情人……”
帝虚倏地抬头，一眼穿过空气望进乌嫣黑白分明的眸中，“闭嘴！”
乌嫣乖乖闭嘴，心中暗骂帝虚暴力狂：……
重新无视乌嫣，帝虚蝶舞二人又进入了单方面对峙的局面。
蝶舞泪眼婆娑，“我自知自己于他有愧，若非我，他早已飞升成仙，今日蝶舞求求二王帮我带一句话给他。”
帝虚沉默片刻，“你以为他在乎成仙吗？他在乎的是你。”
“求您告诉他，‘我自始至终都未曾爱过你。’”
终于把话说出，蝶舞顿觉浑身一轻，脸上露出僵硬的微笑。
乌嫣本在继续观察油灯中的萤火，听到蝶舞这一句话浑身像打了鸡血似的骤的站起，指着蝶舞道，“快阻止她，她要自尽！”
帝虚像按了开关的机器，大手一挥，将蝶舞一袖挥到墙上，蝶舞被反震摔到地上，呻吟几声。
乌嫣：……
帝虚大神，您是在救人还是杀人。
巫篷只身闯进万妖塔，寻到蝶舞。蝶舞却一心有愧于巫篷，不理巫篷相救，只想巫篷速速离开，否则恐此生难出，便大喝“我自始至终都未曾爱过你”后自尽而亡。
蝶王自尽，巫篷顷刻间心房轰塌，一怒之下离开万妖塔破除结界，放出邪魔无数。
乌嫣恐蝶舞再次轻生，一个箭步冲上前，愤怒道，“好好地死你妹啊！只要熬过现在你就可以和巫篷你侬我侬特煞情浓啊知不知道啊你妹的，你死了黑风怪会斩断万妖塔放出邪魔祸害人间的你知不知道啊你妹，你要是死了你女儿也活不长啊你妹！”
蝶舞被帝虚一掌挥的只剩半口气，身形都飘渺起来，她呻吟着，“我没想轻生。”
乌嫣发现她的身形越发的飘渺如烟，仿佛一吹就散，愕然，“这是……”，回头看向帝虚。
“是分神，不过被我打散了。”
乌嫣泪流满面：T_T
分神是分出的魂体，如同幻像，完全死不了。
蝶舞的分神只持续片刻，她幽怨地最后望了乌嫣一眼，如烟般消弭在空中。
乌嫣转过僵硬的脑袋，笑的干巴巴，“妖侠，你要听我解释。”
帝虚：“你侬我侬特煞情浓？”
乌嫣：“额，这个，是句成语。”
帝虚：“放出万妖塔的妖物为祸人间 ？”
乌嫣：“额，我是杞人忧天。”
帝虚：“他们的女儿也活不长？”
乌嫣冷汗：“是啊，呵呵，我为什么说他们的女儿呢？”
帝虚双眸一凛：“你好像知道不少东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