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起吧，俏娘！》素熙珏

37、寻芳辞职

　　因为初尝情/事，两个人便有些止不住，稍微挨的近一点就受不住。寻芳在这事上比较闷，他很少主动扑上来，要么衣襟半开在她眼前晃啊晃，要么说了软软的情话逗啊逗，最可恶的是在她身上蹭啊蹭，蹭的叫火花四溅，却不动手，这叫夫君的诱惑！

　　小田忍了再忍，忍无可忍，按捺不住把他扑倒，亲的他花开柳颤，不就不肯动了。开玩笑，这事不是女人躺在好好享受就行了么。

　　说到享受，这事她悄悄跟二姐讨论过，女人第一次都不大舒服，慢慢习惯，便能品出美意，甚至有些女人离不来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谷娘还是挺鄙夷的，这时代对女人的束缚还挺严重的，他们虽说能在婚后开开荤笑话，但是出轨什么的，少的可怜。

　　小田一见她二姐下蛋的速度和姣好的气色，便知他们那事也挺和谐的。谷娘还隐晦的表示，她家那口子太勇猛了，人吃不消。

　　勇猛什么的，小田无语了。其实吧，她觉得这事不是勇猛女人就爽了，毕竟女人是被压的一方，不管身心对这事的敏感度都不如男人，再说了，那么重的东西压在身上，要还跟蛮牛一样横冲直撞，真的会坏掉。

　　于是小田便有意无意的透露，那啥啥的很猛，既不代表男人有种也不代表女人很舒服，太过刺激的啥啥不利于咱们身心和谐。她想啊，杂志上都说了，男人还会在在澡堂里比那玩意呢，所以私下底聊聊那事也正常。要是为了自尊来猛的，她难受，也担心他身子受不住。毕竟他先天就不大好，靠是调养。

　　寻芳很快领悟到她的意思，非常照顾娘子的情绪，若是她有丁点皱眉头或者喊不行，就越加温柔的折磨她。

　　那事上很和谐，感情也很好，像所有的新婚夫妻一样，他们很快心有灵犀，如胶似漆。只要他们两人在场，虽没有肢体上的交流，眼神也够缠满的。两个老人家都被肉麻的不行，迟钝的荷香一看到他们俩在就找借口走了，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排斥在外一样。

　　小田发现自己娶了个大惊喜，亲爱的夫君完成梦想了她前世的梦想--闻着太阳的香味看话本。嗯，事情是这样滴，有了家室的陈大夫越来越滋润，引的镇上几个小姑娘害了相思病，望天，大概是春天来了。小田不大高兴，废话，能高兴么，想当年，那些女人迷寻芳的那个火热劲，要是知道陈倦就是寻芳，只怕她要被拆骨头。恋爱中的女人容易患得患失，不高兴吧，也不吵不闹，就是不说话，实行婚后冷暴力，咳咳，也就是冷战。

　　软乎乎的娘子板起脸来，寻芳不顾肖大夫的挽留，执意要辞工。其实辞职这事他早有打算，做大夫的没日没夜，身子本来不算好，没得跟糟蹋了。再说了，做人夫君的，要养家糊口，让娘子过的开心，所以他换了另一份工作，去镇上的书院当先生。

　　这个跳跃非常大啊！小田惊掉了下巴，要知道这时代，分三教九流，唱戏的地位低贱，郎中的地位跟佃农差不多，而教书先生，天地君亲师，那可大发了。她家夫君居然可以在这中间自由跳动，而且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毫无心理障碍，简直太神奇了。

　　“你是秀才？怎么又去唱戏了？”她所知道的是，戏文里主人公中状元随地捡，真正穿越来才知道，秀才就相当于现代的本科毕业了，要是没考上举人进士之类，有权有钱的可以去捐官找关系，没钱没势的做个先生或者当个地方乡绅那是很正常很了不起的。

　　寻芳摇摇头。

　　她无语了，因为他说，“不用考秀才，我曾师从牛大儒。”所谓共生就是类似公费研究生的那种，非常厉害。尤其古代的录取比例相当低，物以稀为贵嘛。寻芳解释牛大儒是个很有名望的学者，然后学生很多，他只是不入流的一个。

　　于是她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你怎么不去考科举，那才是读书人的前途。”

　　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一扑一扑，像两只黑色的大蝴蝶，扑的她的心都软了，觉得自己十分罪恶，古代对考科举挺多限制的，什么犯官之子，商贾之流都没资格，想起他身上的伤，大概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落魄了，然后被她收留，成就姻缘。

　　毕竟一个人气质就能看出端倪来，古人等级森严，比如一个农家子就养不出他这样的气度和雅量，商户人家供不出他的学识和涵养。必然是出自于真正的大户人家，有丰厚的底蕴，育出这样的风华人物。但是他又不仅仅是一个官家子，因为大起大落，尝遍冷暖，他并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他有一股悲悯的情怀，看透世事的哀伤，亘古千年的寂寞。

　　不得不说，小田的观察力和想象力很强，这么多集电视剧是不白看的。

　　寻芳摇摇头，马上问她，“我不能封妻荫子，也许只能在这桃源乡里过一辈子，你会不会后悔。”这个问题很尖锐，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让。谁又不爱钱呢，小田骨子里还是那个冷漠，自私，冷清的现代都市女，只是她太懒，太没有安全感，反而对于物质的追求并不强烈，天地一大，不过一床一碗而已，不求累心。

　　一说到这里，他陷入了深深的阴霾，眼里充满了厌弃，她认真道：“我很自私，只想一家人平安幸福，东西太多了，怕受不住。选择你最想要的吧，贪心可不行。”

　　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他的心，经历过很多很多，得到，失去，他的心依然澄澈如斯。就像她需要的他的理解和支持一样，他也需要她的鼓励和治愈。她不知道别的情人，夫妻是怎样的感情，他们视对方为不可或缺的依仗，只要一想心就会很疼很疼的人。

　　有了牛大儒弟子的身份，去鹿鸣学院教书的事很快就定了下来，小田的梦想也能实现了。

　　白水河的两大分支在清水镇前汇合，徐徐向东流，冲击出一大片平野，方圆百里内开阔绵远，四周方围了一些山峦，颇有小盆地的架势。独独在清水镇边有两座高峰，遥遥相对，中夹滔滔河水，颇有李太白笔下的天门之势。两山状如一桃从中被劈，留下许多传说，其中便有仙人乘鹿捧桃而来，所以一列谓之鹿鸣，一列谓之仙桃。白水镇依山伴水，围绕仙桃山边建屋搭舍，慢慢发展成了一个繁华之地。每每日头高升，白水镇上吆喝声四起，对面的鹿鸣山上响起朗朗读书声。

　　镇上距离书院不过一里路，嗯，就是饭食后散食的路程。鹿鸣书院有数百年历史，如今的山长牛大儒素有名望，兼收并蓄，三年一大考，中举人数亦有不少，莘莘学子挤满了鹿鸣山。鹿鸣山脚下有一条小石街，卖吃喝之物甚大，生意不比镇上差。而寻芳的想法则是在小石街上租上一间小铺，卖些书册，搭售笔墨纸砚。

　　书院门口卖书，粗一看，有班门弄斧之嫌，虽说已有印刷术，纸书并不如后世流行，人手几本。有书，尤其是孤本，比起现代买到限量版名牌还牛气。书的来源就是问题了，要卖就卖孤本。

　　寻芳早有准备，变戏法一样打开两口大箱子，全是书。类型很多，儒书，道法，玄黄之道，游记，算经，但凡种种，难以罗列。翻开一看，无一不是俊逸的行书。

　　“这些是我养伤之时，借来解闷抄写，抑或闲来无事，默记下来的。其中许多都是孤本，独本。”小田记得每回去看他，都是手执书卷，她当时没想那么多，瞧瞧这毅力和记忆力，不得不服。

　　大周文风兴盛，大儒们爱好出书立著，便是权贵之家也有请名人雅士编辑丛书的做法，皇家还有收录呢。不像清朝，没什么文字狱。反正书随便你出，有没有人就看人气了。

　　“难怪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她叹了又叹，这两大箱子书可值钱了。

　　寻芳默了，沉默了半响，道：“这些孤本可以让一些贫寒子弟来抄写，权贵子弟便可卖去。这样既人人都有所得，书铺也有利可图。比如对方有孤本，我们也可以交换，抑或买。都是不失为道。”

　　“这法子真是一举数得，功德无量，我们挣钱了，大伙也有书看，好说好说。”可惜她的字是狗爬体，不然写写风花雪月的小说，挣些润笔费也好。

　　如此这般，又商量了一些具体计划。小田的身份从食铺老板娘变成书铺老板娘，田家铺子由着田老爹他们管着，新请了小二跑堂。

　　小田和荷香坚守在田家书铺里头，铺中的格局采用了现代图书馆书架的模式，分门别类摆满了架子，然后每个书脊贴上了特有的标签。需要什么就自己去拿，因为客源都是读书人，读书人又重名誉，难有失窃的事件发生。

　　书铺的经营模式也很新颖，或交换抄书，或每日一文租书，或卖书。譬如什么考题总结，人际交往厚黑学，只有想不到，没有找不到。荷香作青衣小童打扮递书，小田则在幕布后头登记收钱罢了，精神粮食和物质基础都有了。

作者有话说

　　这周有榜单，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