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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偷吻 ...

  •   胤禩将门外的绿竹叫了进来,要他去吩咐厨房准备些简单可口的宵夜,娴熟万分的报上几道菜名,思年在一旁听着,果然都是自己爱吃的,心里头喜滋滋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却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地太过明显,只装作没听见,别开头去盯着墙头挂着的一把小弓箭发愣。

      看着看着,越发觉得熟悉,这才想起是和卫贵人那的油画里的一模一样。

      思年想起画中那小包子般的萌正太,再和眼前这个“坏人”一比对,忿忿然道:“你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

      胤禩微微一愣,本不知其所云,顺着她的目光将视线投向了墙壁,想了好一会可算是明白了过来,笑道:“那是洋画师急于邀功献媚才画的这么好看的,我可不曾记得自个小时候是长那般模样的。”

      “油画注重的是写实和还原,而宫廷画师抓住的只是神韵,你看的多了自然就会发现,其实还是油画更真实。”

      “原来你脑袋里都装了这些怪道理,我说怎么和常人不同呢。”

      “这可不是什么怪道理,别小瞧人了,在西学方面,我懂得不比你少。”

      “那你可懂洋文?”

      “必须的!”

      思年得意地回答道,在胤禩面前难得气场比他强大一回,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要把握好了。胤禩正欲开口问下去,门口却传来了轻叩声,看着思年瞬间两眼放光的模样,想说的话也只好都暂时吞了回去。

      虽说简单,却也有七八种菜色,绿竹还顺带烫了壶酒送过来。

      思年倒是从未尝过这宫里的酒,想当年,她肖君陌之名可是赫赫载史,方圆10里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无人可出其右的海量王!从6岁开始就晓得和爸爸抢酒喝,12岁的时候就曾帮着妈妈放倒一桌生意伙伴、天赋异禀到令人闻风丧胆、见之不忘!

      “要不要来点?”

      胤禩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看到思年直勾勾地盯着酒壶,于是随口问了句。

      “满上!”

      思年豪气万千的把碗盏推了出去。

      胤禩见她还未喝就似乎带着微醺之意,倒是犹豫起来了,谁知这一分神,只觉手中一空,酒壶早已被她抢了去。

      “哼哼,想当年我在酒吧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撅着屁股玩儿泥巴呢?”

      思年在心里小声地说道,一面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盏。

      举觞仰头饮尽,杯盏甫一落下,只觉眼前一片晕眩,头重脚轻地就要摔下地去。喉里流着的苦涩液体和记忆中那醇香的味道大相径庭,思年摇了摇头,心想肯定是好久不喝了,才会感到不适应的。

      一面想着,一面又伸手去拿酒壶。

      “叫你逞强,这喝酒哪能和喝茶似的猛灌呢?”

      眼前恍恍惚惚地晃悠着3、4张八阿哥略带责备的脸,手被他按住了不让动。

      “不行不行,我以前很能喝的,你让我把感觉找回来。”

      思年偏就不信邪,执意抢了过来又满上一杯系数灌了下去,这下只觉头沉到千斤重,脸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胤禩见她如此,便有些担忧起来了,起身斟了杯茶绕到她身侧,轻轻地替她拍着背。

      “不会喝就算了,别勉强自己,来,喝杯茶。”

      感觉到杯沿抵到了唇边,思年啜上一小口,皱了皱眉道“不要茶,没意思,拿酒来,轩尼诗。。。”

      “砰”的一声朝前栽去,额头重重地撞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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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内,玄烨正伏案批阅折子,已近亥时,脸上却丝毫无倦怠之意,只是眉头深锁地对着铺天盖地的奏折。

      江南连日暴雨以至涝害一事还未有起色,西北又传来了噶尔丹的最新动向,说到底,这才是玄烨最关心也最担忧的。

      事实上,自打上次亲征回宫之后,他依旧寝食难安,心内惴惴不已,昭莫多一战虽说大获全胜,但终究是没有将噶尔丹斩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玄烨比谁都清楚,噶尔丹为人诡计多端,那日逃脱后身边又有十余人相随,饶是落魄至此,居然还有本事远遁流窜至喀尔喀西部,难保日后不会东山再起,这个心头大患一日不除,他内心就一日不得安宁。

      “噶尔丹穷凶极恶,不可留于人世,一刻尚存,即为生民之不利,务必剿除!”

      端凝着手中的折子良久,朱笔终是落下,一抹赤色跃然纸上,带着不容迟疑的坚决。合上奏本,新的征讨计划在玄烨心中慢慢浮现,只是苦于近日朝廷诸事锁乱,暂且可先将此事搁浅,待明日早朝和诸王大臣们商议后再做打算。

      不过,这再次征战的事详细计划可以商讨,带哪些人去这还是自个拿主意的事,倒是可以先思忖起来了。军事方面,八旗各大营的将军首领,立过功的没立过功的,一个个在他脑子里过滤一遍;部署方面,诸位亲王近臣也和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晃过,静静地坐着想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心下已稍稍有了定夺。

      只是,这次还要不要像上次那样呼啦啦的带着一帮阿哥去长见识了呢?虽说上阵父子兵,可说到底,上回除了大阿哥之外,其余那几个小子还真没派上什么大用场,大大小小的麻烦事倒是添了不少。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年轻玩心重,指不定都当旅行去了。儿子们的心思,玄烨清楚的很,到底都是年轻气盛,哪愿意成天挨这紫禁城里头待着整日整日的读书写字呢,以往每年夏天为了争取去塞外的名额就差打架的都有。可说到底这战争毕竟不是巡幸打猎,玄烨也不可能撒手叫他们去冲锋陷阵的,所以要说他们立不了功,也还说得过去。

      至少大阿哥无论如何都可以说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了,虽说性子鲁莽了些,做事考虑不够周全了些,但他颇具才干,英勇果敢,尽马背上显尽了八旗男儿的血性本色,这一点,玄烨是十分赏识的。

      至于其余人。。。三阿哥这次要带吗?还是带着吧,虽然自己着意将他往“学者型”的方向在培养,但他好歹也是诸位阿哥中年长的一个,理应样样出色才对,也好给下面的弟弟们做出表率来。四阿哥这回还是算了吧,自从芷溪生下小格格之后,小夫妻两人就是聚少离多的,这次再叫他们分开,连他都于心不忍了。五阿哥和七阿哥的婚事近日又被他提上了日程,选哪家的女儿心里也都有了个打算,想必两人心里也都清楚了,就等空下来和皇太后、郭络罗氏、戴佳氏商议了,甚至钦天监都已经开始在看日子了。如此,就只剩一个八阿哥了,玄烨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把八阿哥也带上,不过这次就不叫他跟着自己了,也放到大营里去历练历练才好。

      翌日一早,思年刚睁开双眼,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头顶上的帐子颜色不对!床的柔软舒适程度不对!就连空气里的味道也不对!

      “腾”地起身,发现唯一对的只有夭夭那张暗含千言万语的笑颜。

      “小姐,你终于醒啦。”

      思年迟钝的思维虽然还不能立马捋顺这些前因后果来,但是夭夭那极富内涵的笑她还是有所察觉的,下意识的朝自己身上看去,衣服裤子都完好着,被子也裹得严严实实,只是头脑间微微的胀痛以及身上淡淡的酒气叫她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什么叫终于?我睡了很久吗?”

      “是啊,现在都已经巳时了,八阿哥走的时候你一定不知道吧?”

      “八阿哥?”

      思年顿觉五雷轰顶,终于知道是哪不对劲了,这不正是胤禩的房间吗?她怎么又一次稀里糊涂的在这里“被过夜”了?

      “那你怎么会在这?”思年看着夭夭疑惑地问道。

      “八阿哥叫我过来的,说你昨晚上喝了很多酒,还说了好些胡话,阿哥吩咐说等你醒了,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照应着。”

      “他人呢?”思年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继续问道。

      “一早就被皇上传到乾清宫了,八阿哥要你别急着回房,醒了就在这等他,现下不早了,恐怕也就要回来了。”

      “我知道了,你替我打些水来吧,我先梳洗一下。”

      夭夭应了一声便出门了。思年看着自己镜中蓬头垢面的形象,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和上一回不同,上回不明不白的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和他相拥而眠时,更多的是愤怒,可今天怎么好像有些气也气不出来的意思了。昨晚上真是被那两杯酒害苦了,她怎么早不想到,自己随的是思年原本那具身子呢?肖君莫酒量再好,现在也已经是一堆森森白骨了,早已成了四阿哥的刀下之鬼了。她有些混沌了,自己从不喝酒这件事昨晚是怎么被她自己给忽略掉的?即便是那时流落风尘,她也是滴酒不沾的,她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渐渐淡化了沈思年的形象的?即便要淡化,也应当是另一个身份才对啊。。。

      还有,夭夭刚才说,她昨晚上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胡话,这胡话究竟讲了些什么,总之她是一句也记不起来了,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等会八阿哥如问起来,又该如何应对呢?事实上,八阿哥要她在这等着不许走,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他肯定有话要问!

      心不在焉地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时不时地朝外头张望着,直到看到八阿哥的身影一拐而入,这才一下子弹回了桌旁,假装淡定自若的翻着本书看。

      “别装了,刚才是谁在巴巴地朝外头张望着呢?动作倒是挺快。”胤禩进门之后,调笑着瞥了眼那个正襟危坐的身影。

      思年心虚地抬了抬眼,看八阿哥一脸云淡风轻,倒不像是来质问自己的,提着的心随之放下了些。

      “我哪有装?还不是怕你一打开门发现一大活人杵在那被吓着吗?”

      “晓得和我抬杠,看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既然不要紧,你就回去吧。”

      “就这样。。。好了?”

      胤禩看着思年一脸的如释重负,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

      “你还想怎么样?”

      “你。。。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或者说,我不用向你解释什么吗?”思年小心翼翼地问道。

      胤禩微微疑惑,朝她走近了几步,在她身侧站定,眼神刚一触及她略带心虚的眼,却以不自觉地往下定格住她两瓣轻轻抿起的唇上,心头一暖,昨晚那意犹未尽的奇妙感觉再度袭来。

      他伸手轻轻抚上那两片柔软的“花瓣儿”,柔声问到:“你又没做什么坏事,需要解释什么?”胤禩低着头,思年看不清他眼中的炽热,只是觉得唇上他摸过的地方跳窜起了点点花火。

      该心虚该解释的是他才对,因为昨晚做“坏事”的人是他。在她喝醉了无意识之后,将她抱到了他的床上,和上回一样,也给她脱去了外衣,盖好了被褥。只是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她的手脚很老实很安分,许是酒精的作用,叫她给麻醉住了。没有了那种心猿意马的情动,他倒是觉得心下空落落了,天知道他是多么期待那两只小手可以攀上来,那颗温温热热的小脑袋可以靠上来,虽说一夜的“佛经”可以免去不唱了,可心里却是遗憾的。

      低头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阵,实在是有些气不过,于是手就不听使唤地去触碰那娇艳欲滴的“花瓣儿”,那抹比今日更娇媚的嫣红,实在是可爱到过分了,害的他只得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贪婪的含住,将上次被绿竹打断的事做完。终是只敢轻轻地厮磨,就怕一个不当心过了火压制不住,那就危险了,好歹还要顾着自己“正人君子”的职责,好不叫她失望。。。

      “那就好那就好,我先走了!”

      他还沉浸在风月无边里,哪知指尖那温软的触觉却一下子抽离了,回过神来,尴尬地放下手,只望的见她离去的背影。

      “若是被她知道了,会怎么样?”胤禩笑望着思年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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