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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傻子,我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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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戏的跟动手的都得死。谁先来?」
两名忍者对看一眼,一人侧身攻来,一人护着受了重伤的高大男人向后退,佐助神色骤沉,写轮眼在暗夜中疯狂流转,绽放出了鲜血一般的瑰丽鲜红。
一瞬的时间,挡在佐助前方的忍者已经中了强大的幻术瘫软下去,佐助抽刀欲进,又是一名暗部跳了出来,这回佐助没了耐心,千鸟写轮眼并发,短短几回的交手,那人也很快就倒在地上,再也不动。
可也这片刻的时间,重伤的高大男人已经被掩护着逃出地房。
佐助踌躇了一下,终究没有追上去。
他回头瞪着紧紧拉住衣襟的宁次一圈,咬牙切齿道:
「待会见?这就是你说的待会见?日向宁次,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大小姐的身体的?」
「……」宁次抓着衣领的手紧了紧,开口: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这时候才说这些有甚么用!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没来,你现在已经被压在地上跟男人□□?!」再凌厉的质问都没办法形容佐助此时心中的怒火,熊熊妒火像是要把他的心肺都烧干似的,佐助大步走到宁次身前,双手扳住他的脸庞逼宁次直视自己黑眸中的怒视。
佐助的呼吸却在下秒一窒。
「我说了对不起。」宁次淡漠无波的脸上好似毫不在乎,但佐助却清楚看到了那被咬得鲜血淋漓的红唇与脸庞上未干的清晰泪痕。
佐助心中狠狠一紧,把宁次抱入怀中,他让他埋在自己的肩颈。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有深深的愤怒、有不被信任的无力感,但更多的是看到宁次脸上几乎绝望的表情后的心疼,再铁石的心肠此刻也只能被化成一汪柔水,他轻声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次的身体轻轻一挣,佐助的双臂却没有松开,他紧紧抱住身体还在犹自发冷的宁次,嘴边漾起一抹看不见的苦涩笑容:
「你这个大笨蛋,等我来有这么难吗?」
这次,宁次没挣扎了,他任佐助搂住他,好半晌,才开口:
「是他杀了爸爸。」
佐助能感受到怀中的宁次浑身颤抖,激动的情绪让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哽咽:
「他们把爸爸的尸体切成三十二块丢去兽圈,他说他要毁了日向家,他说他要让大小姐怀上他的杂种,他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日向家!他毁了我的童年,难道还得毁了我的未来吗?」
像是发泄一样,宁次紧紧抓住佐助的背,压抑着哭了出来。
「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我?」
父亲模糊却温和的宠溺是他心底永远的宝藏。
日向一族的认同与雏田大小姐的笑脸是他现在生命的意义。
然而,这些他所重视的所有,却被人任意的蹂躏与糟蹋。
「傻子,我在啊。」
佐助拥着宁次,感受到他在自己的怀中颤栗、发泄与哭泣,最后才用尽力气一般的,慢慢安静下来。
「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对你做这种事,宁次,我保证。」
日向家的荣耀与责任背在一个人身上,太重了。
舒泄过后,呼吸渐渐规律下来的宁次脑中闪过一个朦胧的想法。
还好,还有佐助知道他,是日向宁次。
待宁次跟佐助回到地面时,鼬已经站在入口等他们了。
他双手环胸,静静倚着墙,不知已经在那站了多久,脚边是被捆得动也动不了的金叶博士,他的额头上血迹斑斑,口吐白沫,模样实在不是凄惨两个字可以形容,也不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次见鼬竟站在密道外头,一怔,片刻的时间,佐助已经下意识挡在宁次身前。
宁次虽然披着佐助的衣服,但光看他那红肿的左脸颊与残破的衣服就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特别是敏锐如鼬,更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他的异状。
没有人喜欢在自己的长官面前是这么狼狈的样子。
宁次下意识的低下头。
而鼬却看也没看宁次,把被五花大绑的金叶丢给佐助后,迈步就走。
「回去了。」
片刻的恍惚后,宁次想起来了。
有一次──在鼬刚成为队长的时候,他也曾因为低估敌忍而吃了苦头,胸口破了两个洞,还差点丢了性命,不过这样轰轰烈烈的战场勋章却让他回头被日足大人训得很惨,十七岁已经挺拔的少年就这样被罚跪在日向大宅前整整三天。
那阵子鼬路过日向家的次数不只一次,却每每在看到他直直跪在门前的高傲背影后停了下来,他就在那静静站着,看着宁次一动也不动的背影,然后转身、离开。
他认识的宇智波鼬就是这样的性子,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有原因,而且不需要任何人知道。或许也是这种能忍受不被任何人理解的澹然,所以三代火影才万中抉一的选择了让他背负整个忍界的误会,一去就是十年;或许就是这样独步超群的冷静情感,才能让他在这些年无数次面对自己唯一的亲生弟弟而无数次痛下杀手。
宁次心中有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轻轻的拨动了
鼬必定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或许他只比佐助晚了一步,只是他选择给予了他一个喘息的空间与时间,而不是当第二个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