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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女儿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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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很沉,没有意识到怎么回来的。等我醒来时,天亮着。我躺在床上,爸爸妈妈和哥哥楮承。我知道难解释了。
“爸,九万银元成交了。哥,你的祝英台没事。因为马文才根本不是马文才,所以祝英台也不是祝英台了。只是丘比特打不有月老……”我一口气叹了一大堆,连我自己都吃我都说出来了。
“死丫头,你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吗?”哥有些恼火。
“少爷和辛少爷打起来了,差点把小姐摔着。”静姐插嘴道。
“梓泽!马文才不是马文才,你明白不明白?”我一个挺身坐起来,差点称臣过去,吓得哥直往后退。
“你肺炎犯了,发了高热,还唱了那么多酒。”妈嚷道。
“静姐姐,我饿了。”
“我去给你做一碗打卤面。:
我又睡了。之后的日子我一直呆在房间里,用发呆来打发时光。呆以发现我只要发呆就会哭。
走出家门的时候,早以过了很多天,离我十八风的生日,文沧玉瑶的婚礼只有十天时间。静姐姐和丝音硬拉我出了家门,可在过南京城里又有什么可以安抚我痛苦的心。
“不如从燕子矶跳下去吧!长江水东流还是可以释怀的。”
丝音却着实被我吓到了,又是跳,又是叫,又是骂,又是跳。
我自嘲地笑笑,从醉酒那日之后,我便再没见过文沧。
静姐姐说他来过,哥哥又请他吃了闭门羹。
近年了,总统府的一条街早以张灯结彩,可贫民街区却还是苦寒、悲伤。
我走遍了大半个南京城,却不知道脚在干什么。
那是一个不大的酒家,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桌前,旁边只有酒没有肴。他面色苍白,头发零乱,颇有一番李太白落魄回乡的模样。
“恨酒千杯不醉心,只道心索在杯中。酒尽愁言启口难,标何沧海与桑田?伊人不见事秋心,只留酒仙泪涟涟。”
旁人看他发愁,插嘴问:“这不是回春堂的辛少爷嘛!您好事将近,和玉瑶小姐青梅竹马,有什么愁的?”
他摇摇头:“青梅竹马不如两情相悦,小二,拿酒来吧。天知道我在干什么。”
“慢着!小二,沏一壶苦丁茶。”我吓了那店小二一跳。我见众人看我,继续说,“要浓的。”我苦不死你。
他依然玩弄着酒杯子,没看我,可又有谁看不见他眼眶上那圈红色?
我看看小二打起的灯,碣生生把那苦涩的东西逼回眼里。
“女儿笑,君不见心中愁;女儿愁,又不知愁中痛。
女儿痛,亦不过痛中泪,女儿泪,是眼是将至的红。
女儿红,不过是君怀中不解愁的尤物,不过是我心中无助的苦楚,亦不过是玉瑶面前落泪的嫁衣。”
四座哗然。我默默地看着他,心中到底中怒他以酒消愁,还是痛他眼中的沾上珠。只听一个男子拍手称好。
我见他气宇不凡,也笑了,知我情义之人,还不止眼前的有情人。哪知他说:
“中小姐竟真真能理解小妹心愁,是汤某要谢!小妹能有这栏的知己,是他的荣幸。”
我笑了,正想解释,不料文沧却开口了:“天逸兄,她若仅有你理解的同情玉瑶的心,我辛文沧宁愿醉死,也不愿在这世上多留一天,父母之命大于天,但若一生只为孝字活,我便好比行尸走肉一般,又何必活着。”
“沧海,桑田,本就是两个极端,我说错了吗?”
“小姐,茶来了。”
“放下,把酒撤了。”我轻声对小二说。
小二伸手拿酒。
“你敢!”小二缩回手,无助的看着我。我伸手去拿酒。
“你能喝,凭什么我不能?”
“因为要结婚的是你,不是叶小姐。”这汤少爷还是通情达理的。
“汤先生或汤少爷,令妹还好吗?”
“我和梓泽从小就是好友,晚逝你还是不要这么客气了,玉瑶没事。不过也不比文沧。”
我前几天着茶壶给文沧勘好,又勘了一杯给汤天逸。自己也端起抿了一口,苦。却让我昏沉多日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店小二,可真听话!”文沧小声嘟囔着。天逸笑着摇摇头。
我看着里的水,沉默了多久。直到文沧把手绢约的,我还是忍不住了。
“落克那儿了,太难洗了。若不是丝音,现在还是练兵。”
“会传染的!”我叫。
“你终于不说气话了。”他还笑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