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追名逐利 ...
-
卡沃有种自己是附赠品的感觉，那个佣兵头目明显只想要他的哥哥。即使如此，他仍然要去做派给他们两人的任务：“我们该去哪找那个叫弗里德利克的家伙？”
“去码头或者找出谁正在暗中监视密尔兰。”加勒特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扫过附近每一个人，特别是那些专注于想藏起自己的人。
“你在说啥？”
“还记得小时候玩捉迷藏吗？虽然那毫无用处，我们这些躲起来的依然会盯着来寻找我们的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能看得见～”他后半截的语调十分滑稽，像是唱歌跑了调。他唯独不想拿圣殿骑士和教会来举例子，虽然那将更合适。
“你是说……那家伙会派人盯着密尔兰？”
“我打赌会的，他是个贵族，记得吗？他肯定出得起那份钱。如果他抠门到不出这份钱，那我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直接抓住他了。”加勒特很快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人。
“那他不是看见我们跟密尔兰谈话了？”
“除非他跟弗里德利克心灵相通，否则我可以保证他看到什么都会跟弗里德利克无关。”
“你好像很确定就是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我一贯如此，你只要闭上嘴跟上就可以了。”
绞场本来就不算很大，弗里德利克只是象征性的躲在一个看上去有点隐蔽的旮旯里。
“庭院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他肯定是自己待在那，而且看起来也没有要活动的迹象。”探子打着哈欠向他汇报。
“喂，你这种态度还指望我能相信你吗！他会不会派人在码头等着？就算船来了说不定我也会没命上去！”他只顾着嚷嚷，反而没注意到有两个陌生人靠上来了。
“打扰一下？”一个男声冷不丁响起把他吓了一跳，等他看清来人不是密尔兰，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子时，他放心了：“你是谁？到这来做什么！”
“密尔兰派他们来的。”探子想起了刚才似乎有看到他们走去密尔兰跟前。
“哦，我早该想到！该死，我可不是个傻瓜！”弗里德利克懊悔不已，抬头打量起来人。作为佣兵来说这两个人也太不起眼了：“看，你……”这时他突然转念一想，虽然他看不出来，可既然是密尔兰派来收拾他的人，应该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想到这他咽回去了后面的话，改口说：“他给了你多少钱？我愿意出双倍，只要你放过我们！”
大言不惭，他如果真出得起钱也不会落到这番田地吧。
“如果我知道了你是怎么惹上‘赤钢’的，说不定就会改变主意。”看在他肯出钱份上，加勒特决定给他个机会。
“呸，那些混蛋还在斤斤计较！”从弗里德利克嘴里说出来的事情原委跟密尔兰说的没什么区别，看来密尔兰并没有说谎。
“我就去告诉阿什拉尔他们来了！情理之中，不是吗？”弗里德利克认为他的说辞足以让加勒特动心了：“我甚至可以把那些钱分给赤钢！全部给他们！当然给你也无所谓，只要能放我一马！”
于是加勒特觉得该是时候摊牌了，看看这位贵族究竟多富有：“我们需要进城去。”
“……你们是难民？”沉默良久，弗里德利克一字一顿的问。
“这么说‘赤钢’现在开始用难民对付我们了。”他的手下摸起了下巴。
“哦，我不可能有那样的钱！我自己都想离开这个鬼城市！”弗里德利克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抽出了身后的双刃，“哈！臭东西！”他厌恶地瞪着加勒特：“杀了他们，然后把尸体送回给密尔兰！”
与暗裔和食人魔相比，人类绝不会更恐怖。
杀人不是件轻松的活，但也没吃力到哪去，只要死的那个人不是你。加勒特清楚自己这一年都将会以杀人为工作，他决定为密尔兰的佣兵团所效命了。
他瞄了眼被血溅了一身的卡沃：“干得不错，兄弟。”后者只用鼻子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经过广场时，这里唯一的商人跟一名年轻女子的争吵声让人无法忽视。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会再给你什么了！”
“那是我们所有的东西了，我们能带的一切东西！只要能让我们进城去，我保证可以卖到三倍的价钱！”
这商人大概就是雅典瑞尔向他指派收钱的那个，因为这里没有其他可以称为商人的人了。
“我想出了一个让密尔兰迅速注意到我们实力的好点子。”加勒特觉得有必要跟雅典瑞尔开个玩笑，这精灵让他觉得难堪。
“在说什么？我想他已经非常注意你了不是吗。”
加勒特没回答他，就这么走了过去。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我已经尽力了，所以，梅隆？”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保镖挡住了那女人。
“但是……”那女人还想争辩些什么，但是保镖逼得更近了。她只得轻叹一声选择放弃，转身离开了。
当看到加勒特时立刻换了副嘴脸：“啊，你需要些什么，大人？”
“我以为这种地方不会有什么商店的。”他卖的东西还是相当不错的，品种齐全，应有尽有。
“现在许多商人连进城的贿赂都给不起了。”卡佛威尔撇了撇嘴，“所以圣殿骑士允许在这开个店铺——当然是临时的，而我就是那个幸运儿！”
他真是得意极了，可惜加勒特已经从雅典瑞尔那知道了他的幸运从何而来。
“我猜你是贿赂了门卫，才被批准到这开店的？”
“如果每个人都能在这开店，那这可就变成市集了。”卡佛威尔看出加勒特并不是来买东西的，看来又是个死皮赖脸想从他这赚点好处的费雷登难民。于是他决定在他开始软磨硬泡之前趁早让其闭嘴：“真可惜，我只能卖些东西给那些费雷登人，除此之外实在有心无力，他们非常可怜。”
“我确实看得出来你对此很伤心。”加勒特配合的做出惋惜状。
卡佛威尔立刻从这话听出来对方想要博同情的意味，连忙补充道：“呃……我就是在说你，像你这样的人，懂吗？咳咳。”他为自己太过直白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商人真是相当不讨人喜欢，但自己比他又强的到哪去呢？所谓臭味相投。
“刚才那个女人好像对你们的交易不太满意。”不得不承认，加勒特实在是喜欢看他的反应。
卡佛威尔又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想指桑骂槐，他决定来个将计就计：“我要怎么办？买下那些人拖来的所有家具？就算拾荒者都不会去要那堆破烂。”他愁眉苦脸地大声叹息，诉说着那女人真是强人所难。
“你是想说就像我们这种人？”卡沃沉不住气了，语气不善。他对加勒特居然会如此懦弱的任人轻视感到愤怒。
“当然，我很抱歉。但我现在是在做生意，不是慈善机构，很遗憾，但也没办法。”卡佛威尔十分感激卡沃的明理。
“做生意，真不错。可我猜你肯定欠了你的生意伙伴一些东西？”加勒特用食指跟拇指在自己耳朵上比划了一番，像小孩子在扮兔子。
“哦，我知道了。”卡佛威尔这才恍然大悟的了解到这人是雅典瑞尔派来的。他的保镖显然也看出了加勒特在耳朵上捏出个角什么意思：“我要去告诉守卫吗？”
“现在还不用，我想听听是怎么回事。”卡佛威尔不认为一个真心想来找茬的人会先跟自己扯这么多废话：“她派你来收钱，嗯？自己却不敢露面？”
“这是个好事对吗？也能看出除了我外她无人可用了。”加勒特微笑道：“打发我会比打发她轻松的多。”
“你是说……噢，没问题。”卡佛威尔把脚下的小箱子拿了出来，估计里面装着他部分收入：“这是钥匙，我很乐意与你分享，总比扔给那些刀子耳。”
加勒特打开了箱子，里面有着至少会是八枚金币的钱数。
“合作愉快，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卡佛威尔带着他的保镖离开了。
卡沃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口箱子：“你……在想什么？”
“我们为佣兵团工作只是在还债，卡沃。我们要怎么活下去啊，你觉得伽门舅舅会负责养我们？”加勒特将那个箱子塞给他。
“呃……但是雅典瑞尔那边要怎么办？”
“密尔兰不是说过吗，他们不会对来找他们麻烦的人手软的，那个精灵怎么敢过来。”他真想看看她脸上会是什么表情，气急败坏？
“哼，那双欺骗人的眼睛……那张脸，会扭曲成什么样子呢。”觉得自己开始越想越夸张了，加勒特晃了晃头，“去找密尔兰吧，我们可以进城去了。”他吹了个口哨，对这一切都感到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追名逐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