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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Episode One Cherish ...

  •   晨曦的第一缕微光懒懒地透过窗纱打在温暖的大床上,这不和谐的光亮实是扰人好眠。女孩揉着惺忪的睡眼伸手将桌上的闹钟抓过一看,6点57分,距她定下的闹铃时间还有不到3分钟而已。稍稍活动了下肩膀,微喘了一口气,她掀开被子。虽然还未到深冬,早间的温度到底还是有些低的。瑟瑟地捞过挂在椅背上的毛线外衣套上,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轻轻地转开。
      应该没有吵醒隔壁还在熟睡的那个人吧?
      女孩暗暗吐了吐舌头,踮着脚慢慢往洗漱间挪去。
      她的动作一直很轻,倒水,洗脸,都特别小心地不发出太大的声响。毛巾在脸上揉了好几圈,她早先的睡意也慢慢褪去。对着镜子将摆弄着自己金黄色的长发,就算是已经工作了好些日子,她还是习惯性地在头上团了两个团子。
      不然她怎么能叫月野兔呢。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
      转出洗漱间,她抬头望了望墙壁上的挂钟,心里默默算了算,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她不会做饭,妈妈说她是厨房杀手,从来不让她踏进厨房半步。哪怕是趁着周末爸妈逛街她偷偷溜进去实践下好友传授的制作小点心的方法,也从来都是闹得一片混乱收场。她总说做饭下厨这件事情是看天分的,她的基因里大概只是因为没有遗传到这么一点吧。
      胡思乱想地打开冰箱拿了瓶牛奶,魂游天外的她手劲没个控制,冰箱猛地一合,把她吓得不轻。
      完了完了,那个人肯定被吵醒了。
      月野兔懊恼地踩着棉拖鞋跺了跺脚,鞋子上挂着的小白兔被她踩得有些变形。把牛奶倒出来,文火加热,等那个人起来梳洗完毕就可以喝到温好的牛奶了。
      想到这里,月野兔忍不住微微一笑。
      事实上,自从月野兔穿过卧室去洗漱间的时候,屋里的人就已经醒了。这几日跟着院里的前辈做了两场大手术,虽然只是副手,但毕竟是头回参与手术,也是一直绷着神经直到顺利完成。半夜回到家里累得不行,倒头就睡着了。可他明明很疲劳很想多睡一会儿,却在听见她细微的脚步声后,便再也没了睡意。
      自从家里有了她以后,省去了做早餐这个步骤,他每天可以多睡上半个小时。虽然她并没有什么手艺,早餐也是最简单的牛奶加三明治,有时候三明治里的煎蛋甚至会有那么些焦糊,但每次看着她一脸抱歉的无辜模样,他就觉得很温暖,很舒心,他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说起来,他们结婚有两年多了吧?
      当初月野家父母告诉他父母去世前为他们定下婚约的时候,他说不上反对,但是心里确实是不乐意的。骨子里的倔强告诉他,自己的婚姻必定是要建立在爱情之上的,没有什么比和相爱的人一起生活更值得向往,甚至对这个自己即将要娶的女孩子有那么些许的厌恶。
      那时候她还是个大学在读的学生,明明20出头的年纪,却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迷糊。双方头一次见面那天就睡了个大懒觉,半路又迷了大半个小时的路,他喝完了整整一杯咖啡,她才匆匆忙忙地出现在他眼前。她很漂亮,很干净的那种美,没有化妆,甚至连唇蜜都没有涂,完全一张素颜,就已经让人惊心动魄。
      “小兔,还不快跟你卫哥哥打招呼。”育子暗暗地戳了戳月野兔的腰,“怎么这么不懂礼貌。”
      地场卫看着她似乎很茫然的样子,忍不住哼笑一声,向她伸出手:“你好,我叫地场卫。”
      “啊,咦,哦。”还在状况外的月野兔好奇地盯着他看,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等着跟自己握手,急急忙忙从口袋里抽出手来迎上他的手掌。“我,我叫月野兔。”
      她实在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地场卫在心里默默地评价着。他也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要他们两个人结婚,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并不怎么反对这个提议。
      结婚的时候他也说过,他们之间并是不建立在感情之上的婚姻,所以哪怕是住在一起,也希望彼此可以尊重对方。月野兔虽然迷糊,但也明白他的意思。分房住,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最多最多只能算是准备恋爱的阶段,不清不白的,他不想在她还没有从心理上完全属于他之前占她的便宜。
      又多躺了一会儿,地场卫终于决定翻身起床。打开衣柜,正挑着今天的衣服,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啪”得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还有低低的女孩子吃痛的声音,顾不得自己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外形,随手拽了件外套披着,冲出了房间。
      月野兔不知道刚才在想些什么,一边把温好的牛奶分到马克杯里一边出神,右手向左晃了晃,高温的牛奶就这么直接淋在她手上。被烫着的人都是下意识地迅速甩手,月野兔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她的动作似乎大了些,顺手就打翻了已经倒了半杯牛奶的马克杯,随着啪啦一声碎裂声响,温热的牛奶溅到她的脚上,实在是狼狈不堪啊。
      “你怎么能笨到这种程度。”地场卫跑到她身边,看着她被烫的红红的手背,拉着她的手伸到水池里打开龙头对着她的手冲着。
      “嘶——痛!”冰凉的水从在烫伤的地方,月野兔痛得哀嚎,想把手抽回来。可无奈地场卫的手劲实在是太大,她挣扎了半天无果,只能任他仔细,轻柔地按摩着她的手背。渐渐的,也没有那么痛了。
      原来,他很温柔呐。
      月野兔呆呆地看着他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明明那么漂亮的一双手,却霸道的异常温柔。
      地场卫一边小心地揉着她的手,一边耐心地跟她解释:“被烫着要用冷水冲啊,你的小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这些基本常识你都不知道么?”
      “啊,我……我忘掉了嘛。”
      地场卫忍不住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正是这么一敲,月野兔的脸不由地红了,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这样,好亲昵。
      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一直都像是普通的同居人一样。以前她上学,虽然可以外宿,但她偶尔也会因为繁忙的课业而不得不留宿在学校里。他几乎是习惯了一个人住的日子,哪怕是她偶尔住在家里,也只是吃饭的时候出现一下,然后就懒在房间里不出来。毕业以后她便去了当地的一家广告设计公司做起了辅助设计的工作,自然也从宿舍搬到了他们俩名下的小公寓里。
      月野兔虽然成绩不太好,但在艺术方面倒也有那么些天分,学了设计专业以后更是如鱼得水一般,常常被系里的老师称赞。设计系里不乏有些男生看上了她清甜迷人的外表主动追求她,都被她以已经结婚的理由回绝了。
      当然地场卫是不会知道她在学校里的这些事情的,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个迷糊的小孩子,从来都没有变过。所以即便相处了两年多的时间,他们还是没有确定关系的主要原因,是他始终介怀着她心理上还是不太成熟的吧。不能轻易说爱的时候,就不要去伤害彼此。
      “真是弄得一团糟啊……”所幸今天院里给他放了个假,下午再去报道也来得及,地场卫看着一地的狼藉,苦笑着摇摇头,“走吧,我们出去吃早餐。你的手还疼吗?我送你去上班吧。”
      咦?
      月野兔活动了下手指,还是有些微微的疼痛。这个时间的公车上人很多,以她现在的状况估摸着会拉不住吊环的吧。可是,他送她上班?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她小声地问。
      “嗯,刚做完几个手术,今天可以休息半天。”他一边说一边按了按太阳穴,想着手术台上的情形还真是会忍不住犯困啊。
      月野兔有些惊讶地张开口,默默地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轻轻地垂下头:“对不起……吵醒你了。”
      她,在说什么?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因为他说他可以休息半天,她觉得她吵到自己了,所以对不起?
      她,为什么这么疏远?真的,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么。
      “你……”地场卫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拉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也许是冷水冲过缘故,她的手很冷,冷得他有些心疼。任心情平复了很久很久,他努力恢复最正常的语气,“我去换身衣服,我们吃饭去。”
      “好。”她乖巧地点了点头,朝他弯眉笑着。
      很温暖的,那种微笑。

      离开家的时候已经是7点40分,他们的公寓离月野兔工作的设计中心并不太远,地场卫从车库里提了车停在她身边,她下意识地拉开后座的门,却被走下车的他直接推到副驾驶座上,绅士地为她系上安全带。
      “那个……你真的不用送我的,我……”
      “乖乖坐好。”地场卫不容拒绝地把她按在座位上,关上车门。
      清早就开始营业的餐厅并不太多,开着车找了好一阵子才开间一家刚刚开门的咖啡厅。他们是今天的第一个顾客,服务生热情地领着他们来到靠窗的座位。月野兔懒懒地把自己陷在沙发里,顺手把菜单推到地场卫的面前,等着对面那人点餐。
      阳光明媚静好,店外摆放的盆栽也悄悄地将最美的花蕊迎着阳光微笑。窗外是来往上班的行人,生活充实而忙碌着。这样的生活看起来平淡无奇,却处处都是真实的味道。咖啡厅里放着柔和的钢琴曲,气氛温馨安静地让人沉醉其中。
      这样的清晨,她想象了很多年。
      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坐在咖啡厅里,听着音乐,哪怕只是面对面坐着,也会忍不住心跳加速。这样的场景在她的梦中反复了很多次,她看不清梦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但是那样温柔体贴对她无微不至的感觉,她始终不会忘记。
      就像,早上拉着自己手的地场卫一样。
      月野兔心里猛地一震。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光是“相爱的人”这一条,就不符合了吧。
      她忽然有点呆怔。为什么,会有种心酸的感觉呢。
      “小姐,这是您的餐点,请慢用。”服务生的话语打断了她纷乱的思绪。简单的小蛋糕,一杯热可可,还有一个煎的嫩嫩的荷包蛋。蛋糕是她最喜欢吃的草莓味。他居然这么了解她?月野兔抬头看着他,他正在仔细地给面前的面包切片抹上黄油,优雅的动作,仿佛手中的不是即将果腹的餐点,而是一件值得珍藏的艺术品一般。
      闷着头挖了一口蛋糕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甜软可口的味道让她原本心里的一丝阴郁给抹去。何必去想那么多呢,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呀。
      吃完早餐,月野兔乖乖地上车任由地场卫送她去设计中心,嘴里清甜的味道让她渐渐萌生睡意,她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就这么大咧咧地在车上,睡,着,了。
      她睡得很沉,车子在设计中心门口停了10多分钟也不见她醒转。地场卫几次三番想出声提醒她快要迟到了,看着她安静沉睡的样子他始终不忍心叫醒她。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快要到上班时间,地场卫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再轻轻地合上,抬步向设计中心里走去。
      设计中心的员工几乎都是女孩子,唯一的男子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设计总监。一大早上门约设计的顾客倒是头一次见,女孩子们好奇地看着这位清俊优雅的男子推门走进设计部,纷纷小声议论起来。坐在靠近门口的金发女孩儿站起身迎上去,笑得很美:“先生您好,我是爱野美奈子,请问您是来找谁的?”
      “请问贵公司的人事部在哪里?”地场卫并没有看她,只是环顾着设计部的环境。到底是艺术气息浓厚的地方,办公室的布局别具特色,唯一空着的那一张桌子大概就是月野兔的吧?他稍稍留意了下她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兔子造型的装饰物,从笔筒到鼠标垫,甚至于椅子上的靠垫也是一只大大的白色兔子,两只耳朵正耷拉在椅面上,垂头丧气的模样就像是每次偷偷做饭失败的月野兔一样。
      他一直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月野兔,现在看来,她还真的很像一只呆呆的小兔子。
      美奈子有些惊讶:“人事部?您找人事部有什么事么?”
      “替贵公司的员工请假。”
      “请假?”美奈子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四周,同事基本上都上班了啊。哦不对,还有个月野兔。可是她是公司出了名的绝缘体,离异性基本上都是三尺开外的那种,眼前这个男的……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和月野兔有什么关系。“您该不会是弄错了吧?”
      地场卫无意地靠在月野兔的办公桌旁,捞起桌子上的笔放在手里转动。“月野兔,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吧?”
      “小……小兔?”美奈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地场卫如此自然地摆弄着月野兔的东西,说话也开始有些结巴,“请问您是……”
      “她先生。”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整个设计部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默默地咀嚼他的话。她们眼里的月野兔是个按时上下班的乖宝宝,从不迟到从不早退当然也从来没有加过班,每天完成自己的任务以后就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室里上网,很少和朋友去逛街,一到下班时间任谁都不能阻挡她回家的步伐。她们只当是她太乖巧了而已,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已经结婚了!
      她才22岁!居然就已经结婚了!还是和这样一个风姿俊朗,英气不凡的男子?
      怪不得她从来不愿意和男性的顾客打交道,怪不得天天赶着回家,原来是名花有主,金屋藏娇了呀。
      美奈子啧啧称奇,一边想着等月野兔上班以后如何严刑逼供,一边对着地场卫笑笑:“啊哈哈请假这事儿不用特地跟人事部的人说,咱们公司没那么严格,放心吧一会儿要是总监问起来我跟他说一声儿就行了。”
      “麻烦了。”
      “不过……”美奈子终于还是没有耐得住好奇,“小兔她为啥不能来上班?生病了?”
      地场卫想到月野兔还在车上睡着,一会儿醒了说不准就该懊恼自己睡着睡着就耽误正事儿了,低低一笑:“她似乎是累了,还在睡觉。”
      累,了?睡,觉?
      从来没有迟到记录,上班打盹记录的月野兔居然还在睡觉!他老公居然还过来帮她请假?居然还是……累了?这……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吧。
      美奈子彻彻底底地想歪了。
      地场卫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的一句话直接毁了月野兔在美奈子眼里的形象,道了声别就推开门离开了设计中心。
      人们都已经开始工作了,街上的人群也变少了。
      阳光依旧温和,打在门口的车上,照出长长的影子。月野兔还在睡着,平稳的呼吸昭示着她根本没有被外界的事物打扰到自己的美梦。地场卫坐进车里,看着她熟睡的侧脸,伸手捋了捋她斜在额前的发丝。过了很久很久,才往家里开去。

      再次睡醒已经快要正午,月野兔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屋顶悬挂的吊灯是他选的,很精致很可爱的一款吊灯,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等等,天花板,吊灯?她不是,在车上么?
      她急急忙忙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向来迷糊的她自然不会在意已经被拖在地板上的被子一角,硬生生地踩上去,滑开一小步“砰”的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且不论她房间里这多灾多难的地板被她无意中砸过摔过多少次了,就光是这么折腾来折腾去,她的腿就已经是负伤累累呀。
      这不能怪她啊,她太心急了嘛!
      月野兔一边揉着腰一边在心里辩解。
      门外的地场卫已经看了她许久,从她跌坐在地上直到她懊恼地自言自语,她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那么冒冒失失毛手毛脚的样子。
      他去做午饭之前进她房间看了一次,她的睡姿还真是让人惊讶,被子给踢的就剩下一小块还盖在身上。她冬天经常感冒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她这实在堪忧的睡相吧。地场卫好笑地走到她身边将被子重新盖在她身上,严严实实的。当他越过她的肩将被子掖好时,月野兔在梦里不知说了些什么,小嘴轻轻咂了两下,他心里一惊,匆匆收回手。直到他发现她还未醒转只是沉溺在梦中的场景,看着她毫无保留地安心在自己身边睡着的样子,心里竟没来由地一阵温暖。
      轻轻地,克制地,俯下身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吻。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伸手抚上自己的唇,想着她温柔的气息,轻声一笑。
      “难道我今天一直睡到中午?完了完了,之前都是在做梦吗?”月野兔坐在地板上喃喃自语,可是自己身上的衣服,明明是已经穿戴好的,怎么会……还在家里睡觉呢?
      地场卫看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心情大好,推门进屋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傻瓜,地板上不凉么,还不起来?”
      “哦……”月野兔撑着他的大手站起来,至今对状况很茫然的她有些头昏昏的,左右摇晃了两下,若不是地场卫还搀扶着她,大约又得摔下去了吧。待她站定,她松开了抓着他的手,地场卫不以为然地放下手,悠然地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她想着平日里对她冷冷淡淡今天却格外热情的他,脸红红地瞥了他一眼,低下头撅起小嘴:“今天……”
      地场卫知道她想问什么:“你在车上睡着了,我就没叫醒你。放心吧,我替你请了假,你下午再去设计中心也没问题的。”
      “啊,哦,谢谢。”月野兔仔细地回味他刚才的话,她睡着了,他没叫醒他,他帮她请了假……
      请,请假!?
      那岂不是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他是她……老公了?
      她挫败地捶了捶脑袋。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这么含糊地过了两年多。她觉得就算有感情要迸发,两年多的时间也已经把那种热烈的感情消磨殆尽了吧。更何况,她从来没有看出来那么优秀的他会喜欢自己这么个冒失的小女孩。她始终觉得他们的婚姻并不会维持太久,等到彼此都累了,就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了吧。
      所以她从来不说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她害怕被别人问起关于地场卫的任何一件事。
      尽管,她都可以回答出标准答案。
      这下可好,一下子露了底。
      她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地场卫读不懂她眼神的意味,只当她是因为翘班而产生的怨气。他指了指屋外,温声地说:“饿了吗?吃饭吧。”
      家里的午饭从来都是她做,虽然只有周六周日两天,而且地场卫周末偶尔会在医院值班,在家吃午饭的几率实在是低之又低,今天大约是破天荒的那么几次。月野兔点点头,“嗯,我去做饭。”
      “做饭?”地场卫忍俊不禁,“你去收拾一下吧,马上汤就煮好了。”
      月野兔奇怪地问:“你做的饭?”
      “是啊。你没来之前,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啊。”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温柔地推了推她,“傻站着做什么,一会儿菜可就凉了。”
      她没来之前啊……
      月野兔不想承认,听见这几个字的瞬间,她,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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