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Abby

3、好了，他就是他

　　3 好了，他就是他——总会有些共通点，对吧？

　　“四眼疤头！滚远一点，别挡着路！”扬起的下巴伴着一如既往的蔑视。

　　‘Oh——Merlin！感谢您让这一刻存在。’愣在大厅门口的Harry心存感激的默念着。果然世界是正常的，他从来没觉得那绰号听起来这么美妙。

　　“得了~雪貂。是担心你的饵料被猫头鹰抢光么？”与Malfoy 数年的口水战让本来行动至上的Ron也练就了一付好口才。

　　“滚回暴牙小姐的怀里去吃花生米！鼬鼠！”

　　“别吵了……”

　　“什么？！”撸起袖子的金发和红发年轻人同时开了口，并且习惯性望向怀抱书本的棕发女士。一个脸上写着“关你什么事？”，另一个写着“我又不会输！”

　　“哦，别又看我。这次不是我说的。”Hermione不满地瞪眼。

　　“呃——，我的意思是，吃早饭比较重要…对吧…”眼见三双莫名的眼睛锁定在自己身上，Harry尴尬地慢慢转向大厅方向并开始后悔没一如既往地加入战局。

　　“哈！你成功地让我感到恶心了，圣人Potter！”扬起的袍角和冷笑意味着暂时休战以及吃早餐确实比较重要。

　　“噢——！”就在金发擦过黑发的一瞬间，Harry发出活象Crookshank被揪了尾巴的叫声。

　　并排位置的Ron飞快侧闪了一步。记得每次跳舞时mione一发出类似的声音Ron就需要抬抬他的脚了。

　　“没事，我只是想起忘东西。”Harry语气僵硬地。

　　“嗯……我想所有在你身后的人都看到了，Harry。”Hermione带着某种奇怪感情色彩的话飘来。

　　他们堵在大厅门口，理所当然会对赶着来吃早饭的学生们造成影响。此刻在外面的人没有80也有50。

　　而所有人都看到了：Slytherin的毒蛇王子狠狠捏了Gryffindor黄金男孩的屁股。

　　“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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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三天里，Harry不断艰难地说服自己：混帐Malfoy那么做只是想羞辱他，和某个可怕的魔药学留堂噩梦没有任何关系。要知道光是应付无数女生或明或暗的有关他对毒蛇王子感觉的提问就几乎要了他的命。Pansy那鬼女人竟然还一脸嫉妒的讽刺他“屁股被那个人摸，一定感觉很High吧。”

　　此刻，蜷在交谊厅红色大沙发里的Harry一脸绝望。因为那个暧昧事件的始作俑者根本不否定关于他是否对幸存下来的男孩有兴趣的提问，他甚至还承认Potter的手感蛮不错！

　　“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被一个Malfoy当众摸了屁股。”

　　“哦...mione,求你...”

　　“那，换个说法。你们，不正常。”

　　“我们？那白痴不正常关我什么事！”

　　“是你先不对劲。”

　　“你没根据！”

　　“我有。”

　　“什么？”

　　“我想，你是要说那个晚上？mione。”在一旁观望了半天的Ron终于忍不住插了嘴，要知道他很不想被卷进暴风圈。

　　“那是什么意思。你误吃长舌太妃糖那天？”

　　“指你上堂魔药学留堂回来后的一系列反应。”Hermione干脆“啪”的合上了书本。

　　“我，果然，真的，被留堂了？”Harry可悲地把脸埋进臂弯里，天杀的，他就知道。

　　“对，你回来后没常规性地抱怨Snape教授，也没说一起留堂的Malfoy给你找了多么大的麻烦。最重要的是，明天上课要交报告而你竟然没借我的看。根据前五年的经验我不认为你已经写了。”

　　望着经过炮轰奄奄一息，仿佛要钻到沙发垫底下去的好友，Ron同情地说：“要不然…你现在开始写还来得及。我的借你看。”

　　“亲爱的，我想那不是问题所在。”Hermione理了理头发，眯眼“而且你觉得那和直接抄我的有什么区别？”

　　“哦...mione，求你...”这次是两个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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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昏眼花熬过上午课程的Harry此刻已经壮烈地趴在了他的午餐前，感激Hermione手快，不然现在就是泡在午餐里。

　　‘这就是对我逃避现实的惩罚么？我被罚过那么多次留堂，为什么就不能忘记这次啊。’Harry懊恼的想。他几乎用了一夜来补那该死的作业，然后上午还被Barabira花（别问我这是什么）咬掉了一只袖子，而那堂课甚至Neville都顺利完成了。

　　“Merlin——到底你想怎样啊——”Harry把头发揉得更乱

　　“不怎样，对你很有兴趣而已。”这种贵族式，懒洋洋的声音只可能有一位主人。

　　“走开！你这白痴！”

　　“抬起头来跟我说话，没礼貌的下等人。”

　　“没门。”

　　“还想被摸？”

　　“？！”

　　“对！亲爱的，保持这种表情！它让你看起来更性感！”语毕，毒蛇王子大笑着走向属于他的位置。

　　“该死的雪貂——！他就不能停止那弱智的奚落么！”

　　“你认为，那只是一般的挑衅？”托着下巴的Hermione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她的红发男友。

　　“还能是什么？”

　　“…算了！没什么。Harry——？别发呆了，我们去给你的报告最后收个尾。”

　　“为什么一和你说话我就觉得自己需要测智商呢？”这个Muggle词汇是Ron的新口头禅。

　　“魔药作业和Malfoy一定是我这辈子最恶心的两样东西。”Harry勉强喝了口汤，然后睡眼惺忪地站起来往大厅外晃。

　　“嘿！你看上去简直象前一阵的Malfoy，别这样！”Ron用力拍了拍极有可能再次趴在某个地方的Harry，“不过也真怪，那阵子那讨厌的家伙还真是一副憔悴到要死的德行，本来我以为他直到进棺材都不会忘记用发胶呢！”

　　“哈——。是啊…谁知道为什么…”Harry突然加快了脚步，好象补作业成了最期盼的事情。

　　嗯…确实是时候离开了呀——。“享受”着来自Slytherin的“热情”视线，Hermione轻快地挎着男友猫似的用脚尖着地的方式跟着走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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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ryffindor——！扣20分，因为你——Potter的懒惰！”

　　“可教授你甚至还没看！”Harry一脸错愕地指着讲台上那堆得老高的作业中的某一卷。

　　“感谢提醒，我会仔细看那让我持续头疼5年的东西！但我说的是你愚蠢的上次留堂的表现！”Snape跳动的眼角充分说明其情绪，“你-竟-然-让Malfoy先生半夜来交你的实验品！虽然Malfoy先生坚持那是你做的！”
　　所有人的头齐唰唰地转向了Malfoy，这是5年多来首次Gryffindor 和Slytherin意见一致：Malfoy终于也有被人抓住尾巴的时候啊…

　　“咳。我想，Snape教授。在您听过我的解释后就会理解我之所以那么做的原因。”

　　正当“上次留堂”这几个字再次刺激着Harry脆弱的神经时，教室另一侧的Draco缓缓站起，得到默许后开始了他的“解释”：

　　“您不难想象，以Potter的魔药水平，准确无误地做出3份成品是多么困难的事。”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用Malfoy特有的贵族式的轻佻眼神望了望Gryffindor某张桌子。“我的留堂包括最后教室整理，只要那些天生愚笨的人不完成实验我就不能离开。所以在Potter艰难地做完他那实验后，我明智地决定，由我去交那些成品。以免某些粗鲁的人做出将其打碎之类的事，无辜的我就要在地窖里浪费上无意义的一夜。”语毕，Draco甚至夸张的一手扶上眉角。以此面对倒抽凉气的众人。

　　真是遗传学的范本啊…所有见过Lucius Malfoy的人不无感叹的想。听听这标准的贵族腔，看看那优雅到让人浑身发软的一挥手，无一不贴着“Made in Malfoy”的标签。

　　“谢谢你的解释，Malfoy先生。”即使是熟知Malfoy这种生物，Snape还是有眼花的感觉，这孩子简直就是Lucius Malfoy的复刻，一切相似得吓人，“接受，为无意义的人浪费时间等同犯罪。”点头示意Draco坐下，然后转向Potter的方向，“如果还有一点点智慧的话就想想怎样才能避免给别人添麻烦！翻开284页！”

　　这种一贯的苛责Harry已不觉得特别懊恼。只是他很好奇Malfoy一番明嘲暗讽的“解释”后面到底藏着什么。疑惑地望向那颗金色脑袋，然后在那一瞬Harry的脖子发出了清脆的“啪!”声，因为他确实看到了———“Malfoy的微笑”。

　　“G-o-d…一个Malfoy对你笑了，我是说货真价实那种。Harry，我认为这比他摸你屁股更让人震撼。”

　　“Ron！你想让我头疼致死么？！”

　　晚餐时,不停戳着早已粉身碎骨的烤土豆的Harry 没有告诉那对情侣他根本就没完成什么留堂。很庆幸Slytherin的家伙现在没过来捣乱，否则他很可能连头都抬不起来，最后灰溜溜的跑回Gryffindor塔楼去。为什么？当然是脑子里好象投影般不断放送的“Draco Malfoy 记录片”。残酷的事实迫使他想起在地窖的恐怖夜晚：甩动的金发、冰冷的泪、血红一片的唇、银蓝的眼、拂到舌梢的火热气息、今天那温和的笑…Harry几乎认为面对Voldemort也比现在的感觉要好。

　　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一定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现在的Malfoy简直象切换了开关似的，也许别人见鬼的看不出来，但他知道。Harry认识的Malfoy是傲慢、略带娇纵，对待一切都一丝不苟（有关自己的话），从头发丝武装到脚尖，决不会给任何人伤害他的机会的男孩，不，男人。
　　几乎一半的Hogwarts学生都渴望做他的入幕之宾，剩下的一半不是仇视金发男性就是坚决的女同性恋者，Hermione说的。但现在呢，他依然用他那号称“迷住Merlin”的笑容勾引着形形色色的年轻巫师们。可眼神中却不复见轻佻与狡捷，仅仅是用他那纯熟的技巧戏弄着被他吸引来的中毒者，没有丝毫沉迷。反而有些…厌烦？

　　等等，“厌烦”？

　　那是最不该出现在Malfoy脸上的表情。他们知道如何博得所有人的欣赏，除了某些他们认为无价值的。他们聪慧、理智、自尊的过分、只屈从于强者、糜烂得华丽。他们的字典里也没有朋友、信任、诺言、甚至…爱，也应是被踩在脚下的东西…

　　爱…Malfoy的爱,可能存在吗…

　　“Harry~”

　　“干吗…”

　　“你已经看了Malfoy足足15分钟了，想引起骚动么？”

　　“是么…你们先走吧，mione…我要再坐会儿”

　　“…好吧。但，Harry——”Hermione努力扳过黑发脑袋，“答应我，别伤害自己，也别给别人这种机会。”

　　Harry眨眨眼睛，笑了起来：“谢谢你，mione。”

　　“Ron，走了。”棕发姑娘拖起红发的男友，“我们找个安静地方待会儿。”

　　本想继续追问Harry的男孩脸上瞬间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安~静的地方？你是指…”

　　Hermione盯着内心动态一览无疑的男友叹了口气。“是的，安静的地方。走吧，亲爱的。”Ron就是心里什么也藏不住，大概天底下所有男人都如此吧…不然怎么会从刚才抓Harry头开始就有两道火焰射线直抵后心呢？

　　随着三三两两学生离去，大厅里渐渐寂静了下来。Malfoy身边还围拢着4、5个人，大概是因为王子今天没什么兴致，他们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低声聊着。Gryffindor桌子这边也只剩下Harry和几个留堂来晚的一年级。

　　疲倦的伸个懒腰，绿眼睛男孩撑起身子再望了Slytherin那边一眼，然后缓缓移向门口。

　　真是舒适的晚上——来到城堡外，Harry有些惬意的想着。今天没有夏季一贯的闷热，微微带着雨丝的风打在脸上舒适的很。摘下眼镜，合上眼，一种身体渐渐浮起的感觉袭了上来。白天的困乏和疑惑都烟消云散，雨对于Hary就是有这样神奇的功效。他现在不会考虑任何事情，至少在宵禁时间前如此。

　　“大概没人知道你有这种嗜好，疤头。”

　　“你难道不感到荣幸，雪貂？”

　　“我不认为看着一个白痴Gryffindor淋得湿漉漉的有什么益处。”不知何时摆脱亲卫队的Draco Marfoy靠在大门旁，眯着眼睛不知看了多久。

　　“哈哈…你今天真温柔…哈哈哈哈…”Harry突然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你，Marfoy，竟然为Harry Potter说谎！虽然那是你的强项。现在又跑出来看我‘露天淋浴’，你绝对是有病！”

　　“我怎么样和你没关系，而且在那之前你最好去看看眼睛，别让它们总抽筋似的盯在我身上。餐桌上已经不下20人问我是不是对你施了爱情魔咒那鬼东西。”

　　“爱情？Marfoy嘴里也能说出爱情？哈哈哈哈…。”Harry的大笑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现在他已经笑得坐在了地上。

　　“你疯了么，Harry。”Draco走下了台阶，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俯视着。

　　“你——叫我什么？”猛然恢复正常的语调，碧绿的大眼抬起。

　　“快起来，你这小疯子—。”

　　“你又变成我不认识的Marfoy了，哪个才是你。”草地上端端正正的坐好，仿佛在院长室。

　　“…都是…你喜欢哪个？”

　　“这不是答案，你逃避问题。”

　　“雨简直是你的兴奋剂…”

　　“哪个才是你，Draco Marfoy。”

　　如果现在有人出来，会看到一幅奇异的景象，黄金男孩与毒蛇王子在开心的，象朋友似的交谈。(我不是说他们平常不正常，只是比较狂燥……)

　　“…你会知道的…”Marfoy耸耸肩，然后向坐着的人伸出手。

　　“Slytherin就是这么狡猾…”Harry没有拒绝，任由手臂的主人拉起自己。

　　“随你说。”手没有再松开，而是拉着绿眼睛男孩往城堡里走，“到时间了，我们该回去。”

　　“你今天真有趣，竟然说‘我们’——。”拖在后面的人又开始“咯咯咯”地笑起来。

　　“别闹了，你需要热水澡而不是不停地傻笑。”

　　如果现在有人出来，会看到一幅神迹般的景象，绿眼男孩与金发王子在细雨中，手拉手漫步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