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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受迷惑李娇下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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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把那人留住,永远留着李家村,与自己一起生活就好了。李娇心入魔障,此时唯一的念头便是怎么让师奕倾喜欢上自己。
李娇恍恍惚惚,竟看到自己与师奕倾携手漫步于桃花林,那人轻轻将自己拥入怀,在自己耳边低语,而自己是如此的幸福。李娇正发怔着,忽然碰触到枕下有个东西。李娇心头一震,从那底下摸出一个精美的小瓶子,死死咬住下唇不语。那赫然是当日村外池景尘所赠之物。
“自是能绑住人心的好东西。”池景尘的话一直回荡在李娇的脑中,不曾散去。要是这药这能让那人留下来……只要将这要给心里那人吃了,真的会如那人所说的,好事成吗?李娇正想着,该如何让师奕倾吃了这药。
“喜子啊,怎么过来了?”外面传来李娇她娘的声音。
“婶子,我来找娇妹子。”
“她在屋里呢,你自个儿进去吧。”
李娇慌了神,赶紧抹掉面上未干的泪痕,把瓶子收在怀里,出了房间对王喜年作惊讶状,道:“喜子哥,你怎么过来了?”王喜年虽然担心李娇,但毕竟是个粗野汉子,自然没看到李娇眼里的微红。
王喜年冲李娇直笑道:“我,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见李娇似是没事,王喜年便也放下心。在与李娇聊着几句,李娇她娘在外头喊道:“阿娇,出来盛碗鸡汤给你喜子哥拿回去。”李娇应了一声出去。
王喜年也跟着出去,道:“婶子不用了,今早娇妹子还刚送了菜过去。”王喜年这些年一直受着李万哥他们一家的照顾,逢年过节加顿菜也总忘不了王喜年。王喜年又被李娇她娘唠叨几句,这才不再推脱。
李娇刚把新炖的老鸡汤盛入碗里,王喜年正在外面与李娇她娘闲扯,自是看不到里边的情况。李娇才端到门口,忽而停下脚步,再把碗回到灶台上,心里紧张不已。这是个好机会!只要,只要她将这药放入汤中……
从怀里拿出那小药瓶,李娇犹豫着要不要打开。喜子哥将这碗汤拿回去,也不晓得那人会不会喝。若是喜子哥喝了这汤,那她不是害了喜子哥?李娇万般徘徊,竟没了主意。
“阿娇,好了没有,你喜子哥正等着呢。”李娇她娘又是一声催促。
“来了。”李娇慌乱中竟打开瓶盖,把一整瓶的药粉全部倒入那碗正冒着热气的老鸡汤中,端起拿出去给王喜年。王喜年赶紧接过,嘴里直道谢。李娇看着王喜年离去,心神有些恍惚。
王喜年回去路上正碰到了扛着锄头回家的李万哥,王喜年又与李万哥聊了一会儿。李万哥本是长王喜年一辈,按理王喜年是要叫叔的,但偏偏李万哥这人就喜欢村里人“万哥”地喊他,大小不论。
别了李万哥,王喜年加快步伐往家里赶。王喜年家与李万哥家隔着几条小道,走一会儿便到。回到家里正是辰时,王喜年见师奕倾还未离去,欢喜道:“阿倾,把这鸡汤喝了再走吧。”王喜年将汤碗放到师奕倾面前。
这老鸡炖得够味,香浓诱人。方才王喜年空手出门,此时又带回这东西,师奕倾便猜出这又是从李娇那边拿回来的。师奕倾心道李万哥这是关心准婿,道:“你就留着吧,不会给我。”再且,方才用过早饭,师奕倾也没这想法。
王喜年定要师奕倾尝了再走,拿出小碗给师奕倾盛满,夸道:“婶子做的这老鸡汤可好喝着,阿倾你别错过了。”师奕倾不好再拂了他的意,只好接过,也罢,不过就是喝一口,就让王喜年开心开心。
那药粉无色无味,师奕倾竟想不到这小碗鸡汤里掺杂着其他东西。师奕倾喝了一小口,便道:“果然是好手艺。”王喜年听了,一阵欢喜,简直比夸他本人还高兴。
见时候不早,师奕倾叫王喜年进去拿了包袱便打算上路。没想刚站起来,竟觉得双眼发黑,一阵眩晕,师奕倾大惊,急忙撑着桌稳住身子。腹中一阵绞痛,师奕倾额间涔出冷汗,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慢慢流失。师奕倾暗自运功查探,却发现此刻全身无力,使不出任何力道。师奕倾脸色大变,他竟被人下了药!
又想到自己所食之物皆经过王喜年的手,师奕倾骤然大怒,他对王喜年如此信任,那人竟敢对他用药!难道王喜年竟是蓄谋已久!
王喜年正提着包袱出来,喊道:“阿倾,好了,我们走吧。”
师奕倾面若冰霜,冷眸一扫,迅速起身趁王喜年不备掐住他的脖子,怒道:“王喜年,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师奕倾虽使不上力,但此时扣住王喜年的要害,只再用力,王喜年便命丧他手。
师奕倾此时气势凌人,怒火中烧,王喜年不曾看过他这个样子,竟被吓住了。被师奕倾掐着脖子抵在门边,王喜年有些发抖,却忘了反抗。师奕倾硬撑着身子,再次怒道:“说,谁指使你下药的!”王喜年哑口不语,师奕倾以为他这是默认下药一事,更是震惊不小。他本以为王喜年质朴纯善,没想竟是存了这些污秽心思。
思此,师奕倾略带失望地看着王喜年,原来这些所谓的善良村人也不过如此。
手渐渐加重力道,师奕倾却想,若是让王喜年这般死去,岂非线索就这样断了?再看王喜年如此嘴硬,师奕倾正想如何对他严刑拷打一番。呼吸越来越困难,王喜年凭着本能反抗,抓住师奕倾的手,把他牵制住,声音有些喑哑,委屈道:“阿,阿倾,你是怎么了?”方才师奕倾所说的,王喜年因慌神竟没有听进去。
王喜年满是不解,又觉委屈,自己才进卧房里给阿倾拿来包袱,出来就被阿倾掐着喉咙,那是要人命的地方,阿倾竟是想杀他吗!
师奕倾此时被王喜年单手制住,再也使不出力。再看王喜年竟比他高出半个头,这手段倒像是对付女子之法,师奕倾更是气愤。他堂堂齐王何曾被人如此对待!师奕倾怒视他,语气冰冷万分,道:“放手!”纵使如此,威严尚在,王喜年心底一颤,赶紧放开手,不敢直视他。
师奕倾得了自由,又觉双腿发软,欲走一步竟要摔倒。王喜年急忙扶住他,不料被师奕倾推开,又见师奕倾脸色苍白,王喜年焦急道:“阿倾,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王喜年正暗骂自己,现在才发现师奕倾的异样。
只听见师奕倾冰冷如雪的声音:“既然下了药,何必还这假好心。”
王喜年瞪大眼珠子,不可置信,道:“阿倾,你,你说什么?下什么药?”师奕倾垂着头,王喜年看不到师奕倾此时异常痛苦的表情,还以为师奕倾是在跟自己闹着玩,又问道:“阿倾,你这是怎么了。”
“王喜年!”师奕倾咬牙切齿,这人竟还敢在他面前装糊涂!若不是此刻用不上力,他早已将此人拧死!王喜年心里一惧,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师奕倾,却不敢再说话,只在一旁陪着他,心道师奕倾为何会如此憎恨自己。
“王喜年,我只问你,你给我下的是什么药?”为何他竟觉得自己武力全失,连个普通人也不如!
王喜年摇头,他不知道师奕倾为何发气,又怎么知道师奕倾所说的是何意。然师奕倾以为他不肯相告,气得拿了桌上的小碗便摔,骂道:“既然敢给我下药,为何不敢承认!”
王喜年听到这才渐渐明了,也是惊讶万分,道:“什么,阿倾,你以为我给你下药?”见师奕倾怒视自己,王喜年急忙解释道:“阿倾,你要相信我,我,我从没给你下什么药。”
师奕倾冷漠地看着他,两人沉默许久。缓了口气,师奕倾看着王喜年就心烦,又想诱他说出同伙,道:“王喜年,若想要我这条命,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如今我已经落入你们的手中,要杀要剐你们请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