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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沧海与桑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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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痛苦在别人身上时,也许你认为那没什么;可当痛苦降临自己头上时,你会不会如他一样呢?
那人走过来,我没有回头,熟悉的药香飘过来。
“辛少爷还真是有空,还有时间陪妹妹。”声音冷冷的,还是刚才的那位小姐吗?我还想恶作剧一番丝音呢!要让她知道我认识他,这生意是作不成了。
“汤玉瑶,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文沧没事吧!我不动声色地端着慕斯,心想。
“我好好谈我的生意,你在这里游手好闲,还说我。”
“哥——,我们换别家吧!”丝音小心的劝道。
“你还真是不守妇道,我们辛家的媳妇在这里和男人幽会,还说成谈生意!”我浑身如被浇了凉水一般,不知怎么办。心好似不是我的一样。
“那——,这婚也不用结了。”
“我还这样想呢!”
“哥,别这样,我们走吧!”丝音看着我的脸,惊恐地说。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该让我们谈点私事?”辛文沧你可真大言不惭。
“来一瓶火焰威忌士。”我淡然道。“你们继续,我很多天没看戏了。”
四周一片寂静,仿佛空气冰冻了。玉瑶直直的看着我,以为我要教训“马文才”呢!侍者小弟默默地把酒和杯子放在桌上,我湛了四杯。
“丝音坐下,别老站着。”我轻声说,小心地把自己的愤怒和泪水藏在心底。我端起酒杯,猛港口进嘴里。
“晚逝,我……”
“为什么瞒我?在这儿当马文才?从古至今有你这样的马文才吗?”我盯着瓶子里火红的液体,如我喷勃的血液。
我用杯子碰碰丝音的杯子:“喝。”我吓着了丝音,余光看见文沧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没让你喝,咳,咳咳……咳咳咳……”我的胸口如万箭穿心般地痛,喉咙里一股甜腥味。
“晚逝!”他惊恐地扶住我,我挣开他的手,从容地走向门口。这么近的路,越走越艰难。
我沉沉迷迷地走出咖啡馆,终于将一口鲜血喷在手绢上。雪白帕子染红了一大片。我不知是心疼,还中心酸。
“山无棱,地无痕……”我喃喃的念着,蹲地了地上。
“晚逝。”他蹲下来,看着我手里的帕子。我把手帕住后藏,他伏下身抱住我,根本不理路人猜疑的目光。
我低头看看自己牛仔式的着装,想笑又笑不出来,只是一动也动地坐着。霓虹灯下我看不清他的脸。我静静地靠在他肩上,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轻咳。他抚着我的背,把贴在我的头上。
“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不答,只是,用胳膊把我拥在怀里。我醉了,真的喝多了。我只记得我说:“沧海和桑田本就是两个极端,不可能共存。”那温暖的怀抱僵硬了,我在温暖中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