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幻灭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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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止默，怎么上周一周都没有来。”夜止默刚进篮球馆，牧朗、木子和胜子就围了上来，与夜止默打着招呼。
“没什么。”夜止默似乎提不起兴致，恹恹地淡淡地回应。
“咦！”胜子注意到了止默手背上的青紫色血管及骇人的针孔，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玉手。
“啊！好恐怖！怎么弄的。”其他两人也睁大眼睛看着玉手上密密的针孔。
“没什么！”仍旧淡然。夜止默用另一只手想拍掉胜子的手，却没想到竟暴露了另一个目标，引来了又一阵惊呼。另一只手也是如此，密密麻麻的针孔很是骇人，成为了这玉手上唯一的瑕疵。
“你……你……你吸毒……唔……唔……”牧朗双眼瞪得老大，很是不淡定地大声叫嚷起来。木子急忙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但还是没能免去侧目频频。
“瞎说什么？明明是打吊瓶的针孔。止默明显是上周生了一场大病，现在劫后重生。”木子仔细端详着夜止默的玉手，分析得有条有理。
而整个过程中，夜止默似乎游离于宇宙之外。平日那时而淡然、时而哀伤、时而执拗、时而轻狂，却无论怎样都闪着流云漓彩、清澈明净的猫眼，此刻却如此空洞。像是幽幽的深潭被抽干了水，只剩下彻彻底底的干涸。
“后天就是排位赛了，你们说，止默这样的状态能行吗？”木子用手在夜止默的面前晃了晃，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全体集合！”冷削的声线，音量不大却震慑力十足。
队长一声令下，刚刚还在议论着的三人速速闭了嘴，全体队员列队整齐。
“后天就是校队排位赛了。我承诺过今年在球队的全部队员本次都有机会挑战主力队员及代表盛才大学出战CUBA中国大学生篮球公开赛的机会。自开学以来，新生一直进行基础训练，从未进行过实战演练。今日我们以培训新生的实战为主，比赛规则也按照正式排位赛的规则进行。全体队员共分为5组，每个小组分别有2名新生、3名非主力老队员和1名主力队员构成，小组内部相互切磋，最终胜利者为此次CUBA参赛球员。每场的比赛时间为30分钟，得分高者为胜。老队员也要趁此机会熟悉新队员的进攻防守方式。今日的练习赛分组我已经贴在黑板上了，排位赛当日的分组会在当日开赛前公布，当然定会与今日不同。现在1-5组人员分别到A-E场地比赛。解散！”冷削的面容看着面前整齐排列的队伍，带着几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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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弃权。”一个篮球沿着球框转了几圈，发出低沉的闷声，最终滑落出来，砸落在地，发出嘭的一声。夜止默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低沉而单薄。
这三个突兀的字使得两边正比赛得热火朝天的队员们及正在等待比赛的队员们震惊不已，齐刷刷地望向夜止默这边。
“止默，你说什么呢？”牧朗回过神，走向夜止默，拽着他的袖子，小声嘟囔着。
牧朗其实早就发现夜止默实在不太对劲。只是和他这个新生比赛，却不是在进攻的半路丢球就是投球不进。两人比赛才10分钟，牧朗已经夺去20分了。这样的胜利并没有让牧朗有任何的振奋，反而不断地替夜止默担忧。猜想他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不然怎么看起来完全无法集中精力。
夜止默此时依旧低着头，像是没有听见牧朗的疑问，拍掉了他的手，走到了场外。
“牧朗小朋友，今天怎么了？”林逸达眨着大眼睛困惑着。
“嗯？”花柳柳的狐狸眼邪魅地眯起，看着夜止默的背影，手指一圈一圈地绕过艳红柔软的发丝。
“……”洛尘已然没有了清风拂面的笑，担忧地望着夜止默。
“理由？”一个比千年寒冰还冷的声音幽幽想起。
“我要退队。”夜止默抬起头，大大的猫眼却没有看那双冷峻的冰眼，而是错过那双眼睛看向他的身后。
“理由？”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清俊的眉也微微皱起，似在思索，似在洞察。
“我找不到理由了。我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了。”夜止默此时的眼神并无焦距，声音也越来越低沉。
“好！”只一个字，冷而绝，仿佛没有一丝的犹豫。
“比赛继续。”队长转了个身，不再看夜止默，对着呆愣着的队员大吼一声，威力不减。
“止默！”牧朗跑上去想拽住继续向馆外走去的夜止默。
“让他走！若篮球对他就是如此可有可无的存在，那他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留在这里？”队长冷冷地扫了一眼牧朗。只这一眼就把牧朗吓得缩回了要抓住夜止默的手。
单薄的背影一步步离开了篮球馆。
篮球馆窗户外的树丛里探出三个圆东东的小脑袋。其中一个眼睛圆圆脸也圆圆的小鬼撇了撇肉嘟嘟的小嘴，嘟囔着，“修羞，这就是你的偶像，篮球这么烂，脾气还那么怪，根本没我家柳柳好。”话毕，打开一袋上好佳。
“也没有我的洛尘好！”另一个小脑袋梳着正流行的日式丸子头，整个人看起来如她手中的彩色糖果般甜美可爱。她正忙着剥开其中一颗的外包装。
“他很厉害的，真的。”被称为修羞的女孩脸蛋泛起红润的色泽，急急地争议，眼中闪着委屈的光。
“那为什么连个新生都打不过？”脸蛋圆圆的女孩猛劲儿地摇了摇头，像是想抖落发间的落叶。
“这个……这个……”修羞的脸蛋更红了几分。
“没意思！我要去那边看我偶像的比赛了！”圆脸蛋指了指远处的一个窗户，便俯身向那个方向爬去。
“我也要去！”甜美如糖果的女孩也跟了上去。
“……”修羞想了想，转身往树林外钻去。
费了半天的力气，修羞终于成功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刚刚想擦拭一下满头的大汗，却不料一抬头看到了正在洗脸的夜止默。
“你好！”修羞赶忙礼貌地鞠躬。
“好！”夜止默洗完脸，用毛巾擦了擦，才淡淡地瞟了一眼这个扎着马尾、头上全是绿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鬼。本来是打算用这样的方式彻底的清醒一下，但却被人打扰了，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愉快。夜止默继续用脖子上围着的毛巾擦着脸，想离开这里。
“那个……那个……”望着夜止默渐渐远去的背影，修羞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篮球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夜止默转过身，大大的猫眼对上了她充满好奇的眸子。
“对不起！”感觉到自己问题的突兀，修羞有些不好意思，涨红了脸蛋，不住地鞠躬道歉。
“篮球对我的意义已经离开了。”她离开了，那我的篮球还有什么意义？夜止默回过头，缓步前行。
“你爱篮球吗？”修羞小声嘟囔了一句。
夜止默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大大的猫眼有一瞬间的失神，可最终还是走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幻灭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