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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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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迎来了入冬以来最冷的时候,程沫将被子晒在阳台上,S市的湿气很重,忻宸交代她至少每个星期晒一次,否则会有螨虫。
程沫把被子晒在竹竿上,S市的冬季阳光也是不错的,她哼着小曲儿悠悠哉哉的一边晒被子一边享受冬日的阳光。
自从顾则昰将她丢在城郊的那天起,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了,期间他没有找过她,只是派了人给翦然送了很多东西。准备与顾则昰讨论合作案的文件被她遗弃在床上独守空闺了将近一个月之久。
这个时候,程沫的电话响了,是翦然幼儿园的号码,她第一反应就是——麻烦了。
“喂,你好。”
“喂,你好,是程翦然的母亲么?我们是程翦然所在幼儿园的老师,麻烦你能过来一下么?这边出了一点小事。”
“好的。”
挂了电话,程沫穿上鞋,连头发都来不及理,拿起头绳将头发随便扎个马尾,匆匆奔出家门。
社区幼儿园。
程沫大老远的就看见有个班级门口围了很多人,她一路小跑过去,拨开人群,就看见自家女儿一动不动的站在一边,地上躺着另外一个小男孩,而忻宸的女儿忻曦然双手掐着腰,一脸的倔强。
“老师,我是程翦然的母亲,请问出了什么事?”程沫上前找到正一脸纠结的幼儿园老师,轻声问道。
“是这样的,程翦然小朋友在上音乐课的时候,和这位杨行天小朋友发生了冲突,然后这位忻曦然小朋友就过去帮忙,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杨行天小朋友就倒在地上了。问了她们,她们也不说原因,没有办法才请您过来一趟。”那位老师一头都是汗,讲话断断续续,程沫想,估计是个新来的。
于是她走向自己女儿,又将一旁的忻曦然给拉到自己身边问道:“翦然,出什么事了,和妈妈说可以么?”
程翦然显然脸上的有少许泪渍,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一旁的忻曦然终于憋不住了,指着还躺在地上的小男生大声叫道:
“干妈,是他不好,她抢了翦然脖子上那颗水晶,然后把它弄坏了,然后翦然哭了,我看不过去就揍了他。”
程沫转过头看见那个刚刚被老师扶起来坐在椅子上的小男生,又看看了翦然空空如也的颈项,叹了口气。
这时候,忻宸也赶来了。看见这场面着实吓了一跳,一把拉过忻曦然:“曦然,你怎么回事?怎么把人家弄成那样?”
被她拉着的忻曦然不以为然地瞥了自家老娘一眼,哼了一声。
忻宸窘迫,捣了捣旁边的程沫问了来龙去脉,程沫浅浅的笑出声说:
“翦然脖子上那颗水晶是在美国时蓝家四少爷送的,翦然一直很宝贝它。”
“哦,那你说的蓝家四少爷多大?”忻宸在一旁一脸严肃的问。
“嘛,比翦然大一岁吧。”
“嗯,那就没错了。”
“没错没什么?”
“很明显的嘛,定情信物呗。”
“......”
幼儿园里的老师,小孩们看着这两个大人一个笑得灿烂如花,一个囧的一脸黑线,顿时有种世界玄幻了的感觉,连忙打断思路,上前寻求解决方法,这才将两人的思维拉回现下。
杨家的人也赶到了,顾则昰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小时前他还坐在杨怀锋的车上和他讨论下一季的合作方案,一个小时后就在幼儿园看见杨怀锋的儿子被自己的女儿和女儿的朋友一拳擂倒在地。
看着杨怀锋一头的黑线,他站在后面捂着肚子强忍着笑意,脸憋得通红,看得不远处的程沫着实为他捏一把汗。
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后,杨怀锋的儿子杨行天也差不多恢复了活力。顾则昰拍了拍自家女儿的头笑着说:
“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程沫:“......”
杨怀锋是顾则昰的得力助手,大学时和顾则昰同班,关系可谓是换帖的好。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上司的女儿修理的那怂样,瞬间想起那句老话“君君臣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回首大学时期被顾则昰摧残的情形,再看着顾则昰笑得将自己的女儿搂在怀里,杨怀锋真真有想一了百了的念头。
怎么办哟,回家怎么和老婆交代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