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ght me up》Silent-Sky-Skipper

22、doing-dong

　　回到家的时候，恋次有些惊奇的发现白哉居然做了饭等他。两人在餐桌边坐下，白哉递给他一杯红酒，微笑着看他，恋次忽的就在这温柔目光注视下不自然起来。
　　“咳……那个……有好消息告诉你。”碰杯之后恋次迫不及待想告诉白哉他今天忙乎了一天的结果。
　　“怎么了？”
　　“先是吉良——在宾馆的时候我就发现他裤子上沾了通风口的漆，今天吉理又告诉我他无意发现吉良被市丸银以雏森威胁做了他们的内线，而雏森呢，她是那个茶室的老板也是我同学，茶室呢是……”
　　“蓝染给她的。”白哉打断了一脸兴奋的恋次。
　　“你怎么知道！”恋次张大了嘴巴。
　　“恋次，我不希望你搅进这种事情里。”没有回答他，白哉口气坚决。
　　“不是，我是想能帮到你……”
　　“不需要。”看对面的人脸色一瞬间黯了下来，白哉想了想又补充说，“我会打理好这些事情，你只要安心做设计就好。恋次你不应该为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困扰。”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我只要在你的笼子里乖乖做金丝雀就好了吗？”
　　“我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怎么理解是你的问题。”白哉放下碗筷起身欲走。
　　“还是说你根本就在害怕。”恋次也腾的站起来。
　　“哦？我倒是很好奇我会害怕什么？”白哉背对着恋次，声音比平时低了一点点。
　　“你害怕你回来了，我却不是四年前的我了。你害怕发现阿散井恋次已经不是当时那个只会站在你背后仰视你的家伙，你害怕这四年的空白让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是……”
　　“出去。”白哉感觉自己的心跳一瞬间狂飙起来，耳朵里轰隆隆反复回震着恋次并不大声的话语。
　　恋次默默看了一会他的背影，拎起自己的外套。
　　“这样的你，要怎么成为某个人的恋人。”擦过白哉时候恋次故意轻轻撞了他肩膀。不等白哉发火，恋次已经关上了门。
　　白哉站在空荡餐厅，脑子里茫然一片。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走到了窗前，看见恋次扬起脸朝他大喊：“朽木白哉！跟你在一起的是现在的阿散井恋次！”，却几乎无法理解他说了什么，只看见他满脸都是倔强表情，以及秋日夕阳里格外耀眼的一头红发。
　　恋次奔跑的背影消失了好久，白哉才拉上窗帘，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刚回来的时候，海燕曾开玩笑的说“要不要我透露一下你的小朋友这几年的风流情史？”，他拒绝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知道。那天他拥抱恋次身体的时候不是没有感觉到恋次的熟练，只是他不愿意去想。他承认，看见恋次在工地上驾轻就熟的样子，自己不是没有一点失落，他承认自己并不喜欢这个孩子说话老练了很多的样子。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只红色的小犬就超出了自己原先的掌控。在朽木白哉的字典里，失控是带有侮辱性的字眼。他甚至为自己草率决定回来而有一点生气。
　　电话在他心里最乱的时候响起，简直让他有些感激。
　　“白哉，有好消息和坏消息和不好不坏的消息，先听哪个？”电话那头，京乐坐在办公桌上一边啜一杯红酒，一边懒懒的说。
　　“有什么进展？”白哉根本没有心思陪他玩。
　　“唉呀，真不配合……蓝染和雏森的关系跟你猜的一样。不过雏森呢倒是个痴情的家伙，不肯帮忙。但是你那个小朋友跟她是同学哟……”
　　“这件事情不要扯上他。”
　　“哎呀呀，那看来是有些人的一片热心要白费了……你们俩意见这么不统一我可怎么办……”
　　“你是我的律师。”
　　“……好吧。那接下来的好消息就没那么好了。小朋友的姐姐松本乱菊曾经跟银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她手里保不准有些东西。不过你也知道，女人嘛都一样，一关系到感情，什么钱啦、利益啦，对她们就都没用了……”
　　“我知道了。”
　　“哎呦朽木少爷，你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京乐站了起来，“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继续搞下去？你知不知道这些女人们有多难搞？”
　　“……没有别的途径吗？”白哉皱着眉头，揉揉太阳穴。
　　“你指望蓝染这样的老狐狸偷完鸡还留下指示牌？”
　　“……我再考虑考虑。”
　　“不是我说，白哉，抓紧时间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个人的目的可是凡是有他的地方，你都混不下去。”京乐的声音突然正经起来。
　　“我知道。”
　　“那就这样了吧，有什么情况我会再打给你的，华子已经等了很久了哟。”
　　“你也稍微收敛一点吧……浮竹最近身体又差了……”也许是因为刚刚想到恋次的事情，白哉破天荒的管起别人的事来。
　　“哟，这可真不像你说的话……不过白哉，你们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人被单方面……”京乐望一眼窗外斜阳，陡然落寞起来，他赶紧一口饮尽残酒，甩甩头恢复了花花公子模样，“所以呀，不找点乐子怎么行呢？不跟你多说了，拜拜啦！”
　　白哉脑子里空空的，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沉下去，城市的霓虹次第点亮。
　　同一个城市，另一个人看着同一片灯火，醉得几乎神志不清。

　　第二天白哉很早就到了工作室。直到将近中午恋次才带着宿醉的头痛懒懒出现。恋次经过白哉办公室时候感觉到了白哉眼光扫过自己身上那件没换的外套，故意扭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直到下班，两个人都没讲半句话。其间恋次看到白哉接了几通电话脸色阴沉，白哉扫了恋次敞开的领口好几眼。
　　天暗下去了，大家陆续离开工作室，恋次收拾好东西，下了楼。刚踏过转角就被雪亮车灯晃得睁不开眼睛，只听得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透过指隙看见熟悉车子停在他脚边。
　　路边的人和车里的人相互僵持着，谁也不肯拉开车门。
　　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猜测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些好事者干脆停了下来。恋次动也不动直直盯着方向盘后，车灯晃的他眼睛痛到要流泪。最终白哉还是打开了门，皮鞋落地声音在恋次听来好像雷声。他走了两步，一把揽住恋次后脑把他扳向自己，狠狠亲吻，之后几乎是拽着恋次头发，推搡着把他扔进车里，哗然中绝尘而去。
　　一路白哉开的很快。恋次记忆中他上一次这样是为了露琪亚。白哉从反光镜里看到了恋次嘴角微微的弧度。

　　“你满意了？”
　　“这话应该是我说吧……”恋次脸埋在枕头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恋次是真心后悔刚才在街上非要跟白哉置气让他下不来台，否则自己也不会这时候连爬都爬不起来……
　　刚进门白哉就凶相毕露扑上来，没给恋次一点反应时间。一分钟，恋次已经给精光的扔到了床上。
　　一场空前暴力的床事。
　　“恋次……”白哉把浑身软塌塌爬着的恋次拉向自己，“我该拿你怎么办……”白哉吻了吻恋次眉角，顿了顿，说：“对不起。”
　　“第二次哟。”恋次回手抱住白哉，乜斜着眼，一脸促狭。
　　白哉有点不自在的僵了僵，伸手摸开台灯：“把昨天没说完的话说完吧。”
　　恋次反复确认了一下，橘暖灯光下，白哉脸上表情真的是又别扭又有点不好意思，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白哉，卸下所有面具的真实的他。愣了一会没说话，白哉扭过脸来询问的看他，他大大抱住白哉，头在他腰间蹭了蹭：“白哉……”
　　白哉微微笑了，俯下身轻轻吻了他的头发。
　　“你答应我，永远不要只让我站在你背后。”恋次伸手拉住白哉一缕头发，跟自己的一缕一起绕在指间。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