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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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这是总经理第三季度的财务报表，请您过目。”秘书在顾则墨的办公室将一叠文件放在桌子上。
办公椅上的男人拿起文件，扫了一眼，开口道：“让总经理来我办公室，我有事找他。”
十分钟之后，顾则墨办公室的门被很不客气的打开了。
“我貌似有说过，进来的时候要先敲门，你是耳朵有毛病，还是脑子有问题？”办公桌前的男人一边看着手上的文件，一面淡定的开口。
从门外进来的男人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眉头紧皱：“你少在我面前装正经，有什么话快说，少爷我忙得很。”
顾则墨这才放下手中的事情，抬头望他。
“阿昰，母亲希望你回一次家。”
良久，顾则墨缓缓张嘴。
听完，顾则昰起身向大门走去，刚开门，又听见办公桌那边传来声音。
“昰，你听见了么？”
已经将门打开的顾则昰偏头回答。
“告诉她，我是不会回去的。”
门立刻被关上。
顾则墨看着被关上的门，叹了口气。
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妈，阿昰他还是不肯回来。”
挂了电话的姚如卿看着玄关墙上挂着的照片，里面的少年一口白牙，笑得很灿烂。
计程车已经开到了忻宸家小区门口，程沫将行李搬了下来，两个女人外加两个女孩两大两小的往小区里面走。
公寓的门被打开。
忻宸将行李往地上一堆，就一屁股坐上了沙发，长须了一口气。程沫带着两个孩子洗了手便放她们玩去了，之后坐到了忻宸的旁边。
“晚上你还要去电视台么？”
“是的，记得调频地址啊，我好困，先让我睡会儿，冰箱里有吃的，回头给两个小鬼头弄点就成。”说完程沫就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
等她整理好行李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忻宸一个小时前就出发了。在安抚两个小孩睡觉后，程沫从书房拿来收音机调到了忻宸所在电台的频道，等待收听。
“晚上好，这里是调频xx.xx《今晚心辰》，欢迎听众朋友们，静下心来与我一同品味每天的心情，我是主持人忻宸。”
“今天是很让我高兴的一天，因为我最好的朋友回到了这里，总体算起来我和她已经有五年没有见面了，我依然记得她在去美国之前打给我的最后一通电话。对于久别重逢的朋友，听众们有什么不同的感觉么？欢迎发送短信来分享您的心情。
“我们今天的话题呢就是归程。”
程沫听着收音机里忻宸淡淡而温柔的声音，看着玻璃窗外的景色，嘴角微微上扬。闭上了眼睛。
翌日。
对于冬天来说，睡觉睡出一身冷汗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顾则昰轻松地完成此项任务长达五载。
淋浴完以后，顾则昰进了卧室，看见床头柜上相框里的照片。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去了客厅。
此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顾则昰匆匆开了门，看见站在门外的是自己的哥哥，原本略有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顾则墨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一直很好奇，供水公司为什么没有给你限水？”顾则墨一本正经的打开电视机，瞥了一眼正在擦头发的弟弟。
顾则昰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哼”了一声。
“大门在你右手边，慢走不送。”
顾则墨调了台，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按的调节器，顾则昰擦干了头发，从卧室走了出来，看见自己的哥哥一个劲儿的猛按遥控器，上前就将顾则墨手里的遥控器给夺了去，顺便附赠一对白眼。
“我家遥控器是跟你有仇还是怎么的？这已经是你摁坏的第十个遥控器了！你适可而止了吧？”顾则昰冲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大叫。
“嗯，你看来还是挺正常的。”顾则墨被夺去遥控器之后，顺手翻开了桌子上的杂志，悠悠的说出口。
顾则昰已经忍无可忍了，抽走顾则墨手上的杂志朝他吼去：“说！快说！到底什么事？”
这个时候似乎达到某种目的的顾则墨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走向大门。将门打开后身体移动至门边。
“公司决定将你调回总部，三天后来报道。”
对面立刻飞来一把水果刀，顾则墨很迅速的闪出了门，并且将门适时的关上了，水果刀砰地一声插进了门里。
程沫从蛋糕店出来的时候，天下起了蒙蒙小雨。刚要撑伞，口袋里的手机铃铃的响了起来。
“喂，忻宸什么事？”
“程沫，你现在在哪？”
“小区不远的蛋糕店。”
“你现在直接去‘实为’，我帮你预约到了他们的总经理，你这次回来不是和他们有项目要洽谈么？”
“嗯，我这就去。”
从蛋糕店到小区的门口正常行走不过两分钟左右，程沫却走了十分多钟。刚才在电话里程沫干脆回答，其实那个时候整个心已经起伏澎湃，波涛汹涌不下一百回了。她知道自己将要合作的对象工作的地方离自己现在的位置不超过四五十公里，但是脚下的步伐却是越走越慢，这条曾经被她和某人压了无数回的马路在五年后的她眼里依旧闪着刺眼的光，那一条条指示路线犹如刀子，一下一下的将程沫的心割的粉碎。
仿佛还是昨天的场景，大学时期在他们还没有交往的时候他到哪都喜欢开着他那辆拉风的黑色保时捷911，那个时候他和他的跑车是这个学校的最亮丽的风景线。后来他们交往了，她到哪都喜欢走路，于是每次放学他都是步走过来接她，接着步走回去他们的小公寓。那个曾经风靡一时的保时捷911被他从此丢在了车库里，暗自神伤。然后双腿压马路的他们继他与自己的跑车之后成为新的热潮。
她问他为什么不开车了。
他说，车没有她漂亮。
她负气捶他拿自己和车子比。
他笑着抓着她的手，猛亲。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原因，程沫此刻在走的马路格外的透亮，从路面上的积水处可以清清楚楚看见自己的倒影，五年前那个一身白色小体恤，素面朝天的程沫在五年后颓然变成脚踩天价高跟鞋，身穿大气风衣的成熟美女。
她撑着伞看向不远处那熟悉的建筑，悠悠叹了口气：
“所谓时间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