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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杀人的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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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少卿就这么死了,没有痛感,带着不甘。即便他还活着,以他性格,一生都到不了顶级剑客的位置。
西门吹雪收回剑,吹了吹上面的血花,闪速转身,却见闫铁珊要逃走。
西门吹雪冷道,“你不走,我不出手,你一动,就得死!”
闫铁珊笑道,“这本就是我的地方,我为什么要走。”
水亦月道,“事实上你就打算逃走。”
陆小凤道,“你的的确确是当年金鹏王朝的那个严立本。”
闫铁珊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花满楼道,“有人来找你讨账。”
闫铁珊道,“谁?”
花满楼道,“金鹏王朝后人。”
闫铁珊白胖的脸霎时扭曲,他挥袖闪身,已不见踪影,漫天落下白色的珍珠,颗颗要命。
倾后,珍珠已被颗颗划开,上面带着的力道亦无半分。
而闫铁珊,复出现在了刚刚落座的席位上,整个人仿佛衰老不少,“严立本已死,你何必再来扯出旧账呢。”
陆小凤道,“你欠了别人东西。”
闫铁珊冷笑,“即便欠了也是我的事,你们插手进来做什么。。。。”他还想再说下去,胸口突地一痛,竟是开了个口子,血不断地往外冒。鲜红中,隐隐能看到银白的剑尖。
西门吹雪冷道,“谁?”
“是我。”清脆的声音传来,一人从阁外窗户翻进来,不是上官丹凤又是谁。她浑身湿透,显然先前在水里呆过。
西门吹雪道,“你用剑?”
上官丹凤愣道,“是。”
西门吹雪道,“以后不要再让我看你用剑。”
上官丹凤愣住,“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剑不是用来在背后杀人的,若在背后伤人,就不配用剑!”他突然挥手,“叭”的一响,他的剑柄击中了阎铁珊胸膛上的剑尖。
闫铁珊随后倒了下去,声音颤栗断续,“你。。。到底。。。是谁?”
上官丹凤恨道,“你的仇人,金鹏王朝的后人。”
闫铁珊恐惧地睁眼咽气,有些事,他死前或已明白,或许没有明白。
将上官丹凤用的剑截碎,西门吹雪便不见了人影。
水亦月道,“西门吹雪走了。”
陆小凤道,“他休息去了,还有独孤一鹤没有解决。”
花满楼‘看了看’不能说话的霍天青,对水亦月道,“她什么时候能动?”
水亦月道,“两天以后。”
上官丹凤恨道,“倒是便宜他了。”
两个从别人言语中相见的女人终于见面,上官丹凤对陆小凤道,“她是谁?”
陆小凤道,“亦月。”
上官丹凤酸道,“叫得还真亲热。”
陆小凤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上官丹凤委屈道,“你怪我杀了闫铁珊。”
陆小凤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上官丹凤道,“即便我不来,他早晚也会死,或早或晚有什么区别。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和爷爷受了多大折磨和艰难。”
陆小凤道,“你可会使飞凤针?”
上官丹凤愣道,“什么飞凤针?”
陆小凤道,“不是你的独门暗器么。”
上官丹凤冷道,“你打哪里听来。我根本不会使什么飞凤针。”
说罢,赌气走了。
水亦月道,“这丹凤公主还真不好对付。”
陆小凤道,“所以我宁愿她不要喜欢我。”
水亦月道,“你是不敢爱。”
陆小凤道,“怎么可能。”
花满楼道,“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水亦月道,“不是还有个大活人么,两天后他会处理的。”
花满楼道,“苏少卿死在西门吹雪手上,三英四秀恐怕会找他麻烦。”
水亦月冷笑,“那你今天劝西门吹雪留手做什么,找麻烦也是别人的事。”
花满楼何尝不知,西门吹雪招式一出,就是他自己也没得选择。听她一说,亦不再多说什么,“天色已晚,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水亦月道,“敢情好,你背我。”
翌日,水亦月歇饱休足,见西门吹雪从隔壁房间出来。
问道,“你昨晚干嘛去了?”
西门吹雪道,“杀人。”
水亦月道,“不要和我说你杀了独孤一鹤。”
西门吹雪道,“不错。”
水亦月围着他转了一圈,“没受伤?”
西门吹雪道,“胸前被划了一剑,无碍。”
水亦月道,“他真死了。”
西门吹雪点点头,“他似受过内伤,内力仅有七层。”
水亦月道,“那你还和他打。”
西门吹雪道,“我也是事后才知。”
水亦月道,“死要面子活受罪,自然不会让你知道。”
西门吹雪道,“若他恢复全盛,我不敌。”
水亦月道,“好在他已经死了。顺便提醒你一声,峨眉剩余的三英四秀或许会找你寻仇。”
西门吹雪冷道,“若他们能赢过,便来。”
水亦月抽了抽嘴角,敢情是暴力解决狂么,“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西门吹雪道,“霍休的事情还没解决。”
水亦月笑道,“ 陆小凤会很高兴。当然,我也很高兴。”
西门吹雪面瘫的脸带了暖色,“他是我朋友。你,也一样。”
水亦月笑道,“朋友,想必你现在不想休息。我昨晚熬了白粥,不介意的话,下去喝两碗。”
水亦月的手艺不错,西门吹雪难得夸一个人,他是真的饿了,将她熬的整罐吃个精光。
水亦月道,“至于甘珠,你到底什么想法?”
西门吹雪道,“养大。”
水亦月道,“我也能将养她。”
西门吹雪道,“你担心她。”
水亦月道,“说不定哪天我就走了,我没有多的时间把她和卓玛送回藏地。”
西门吹雪道,“你要去哪?”
水亦月道,“我时日无多,或许是回家,也或许是地狱。”
西门吹雪道,“他们知道吗?”
水亦月道,“加上你不过三个,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在这之前,我肯定要把一切都打算好。我最担心的是甘珠,你一心求剑,把她交给你,我并不完全放心。”
谁知道他哪一天像抛弃那人一样,将甘珠扔之不管了呢。
西门吹雪道,“若之前,我以为无情是追求剑道的最好方法,后来找到了另一条路。”
水亦月道,“你这是承诺。”
西门吹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