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物极必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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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捧着杯子的手抖了抖，卫川脑门上垂下一大滴汗。
见他不吱声，皇帝伸脚踹过去：“朕问你话，怎么不答？”
卫川不敢躲，挨了那脚才苦着脸道：“皇上让奴才怎么答，奴才连不行的感觉为何都不知道，又如何能知道为什么不行？这要论不行，奴才实比皇上更不行啊！”
“咳--”刚含了口热茶进口的皇帝顿时呛住，卫川连忙上前替他顺背。皇帝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看一眼他那处，纠正道：“你那不是不行，是不能。”
顺背的手一僵，卫川幽怨道：“皇上，您伤奴才自尊了……”
“你一个阉人懂什么叫自尊？”皇帝笑骂，挥手道：“得了得了，朕不为难你便是了，替朕传冯良义过来！”
卫川习惯性应是，转头要走，却又垮着脸折回：“皇上，下午不是宣了一回，那小子回说被人打了无颜面圣，近日都不肯进宫。”
皇帝大怒：“他是天子还是朕是天子，去给朕绑来！”
卫川不敢忤逆，连忙吩咐人下去。天色还早，离晨起还有一个多时辰，眼看着主子坐在那里愁眉不展地发呆，显然还是在为“不行”那件事纠结，他也忍不住叹起气来。
诚然他一个太监，并不太懂什么叫做男人的自尊，却也知道房事不能，对一个皇帝而言是多么严重的事。登基七八年，后宫妃嫔不少，却没有一位娘娘能诞下一子半息，朝中本已有诸多非议了，定王这些年又一直把持唐家军不动，子嗣不继，朝野不稳，加之九年一举的祭天大典明年就将由镜国举办，传言镜国皇室曾受诅咒，没有一位帝王能活过参加两届祭天仪，时将逼近，皇上会烦躁也属自然。
突然，他灵机一动，上前道：“皇上，奴才有个主意！”
鉴于这奴才最近和冯良义出了太多馊主意，没一个靠谱的，皇帝本也不抱希望，岂知听完后仍是青了一张脸，勃然大怒道：“你让朕去碰那个疯女？！！”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先听奴才说完嘛！”卫川连连顺抚：“奴才跟随皇上多年，自您登基立后，这些年宫中主子不少，但除了贵妃娘娘，皇上可曾让哪个近过身？今日却破例由着那女子当众触验，其中的不寻常皇上自己定然也有所察觉……”
“还敢提今日之事！”皇帝脸色铁青，皮笑肉不笑：“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私下里做了什么，朕命人将她拖出去杖打，你却偷偷将人放了。”
“那女人长得已经够普通，若是再打，恐怕更难以入皇上的眼了，奴才这也是为皇上着想嘛！”卫川连连陪笑，苦口婆心道：“恕奴才多嘴，皇上啊，子嗣问题事关重大，为大局着想，就是试上一试又有何妨？”
心知这话有理，皇帝哼了一声，回想起那张恶心的糊满鼻血的脸，还有那猥琐的眼光，虽然不情愿，为了大局终究忍住恶寒，咬牙道：“去，将她带过来！”
“奴才遵旨！”卫川大喜：“皇上稍等，小川子这便去提人，洗刷干净了就给皇上送来！”
“等等！”
抬脚要走，身后却传来略显为难的一声。卫川连忙回身站定，等了半晌却不见指示，抬目只见皇帝脸色纠结，眉紧蹙，憋了半天脸色憋的通红，闷头道：“朕看……要不，还是算了吧。”说完拉起被子闷头倒回枕上。
“主子，别啊，好歹试试不是，奴才看这回有戏！”
静默半晌，被子里传出一声不甘不愿的话来：“那么丑……”
敢情皇上您是因为嫌人长得丑配不上您而不是因为她调戏了您而生气？卫川暴汗，忙劝说：“皇上，奴才以为丑是丑了点，但好歹还是女人不是。”良久，不见出声，试探道：“那人……还是给提来？”
依旧是闷声不语，卫川正沮丧，皇帝忽然一把扯开被子翻身坐起身，皱眉问道：“小川子，朕问你，朕真的长得很像女人？”不待他答，摸摸自己的脸，幽幽道：“莫非是物极必反，朕长得太美，所以就要喜欢丑的？”
卫川狂汗，皇帝却已下定决心，咬了咬牙道：“去，给朕找两个丑女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物极必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