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又一年》wulisj13luo

5、第 5 章

　　十四·困惑
　　“纤莺！”哥哥大力扯过我的手，我皱眉痛呼一声，正想责问他，却瞧见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梁君晟不经意的扯过哥哥的手，并悄悄对他使眼色，哥哥终于放开我，母亲责备哥哥莽撞，并对赫连洛璃道歉。姐姐牵过我泛红的手问我疼不疼，我对她笑笑摇头。哥哥走到我面前，语气已经缓和只是表情似在隐忍。
　　“纤莺。”言卿哥哥走上前来定定的望着我“我们都很担心你，尤其是子喻，他差点和会场负责人打起来。”我很内疚，虽然大哥总喜欢捉弄我，气我，但其实他是最疼我的人。我我牵住哥哥的手，掌心的温度暖入心底“哥哥，对不起。你别气了，我知道错了，你罚我吧。”君晟哥笑着拍拍哥哥的肩膀“好了，子喻，纤莺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吗？虚惊一场，况且纤莺还给了我们这么大的惊喜呢，你这做大哥的可不能做出什么煞风景的事呀。”“我……”“子喻！”哥哥还想说什么，被君晟哥打断。“你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去言兄的醉仙居吗？总听你提起百花酿，今日不醉不归。”
　　“那正好，大家都去，我做东，就当给大家赔罪，这次的事不怪纤莺，是我自作主张，还请安兄和伯母多多包涵。”
　　母亲显然很高兴，大哥狠狠地瞪着赫连洛璃，言卿哥哥表情复杂，只有梁君晟依旧面无表情一脸平静，看不出波澜。
　　“洛璃。”苏月儿的轻柔嗓音传来，所有人不禁回头。一身鹅黄裙装，略施粉黛，莲步轻移，青丝披肩只简单别了一支玉簪，更显得弱柳迎风，娇艳动人。这边是母亲口中常常念叨的大家闺秀应有的端庄典雅，高贵温柔吧。这样的女子才更受欢迎吧，虽然赫连洛璃说“月儿倾城，纤莺倾国”但同样身为女人，我不得不承认，苏月儿真的很美，是骨子里散发的美，让人不容忽视的耀眼，这种人你永远无法去讨厌她。
　　“这位便是安小姐吧，你好，我是苏月儿。”
　　“呃！苏小姐好，我是安纤莺。”我傻乎乎的望着人家，好久才反应过来。“安小姐真是天真烂漫大好佳人，怪不得洛璃经常赞你可爱……”
　　那顿饭吃得五味陈咋，暗涛汹涌，满桌的人除了母亲姨娘们以外，其他人都各怀心事。而我总觉得怪怪的，大哥最后喝醉了，被君晟哥带走，二人提前离席，我正想找借口和他们一起走，却被苏月儿止住。
　　“纤莺妹妹，我敬你一杯，祝贺你夺冠。”说着毫不犹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无奈只好收回步子，饮下一杯酒。还好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我借口头晕提前溜走。
　　糟糕，哥哥他们已经走了，我叫醒半睡半醒的车夫，问清哥哥他们离开的方向，要他走快点，希望可以跟上他们。哥哥最近根本不在家住，问他，只说最近忙于考察研究为了方便住在朋友的别院，在城西。我努力注意着附近有没有他们的马车。走到靠近护城河的地段时，周围显得有些荒凉，这附近靠山，只有几处大宅，多是城中大户人家的避暑别院，平日人不多。
　　忽然，马车急急停住，正想询问。驾车的小厮便开口“二小姐，前面那辆马车好像是咱们府上的。”我赶忙走下马车，走近一看，没错，是哥哥他们。我要小厮将车赶到拐角处等我，自己一人悄悄四下搜寻。
　　十五·寒清园
　　月明星稀，不远处的护城河上依稀可见几点红光影影绰绰，想是归家的旅人给予不远处盼归的家人一丝无声的慰藉吧。想到这里，心底不由涌现丝丝暖意，或许平平淡淡才是真正的幸福吧。
　　正在遐想之际，一阵细微的争吵声传来，虽然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是哥哥的声音。循声而去，终于在一间不大的别院前驻足。哥哥就在这里，我抬头望去，就着月光，门匾上似乎写了“寒清园”好冷的名字，似乎是新建不久的，我记得以前这里是一片桃花园。该怎么进去呢？我围着院墙四处看了一圈，有了，西南角有一棵很粗的桃树，不算难爬。我解下身上多余的累赘将裙摆挽起，扎在腰间，还好四下无人否则我的脸可丢大了。
　　费了好大力气终于将一半身子挪上墙头，我松了口气，还好墙不算高，上面也没有多余的琉璃瓦做装饰，再加上从小跟着哥哥和一群男孩子上蹿下跳，为非作歹功底还在，不至于向姐姐她们一样弱不禁风走路都要人搀着。
　　我坐在墙上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这里似乎是后院只有一间房里有灯光但好像没人在。哥哥应该在前院，我取出手帕咬在嘴里双手紧紧把住墙的边缘。身子悬空，手臂被各得生疼。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都流了出来，心中默念“一二三”双手一松。“碰”类似包裹落地的声音，闷闷的。
　　我取下手帕，大口呼气，身体仿佛被应拆成两个，手臂火烧死的疼。好久我就这样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忽然前院传来杯子破碎声，我心下一惊，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起身悄悄过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