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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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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双手抱着马克杯,大口喝着MI6餐厅里的伯爵红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变成了餐桌上的重点。有些时候他会和他Q支部的下属们一起去餐厅吃午餐或者宵夜,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他的下属们给他带一份回来,放在他办公桌上。MI6内部餐厅供应的食物算是很不错,想想也是,一个二十四小时都要求员工在线的工作场合,如果还不能提供足够优良的食品,谁还坚持得下去呢。一般来说,Q和他的下属们一起去吃饭,都是Q很快吃完接着赶回去工作,或者不太忙的时候,Q慢慢喝一杯红茶,听他们讲些办公室内部或者MI6的无聊八卦。至于他本人,他自己的生活太简单,从来不应该是那些八卦的中心。
“Q先生,”他的一位下属小心试探地问,“你有没有觉得那位十分之一先生来我们的支部来得很勤?”
“我是他的军需官,”Q说,“我们整个Q支部首先是先为他服务,其次才是MI6的数据库。”
“你有没有觉得,他来得太勤了?”
“废话,公务呀,他不来Q支部拿装备去哪里拿。”
Q有点不高兴地放下杯子。他想起来就生气,如果不是每次他在线路里发脾气“如果不是你来交报告我就不收”和“如果不是你来拿资料我就不给”,那位明星特工根本就很少会过来。这位头牌特工连自己的办公室都去得不多,除了去找漂亮秘书调调情。
他们那些下属互相看了一眼,露出来一种“他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最后他们决定直截了当,绕弯子不是他们那位年轻的负责人听得懂的方式。
“Q先生,你有没有觉得那位十分之一先生,可能,在追求你?”
“不可能,”Q斩钉截铁地说,“射击他是缺点儿命中率,但是桃花运他是从来不缺。”
要向Q解释这件事情似乎不那么容易,即使他的下属们告诉他,什么每次那位十分之一先生和Q先生坐在一起,Q先生忙着敲击电脑时,那位十分之一先生就会很专注地盯着Q先生看,什么每次离开的时候都会多看一眼Q先生,都是因为Q先生对着电脑屏幕头都不抬一下。
“哦,”Q应了一声,“那又怎么样?”
“那很重要,”一位下属语重心长地说,“Q先生,你要小心,如果那位十分之一先生想要追求你,他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现任这位Double O Seven在这方面人品很差的。”
“哦,”Q说,“可是我听说GCHQ-MI5-MI6单身男联合□□请了他好多次让他去讲泡妞技巧,他都不去。”
“对,他推说他比较嘴笨,不会说话,但去年GCHQ-MI5-MI6单身女联合□□请他去喝酒,他马上就答应了。”
“我觉得,”Q低头喝了一口红茶,“他这个人还蛮老实的,当然啦,我知道他私生活是挺不检点,但是……”
他犹豫了一下,说:
“不是你们说的那种,而且,很多时候是工作需要。”
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Q想,很少吭声,除非是和自己拌嘴。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拿着个酒瓶子,呆呆地喝着闷酒。他完全被酒精给烧坏了,脑袋又笨,反应又很迟钝。MI6和M就是打定主意要培养他这种没头脑的家伙,好安心给MI6卖命。
Q支部那些忠心耿耿的下属们面面相觑,流露出这可不大妙的表情。
“Q先生,你要是这样想那你就上了他的当。”
“那又怎么样?”Q有点不耐烦地放下马克杯,“甜言蜜语我听不懂,对跑车我也没有兴趣,什么吃饭约会我都一窍不通,我想你们是不是多虑了?”
“Q先生,”其中一个继续坚持说,尽管他开始感到绝望,“现任这位Double O Seven不是靠这些泡到妞的,你一定要小心。”
“我看你们,”Q的语气变得严厉,他敲敲桌子,“是不是闲得慌?”
Q起身离开座位,拿走自己的马克杯。在将他那些爱八卦的下属们赶回办公室时,这位年轻的军需官在心里想,要是自己不拼命早点把工作做完,怎么能有时间和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多呆一会儿?本来那位明星特工就不是经常能留在伦敦。他甚至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他给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订的今天下午六点抵达伦敦的机票,已经约好了七点在MI6地下车库里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