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检察官]Seven Lies（L君同人）》攸关天下

8、seven lies（柒上）

　　娜娜的死和太多人有牵连，为了利益，人类常常会变得不可思议的残忍。警-察，□□，前科犯，那些纸钞能摧毁他们良知的底线。

　　我在解决安炳浩的时候遇到了第二个检察官，我花了些功夫才认出他是妍智的哥哥，三十年了，他身上再见不到那个小男孩的影子了，他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有担当有权威的男人。
　　如果妍智还是人类的话，我忍不住这样想，她一定能在这个人的保护之下成为最幸福的妹妹。
　　他想要抓我，可蓝瞳吸血鬼的力量根本不能和我抗衡，但我没有杀他，毕竟他代替我，给了妍智爱和照料，我虽然是个怪物，也比有些人类来得有人味。
　　后来我总是能遇到他，杀金主熙的时候，杀吴锤子的时候，他永远都站在光芒最盛的地方，被那些人拥戴着，好像他是神而不是罪恶的吸血鬼一样。
　　同样是怪物，为什么我爱的人们，就要一个个的死去，而他永远都是被爱着的？
　　我嫉妒了。

　　我不曾嫉妒那些人类，但我无法忍受我的怪物同类用比我少得多的痛苦获得那么大的幸福。
　　我偷了他的打火机，那个他思考的时候总是喜欢摆弄的小玩意，我把它放在我的桌子上，但它照不亮我深不见底的寂寞。
　　“我不会让你继续下去的，”当我忍不住把刀子插进他的身体之后，他表情有些狰狞的说着，“除非我死了。”
　　我尝了尝他的血，我想这样做很久了，我想剖开他的身体，看他的构造到底和我有什么不同。
　　然而那味道和我自己的没什么分别，我和他除了力量上的差距之外，根本就是同一个种族的，可为什么我就只能一个人站在夜里呢？
　　“就你自己死，太便宜你了，”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脸，他的蓝色的眼睛，只看得到晴空，“我要你身边的人，慢慢的，一个个的，死掉。”
　　这样他就会明白我的痛苦了吧？孤单的，无力的，绝望的，在没有尽头的黑夜里挣扎，甚至不敢闭眼，因为那些影子总是出现在梦里。

　　我找来了那些人的照片划花了送给他，但最终也没有下手。
　　那个吊儿郎当却能一直为他保守秘密的圆滚滚的大叔，那个因为私心制造出更多吸血鬼却能不惜性命保护他的酒吧老板，那个总是用暧昧不定的眼神偷偷看着他的女检察官……他们脸上的幸福太耀眼，让我无法直视。

　　我去看了那个叫智爱的小女孩，然后我想我也许知道闵泰延能对她笑得如此温柔的原因了。
　　太像了，她太像妍智了。
　　眉眼弯弯，笑靥如花，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在恩熙怀里被一根筷子就能逗得咯咯笑的小孩子。
　　我靠近她，抱着她，她并没有推开我，小孩子总有无比敏锐的洞察力，她用小小的手贴着我的脸，“叔叔，你很孤单吗？”那一刻她清澈的眼神把我的心都淹没了。
　　我和她呆了很久，她以孩子的热情与我亲热，我几乎舍不得离开了。
　　可我听到了特检组的声音。
　　爽朗的，欢快的笑声。他们一定是又同心协力破了案子吧？也许他们是在为破案庆祝，但我更羡慕那个‘同心协力’。
　　我最后亲了亲智爱，她像当年的妍智一样，恋恋不舍的抓着我的衣角，我几乎无法看着她清亮的眼睛去拉开她的手。
　　还好智爱也到了懂事的年纪，只是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自己放开手，“叔叔，会再来看智爱的吧？”
　　“一定会的。”我笑了笑，从窗口跳了出去。
　　但我突然嗅到了其它吸血鬼的味道——不是闵泰延的气味，是属于另一个……熟悉的人。
　　我愣了一下，然后拼命的往回跑，我已经失去妍智了，我不能再让这个孩子也出事。
　　但我还是晚了一步，我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和一张字条，“想要她，就用妍智来换。”
　　我恨恨地掀翻了桌子，智爱的小便当盒掉在了地上，我来不及去捡，就顺着还没完全消散的气味追了出去。

　　我作为最初的吸血鬼，五感是比较发达，比人类和我直接或间接创造出的那些同类都强，但我毕竟不是猎犬，在充斥着各种气味的都市里，我很快就迷失了方向。
　　我只能凭着感觉去找，追到了一个废弃的院子里。
　　我向着气味最浓烈的地方跑去，可另一个跟-踪者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下意识的掐住了来人的脖子，却发现是那个能进入到过去时间的通灵的女人。
　　她把我送给闵泰延的见面礼还给了我，那把刀子，插进了我腹部同样的部位。
　　真是顽强的女人啊，我咬着牙把刀拔出来，迎来的却是检察官的拳头。“智爱呢？”人愤怒的时候果然能爆发出不一样的力量，这次他打在我伤口上的一拳差点让我吐血，“说啊！臭小子！”
　　我嗤笑一声，抹了抹嘴角刚要骂他，却看到他身后的楼顶上站着的黑衣人，那人怀里抱着不知是晕过去还是睡着了的智爱，伸出右手食指压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听见我的上下臼齿摩擦的声音，该死的，当初我就不应该留着他的狗命！
　　“说话啊！”就在我分神的功夫，又是一拳砸在我脸上。
　　我把嘴里的血沫啐出去，躺在地上笑，“什么？智爱又是谁啊？不认识啊。”

　　我被关进了审讯室，那个向来镇静理智的男人居然朝我抡起了椅子。
　　不知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怎样，总觉得被他打起来比较痛，比那女巫用刀子刺还痛，也许因为他是我的同类吧。
　　直到他被另外的下属叫出去，我才能安生一会儿，但没过多久又有个老头进来，软硬兼施的逼问我智爱的下落。
　　我最终什么也没说，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趁着闵泰延出去的时候，我打开了手铐，这件事我要自己解决，但带上老头和那女人也许会有用，我就骗了他们一起来。我找到了智爱的气味，我把那两个人领到那个地方，然后去处理我自己的事。
　　我在天台上找到了他，“你想要什么？”
　　“看来你有了新的玩具，就把旧的丢掉了啊，”他摘掉帽子，诡异地笑着，“不过我只要妍智一个就好，所以，交换，你把妍智还给我，我就把那丫头给你。”
　　“我不是早就放手了吗？是你把她抢走的，”我果然不该亲近智爱的，我总是让他们处于危险之中，但我猛然发现了不对劲，我瞪大了眼睛把他按在墙上，“等等，张哲昊，你把妍智怎么了？！”
　　“你别想抵赖！”这次他拼命抵抗着，“水里……水里的人不就是你吗？那样的红色眼睛……就是你抢走了妍智！”
　　红色眼睛……我猛地一颤，那道横贯我胸口的、无论多久也不会消失的伤疤跳着疼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被他挣脱了。
　　“还不说吗？”他龇出了獠牙，“要知道，帮我看着那丫头的那些人可没有我这么有正义感，卖器官、开童-妓-院的大有人在——”
　　我一拳打在了他脸上，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没能照顾好妍智，这是一，”我走过去，拎着他的领子让他站起来，抹去他脸上的血，好让他看清楚我的样子，残忍的、狰狞的、要杀人的样子，我掐碎了他的一边肩膀，“陷害闵泰延，这是二，”我又踢断了他的一条腿，“伤害智爱，这是……”我凑上去，咬上了他的脖子，“三。”
　　我把在恐惧和疼痛的压迫下只能瞪着眼大喘气的男人推开，我还没咬过吸血鬼，我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不过不论如何，这都是他自找的。
　　我擦干净嘴上的血，去了仓库。
　　智爱不见了，老头要死不活的躺在血泊中，我抽了我的血给他，我参与进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这次要他们自己解决。
　　我把注-射器给了那个叫露娜的女人，她知道要怎样做的，然后我离开了那里。
　　我要去找妍智，被那个我梦魇最初的制造者带走的，我的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