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ght me up》Silent-Sky-Skipper

21、oldfriend

　　第二天的剪彩白哉自然是缺席了。政府压着消息没有报道，记者提问也只说“朽木先生身体不适”。
　　好容易挨到24小时，焦躁地在警局外面走了无数回的恋次终于见到白哉从里面走了出来。路灯下他似乎有些倦意，却仍然镇定又优雅。恋次冲上去抱住他，在他耳边说，我们回家吧。
　　飞机上白哉敌不住困意睡着了，恋次轻轻把他抵着舷窗的头扳向自己肩膀。看着他微微发青的眼眶，恋次心里默默想，这一次我会和你站在一起。
　　落地后由恋次开车，白哉摇下车窗，看着外面一个个闪过的路灯，淡淡问了一句： “什么时候会开的？”
　　“你走了以后假期就学了。”恋次熟练换挡，“有时候开海燕或者修兵的。”
　　“看来我还真是错过了不少事情。”白哉脑子里很乱，疲倦，烦躁，还有一点莫名的失落。
　　“我可以理解为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的懊悔吗？”红灯，恋次玩味的看着后视镜里白哉朝向一旁的脸。
　　白哉没有说话，调低座椅半躺下来。等车子再启动的时候，恋次似乎听见一声低低的对不起。
　　“如果是为那时候的事，那已经没有必要了。如果是这次的，就更没必要的。”恋次微微笑了，望向前方，他感觉自己握着挂档器的手被温柔包裹。

　　回家后白哉洗完澡就睡了，等他醒来时候，旁边已经空了。穿好衣服起来，桌上留了饭菜和纸条：我先出去有事，晚上一起吃饭。
　　饭后，白哉倚着阳台的落地窗俯瞰脚下的城市。恋次此时会在哪个角落？若没有他，城市再繁华又与他何干。白哉有点奇怪这时候自己为何没在考虑如何处理一身的麻烦。在传讯室的24小时里，他心里也是异常平静，似乎这些都是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他想，也许是经过了这么多之后，他终于明白他所要的不过是和恋次一起做他们喜欢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就这样一起工作生活到老，别无他求。

　　恋次约了春水去那个小茶室，他提前一点到那里，却被服务生告知只有预定了的客人才能入内，恋次往里看看，根本没什么人嘛，跟服务生争辩起来。他本来心里就不痛快，一来二去几乎要动起手来。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这是什么破规矩！我就不信了还有这样做生意的！”恋次脸红脖子粗的嚷嚷着。
　　“对不起先生，我们店里确实是这样规定的，您可以下次再来。”服务生倒是一副见多了的样子，仍是好言好语劝他。
　　“要么叫你们老板出来，要么我今天一天都在你这里不走！反正做不了生意的是你们，老子有的是时间！”恋次一脚踏上旁的桌子，一脸无赖相。
　　“怎么回事？”门帘背后响起一个女声，和上次听到的是同一个人！
　　服务生赶紧进去解释。恋次觉得这个人是谁就要呼之欲出，一个箭步推开上来拦他的人冲了进去。
　　“——是你！！！”眼前的人让恋次大吃一惊。
　　“好久不见了，恋次君。”
　　对方似乎没有那么吃惊，也许是上次他来就已经认出了他。可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跟他打招呼呢？
　　“雏森……你怎么会在这里？”
　　恋次心里满是疑惑。大三刚开学雏森就退学了，从此杳无音讯，怎么会成了这茶室的老板？海燕不是说过，这茶室是很久之前他们给蓝染做的吗？难道雏森家把它买下来了？当时她又为什么退学？
　　“对不起……”旁边的店员低着头。
　　“没关系的，去忙吧。”雏森温和的支走了他，“恋次约了人吗？今天还有位置，跟我来吧。”
　　“啊？！是……啊……不是……”恋次觉得她似乎并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好奇和直觉却催着他问出个究竟，“那个……小光是你女儿吗？”
　　“是的，她不懂事，烦扰你了。这一间可以吗？”雏森仍是不动声色支开话题。
　　“好些年不见了……有三年多了吧？你怎么样？小光长得好可爱……”恋次还没来得及说出“孩子的爸爸想必也是个体面的人”，吉理就到了——以前是低两届的学弟，现在在同一个事务所。
　　“阿散井学长！不好意思迟到了!”
　　“那就不打扰了，二位请。”雏森微微冲他们一鞠躬，走开了。恋次疑惑的目光追出去好远。

　　“吉理发信息说有事是怎么回事呢？”点过茶后恋次直奔主题。
　　“这个……昨天只有吉良先生回来，看电视转播剪彩的时候朽木先生也不在，有点担心，于是问吉良先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能是当时人多，吉良先生只说出了点小状况。下班的时候我就想单独问问他。他走的很晚，当时只剩我们两个了，因为我们坐的远他可能也不知道我还没走，我跟着他出去，没赶上一趟电梯，不过看他下了车库就跟上去了……”吉理稍稍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
　　“然后呢？”恋次兴奋起来了，先前就察觉吉良与对方有染，这下似乎能理出头绪了。
　　“我下去时候看见吉良先生跟另一个银色头发的人靠在车上说话，本来想着不要打扰他们……可是我听见吉良先生说‘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答应我的呢？’
　　然后那个人说‘如果是担心小雏森的话那大可不必。’语气怪怪的。
　　吉良先生说‘既然我们的交易结束了我不希望再看见你！’
　　那人又说‘我有说过结束了吗？’
　　我觉得怪怪的，就躲起来听了一会，后面的内容似乎跟朽木先生有关。”
　　“讲下去！”
　　“那个银发的人说什么‘他要的可不止这些，他要的是朽木白哉这个人连立脚的地方都没有。’吉良先生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喊着‘你们这些疯子！卑鄙！’那个人还是那种口气说‘怎么这么容易就一副崩溃的样子？这么软弱可谁都保护不了哦。优盘里什么都有，明天记得打给我哟！拜拜小吉良！’之后我好像听见吉良先生摔在地上，狠狠砸了地面，我怕撞见他们就赶紧走了……阿散井学长……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吉理谢谢你！是出了大事情……现在不太方便告诉你，这些事情别人谁也不要告诉。不用担心，会解决的。”
　　恋次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吉良和雏森是认识的，而且市丸银能拿雏森威胁吉良，说明吉良和雏森关系不一般，而市丸银、蓝染和雏森恐怕也有着某些关系。雏森来来并不想跟他说什么，他脑子里闪过一个人——日番谷，他跟雏森青梅竹马，一定知道些什么。至于银……也许乱菊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