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我追逐你》季梵希

11、第 11 章

　　棋院马路边，秋风飒飒，卷起落叶外加一股不怎么好的空气，迎面而来，真是好不凄凉。
　　晚回来的小齐，跟顾艳阳一人拿杯星巴克招牌咖啡，端着蹲在地上。如果这里是二次元的世界，你就能看到这两人周围笼罩的黑雾。
　　“顾桑，你应该告诉我你要去见宋先生的。我一定会在宋先生面前深刻的检讨一番。”小齐说。检讨这种事情在顾桑的字典里没有，“这样也不至于，要去撒娇卖萌才能解决。”
　　“撒娇卖萌？”顾艳阳现在对这一类词汇极度敏感。
　　“好吧，把这茬给忘了吧。”这词下辈子才会出现在字典里，小齐想。“总之，就是你太不轻描淡写，才会激发宋先生的教育欲。”
　　顾艳阳说：“麻烦。”
　　小齐说：“你现在一切工作都被停了啊。”
　　顾艳阳“……”
　　“最近的失业率挺高的，真是让人担心啊。”
　　顾艳阳疑问，“你担心什么？”
　　小齐讪笑，“我什么都不担心，我的工资不是院里付钱。”顾桑存款上的零绝对够支付小齐半辈子的工钱。
　　“再说吧，反正现在没事。”
　　小齐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那我呢？”
　　顾艳阳说：“你放假。”
　　“这是不是说明，其实我可以不用从香港赶回来的，直接在那里放假。”
　　“你觉得了？”
　　小齐故作忙碌地掏出笔记本翻着，“其实，你也不是没有什么事做的，像是东大寺先生最近取得了一个头衔。”
　　顾艳阳思考道，“东大寺昭也？”
　　小齐点头，“他邀请你去东洋玩。”
　　“不去。”
　　小齐继续翻，“那个南韩的……”
　　“南韩，我有关系好的吗？”顾艳阳问。
　　小齐瞪，“没有，感觉你跟他们的关系都不好。”
　　顾艳阳又带着一种骄傲的语气说：“我不觉得跟劲敌之间有什么必要搞好关系，还有，我一点也不喜欢那种棋风，该认输的时候就该认输吧，成功也好失败也好，都是种积累，有必要那么看重输赢吗？”
　　小齐默，所以每次您下手就那狠啊。
　　“强者要有强者的气度。”顾艳阳总结道。
　　“好吧，我接个电话。“小齐掏出在狂响的电话，“喂，干什么？”电话里一阵叽里呱啦，语气中还带着一股子激动。
　　“真的？”小齐望着顾桑，电话里又是一阵叽里呱啦。
　　“好吧，我知道了。”小齐挂断。
　　顾艳阳喝了口咖啡，他苦涩的味道，让他觉得不够甜。
　　小齐正色说：“秦颂歌那边开记者会了。”
　　“然后呢？”
　　“好像那边发言人是说这件事是个玩笑，是不喜欢被记者追问个人生活，才恼羞成怒的，接着就……”小齐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秦大明星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着那个变态又干了什么？”
　　小齐无语。

　　面对秦颂歌的拒不服从，死不配合安臻表示就是他死了，给要去记者会。
　　不过去是一回事，他会怎么做就是另一回事了，真让人犯难了。
　　这件事情不是记者捕风追影闹出来的，是秦颂歌自己在众人面前说喜欢同性，还拉了个无辜路人作为佐证，真是铁证如山。哪里有的反悔？
　　更何况当事人还不想反悔，口口声声的嚷嚷自己说的是真的，没必要再去骗人，接受就接受，不接受他也没办法，真是不知死活。
　　让安臻烦躁的事，上面的董事们并没有说秦颂歌名誉受损对公司的造成的经济损，而是说秦颂歌拉着的路人，那个叫顾艳阳的事情，已经引起某位大人物的不满，如果不处理得当，后果严重，不只伤及秦颂歌一人，连公司都会受到牵连。
　　安臻之前也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像这种事情，媒体一定会大肆报道，追寻内幕，比如秦颂歌怎么认识顾艳阳的，什么时候发展的，两人的恋情之类，总的一定对秦颂歌的另一半也要翻个底朝天，但是没有。除了那些网络上还在流传的照片，根本就没有人指出另一个当事人是谁？
　　因此安臻最近焦头烂额，所以蒋长亭的工作很也忙碌，公司不只有秦颂歌一个人，其他的明星出名的不出门的十几号人。虽说明星们都要自己的经济人在，但是公司也要安排相关事情啊，使得佩姐和maggie忙都恨不得长出四只手。
　　安臻的协助任务全部都分配给了蒋长亭。
　　记者会的负责人偷偷地问蒋长亭，“你觉得这个理由能通过吗？”
　　蒋长亭看了看说：“你觉得秦颂歌红不红？”
　　负责人点头。
　　蒋长亭表示，“一个已经红了那多年的大神，需要炒这种自会适得其反的绯闻吗？”
　　负责人表示苦恼，“这可能真的是个玩笑，当时颂歌被问烦了，就来了句经典的话，性别不合适嘛。”
　　蒋长亭思考了下，“这不叫经典吧，叫猎奇。”
　　负责人急忙说：“那就是秦颂歌即将出演一部同性恋题材的电影，在找寻找感觉？”
　　蒋长亭囧，“这是要冲击奥斯卡？我虽然才进公司，但是也知道奥斯卡挺待见这一类题材的，秦颂歌要走国际路线了吗？再说也没听最近哪个大导演要拍这一类吧？”
　　负责人说：“那就是秦颂歌一时神智不清？”
　　蒋长亭笑，“那安总一定会让你神志不清的。”
　　负责人欲哭无泪，“那怎么办啊？蒋助理救命啊！”
　　蒋长亭也觉得这人太可怜了，但是也没有什么理由吧？最关键的是秦颂歌还真的就一口咬定自己的性向问题，死也不松口。
　　突然一听安臻从办公室传了的声音，“长亭，来我办公室。”
　　蒋长亭起身拍拍负责人的肩膀，往安臻办公室走去。
　　安臻看到蒋长亭开门见山的问，“顾艳阳是个什么情况？或者说他是什么人？”
　　蒋长亭想了想说：“要是公司里有人喜欢围棋的话，应该会认识吧？不过顾艳阳也很少接受采访，连照片都没有多少登上杂志的。顾艳阳是职业围棋七段，之前有获得新人王、联赛冠军、大师赛优胜，还有最近的三国杯冠军，是棋界新秀。”
　　安臻想了想，“那应该有很多人知道他。”
　　蒋长亭摇头，“除了下棋的，应该很少吧，他高中大学都是在国外。”
　　安臻疑问道，“大多职业运动员都是从小培养的吧？”
　　蒋长亭点头，“顾艳阳也是啊，这样说的话，顾艳阳的老师倒是很特别，因为一般棋手的话，都有启蒙老师带着入门外，后来还会拜一位名师。卫老、刘老都是很有名的，但是顾艳阳的老师据说是个……怎么说了，好像是个权贵高官。”
　　安臻沉默了片刻，说：“王主管，进来。”王主管就是那位倒霉的记者会负责人。安臻对王主管说：“记者会上，你就尽量解释说机场那些都是秦颂歌临时起意，拉了个不认识的，对那位先生表示抱歉，他不是什么炒作，也不是公司的新人，没有人会为了个新人，去炒黑公司的台柱，之后秦颂歌想怎么表演就怎么表演好了，他现在就是个想出柜想疯了的神经病。”
　　王主管听后，给蒋长亭打眼色，怎么回事？安总已经决定放弃秦颂歌了？
　　蒋长亭摇头，他也不知道？难道是因为顾艳阳有什么能影响到安臻的？或者是公司的？
　　王主管只好说：“真的这样啊？”
　　安臻冷冷地说：“不然了？你怎么给秦颂歌解释，都没人信吧？我没有把黑的说成白的这种本事。何况，我前面说了，秦颂歌再来个否认，只会更精彩。他是觉得憋屈吧？他要自毁长城就去。”
　　别人不知道秦颂歌是发的什么癔症，安臻知道，原本只能做地下情人见不得光，已经让这个张扬的人，不能忍受了，还发生了张贝妮这种意外。还想让他忍气吞声，完全不可能吧。

　　两个蹲在棋院的人，已经边说边动的挪到体育总局的门口了。
　　主要是小齐想转移话题，但是顾艳阳很想知道变态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小齐无奈的说：“一开始官方解释是之前在机场的都是意外，这让很多记者觉得这场记者会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结果峰回路转，秦颂歌说意外什么的确实是一个托词，他真正的就是想把真实的自己告诉大家，不论大家支持也好，反对也好，只是一味的躲藏并不是真实的他，对于不能表达自己真实感受的日子，他感动非常的痛苦。不论大家能不能接受，失望也好，反对也好，他都坦然接受。”
　　顾艳阳有种想再去真人PK的冲动。
　　小齐拉住他说：“但是他确实承认是不认识你啦。”
　　“谁信啊？他这样只会认识更加相信吧？”顾艳阳说。“很多人都会多想吧？多想吧？”
　　小齐说：“但是有说他的恋人另有其人，但是最近遇到了第三者插足才导致情绪失控的，可能要暂退一段时间，据说要去疗养院。”
　　顾艳阳无语，“变态是治不好的。我觉得我都要隐退了，引咎辞职。”
　　小齐说：“那就苦练卖萌吧！争取宋酱的宽大处理。”
　　“那还是辞职吧。”
　　“不要啊，冷静点，顾桑。”小齐大叫道。引来路人一阵旁观。
　　突然一个男人对这两位在总局拉拉扯扯的说：“嗨，两位怎么在这里，我换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