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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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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哦不,应该是阿聪,在这个莫名的庭院里干了几天伙计,期间见到麻雀若干,野猫or家猫一只,鉴于它偷食的速度暂时定义为野猫,管家一个,姓多。好几次阿聪差点叫成多公公,多管家口风很紧,对于杜若的旁敲侧击不做过多理会,为避免过多泄露,杜若也不好多说,只能等待下去。想来这地方处处透着怪异,他记得这时府衙的后院,因此院子的主人,也就是管家口中的少爷应该是一区之长,管理与负责地区的安全与和谐,怎地可以这么许久不露面,难道他的上级不会监管他么。但怎么来说,这些事现在也不是他负责,他也懒得挂心。虽然院子里只有他一个奴仆,可每日的活计不过是打扫庭院,很是轻松。每日三餐时间,杜若就定点去厨房捣鼓一些吃的,勉强能吃而已。不知道管家是怎样拜祭五脏庙的,反正他一次也没提及给他准备吃食,所以杜若就不理会了。还有一件事必须提及的是,他的新长相。在他简陋的屋子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只剩下一块毛巾大小的绢布,于是被杜若勉强充作毛巾。搜遍了房子,竟然没有一块镜子,铜镜也行呀,至少能让他知道自己是圆是扁。无奈,他只等依靠纯天然的资源,水面。勉勉强强看出自己还是个挺俊俏的男孩,眉毛细腻、眼窝偏深、鼻腔直挺,因此看上去颇有些混血的潜质,倒是嘴唇很薄,显得几分讥诮。总体也言,杜若还是比较满意自己的长相的,作为男人,不阴柔,作为原有女性的审美,不粗犷。总体来说,很恰当的长相。知道以后,杜若就将其抛开,接着过自己优哉游哉的小厮生活。
大概半个月左右,有一天,清晨杜若就被吵醒。吵醒?他一阵惊诧,立刻起身,悄悄打开紧掩的门,向外勘探。只见院子里来来回回不少人走动,搬箱运柜,好不热闹。一阵喧闹以后,所有人按两列站好,静默无声。杜若有些被这阵势吓到,继续潜伏。只见往日趾高气扬的多管家,这时也恭迎至大门,弯腰肃声道:“少爷一路劳顿,至于回府了,老奴很是挂心。”虽说着这话,脸上依旧是半分不显。这时候,一个丰神俊貌的青年人缓步走了进来,杜若恍惚记得《晋书》上形容嵇康,“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当时还啧叹可惜这样的古代美男子是无缘得见了,今日却有恍惚得遇的赞叹。这已不关乎外貌,而是气质与气场的体现。那人缓缓踱步而来,漫漫看了庭院一眼,说道:“本少要休息,你们安静些就是了。”身后诺诺不止,他也不管,推开主屋门进去了。这时,杜若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屏着气。看着大家都悄无声息地活动着,杜若也赶紧收拾妥当,拿着自己的干活工具,准备日常的劳作。
这时,却见多管家快步走上前来,温和道:“阿聪,你怎么还在这,赶快去少爷房间服侍着。”杜若感觉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有些适应不良。首先,一向对他不假辞色的管家老爷竟和颜悦色起来,虽然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实在找不到微笑的效果,但不影响他有这意图;其次,他的职业似乎没有那么纯良,额,比如说,为什么少爷睡觉需要他伺候?不管怎样,杜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他假意咳了一声:“多管家,小的昨个儿没睡好,恐怕在少爷面前犯错,要不,少爷带来的人那么多,哪个不比小的能干,小的还是接着扫院子吧?”
“让你去就去,啰嗦什么。”管家终于露出真面目,斥道。
“是,是,小的多嘴了。”无奈,杜若只得跟上。看众人鱼贯而入,在屏风内摆上浴桶、香精、浴巾等等,杜若没得插手,想要递一下毛巾,都有人把他支开,又怕多总管怪罪,就慢慢蹭到里屋门口,安静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