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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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门从他那件脏兮兮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瞧，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到时候去那找他们……嗯……跟他们碰头。”
“舅舅，说说你的合作者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眼前的这个人让加勒特心中生厌，即便他是自己的亲戚。
“一个是佣兵组织‘赤钢’的头目，密尔兰。另一个，我想是你会称为走私犯的那种人。”
卡沃“哈”了一声。
“走私？”加勒特重复着这个词。明目张胆的犯罪，也能称为工作。
“重要的是他们都可以帮到你。你只要让他们觉得带你进城是值得的，就可以了。”
加勒特自己倒是不在乎去干些犯罪的行当，毕竟原本已经是个叛逃法师了。可他不想让弟弟去趟这滩浑水：“卡沃，你的想法呢？”
“我能怎么说呢？有总比没有好。”卡沃摆出了副加勒特看惯的无奈样子。
这小子根本什么都不懂。加勒特也懒得再理他，继续问伽门道：“那个密尔兰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就是个佣兵吗，还能是什么样子？他有着不错的名声，在他手下不会对你有什么损害的，否则我也不会把他介绍给你了。”
“那那个走私贩子怎么说？”
“唔，当然干的不会是些光彩的事，可跟这里的一些盗贼公会比起来不过是条小鱼罢了。”伽门抓了抓头皮，“但是我介绍给你的这个处事公平，又很坚韧，而且从来不碰奴隶和□□生意。”
“听起来都很不错，真是为我们设想周到。我们会去看看他们有什么可说的。”
“我会和丽安德拉在这等你们。”
绞场比他们想象中要大得多。
“哦，天啊。居然还有这种地方……”卡沃喃喃自语道。
绞场北面的一个井盖下，通往某个地下房间。而且这房间还算宽敞，里面摆满了木箱，一眼看上去就像个仓库一样，此外还有不少人。而此时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两个不速之客上。
“我来找雅典瑞尔。”加勒特扫了眼这些人，他们身上穿的铠甲似乎都价格不菲，看来干这营生确实能捞不少油水。而这其中有些看起来很奇异的人，他们长着一对尖尖的耳朵，眼睛也十分漂亮，如同宝石般清澈璀璨。
“精灵？”加勒特只从书上见过关于这个种族的描述。虽然如今精灵们也会生活在城市中，并没有多罕见，但对初次见到的人来说还是很新奇的。
“你一定就是伽门的外甥了。”一个女精灵站了出来，就算跟人类女性相比，她的身材也十分娇小。如果她是个人类的话，应该用骨瘦如柴形容。可她却并不瘦弱，从她铠甲露出的部分还能看到她双手跟手臂上海蓝色的纹身。
“你就是雅典瑞尔？”
她并没有回答，而是仔细打量了加勒特一番，跟着突然笑了起来：“有意思，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对你们说关于我们的事的，他在我们面前倒是大谈特谈过你的事迹。”
“我的事迹？”加勒特很想笑，伽门才不过刚见到他们没多会，能知道他什么事迹？除了来柯克沃前母亲在渥伦寄的那封信，他们之间几乎从未曾有过联系。连卡沃都忍不住开口问了：“呃……有多少呢，确切的说？”他一脸好奇的样子让加勒特想抱住头。
“别再吊我们胃口了，你会证实你舅舅所言非虚，对吗？”她的眼睛真的十分迷人，真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被她倾倒？
“对于你们要我所做的事，我还要再详细了解下。”加勒特避开了那双眼睛，他觉得那很像梦中恶魔的眼睛，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精灵的眼睛都是那样的吗？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屋里其他长着尖尖耳朵的家伙们，然后发现确实如此。
“好，我实话告诉你，我们不会跟盗贼公会竞争，但趟的浑水也绝对不浅。我们不会去当杀手或奴隶贩子，除此之外都会涉及。”她发现加勒特刻意避开了自己的视线，顿时有些狐疑起来。
不过他很快又看向自己了：“我听说把我们搞进城可不便宜？”
雅典瑞尔点头表示确实如此：“如果你真的像你舅舅吹嘘的那么好，还是很值得的，毕竟不是谁都能那么容易就找到一个异教徒为我们服务。”
“你……知道我是个法师？”加勒特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小看了这个走私贩子，“你认识我吗？”
“如果从来没有法环管束过你的话，我想应该是‘不认识’。柯克沃的圣殿骑士总觉得他们把这里的法师管的好好的，可他们什么时候真正管好过？”雅典瑞尔嗤笑起来，圣殿骑士在她眼里似乎不值一提：“你跟我们在一起，我们会设法隐瞒你的身份，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开出的条件很让人心动，可加勒特又十分怀疑她是不是真有个能耐。
“那么，我们这就算是加入了？”卡沃不耐烦的问道。
“先替我办件事证明下你们的能力吧。”
“说吧，要我们干什么？”
雅典瑞尔向他挥了下手，示意他走近：“有个叫卡佛威尔的商人，是圣殿骑士的朋友，他们让他在绞场这里做点小生意。他答应给我们分成，所以我们帮了他的忙，可现在他却想赖账。”
“向我描述下他有什么特征。”
“是个光头，我想这点就足够了吧？”
因为距离太近，他们又像是在窃窃私语，看起来有些暧昧。这房间其他人开始发出哄笑声。加勒特并不认为那是针对自己的，直到他发现雅典瑞尔的举动有些异样。她几乎要贴到自己身上来了，但说的话依然十分正经，让加勒特觉得很困惑。这是要伪装什么吗？
“我们不能直接去找他，他会叫警卫的，但你可以，去把我们的钱拿回来，你就是我们的同伴了。”
事情交代完毕，加勒特咳了一声表示自己要走了，雅典瑞尔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离开了他，让他更觉得莫名其妙。
从地下出来，天色变得十分昏暗，现在已近傍晚。
“我们不去找那个商人吗？”卡沃十分奇怪的看着加勒特向西面走。而那些商人都聚集在绞场东面。
“再去那个佣兵团看看，这样能显得我们好像还有选择余地似的，对吗？”
卡沃笑了起来：“‘被迫乞讨’跟‘随意选择’从来就是一对冤家。”
这次的会面地点是在一扇铁门边。绞场似乎有很多类似的铁闸门，不知道究竟能通往何处。不过联系到这里的历史，想必都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密尔兰？”
一个男人闻声转过了身来，“哈。你就是加勒特，那个外甥？”
“我想是两个？”加勒特瞥了眼卡沃。
密尔兰却没理会他的话，“你舅舅告诉了我们你很多事迹，希望他不是在吹牛。”
又是事迹，我到底有了些什么事迹？加勒特有些无奈：“我知道你是佣兵，可我还是想先了解一下你们的情况。”
密尔兰微微昂起了头，眼神开始认真起来：“还算不错。你跟你舅舅不同，他是个没用的潦倒贵族。”
他似乎很骄傲的背过了身去：“‘赤钢’在这一带还有点名气。我们做事是有原则的，不是谁叫我们干我们就干。”跟着又猛地回过身道：“而且谁要找我们麻烦，我们绝不手软。这么说够清楚了吗？”
加勒特没有立刻回答：“把我们弄进城里要花不少钱呢。”
“我忘了提了，‘赤钢’的价码可是很高的。更别提你舅舅说你是个法师了，我们愿意付这个钱。”
加勒特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舅舅把他是法师这件事给捅出去的，还跟恨不得要告诉所有人一样。他甚至把这个当做抬价的筹码？
他觉得自己也该打听打听亲爱舅舅的情况了。
“我不知道伽门也告诉你了。”
“跟我们混，你就安全了。”密尔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在跟我们混的时间内。”
“你对伽门了解多少？他看起来不像是会跟佣兵混在一起的人。”
“他确实不会。”密尔兰收起了笑容：“他在一场角斗比赛中骗了我们的人，你来的话，就当扯平了。”
“我该证明一下我的实力吗？”加勒特走上前去。
“有个叫弗里德利克的混账贵族就躲在这附近。他给我们假消息，还差点害死我们的人。他现在在等船来接应，如果他在暗处看到我们来了就会立刻逃得不见人影，可他不认识你。你去把他和他的手下杀了，我们会负责善后。”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