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流浪记》轻离浅说

2、这一年都做了什么？

　　上一篇的思绪走得远了，我们回到厨艺这问题上来。

　　粗使丫鬟的考核内容有两项：礼仪和厨艺。粗使丫鬟只在外院干活，礼仪比较简单：学标准了作福，再记下几条规矩就可以了。对于孩子们比较困难的是厨艺，一般要在厨房练习个一两年，才能达到基本标准：聪明些的一年够了；若笨些，只要肯下苦功，一次不过，在第二年也都会过。算来，也不是太难。

　　这便是小晴的问题所在：半个月后是小晴的第二次考核，无论什么理由，都是必须过的；而且从各方面的条件来说，也是应该过的：

　　1、亲情动力：小晴做上花府的丫鬟，捧上铁饭碗，从此安稳一生，是外婆对她唯一的期望。
　　2、物质诱惑：只要考上粗使丫鬟，小晴就能有自己的床铺，有新衣服，还可以领到工钱买零嘴。
　　3、同伴压力：同年龄的伙伴们都各自上工了，其中也不乏佼佼者，到现在只剩下小晴一个人依旧无所事事，啃着杨婆婆的同情。
　　4、学习条件：因为已经没有其他的备考人，小厨房几乎成小晴一人的专用，这是其他孩子都没有过的优势条件。
　　5、教师因素：外婆走后，小晴便是跟着杨婆婆吃住。杨婆婆深刻认同“慈母多败儿”的说法，虽然，她对小晴不会像对自己的孙女那样严厉，但也绝不松弛。
　　6、学生个人能力：小晴的聪明和好记性没有人质疑。

　　但是，所有“应该”的条件和“必须”的道理并没有使事实走向理所应当的结局。这些增加了小晴的压力，让小晴愈加强烈地困惑：“为什么我的厨艺还是这么差？”

　　朋友你或许会说：“还能有什么原因——学生自己不上进，外部条件多好都是枉然！”

　　那我们来看看，小晴这一年究竟是怎么过的：每日卯时，起床，去厨房，直到亥时，回屋睡觉。不再有零食、蝴蝶、蚂蚁和白云，只有厨房。如此规律又规矩的生活，于以前的小晴，绝对是不可想象的。若这样还被说努力，是冤枉了。毕竟，唯一的亲人离开，对小晴的成长必然会有些刺激作用。
　　但是，砧板上刀口下永远不规则的食物，锅底上从来黑乎乎的一层，小晴没有疤痕的手指和干干净净的脸，是强而有力的证据——诉说着另一个事实。
　　我们将前面的话修正一些，加上两个字：小晴“每日卯时，起床，去厨房发呆；直到亥时，回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